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秘密

林清清尖叫，「林小曼，你別殺我，……我有秘密告訴你。」

「說!」林小曼將刀片放在了林清清畫著精緻妝容的臉蛋上。

「顧雲洲他……他不行……」林清清喘著粗氣，「你放過吧，看在我告訴你這個秘密的份上。」

「什麼意思？」林小曼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剎那間百轉千回湧上了心頭

「顧雲洲他不是個男人，他是個閹人……」

林小曼拿刀的手不由鬆了松。

呵呵……難怪……難怪當初顧雲洲會頂著壓力娶名聲盡毀的自己進門？難怪結婚後顧雲洲對夫妻之事遮遮掩掩？

一抹自嘲在林小曼的嘴角慢慢蕩漾。

『咣當』一聲，林小曼只覺得腦袋上劇痛襲來，鮮血汨汨地從她的後腦勺流出。

她身子一下子變的無力，趁著她還有最後一絲清醒，林小曼將手裡的刀用力地插進了林清清的胸膛里。

視線逐漸變的模糊……

耳邊是王艷撕心裂肺的哭喊，「我的女兒啊，你不要死，你要是死了媽也不活了……」

……

「哼，我咋生了一個這麼不要臉的閨女，好好的下鄉知青她不要，偏偏要和反動分子滾在一起!我一把年紀哪裡還有臉面出去見人了？隨她那個死媽了，一樣不安分!」林史坐在院子的紅磚上，有一下沒一下抽著手裡的旱煙。

「孩子她爹，你可別那麼說。小曼本來就沒了清白，現在全村人都看她笑話呢，你這個當爹的可不能

在當著孩子面刺激她。」

王艷手裡拿著剛剛洗好的衣服，準備晾在橫亘在院子中央的一根鐵絲上。

陽光打在王艷嬌嫩的肌膚上，讓她看起來水靈嬌艷，如同一隻剛剛含苞待放的玫瑰花。

林史望了一眼，旖旎的心思又開始蠢蠢欲動。

王艷是他新娶進門才兩個月的媳婦，比他的大女兒林子楠大了五歲，才三十齣頭的年紀，舉手投足間皆是風韻。

老夫少妻的生活總是美好的，村裡人誰不羨慕他林史娶了這麼一個年輕漂亮，身段豐腴，懂事貼心的老婆。

「林老漢又抽煙呢，你媳婦在洗衣服呢，也不知道搭把手!娶了個年輕媳婦也不知道疼……」路過院子的王大嘴嘖嘖兩聲，忍不住打趣。

「不用，……就這麼幾件衣服，費不了多少事，老林操持家裡也挺累的，洗衣服就是女人的活，不用他幫忙。」

鐵絲架太高，王艷需要踮起腳尖才能夠到。

她一隻手將衣服放在鐵絲上，另一隻手下意識地放在了腹部，只是片刻，王艷迅速將手從腹部移開。

王大嘴眼尖瞥到了這一點，心裡的狐疑一閃而過，小聲嘟囔了一句，「許是我想多了。」

「艷兒，歇著去，這衣服我來晾。」年近五十歲的林史身材佝僂，他將王艷扯到一邊，「去看看林小曼那死丫頭醒了么，醒了的話讓她別裝死，趕緊起來幹活!林家不養吃閑飯的!」

屋子門是半開著的，躺

在炕上剛剛醒來的林小曼將這些話盡收耳底。

前一秒她還和仇人雙雙躺在血泊里，再次睜眼，她就回到了缺衣少食的七十年代。

1978年3月23日。

牆上的掛歷赫然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