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9章 鐵腕處置

第1439章 鐵腕處置

王恩斯這幾天每天一天到晚都聽到老婆說他兄弟是周勝利給害死的,不是周勝利調整兒子的工作他兄弟也死不了,幾天下來在他的意識里已經形成了固定概念,妻子的兄弟就是因為周勝利而死。

現在周勝利要他當著所有黨委成員的面讓他直接說報社對他妻弟的死負有間接責任的理由,他才意識到真的不是那麼好說。

如果說間接的責任的話,自己兩口子才有責任。自己不把黨委會上的泄露給老婆,她也不會把她兄弟叫來喝酒,她若是不讓兄弟去報社找麻煩他也出不了車禍死不了人。

但這些卻不能往外說,那不是往自己兩口子身上攬責任嗎?

他迴避著主要的問題,說:「我不是說有間接責任,是有因果關係,沒有王海工作調整的因,就不會有我小舅子意外死亡的果。」

屋裡所有人有一個共同的感覺,他為了逃避責任,已經到了不要臉的程度了。

周勝利冷笑一聲,點頭道:「你說的這個因果也成立。你也可以說,沒有王海偷拍這個因就沒有你妻弟死亡這個果,沒有發明家發明摩托車這個因就沒有你妻弟騎摩托車出意外這個果,沒有城市修建馬路這個因,就沒有你妻弟死在馬路上這個果——這樣的因果關係我能給我說到明天,難道我說到的地方你們家都要去設靈位、去哭鬧?」

老婆這些天來每天理直氣壯地說的在報社門口設靈位的理由就像一個大大的氣泡泡,被周勝利的一番話像用草棍划汽泡一樣,很輕鬆就劃破了。他開始找理由給自己的老婆掩蓋責任:

「我老丈人家的事我老婆當不了家,那天下午她兄弟喝了酒去報社她就沒攔住,她兄弟出了意外後幾個哥哥,尤其是她那個死了丈夫的兄弟媳婦非要來不可,她不讓來說了話也沒有人聽。」

唐洪亮對王恩斯在黨委會上講賴理的行為早就不耐煩,實在是忍耐不下去了,當場揭穿他的謊言,「你老婆那個死了丈夫的兄弟媳婦昨天就沒有在大門口出現,倒是你老婆今天親自登台了。」

周勝利接過他的話說:「她今天的登台好像就是為了攔我的,我的車剛到大門口就被她給攔下了,直接說我是殺人兇手,自己攔不住還喊過來三個人幫忙。」

王恩斯搖著頭說:「不可能,要麼是她攔錯了人,要麼就是你認錯了人。」

周勝利說:「我們誰都沒有認錯人。她五十多歲,三角眼,兩眼仇視著我,喊著我周書記,說我在報社一手遮天,想讓誰到哪誰就得到哪,想讓她兒子當搬運工她兒子就得去當搬運工。」

王恩斯知道自己的老婆一輩子自以為是,從來不聽自己的勸阻,這次又給自己捅了個大婁子,讓自己想給她打掩護也沒辦法打了,氣憤地罵了聲:「這個敗家娘們真的敗了家。」

周勝利問王恩斯:「王恩斯同志對這起設靈堂的事件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王恩斯說:「沒有了。」

「下面兩個議題一個涉及到你,一個涉及到你的家人,按照迴避制度,請你離開會議室。」

王恩斯不再說話,收拾起桌子上的筆記本,端著茶杯離開了會議室。

出了門以後,他把筆記本和茶杯全扔進了走道的垃圾桶里,坐著電梯出了報社辦公大樓。

出了大樓,王恩斯直奔大門方向,在大門口看見門外拉著的白布黑字橫幅,橫幅下面寫著小舅子的靈位,自己的老婆乾嚎著在靈位前燒紙。

看到這些,他氣不打一處來,幾步來到橫幅前面伸手將橫幅撕下。

密枝果正在邊數叨著邊哭,眼角瞄到有人撕橫幅,瞪著三角眼起來準備找事,一看撕橫幅的人是王恩斯,怒罵道:「你他娘的這是抽的什麼瘋?」

王恩斯一聲不響,抓起擺著的靈牌猛地甩了出去,直接甩到了馬路上,又一腳將靈牌前面專門存放紙灰的泥盆踢出老遠,發出了破碎的聲音。

從泥盆里飄出的紙灰的風力的作用下飄飄蕩蕩,四處飛揚。

密枝果打算伸手揪王恩斯胸前的衣襟,但她沒有王恩斯的個頭高,手剛伸出臉上卻傳來一聲脆響,挨了王恩斯一個大耳光。

結婚近三十年,密枝果頭一次挨丈夫打,像是瘋了一樣輪番伸出兩手去抓王恩斯的臉,嘴裡不住地揭著他的短:「你一個從山溝里來的窮學生,若不是老娘被你花言巧語哄轉了心,不顧我爸和哥哥們的反對跟了你,你至今還是光棍一個。

靠著告黑狀打小報告在報社混了個屁大的官,在老娘面前耍什麼官威?

有本事與姓周的鬧,別小老鼠耍扁擔——窩裡橫,煎餅卷丸子——架炮往自己心口窩裡打!」

王恩斯兩手護著自己的臉,對密枝果吼道:「都是你這既無能、又呈能的老娘們,早晚把自己作進監獄,把兒子的飯碗作掉,把我辛辛苦苦三十年熬的職務作沒,現在你高興了?」

密枝果從小就被父母嬌慣成了任性的性格,一條道走到黑決不回頭的,後來王恩斯當了報社的副書記,與兒子一同被報社的公車接送上、下班,任性演變成了驕橫,喜歡那種說一不二的感覺,依然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與丈夫對吼道:

「一個五十多的老頭,見了人家三十多歲的小青年還點頭哈腰,被人家訓得三孫子似的,在老娘跟前挺有本事。」

王恩斯雖是個男子漢,力氣比密枝果大,但密枝果是在武術世家長大的,自己不練武,耳濡目染,與王恩斯的撕打中用上了武術招數。沒有幾個回合,王恩斯的臉上就出現了好幾條血道道。

密枝果的三個哥哥陪著這個任性的妹妹在報社門口胡鬧騰,他們也是頭一次見王恩斯抬手打妹妹,覺得事非小可,過來勸說:「孩子姑父,有什麼事與他姑講清楚,不能抬手打人。」

王恩斯說:「她這些年來想怎麼作都由著她,被我給慣壞了,這次到報社門口哭喪從開頭我就反對,但她就是一意孤行,不聽我的,這回事惹大了,報社開黨委會研究對這件事的處理也不讓我參加了。」

正在哭鬧的密枝果停下了哭鬧,沖他喊道:「你就老是這個慫樣子,不讓你參加你就不參加呀,你不是副書記嗎?」

王恩斯沒有回答她的話,幾十年的夫妻生活讓他日看明白了妻子一點:她就是「常有理」。

兩輛警車停在了報社大門口,從車上下來一群警察,有男有女。

其中一個男警察走了過來,問道:「你們誰是密枝果?」

密枝果不知道警察為什麼找自己,茫然地答道:「我是。」

一個年輕女警上前抓住了她的一隻手,還沒容她反應過來,「乓」地一聲輕響,冰冷的手銬銬上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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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入官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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