70.第五章（12）

第二天她就給他寫了封信，找了一些借口說明要中止他們的關係，不再往來。龍孝宗收到信后，即刻給麗南回了一封信，要求和麗南再見一面，他給麗南約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讓麗南一定要來。麗南只好去和他見最後一面。

他們仍在慶豐公園會面，那是一天的晚飯後。

麗南見了龍孝宗，沒有客氣，直不諱說出他有那病。龍孝宗故作驚訝，說：「我怎麼會有那病？沒有，絕對沒有。天熱出汗，男人都有點那味。」麗南說：「高中，大學，我們班都有這樣的同學，氣味很難聞。你身上的味和他們一樣，我敢肯定就是那病。」龍孝宗一直不承認，在狡辯著。麗南也不肯改變自己的看法，她說：「不管你承認不承認，咱們的關係到此就結束了，我們沒有必要再談下去。」然後她甩手走了。

他緊跟上來，拉着麗南的手，讓她再談一會兒，不要這麼絕。麗南掙脫了他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龍孝宗雖然出生於農村，但他們那一帶農村的鄉俗與其他地方不大相同。鄉民們祖祖輩輩都崇尚知識，尊重知識人。農民們家裏再窮，也要供孩子上學讀書。解放前，他們那一帶有考上秀才的，也有中了舉人做了官的。解放后，他們附近幾個村也相繼出了幾個大學生。龍孝宗從小個性強，學慣用功，成績一直名列前茅。村裏人見他都嘖嘖稱讚，說他聰明，將來一定有出息。他在讚揚聲中，天生的執拗和好強的個性中又夾帶了一些傲氣。小學畢業，他考上重點中學，每天吃住在學校。父親去世后，他成了自由人，目不識丁的農村母親管不上他，他很少回家，而往往是回到縣城裏住在堂叔家，和他的堂妹在一起。他堂妹長得可愛，能歌善舞，這些都吸引着他；他學習刻苦，成績出眾，讓他堂妹為之傾倒，他在她心中有很高的威望，她認為他將來一定是很有出息的。過早地和女性的接觸，使他對女人有了一種異樣的興趣。上高中后，學校、班級的學習風氣都很濃，他雖然也在刻苦學習，但課餘卻偷偷涉獵一些男女愛方面的書。他對《紅樓夢》《西廂記》《三國演義》等古典小說也特別感興趣，他常常被小說中所描寫的男女事所吸引。上大學后，學校為了照顧他們這些生活困難的學生，假期特意給他們安排一些勤工儉學勞動，以補助開學的費用。龍孝宗曾在校圖書館勞動，這使他有機會看書。但他看的書大部分是一般人難以借到的黃色書籍，例如《金瓶梅》一類，那些書中對性生活的露骨描寫既深深地吸引着他又使他對此有一種神秘感。他沉浸於其中難以自拔，他的思想被侵蝕著、毒害著。

他的堂妹由藝術學校畢業后升入藝術學院，受藝術界那卿卿我我、男女愛的戲劇的影響也成熟得較早。一年兩次假期，她和龍孝宗整天廝守在一起，男女之大防早已被衝破，兩人往往是盡興盡致地相互滿足著。

龍孝宗受了黃色書籍的影響，對男女事極為感興趣，加之他和他堂妹在兩性生活上的嘗試，他已嘗到了這方面的甜頭。在大學，他身不由己地去勾引女同學，曾先後和幾個女同學生過性關係。有一次偷時被人現，這事影響到他入黨問題，致使他已努力得差不多的入黨問題在大學階段沒有得到解決。

大學畢業，由於他出身好，是班長，學習成績尚可，被分配到北京工作。

到北京工作后，雖然他和他堂妹的關係已定，但他這種見了異性——尤其是外表姣好的女性就有那種**的怪癖習性已很難改。他深知女人最大的弱點是經不起男人那雙多的眼睛的注視。不管什麼女人，只要你多看她幾眼，含脈脈，她就很容易被征服。他的眼睛雖然不大，但就靠這種本事，勾引了一個又一個女人。在北京，他周圍的幾個女同志，也先後讓他勾上，偷吃禁果。

龍孝宗除了個性強，固執外，另外受鄉俗的影響，虛榮心還特彆強。他和堂妹關係破裂后，就決心要找一個各方面都不低於他堂妹的女人做妻。這樣，一方面可以不受輿論的譴責，一方面在家鄉人面前還可以光耀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