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試探

第四百七十四章 試探

慕邈恍然大悟。

「難道白雪是你從前在須風的妻子?!可是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鍾南捷他們送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明確說過當時的情況,正是因為如此,他從沒有往這個方向想過。

當時攻打須風,也是為了讓他親自給他妻子報仇。只是沒想到他一口氣打下了半個須風。

慕邈的問話算是給了慕玄清一個肯定的回答,得知這一真相,他更加崩潰。

回府之後,他找到了之前搜集到的蕭辰與司徒萱的資料,一遍一遍翻開,徹夜未眠。

這是他們的過往,他雖已記不起來,但此刻,已經刻在心間。

一年後。

少君府。

慕天官看到出現在門口的人,高興朝她撲了過去。

「青姑姑,你來看我啦!」

她張開雙臂像一隻快活的燕子,青黛將她一把抱入懷中。

「青姑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有沒有聽話?」

「當然聽話了,天官最乖了。不過,要是青姑姑一直能夠陪在我身邊,我會更乖。」

青黛笑笑,道:「那可不行,青姑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走,帶你出去玩去!」

蘇木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一邊吃著半夏做的糕點一邊道:「青黛從前一直都待在繁都,可這一年經常不見人影,難得回來幾趟,你知道她幹什麼去了嗎?」

半夏搖搖頭:「不知道,我和她不熟。」

「不熟嗎?我看你們之前一起跟在少君妃的身邊,以為你們很熟悉。」

「我是六年

前才去到姑娘身邊的,聽說青黛是更早的時候,那時候我根本不認識她。」

「哦,這樣啊。真是奇怪了,按道理說少君妃沒了,她應該無處可去,怎麼一年到頭往外跑呢……」

「你說什麼?」低沉的聲音驀然響起。

兩個人嚇了一跳,齊齊回頭回去。

見是慕玄清,連忙站直身子將手上糕點放下。

「少君。」

「你剛才說什麼?」慕玄清又問了一遍。

蘇木看了半夏一眼,表情很是為難,用力搖了搖頭:「屬下沒說什麼,屬下就是和半夏閑聊。」

從前每次只要被他聽見討論雲拂,就會將他們叫到房間裡面細細詢問,他就坐在上頭什麼也不說,就這麼直直地盯著他們,實在怪嚇人。

時間久了之後,他們便有了個不成文的約定,在少君面前千萬不能夠提她,如若不然,這樣的折磨又將再一次重現。

「剛才青黛來了?」

「是。」

「成河呢?」

「那就不知道了,成河沒有入府。」

「他家在哪,帶孤去。」

蘇木很是疑惑,成河只是青黛的丈夫而已,總共就沒出現在府中幾次,少君突然見他做什麼?

他從前和青黛同在一處軍營,她出嫁時儀式雖然簡單,但還是邀請了他們幾個,他知道她家的住處。

到達時,成河正在家裡里三圈外三圈地打掃衛生。

看到慕玄清前來,成河手上的掃帚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少君,您怎麼來了?」

慕玄清緩緩踱步

進門:「聽說你們回來了,來看看你們。」

成河瞬間眼淚汪汪,又強行壓抑回去。

跟在他身邊十幾年,卻在六年前突然之間不能出現在他面前,他心中滿滿的不舍。

如今他們回來,公子居然特意趕來看他,他感動不已。

可這份感動不能夠讓他知曉,他趕緊背過身去將眼淚擦乾。

慕玄清裝作漫不經心問道:「你們這次回來,還離開嗎?」

成河立即回答:「我們只在都城住半個月左右,主要是我家夫人太想念天官小郡主,想回來看看她。」

「哦?你們的家在這裡,為何不多住個一年半載的,急著離開做什麼?」

「我們……我們想著趁年輕去各處遊歷,不能在這裡長住。」成河眼睛微垂,表情有些心虛。

慕玄清走到他身旁,停下腳步,偏頭審視著他。

這個表情,一看就是在撒謊。

「孤聽說你從前是伺候在孤身邊的?」

此話一出,成河與蘇木齊齊抬頭,眼中含著詫異。

蘇木是因為從來不知道成河與慕玄清還有這層關係,一直以為他只是青黛的丈夫而已。

而成河也沒有想到他會突然這麼問,明明他之前在他身邊的事,君上不與人提起。

一個在村裡長大的鄉下孩子,是不可能有專人伺候的,他這個身份本就不符合慕邈給他的設定。

且青黛怕他管不住嘴,乾脆斷了他與他的關係,只當一個陌生人。

「少君怎麼突然這樣問?」成河不善

於撒謊,眼神一直在閃躲。

「父君將一切都告知了孤,況且,一年前與你最後一次見面,你曾稱呼孤為公子。」

那時候他還覺得奇怪,他為何會那樣稱呼他?後來得知自己的身份,便什麼都明了了。

成河看著他,眸光閃爍。

「公子,您都知道了?」他一邊抹著淚一邊道,「君上一直不讓我說,我便不敢說。其實我曾伺候了公子十幾年,是公子身邊最貼心的人。」

慕玄清轉過身直面他:「既然如此,你以後就一直跟在孤身邊吧。」

成河忙不迭點頭,后又突然想起了什麼,搖搖頭道:「公子,成河不能跟在您身邊了,我答應過青黛,要一直與她在一起的。」

「你讓青黛也留在少君府,正好天官很喜歡她。」

成河想了想,依舊搖頭:「那不行,青黛不會留在少君府的。」

「為何?」慕玄清眼睛微眯。

「她要跟著……」說到這裡,成河突然閉上了嘴,轉了個彎道,「她要跟著我去到處遊歷,不能呆在這裡。」

「你可知道欺騙孤是什麼下場?!」慕玄清的聲音突然往下一沉。

無形的威壓撲面而來,成河嚇得連忙低下了頭。

「我……我沒有騙您。」

「既然如此,你們為何不能留下?」他低頭湊到他的面前,面上滿是冷意,「若是再有半句虛言,青黛性命不保!」

成河哪見過這樣的慕玄清,他印象中的公子是像春風般溫和的,從沒有

這麼凌厲。

他哆哆嗦嗦跪在地上,磕頭道:「我說,我說,求少君饒過青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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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侯府病秧子后,我守寡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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