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十探索中國式建設道路（一）（10）

北戴河會議后，為了解各地人民公社化運動的況和指導工作，從9月9日到29日，**先後視察了湖北、安徽、江蘇、上海等地。***在安徽視察時，他聽說該省舒荼人民公社實現了吃飯不要錢時說，既然一個社能辦到，其他有條件的社也能辦到。既然吃飯可以不要錢，將來穿衣服也就可以不要錢了。他還認為，人民公社實行工資制、供給制，工資給每個人，而不給家長，婦女、青年一定很高興，這樣就破除了家長制，破除了資產階級法權思想。**認為應當提倡。據此，10月25日，《人民日報》表題為《辦好公共食堂》的社論。社論認為，辦好公共食堂，是人民公社實現組織軍事化、行動戰鬥化和生活集體化的有效措施，是培養農民集體生活習慣和集體主義、**思想覺悟的一個關鍵問題。社論還認為，公共食堂要在全國農村和城市普遍建立起來，使之成為人民的新的生活方式。此後，各地城鄉紛紛成立公共食堂。公共食堂作為**改造中國農民生活的一種方式，也是人民公社化運動的一項重要內容。

在**親自倡導和指示下，人民公社化運動從7月份開始展，在8月北戴河會議精神的動下，普遍規劃試辦，9月份全國進入**，到10月底，全國就實現了公社化，參加人民公社的有1。2億多農戶，佔全國總農戶的99%以上。農村人民公社的運動是在「大躍進」的形勢下出現的，再加上農業生產上出現的高指標、瞎指揮和浮誇風以及相應的「共產風」，造成許多亂子。特別是與這年秋冬季興起的大鍊鋼鐵運動並舉，出的問題就更多、更嚴重了。

大鍊鋼鐵運動的興起，是1958年8月北戴河會議期間，**基於對農業生產形勢的過高估計，要求把工作重心從農業轉到工業方面來。會議為了保證**提出的用十五年左右的時間超過英國口號的完成，指出：工業的生產和建設必須先保證重點。工業的中心問題是鋼鐵的生產和機械的生產，而機械的生產展又決定於鋼鐵生產的展。為此，根據各地和一些鋼鐵企業紛紛保證要完成的鋼鐵產量，會議在**的決斷下，正式決定和公開宣布1958年鋼的產量要比1957年翻一番，即要達到1070萬噸。為了實現這一任務，會後立即掀起了一個空前規模的全民大鍊鋼鐵運動。

1958年9月，**在湖北、安徽、江蘇、上海視察。在視察過程中，**談到鋼鐵生產問題。他認為展鋼鐵工業一定要搞群眾運動，什麼工作都要搞群眾運動，沒有群眾運動是不行的。**從上海回到北京后，9月29日對新華社記者表談話。他對那種認為工業方面搞大規模群眾運動是不正規、農村習氣和游擊作風的意見進行了批評。為了貫徹**的這一精神，為了實現鋼鐵指標，從中央到地方的相關領導於是就號召大搞小（小型企業）、土（辦法）、群（群眾運動），以保證鋼鐵元帥升帳。10月份掀起聲勢浩大的全黨全民大鍊鋼鐵的**。成千上萬的群眾，不分男女老幼，各行各業一起上前線。7月底，用在鋼鐵戰線的勞動力才幾十萬人，8月底增至幾百萬人，9月底猛增到5000萬人，10月底增加到6000萬人，年底達到9000萬人。土高爐遍地開花。經過全國人民三個半月的奮戰，12月19日，黨中央宣布：「1958年我國人民奪取1070萬噸鋼的大戰已經告捷。」但在實際上，其中有300萬噸是土鋼，基本上不能使用，1958年合格的鋼產量只有800萬噸。1958年大鍊鋼鐵運動，完全違背了國民經濟有計劃、按比例展的規律，造成嚴重的損失。不僅如此，大鍊鋼鐵運動還進一步推動了農村的浮誇風和高指標風、瞎指揮風的泛濫，同時還大量地擠佔了農村的勞動力，有些地區甚至出現稻穀成熟無人收割，爛在地里的豐產不豐收的現象。

**最早現了經濟方面的一些超越實際能力、不按客觀規律辦事等嚴重問題。10月間，**到天津、河北、河南農村搞調查。在天津楊村由他召集的一個座談會上，河北徐水縣縣委書記彙報徐水縣建立**新村，實行全面供給制的況。**聽后立即表示：這樣一來，勞動力強的吃虧，勞動力弱的就佔了便宜。勞動力強的貢獻大，得到的報酬反而少。這種供給制不會給我們的生產帶來好處，反之會帶來壞處。針對這類問題，**隨即主持召開第一次鄭州會議，帶頭糾正急於過渡，否定商品生產等錯誤做法。會議期間，**給縣以上各級黨委委員寫信，建議認真閱讀斯大林《蘇聯社會主義經濟問題》和《馬恩列斯論**社會》以及《蘇聯政治經濟學教科書》三本書，並先後在會上5次表講話，批評急於向全民所有制過渡和急於向**過渡的錯誤傾向。**在肯定總路線、「大躍進」和人民公社化運動的前提下指出：「現在的人民公社仍然是集體所有制，還不是全民所有制。我國現階段仍然是社會主義社會，而不是**社會。即使將來全國實現全民所有制，也不等於實行**。」他認為，區別兩種所有制和兩個過渡的關鍵在於生產力的高度展，社會產品的極大豐富，要達到這個目標，需要較長的時間。他還強調集體所有制的人力物力都不能調撥，並批駁了陳伯達為代表的廢除商品和貨幣的觀點。他認為只要存在兩種所有制——全民所有制和集體所有制，商品生產就必然存在，並且極其有用。所謂商品，不光包括個人消費品，而且包括一部分生產資料。有些人一提商品生產，就覺得是資本主義的東西，這是沒有區別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商品的本質差別，沒有懂得利用其作用的重要性。商品生產和商品交換，是農民唯一可以接受的形式，只有通過這一形式才能引導農民展生產，進入全民所有制。**特別指出，我們的商品生產制度，不是為了利潤，而是為了展生產，為了鞏固工農聯盟。如果廢除商業，實行調撥，那就是剝奪農民。他還認為，中國是商品生產很不達的一個國家，商品生產不是要消滅，而是要大大展。**在論述商品生產的必要性時，第一次使用了「初期階段」的提法。除此之外，針對張春橋關於取消資產階級法權，實行供給制的主張，**指出，有一些資產階級法權必須破除，如等級森嚴、脫離群眾、不平等待人、靠權力和資格吃飯等，但有一部分則是應該保留的，如保留適當的工資制和一些必要的差別，堅持按勞分配的原則等。這就明確地批判了有些人打著破除資產階級法權的旗號，公開否定按勞分配原則的思想。會議還研究了生產建設問題，強調工業要抓主要矛盾，要以鋼為綱。**重申了他9月初在最高國務會議上曾經提出的關於「三大元帥，兩個先行」的意見。他說：一為糧，二為鋼，加上機器，叫三大元帥。三大元帥升帳，就有勝利的希望。還有兩個先行官，一個是鐵路，一個是電力。**認為，人民公社找到一種建設社會主義的形式，便於由集體所有制過渡到全民所有制，也便於由社會主義過渡到**的全民所有制。第一個過渡要多少年他在建立人民公社的決議中設想：快的地方三四年，慢的地方，五六年或更長一些時間。他說：「有時覺得長了，有時又耽心短了，我耽心短的時候多。」「河南說四年，可能短了，加一倍，八年。」［14］第二個過渡要多少年**當時設想是15年。但在建立人民公社的過程中，許多地方急切得恨不能今天實行全民所有制，明天就進入**。鑒於這種況，**及時指出：北戴河會議關於公社化的文件有個缺點，就是年限快了一點，是受河南的影響，我以為北方少者三四年，南方多者五六年可以過渡到全民所有制，但辦不到，要改一下。現在就是太快，我有點恐慌，怕犯什麼冒險主義錯誤。［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