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十一烈士暮年（一）（26）

**反革命集團動的武裝政變，是「文化大革命」推翻黨的一系列基本原則造成的惡果。從「九一三」這一驚心動魄的事件中，人們清楚地看到，鼓吹個人崇拜最凶的，高呼「四個偉大」最響的，由黨章規定為**接班人的**竟然謀害**叛國出逃；而新擢升的6名中央政治局委員也參加了這一反革命活動。人們不得不進行嚴肅的思考：「文化大革命」到底正確與否「文化大革命」是給黨、國家、人民帶來災難，還是穩定「九一三」事件的生，客觀上宣告「文化大革命」的理論和實踐的破產。

**事件的生，對**精神上打擊很大，身體一下子衰弱了許多。不久，他就得了一場大病。在病中，他以驚人的毅力，領導了對**集團的揭批查工作。同時，他對「文化大革命」進行反省，在一些具體問題上糾正了「左」的錯誤。特別是他支持主持中央日常工作的周恩來為使政治安定和經濟好轉所做的種種努力。在這個過程中，他本人著重抓了為一大批錯整的老幹部恢複名譽，重新安排工作這件事。

1971年11月14日，在接見參加成都地區座談會的同志時，**指著葉劍英說：「你們再不要講他『二月逆流』了。『二月逆流』是什麼性質是他們對付**、陳伯達、王關戚的。那個王關戚，『五一六』要打倒一切，包括總理、老帥。老帥有氣嘛，點牢騷。他們是在黨的會議上，公開的，大鬧懷仁堂嘛！缺點是有的。你們和他們吵了下也是可以的。同我來講就好了。那時候我也搞不清楚。……問題搞清楚了，是**支持的，搞了個什麼『五一六』，打倒一切。」後來，**指示葉劍英將他為所謂「二月逆流」平反的話，轉告生命垂危的陳毅。1972年1月6日，陳毅在北京去世。追悼會定於1月10日召開。當時追悼會的規格定得很低，規模也很小。由中央軍委出面組織，人數為500人，政治局委員不一定出席。**是在1月8日簽中央送審的有關陳毅追悼會文件時，把悼詞中「有功有過」四個字劃掉便簽了。1月10日午飯後，他突然決定去參加陳毅的追悼會。**要親自參加陳毅追悼會的電話打到了西花廳。周恩來又立即撥通中央辦公廳電話，請辦公廳的同志通知在京政治局委員、候補委員務必出席追悼會；通知宋慶齡副主席和人大、政協、國防委員會，凡是提出參加追悼會要求的，都能去參加。並請轉告西哈努克親王，如果他願意，也請他出席。追悼會的規格由於**的參加而大大提高了。追悼會前，**見到了陳毅夫人張茜，不禁也凄然淚下，他握著張茜的手，請她坐在自己的身邊，說：「陳毅同志是一個好人，是一個好同志，陳毅同志是立了功勞的。他為中國、世界革命做出了貢獻，這已經作了結論嘛。他跟項英不同。新四軍九千人在皖南搞垮了。當然啰，後來又展到九萬人。陳毅同志是執行中央路線的。陳毅同志是團結的人。」他還說：「要是**的陰謀搞成了，是要把我們這些老人都搞掉的。」這時，周恩來、鄧穎超、朱德、康克清、宋慶齡、葉劍英以及剛剛趕到的西哈努克親王夫婦都在座。**在向西哈努克親王通報**事件后，又說：「我就一個『親密戰友』，還要暗害我，陰謀暴露后，他自己摔死了。難道你們在座的不是我的親密戰友嗎」「陳毅跟我吵過架，但我們在幾十年的相處中，一直合作得很好。」他還談到「二月逆流」，是陳老總他們對付**、陳伯達、王、關、戚的。**不顧張茜的勸阻，堅持參加了追悼會。會場里，**站在追悼行列的最前面，靜靜地傾聽周恩來緩慢沉重地宣讀悼詞。最後，他又向黨旗覆蓋下的陳毅骨灰盒深深地三鞠躬。追悼會結束后，再一次握著張茜的手告別時，**的手久久沒有鬆開。當他準備上車離開時，幾次用力邁步都登不上汽車，雙腿明顯無力。6月8日，**在會見斯里蘭卡總理班達拉奈克夫人時說：「我們的『左』派是什麼一些人呢就是火燒英國代辦處的那些人。今天要打倒總理，明天要打倒陳毅，後天要打倒葉劍英。這些所謂『左』派現在都在班房裡頭。」「這些『左』派，其實就是反革命。」**的種種行，在當時產生了良好而廣泛的影響，給了許許多多老幹部以「解放」、復出、重新工作的希望。在這種況下，周恩來因勢利導。遵照**的指示，將落實黨的幹部政策、解放老幹部列為糾正「左」傾錯誤的主要工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