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8 章 與她無關
自始至終,藺翌辰和藺楚軒也都沒在初棠的臉上看到慌張,便都對視了一眼。
「那好吧,棠棠,不過,若是有什麼事情,你立馬讓人來傳信,知道了嗎?」
初棠應了下來,「好,我知道了。」
藺翌辰和藺楚軒這才把路讓開,大理寺少卿急忙帶著初棠離開了忠武將軍府。
即使是去葉府,初棠也是坐著舒適的馬車去的,到了葉家,所有的葉家下人避她如毒蛇,但初棠也根本不在乎這些。
葉商澧見她來,規規矩矩地到她面前來行禮。
初棠卻只道,「不是說葉小姐暴斃了嗎?我只是隨便來看看的,你們不必在意。」
那些下人都詫異地看了一眼她,不是說她謀害了葉翎柔嗎?為何她卻一點兒都不放在心上。
這時,一個丫鬟擠開人群跑了出來。
「貴妃娘娘,我家小姐與你遠日無憂近日無仇的,你到底為何要謀害她的性命?」
「你是誰?」
「奴婢是小姐身邊的貼身丫鬟芍藥。」
「哦——」初棠故意拖長了尾音,「那你剛剛也說了,我與你家小姐遠日無憂近日無仇的,我為何要冒著這般大的風險謀害她?」
芍藥一愣,她沒想到初棠竟還會這樣,用她的話來噎她自己。
見她說不出話來,初棠便看向了葉商澧,「仵作可來看過了?葉小姐到底為何會暴斃?」
葉商澧搖了搖頭,「仵作來是來了,但還在看。」
「那好,給我搬個椅子來,我們先
等著看看仵作如何說。」
初棠發話,葉商澧也沒有違抗,連忙讓府中的下人去給初棠搬來了一張舒服的椅子。
初棠大大方方地坐下,沒有絲毫扭捏。
說來也奇怪,她明明是作為被懷疑謀害了葉翎柔的人,可初棠卻坐得穩如泰山,神色一點兒都不慌張,甚至頗有幾分來看戲的意味。
兩刻鐘過去,仵作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少卿大人,掌司大人,小的已經查驗過了,葉小姐的身上沒有傷也沒有被毒害,唯有脖頸處有幾道不起眼的紅痕,眼下,小的還是沒能發現葉小姐是如何暴斃的……」
所有人都沉默了,不知死因,那這根本無法查出真兇是何人。
芍藥突然大喊,「你當真仔細檢查了嗎?小姐昨日回來,口口聲聲說貴妃娘娘逼迫她喝下熱茶,肯定那熱茶中有毒,小姐才會暴斃的。」
初棠冷冷地看著她,「要想證明是我下了毒,你最好拿出證據來,否則一口一個我下毒謀害葉小姐,這便是毫不掩飾的誣陷。」
「奴婢,奴婢……」芍藥半天都找不到話來反駁初棠,反倒被她那寒冷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不得不低下頭去。
葉商澧也有幾分意外,竟連仵作都查不出葉翎柔的死因。
「你們剛剛提到她脖頸上有幾道紅痕,這是為何?」
初棠搶先一步開口,「很簡單,葉大人,我昨日的確出手小懲了葉小姐一番,也的確讓她喝了熱茶,許是
那紅痕是她自己抓撓出來的。」
仵作連忙點頭,「沒錯,小的仔細比對了一番,那紅痕確實是葉小姐自己抓撓出來的。」
「嗯,那看來,紅痕也跟我無關了。」
芍藥又急急出聲,「這怎麼就跟你無關了?貴妃娘娘,如若不是你為難小姐,逼迫她喝下熱茶,她根本不會抓撓出這些紅痕。」
「那好,就算紅痕是因為我,所以呢?紅痕也不是致葉小姐於死地的緣由,這能指向我嗎?」
初棠反駁的點太好了,芍藥根本無從反駁,但她就是在心裡認定初棠是謀害葉翎柔的人。
查不出死因,這案子一時之間陷入了僵局之中。
「貴妃娘娘,昨日小姐只單單見了你一個人,你會醫術,也善毒術,這件事情,無論如何看上去都像是你所為。」
芍藥的話讓初棠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芍藥一個丫鬟,是如何知道她前不久才去習了毒術的,難道是葉翎柔說的?
「我還是剛剛的那句話,你若要證明我是兇手,那便拿出證據來,否則的話,你便只是在胡說八道。」
芍藥死死地盯著初棠,她很想找出證據,可她現在卻是無能為力。
「我會找到證據的。」
「那你快去找吧,我不想留在葉府浪費時間精力了,既然這件事情跟我無關,我先走了。」
初棠站起身來,葉商澧和大理寺少卿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是如出一轍的茫然。
他們還是頭一次碰到這樣懸
乎的事情,竟有人暴斃卻查不出死因來,還真是聞所未聞。
一陣響亮的唱報聲傳來,「皇上駕到——」
所有人都一驚,反應過來后便齊齊跪了下去,唯有初棠不為所動,依舊挺直脊背站在原地。
「都起來吧。」
司徒瑾琰說完,便抬腳走到初棠的面前,溫和地問她,「怎麼樣,你沒受到委屈吧?」
大理寺少卿和葉商澧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詫異,之前對皇上格外寵愛這個貴妃有所耳聞,但等親眼見到之時,那便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我沒事,也沒有受到什麼委屈,大理寺少卿也是按規矩來辦事。」
司徒瑾琰將初棠的上上下下都仔細看了一遍,在發現她的確沒有什麼事情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沒事就好。」
他又看向了大理寺少卿,「你可查完了?貴妃的嫌疑被洗清了嗎?」
大理寺少卿哪敢說不啊,連忙道,「是,是,皇上,臣已經查好了,娘娘與葉小姐的暴斃無關,她當然沒有任何的嫌疑了。」
「如此甚好,既然沒什麼事情了,那朕便先帶她離開。」
「是,皇上。」
司徒瑾琰看向初棠,「行了,無事了,走吧。」
「好。」
初棠跟在司徒瑾琰的身後離開了葉府,他們一同乘上馬車,而他們一走,葉府的所有人心中緊繃著的弦這才鬆懈了下來。
馬車上。
初棠自從上了馬車便一直沒有說話,但她不時用視線去瞥司徒瑾琰,想
要看看他是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