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整個全家死亡大禮包

第四章,整個全家死亡大禮包

谷氏咳嗽兩聲。

「苑舉人,既然他口無遮攔都說了,那我挑明了吧,你問我們沒用,不如回去問你哥哥。」

苑福寧:「什麼意思?」

谷氏:「小姑長在不咸山,也該在不咸山婚配,可你哥哥壞了她名聲,不咸山待不下去了,只能嫁出來。」

「可惜了,楊同知雖好,到底不是她自己選的。」

她惋惜的嘆了口氣,一個村婦能當官家太太,多好的命啊真是。

苑福寧心中大驚。

她哥苑昶是最重視名聲的,絕不可能幹出這種事!

她眸光一寒。

「你敢誹謗當朝衛指揮使!」

谷氏累了,也有點心虛,她就是聽小姑子嘀咕了兩句,哪知道真的假的。

再說都問了小半個時辰了,坐的她尾椎骨都疼了。

容毓的小廝木冬把一張薄紙拿了過來,「爺,這是姑奶奶親筆所書,從她房間里取的。」

苑福寧攤開禮單,找到杜雪兒簽字的地方。

兩處一對。

幾乎一模一樣。

谷氏上嘴唇搭著下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都擺臉上了,還能說啥,說啥都那麼蒼白無力。

她天天跟供菩薩一樣供著那祖宗,人家要打發丫鬟,她敢問嗎?

萬一發瘋起來給她一耳光可怎麼辦?

苑福寧:「我要見她的丫鬟,她院裏所有的丫鬟僕役我都要見。」

谷氏有些尷尬的搓手。

「不是不給你見啊,她上個月把院裏的人就遣散了,除了杜雪兒一個都沒留。」

福寧蹙起眉頭。

「為什麼?」

谷氏搖頭,她真不知道。

苑福寧嘆了一口氣。

這哪得癔症了啊,還知道消滅人證呢。

杜雪兒不在,容玉曉也不在,在這多問也是浪費時間,還不如早早的奔去不咸山呢。

她站起身。

容毓:「我可以陪你走一趟不咸山,找杜雪兒問個清楚。」

苑福寧毫不留情。

「不咸山我要去,但你就不必了。」

萬一再給她也下把砒霜,整個全家死亡大禮包就完蛋了。

見人要走,容毓連忙趕去攔著,大腿撞上椅子背都顧不得。

「姑娘,馬上宵禁了,你趕不回去,不如在這歇一晚上吧。」

他很真誠。

苑福寧警告他:「剛才的話不是開玩笑,我死了,明兒..」

容毓接話,「明天容家殺人的消息就會傳遍扶州,我知道。」

苑福寧又看了他一眼,這小四爺雖然不怎麼受夫人待見,但還算有眼力見。

容毓趁熱打鐵:「杜雪兒的字跡,馬上也給姑娘送過去。」

苑福寧冷哼了一聲。

心虛了吧,就說他們家必定有鬼。

容毓:「木冬。」

黑衣服小子又從門口躥了出來,示意福寧跟她走。

小院離得不遠,出花廳往西五十步就到。

木冬長得圓頭圓腦的,一聲不吭手腳麻利,開了炭爐攏好火,放下厚重的擋風簾。

木冬:「我就守在門外。」

福寧從腰包里摸出兩顆銀豆,琢磨半天又揣起來一個,銀豆也挺貴呢。

「天冷,辛苦你再跑一趟,儘快把杜雪兒的字跡取來。」

木冬看都沒看,就盯着地面。

「取東西的人已經去了。」

說完轉頭出去,影子映在窗上,還真守在門外,一動也不動。

苑福寧:「你不必守着,歇去吧。」

木冬不動。

人如其名,木頭一樣。

算了,勸不動,凍著吧。

她坐在八仙桌邊,燭火明明滅滅映了一地的影子,開始重新盤邏輯。

這件事有許多疑點。

頭一條,容玉曉人都瘋了,楊同知怎麼會同意把杜雪兒趕走呢,到底是楊同知要趕人,還是容玉曉要趕人?

再一條,如果她金蟬脫殼只為報復,那無論是因為世仇還是感情,嫂子梅玥都不該全然不知。

又一條,容玉曉不出門不去藥鋪,毒藥從何而來?如果是被人操縱的,那她身後又站着誰?

她長長的嘆了口氣,拿起茶盅抿了半口,然後眉頭微微挑起。

她不喝外面的茶。

這壺居然是溫水。

半口水還含在口裏,門外突然桄榔一聲。

木冬的身影驟然翻上房頂,緊接着就是噼里啪啦,刀劍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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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福寧好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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