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人多玩的才熱鬧
林史沒去打牌,家裡昨天林小曼鬧挺他覺得丟臉沒面子,索性連牌都不打了。
在村子里逛遊了一圈,林史看到家裡的煙囪冒煙了,猜想那兩個賠錢貨應該做飯了。於是他等啊等啊,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他回去就能吃到香噴噴可口的飯菜了,這才背著手往家走。
那會兒的硬饅頭他只吃了幾口,胃裡還空著呢。
到了家裡,林史看著鍋里消失一空的大米飯,還有連菜葉都沒有的盤子。
林史肺都要氣炸了。
兩個賠錢貨一點都不想著他這個老子,啥都吃光了!
接著廚房裡又是一陣摔摔打打。
林子楠將頭埋在被子里,腦子裡再次浮現出母親臨死前對她說的話。
「楠兒,小曼雖然是媽媽撿來的,你們沒有血緣關係,但是你們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了,情同姐妹。媽媽走了之後你要好好照顧好她啊。小曼的身世是個秘密,你不能對任何人提起,否則會找來殺身之禍。楠兒,你一定要記住媽媽的話。」
林子楠想,她記住了媽媽的囑託,也從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這件事包括妹妹林小曼,可是這次招致了殺身之禍,也不知道和這件事有沒有關係呢?
……
村子西邊一戶人家。
一個臉上帶著疤痕的男人在夜裡拿著鋤頭在自留地里挖著土。
他叫王大拿,快50歲了,沒有妻女,他性子憨厚老實,在村子里都是老好人的存在。
「大拿,這麼晚了咋還翻
地呢?趕快回屋子歇著吧,這麼點活計不著急干。早點上床睡覺,才能早點做美夢抱大胖媳婦啊,當了一輩子男人了,你都不想么,哈哈哈……」
對於村人的調侃,王大拿也是摸了摸腦袋,憨憨地笑著,「幹完這點活就回屋。一把年紀了,不想了。」
周圍恢復安靜,夜涼如水。
王大拿看四周沒人,繞到後面的院子里的空地上,將地窖的門打開,拿著手電筒下了去。
地窖空氣稀薄,裡面還有一些爛菜葉散發的霉氣。
地窖足足有80多平,手電筒的光亮起也照不到多遠的地方,裡面還是昏暗一片。
「啊啊啊嗚嗚嗚……」
奇怪的聲音在地窖響起,然後手電筒的光猛然一個轉彎,照到了角落處。
強烈的光線中,在地窖角落裡一個頭髮凌亂,身著破爛的女孩子嘴巴被膠帶封住,身上被鐵鏈子纏了一圈又一圈,她縮著腦子害怕的瑟瑟發抖。
王大拿走過去,輕輕地摸了摸女孩子的腦袋,語氣輕柔,「別怕。我現在不會動你。等我再找來一個人玩,人多玩的才熱鬧。」
女孩眼神驚恐,拚命地搖晃腦袋。
王大拿捏了捏女孩子的臉,「別急。快了。很快了。」
昨天晚上他差一點就捕到了獵物,就差那麼一點,可惜。
失敗一次,不能再失敗第二次。
王大拿拿起手電筒出了地窖,往林家的方向望了望,又默默地回了屋子。
……
林小曼去了顧清的
家裡,顧國良看到未來兒媳婦來了,很是熱情,臉上都是笑意,「小曼過來了。顧清那孩子在他自己那屋子裡呢,你去找他就行。」
「嗯,好的。」
林小曼禮貌一笑,對著屋子裡另外幾個人也點了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
顧清父子兩住的房子不大,只有三間屋子,一間廚房,父子兩個各一間屋子用來睡覺休息。
而林小曼剛剛是被顧國良迎到了他休息的屋子,狹小的屋子裡擠了好幾個人。
屋子裡的面的客人各個腰背挺直,身姿挺拔,臉上雖有笑意卻帶著威嚴。
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顧國良這名老將馬上就要班師回朝了。
這幾年顧老在小河村過了這麼多年苦日子,一朝官復原職,原來牽扯進來的一些人肯定要受到牽連。
就是不知道顧老能不能對曾經讓他身陷囹圄的兒子動手呢。
林小曼敲響了顧清的房門。
門一開,顧清看到林小曼出現在門口,臉一下子就紅的像個番茄。
不為別的,顧清現在光著上半身呢,下半身穿的也只是一件寬鬆的短褲。
衣衫不整還見了女人,顧清覺得有點羞恥。
咣當一聲,他將房門關上。
林小曼不解,顧清同志見了自己咋像見了鬼?
什麼時候自己那麼可怕了啊?
等再次開門的時候,顧清已經穿戴整齊,上下的衣服都是長袖,捂的很嚴實。
林小曼一下子明白了,顧清是害羞了啊。
一個大男人,也這麼怕看
。
再說了,有啥好看的啊?
剛剛就露了一個膀子。
吸引人的地方可是一點都沒露。
只不過,實話實說,顧清的身材還不錯啊。
寬肩窄腰,銅色的皮膚瑩瑩泛光,腹部上的肌肉若隱若現很是魅惑。
剛剛顧清穿的短褲有點緊,林小曼瞥了一眼立馬移開。
也不知道這樣好身材的顧清,等以後他們離婚了會便宜哪家姑娘。
「咳咳,顧清同志。今天你幫了我找到姐姐,非常感謝你。聽說你受傷了,諾,」林小曼將手裡的藥水遞過去,「你拿去治傷吧。」
顧清接過藥水,似乎很高興,指尖一直摩挲著藥瓶上面的字跡。
「還有,顧清同志,今天咱們在鎮上遇到的那個女孩,」林小曼欲言又止。
顧清神色一下子嚴肅了,從衣服里掏出紙條,在上面寫道:「我們沒有關係。今天她對你出言不遜,對不起。」
可能是寫的太過急躁,顧清的筆跡帶著一絲潦草。
筆尖力透紙背,一張草紙上都是細細密密的小洞。
「你們沒有關係,她對你那麼上心?你們是不是原來相互喜歡過?或者有過那麼一段?要不就是現在曖昧不清?沒事,你都可以說出來。」林小曼一提到這,語氣里又帶著一絲怒氣。
空氣里是一股莫名的低氣壓。
顧清皺著眉頭搖頭,搖頭,又搖頭,見林小曼臉色越來越沉,他繼續搖頭。
「真的?」林小曼狐疑問道。
顧清重重點頭。
他意識
到問題很嚴重,拿起筆在紙上刷刷刷。
紙上寫著,「我們從小認識,但是我和她不熟悉,她父親是我父親的老部下,我們只是點頭之交。」
林小曼的心這才放下,語調柔和,「那是我白天錯怪你了。對不起。咱們的婚姻本來就沒有感情基礎。我是怕自己不了解她的身份,以後遇到她再挑釁不好應對。今天你既然給了我一個明確的說法。那我以後再遇到她陰陽怪氣可就不客氣了。」
顧清寫道:「你想怎麼懟就怎麼懟。」
林小曼忍不住笑了,這個純情小男人有的時候還蠻有趣的么。
想著晚上也沒有什麼事,林小曼琢磨要不現在就幫顧清調理一下嗓子吧。
以後成婚了,天天這麼用紙條溝通也不是事。
於是她道:「顧清,把你手腕伸過來,我給你把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