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捌拾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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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慧一手打字,一手接電話,電話那頭的幾乎接近哀求。

『蘇大小姐,您看這事成不成了?咱已經做這一步了!』

她轉着轉椅慢悠悠的開口,『你們給黑阿檀捧穆方才時候怎麼不說這話?嗯?』

『大小姐,我們是真的不知道!』那頭哀嚎。

『不知道?』她眼睛一眯,『這話你到真有臉說,是不是看着穆方才得勢了想抱大腿了?你也不看看他有沒有那個命!』

『大小姐,我們真的錯了!』那頭接着哀嚎,『您到底想怎麼樣啊!』

『拉尹家下水!』她唇一抿。

那頭突然安靜了兩秒鐘,『大小姐,我們無權無勢,只是個小報社,你們的事斗翻天了,我們都不敢攙和!』

『趙家要完了。』她只說了這麼一句話就把電話掛上了,手指轉着手機。

就在三個小時前,她收到了李家小舅的消息,趙家長子已經被請到廉政局喝茶了,小舅敢給她發就有九成的把握把趙家拉下馬,政敵之間的事,她從來不懂,也不想懂,她是女孩子,只要做好生意,夠養活自己就好了,其他的,她不用管。

蘇家家大,她父親沒有獨霸蘇家的意思,二堂哥打小就招爺爺奶奶的疼愛,就算她是蘇家唯一的女孩子,蘇奶奶的心是偏的,她要是和蘇持打起來,蘇奶奶是一定會向著他的!無論錯在誰!這就是為什麼她明明姓蘇,卻和李家親!沒蘇持在的時候,蘇奶奶的智商還在線,只要他一來,蘇奶奶的智商就下線了!

所幸,蘇父厲害在蘇家積威以久,蘇大伯又是個老實性格,蘇小叔年紀輕,什麼事都聽哥哥的,更好在蘇持愛玩,對公司沒特大的興趣,蘇父有意培養蘇慧的大堂哥蘇揚,而蘇揚有意將來將公司交給蘇慧,至少面上蘇揚是向著她的。

但,其實蘇家內部也不是很平靜,蘇持這幾年心有些大了,蘇揚又是他親哥不好說什麼,好在蘇父壓得住,蘇持不敢怎麼樣,蘇慧的三個姑姑到沒什麼心思,壞就壞在她的姑父們那了,威予最近有不太平了!

蘇揚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來,讓她回去鎮場子!

說來也奇怪,這威予的場子,一是她父親能鎮的住,蘇揚老說,她比她父親還管用往那一放,丫的都老實了!

她到不覺得,只覺得是大家讓着她,這陣子蘇父出國談生意去了,威予里又有人找事兒了!她還想看看經緯路里到底挖出個什麼來呢,雖說她知道下面有東西,到底是什麼,她卻是不知的。她還想看阿檀和穆方才掐架,雖說阿檀是穩贏的,但她想看過程!

然而一想起威予的糟心事,她就沒那麼大的心情了,每年不鬧這麼一出他們心裏不舒服是吧?有本事當着她老爸鬧去啊!哪個見着她老爸都熊的連個屁都不敢放的!她老爸只要一出國,他們就鬧騰!也就不是她當家,不然,全斃了!管你是誰呢!

不過,回帝都之前,她有一筆帳可是要算算的!

她唇上勾起笑意。

衛憂慎接到蘇慧助理打來的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太好,他原以為這件事是穩贏的,誰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蘇慧約的地方是舊街的梁氏檀家,這個開業很短,卻在圈內赫赫有名的糕點店,這裏是穆方檀的地盤。

提起穆方檀就不得不讓他皺眉,那個男人很特別,似乎他的運勢特別好一般,這種好運讓人不快!

正午的舊街蕭條安靜,各個年代的痕迹混合在一起,居然沒有違和感,那一座民國風的糕點店位於舊街中最不起眼的地方,如果不留意甚至於都不會發現它的存在,房檐下貓咪卧在貓架子上睡的正香,有的趴着,有的肚皮朝上,什麼樣的姿勢都有。

糕點店的西洋門上掛着個木牌子,繁體寫着兩個字,休息。

他不在意的去推門,果然門一推就開,他走入店中,門關上的那一剎那,他彷彿感覺到穿越了時光,來到了民國,清花瓶,海報,留聲機,膠片唱片,很濃重的民國風,留聲機里放着那個時期特有的聲音,平淡無波的歌聲。

一首《何日君再來》回蕩在屋中,輕慢的聲音,無法和現在的流行樂比擬,卻有着那個時代的味道,放在這裏說不出的合適,就像外面那些個痕迹明明相差很遠,卻讓人覺得這樣配就對了的感覺,很奇怪。

「你來了。」聽到聲音,他抬頭,入眼的是穿淺青色錦緞立領民國少爺裝的穆方檀,這種衣服現下很少有年輕人敢穿,因為撐不起來,而穆方檀穿起來卻格外的好看,就連站姿,走路的樣子都不自覺了多了幾分民國時期少爺的作風。

「蘇慧呢?」衛憂慎掃了一眼店中,沒有別人。

穆方檀直接走進水台,「別急,女人總是比較麻煩。」他用蒸餾咖啡壺煮咖啡,手中磨著咖啡豆,放入咖啡壺上層。

「沒想到穆少還有時間喝咖啡。」衛憂慎站在店中看着他,「穆老爺子可病的不輕。」

「和我有關心么?」他輕挑眉,薄涼的開口。

「怎麼說也是你父親,你就一點都不擔心?」衛憂慎笑問。

穆方檀攪拌著咖啡,抬眼看了他一眼,「做為殺父奪權的費斯昂先生,閣下有說我的權力么?」

費斯昂三個字一出,衛憂慎的臉色立刻變了,手握緊手機,想按下上面的快捷鍵,只要這鍵按下,保鏢就會衝進來,把穆方檀射成篩子!

「你可以試試,是你的保鏢動作快,還是我的人快。」穆方檀無所謂的說,正在做第三次攪拌,抬眼就見他眼中的不信,「這裏是天朝,不是h國,我要讓你在這裏消失,連點蹤跡都查不著,就像你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沒有來到過這個世界般,別懷疑,在天朝我有這個能力,就像你在h國,能把黑的說成是白的一樣。」

「你這話,我可,不信!」衛憂慎突然行動,動作快的讓人看不清,然而,他卻在穆方檀面前不得不停下,一把槍,銀色的沙漠之鷹頂着他的下巴,槍已經上滿膛,只要一扳就能嘣穿他的下巴,「天朝是個有法規的國家。」他平靜的說,似是這般落在別人手中的不是他。

「h國也是個有法規的國家。」穆方檀皮笑肉不笑,潛台詞是,有法規又如何,照樣被你們鬧的烏煙瘴氣!

「穆方檀你別太天真了,我死了,對你沒好處,我手下可不是吃素的。」他到真是不怕,他料定穆方檀不敢殺他!殺了他,天朝和費斯昂家的矛盾就大了!

「我殺了你,你的對手一定會感謝我的,聽說你這條命還是相當值錢的,雖說小爺不缺錢,天朝有句話,蚊子再小那也是肉。」穆方檀眼睛一眯,形成一個危險的弧度。

「殺了我,你也好不到哪去,我到要看看到時候誰還敢保你。」他的話,衛憂慎是一個字都不信。

「到時候就不是你個死人應該操心的了。」穆方檀槍頂了頂他的下巴。

「你可以試試。」明明這個時候不應該激他,衛憂慎卻不想低頭。

高跟鞋聲從樓梯上傳來,懶洋洋的聲音像是剛睡醒的貓,「你還別激他,在你之前t國的前大佬橫不橫?還不是照樣把命留着了。」

「姐,那是北冥乾的,不是我。」穆方檀解釋。

「你倆一體的,他還不是為了你。」她哼了聲,引得他直撇嘴,「把槍收了吧,回頭走火了,把屋裏給燒出個洞來你不心疼?」

「我聽姐的。」他想也沒想,收了槍,拉上保險栓,收起來。

下巴上的槍移開了,衛憂慎才側過頭去看蘇慧,她穿了一件寶藍色綉綠櫻的無袖旗袍,長發挽了個簡單的如意髮髻,點綴著幾隻金銀的小花釵,耳朵上戴着對藍寶石耳墜,手腕上戴着對通透的羊脂玉手鐲,腳下蹬著雙同樣寶藍色的高跟鞋,旗袍開衩到小腿上往上是一排盤雲扣,明顯解開扣可以開到大腿,然而那樣就有了風塵味,而現在剛剛好,優雅大方得體!

這樣的蘇慧讓他看直了眼。

「姐,黑糖瑪奇朵,剛做好的,賞臉嘗嘗。」穆方檀遞上一杯奶油濃厚的咖啡,蘇慧接的順手,走到沙發邊坐下,眼睛看着衛憂慎,對方在她的目光下走了過來,坐在了她的對面。

出於禮貌,穆方檀還是給他上了一杯水,但他卻沒有喝,這就不是穆方檀關心的了。

「根據我們的賭約,你輸了。」蘇慧攪拌著咖啡上的奶油淡淡的說。

「對,我輸了。」他到大方的點了頭,「你想讓我做什麼?」他直勾勾的看着她,好像她說讓他去死,他也會去一般。

「你在打什麼主意?」她眼睛一眯,像是狡猾的狐狸。

「我沒有。」他搖頭。

「你在想給我身邊的人找些麻煩,讓我用賭約讓你放過他們?」她問道,他沒說話,算是默認了,她唇角一勾,「在天朝,你沒那麼大的本事。」

「是么?」他眉一挑,「就剛才的事,我要是曝光出去,不知會怎麼樣。」

「你看那個網站那個報社敢發。」她知道他說的剛才的事是指穆方檀用槍頂着他的事。

「國外的網站呢?」他笑問。

她不語看向穆方檀,「嘖!你的對手要是知道你在天朝會怎麼怎麼樣?」穆方檀自語的說,他的臉立刻變了,陰的發沉。

「你說吧。」他看着對面的蘇慧,算是認清了,等他回到h國還沒機會收拾穆方檀那傢伙么!

蘇慧歪著頭想了想,似是想到了什麼,笑了,「我要你有生之年,你費斯昂家族主家旁支都不得對天朝出手,不得踏入天朝半步。」

他臉立刻拉了下來,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他和他的家族將會放棄天朝這要塊肥肉!

「這個要求,你不覺得有些過了?」他問道。

「我們天朝人喜歡把危險扼殺在搖籃里。」她翹起腿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穆方檀在水吧里拿手機給游北冥發短訊。

[我姐可談了筆好買賣。]

游北冥收到他的短訊時正在忙,忙着算計人!看了眼短訊,唇角往上提了提,又開始奴役手下,不管他們的叫苦連天,只有一個想法。

快點忙,忙完了,回家抱媳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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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重生]哥你重生回來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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