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她回到了這裡,最初的地方
她顫抖地朝他伸出手,眼眸里看著他都是期望,她好想,好想要到他的懷抱里去。
她張了張嘴,卻是叫不出一聲來,她好想告訴他,她好擔心他,他們有孩子了。
宋梟寒看著她費力伸手的樣子,心中微顫刺痛,片刻,他俯身微微湊近她,瞧著他的舉動,她哭著就笑了,用盡所有的力氣抱住他。
她的腦袋埋在他的胸膛,雙手緊緊地抱住了他,生怕他是虛幻的,他的懷裡好暖,和以前一樣。
白淺歌無聲地哭泣著,什麼委屈都在這一刻傾瀉出來,她的淚珠浸濕了他的衣衫,是可憐兮兮的小乖,在他懷裡輕輕地顫抖著身子。
她的無措,可憐,狼狽,悲慘,他都看在眼裡,一瞬間,他深邃的眉眼間輕顫下,緩緩地伸手將她擁入懷中,抱緊了她的腰身,給她最極致的安全感。
顧北看著這一幕,張了張嘴,終究是什麼都沒說。
陳露瞧著兩人相擁那模樣,眼眸微動,白淺歌面對他們的時候,即使是末路,依舊保持著姿態,一滴淚都沒有留,現在先生出現在她眼前,她就什麼都綳不住了...
他們之間的關係,真是撲朔迷離,剪不斷,理還亂。
可陳露現在又有些心慌,瞧這樣子,先生還是很在乎她,而她沒有在楚堯要把她關到這裡來的時候攔一把,如果不是先生來得及時,可能她就要遭遇非人苦楚了。
白淺歌在他懷裡哭得慘,慢慢地,她所有的精氣神都用完了,知道有他在身邊,什麼都不怕了,沒有再強撐著,就那麼疲憊沉重地閉上了眼睛.....
宋梟寒將暈過去的她抱在懷裡,隨後站起身要帶她離開這,他們出了這地下室,他瞧見被扣住的兩個男人,眼眸一利,冷聲吩咐,「廢了。」
「是。」顧北應聲,一個手勢那兩個人便是被拉下去了,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隨後,那個帶著面具的黑衣男人出現,走到宋梟寒面前,他微微頷首,恭敬道,「先生。」
他話音剛落便是直起身,伸手摘下臉上的面具,那是一張剛毅的面孔,淡漠色的眼眸流轉間是殺戮之氣,滿身戾氣和他的主子學了七成。
宋梟寒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眼裡泛著讓人不寒而慄的光,他沉聲道,「凌川,你沒有看好我的人。」
「屬下失職。」凌川立馬低下了頭,他和陳露一樣,以為把她關到這裡來不會有什麼事,只等先生來,終歸是他大意了。
他還沒等宋梟寒開口便是很識時務道,「屬下甘願領罰。」
宋梟寒沒再說話,緊緊地抱著懷中暈過去的人兒快步離開,顧北見狀,便是拍了下凌川的肩膀,「先生說,你不用回那邊去了,接下來跟在他身邊。」
「好。」凌川應聲,顧北緊接著道,「我們又能一起共事了。」
凌川謙虛道,「多指教!」
兩人簡單對話以後便是趕緊跟上了宋梟寒的腳步,陳露瞧著一臉懵,凌川都調到了先生身旁,那她呢?
任務已經完成,她不用再留在F國,什麼勞什子貴妃,誰稀罕啊!
見他們都跟著走了,她便是也趕緊跟上了。
楚堯這時才知道,原來陳露和那個黑衣男人都是宋梟寒的人,那個讓他無比感興趣的宋先生原來一開始就打上了他的主意。
他也想要置秦秉琛於死地,而自己不過是他的一個棋子,是宋梟寒在借他的手名正言順除掉秦秉琛。
而他也就是要保白淺歌的神秘人,難道是因為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之前種種,楚堯猜測,他們之間的關係遠沒有那麼簡單。
前線邊境已經傳來了消息,攝政王秦秉琛失蹤,杳無音訊。
Z國停手和楚堯談判,他們要楚堯割地才肯退兵,楚堯一時之間人都傻了,原來他才是那個被算計的杠杠的,他就是一顆棋子。
陳露等人幫他製造了外憂,分散了秦秉琛的注意力並且對他下手,又借他的手解決了北府,裡應外合拉秦秉琛下台。
但是那並不代表楚堯奪權以後外憂會輕易收手,所以他現在處在被動地位。
秦秉琛失蹤,現在再也沒有人可以替他抵擋邊境,就算是他奪回權利,也無人調遣籌謀,除了妥協,割地賠款平息風波再無選擇。
但是秦秉琛勾結「墨魂」板上釘釘,不除掉他也是定時炸彈一顆。
最終楚堯妥協了,給Z國割地,否則接下來顛簸流離的會是F國的所有民眾。
他也藉機像九州宣告,攝政王秦秉琛的卑劣之事,從此以後F國再無攝政王秦秉琛,只有王上楚堯。
但是經此一戰,F國元氣大傷,楚堯雖然奪回權利,但是需要考慮的事情也一件接著一件來,接下來的幾年,恐怕都是受別國制約拿捏之態。
宋梟寒沒有帶她滯留F國,而是帶她直接飛回了A國。
兩天後,楠園內。
床上昏睡的人兒終於在傍晚時分醒來,她緩緩地睜開眼睛,眼前的天花板是那麼的熟悉,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她不再是在那冰冷陰濕的地下室,她回到了這裡,最初的地方。
她記得,是她的阿寒來救她了,他來救她了。
她就這樣躺著,伸手握了握拳,知道自己的力氣已經恢復了一些,全身的碎痛感也消失了些,她再沒有冷到發顫,身上被換上了乾淨的衣物,她伸手摸了摸額頭,已經纏上繃帶。
房門被打開,高大挺立的身影走了進來,白淺歌聽到了動靜,撐著手從床上坐起來,他腳步頓住,一瞬間,兩人四目相對。
她張了張嘴,失聲許久,終於在這一刻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她小聲又輕顫著叫他,「阿寒。」
聽到她的聲音,他抬起腳步走到她的面前,她嘴角掛著久違的笑,迫切地想要和他說話,可是什麼都還來不及張開口,他便是將一個文件袋放在她的面前。
她見狀,喉間的話全部地咽了回去,她不明所以,便是聽見他道,「自己打開來看。」
白淺歌聽他的話,迎著他的視線,將那份文件袋打開,將裡面的紙張拿了出來,是一份親子鑒定,她看到最後的結果是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