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當眾求饒

「？？？」

眾人難以置信地望着李嫂子，更加驚恐。

李大山的臉色，愈發地蒼白。

秦張氏也嚇了一跳，緊緊地抓住長離的手，惶恐地看着四周。

秦大海和王氏，此時也顧不上她們，正緊張地四下環顧。

可惜，大家都沒看到什麼人。

只有李嫂子在哭喊，「昌東，你終於回來了，娘終於把你盼回來了——」

李昌東聽着李嫂子的哭喊，神色有所動容，他喉頭滾動了一下。

但很快，他的目光還是回到了李大山身上。

長離見此，手掌一揮。

輕風一掃，一道陰風吹過，順勢沖向李大山。

李大山情緒緊繃到極點，全身神經，如同一根繃緊的弓弦。

一股陰風襲來，咔噠一下，就吹斷了他緊繃的神經。

李大山立即尖叫起來。

「救，救命啊！昌東，昌東，你別來找我啊，你別怪我，我……我也是沒辦法了……」

眾人聽到李大山這話，忽然全部安靜下來。

李大山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嫂子也呆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李昌東一步步朝李大山走過去。

「爹，你親自淹死了我，居然說你不是故意的？我求你放過我，我求了那麼多次，你卻一點鬆手的意思都沒有！你知不知道我被你淹死的時候多難受？！」

李昌東身上煞氣大漲，憤恨地瞪着李大山。

昏暗的院子裏突然閃爍起一抹紅光，眾人忍不住吩咐尖叫起來，他們沒看到李昌東的人，卻聽見了李昌東這一番控訴。

「什……什麼意思，李大山害死了自己的兒子？」

「不能吧，李大山不就這麼一個兒子嗎？」

長離聞言，語氣四平八穩地說：「我記得，李昌東不是會水嗎，怎麼會溺亡？再說了，當時李昌東到底是怎麼死的，都是李大山一個人的一面之詞吧？你們誰看到了真相？」

眾人聽到這一句，忽然靜默下來。

身上的汗毛，一下子全部起來敬禮。

然而，李大山已經顧不上辯解，這時候，他已經看見了李昌東，正一步步向自己走過來，他忍不住呼叫。

「別，你別過來！昌東，你，你放過我吧，我真不是有意害你的，你放過我……」

長離呀了一聲，故作驚慌地道：「李叔，看來真是你害了昌東？虎毒還不食子呢，你怎麼能對自己的兒子下手啊？」

「李大山，你都做了什麼？！」

李嫂子聽到長離這話，從震驚中醒過來，怒吼著撲過去，一把揪住李大山的衣襟，「李大山，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昌東，昌東是我們的兒子啊！虎毒不食子，你怎麼比老虎還毒！」

李大山哪裏顧得和李嫂子解釋，看到李昌東越走越近，他驚恐地一把推開李嫂子，轉身就要往外跑。

李昌東見狀，立即撲過去。

長離眯起眼來，餘光瞥見腳邊的石子，腳尖一踢。

啪——

那石子穩准狠地砸到李大山的腿彎上。

下一秒，李大山就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李昌東正好撲到了他身上。

眾人便聽見李大山的尖叫聲再次響起。

「放過我，放過我！昌東，爹知道錯了，爹真的知道錯了，求你放過我這一回，給我一個機會……」

「你當初殺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給我一次機會？！」

李昌東死死地扣著李大山的脖子，恨不得生生擰斷李大山的脖子似的。

眾人能夠聽得見李昌東的控訴，卻看不到眼前究竟是什麼情況，黑暗更加劇了驚悚的程度，已經有不少人往外跑，還有更多的人，三五成群地抱在一起。

「你知道錯了……」李昌東還在質問，雙眼猩紅地盯着李大山，「你開口閉口說，你知道錯了，那你怎麼不敢告訴我娘，你為什麼非要殺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