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改變命運
水果籃子一看到這東西,眼眸里劃過一抹困惑,「這是上高中時,我媽非要塞給我的佛牌,說是能保我上一個好大學,後來我高中畢業就沒有見到它了,怎麼在床底下。」
宴初定睛看著這佛牌,在她的手中,怨氣很快得到了凈化,「嗷嗚」一聲,直接死了個痛快。
「是這個佛牌,讓你一直姻緣不順。」
「……」
水果籃子怔了怔,很快就想明白了,她臉漲得通紅,身體搖搖欲墜。
「這佛牌我已經凈化好了,不會再對你造成影響。」
水果籃子攤開手,那佛牌就落在了她手裡,她的手劇烈顫抖著,一直停不下來。
…………
水果籃子的母親正在家裡插花,她剛從朋友圈看到前夫現在的妻子插得一手好花,前夫便在朋友圈顯擺,好多人給他發的照片點贊,其中不少是前夫的好兄弟,那些人的臉,她都很熟。
想當年。
「嫂子,大哥對您真好,您好福氣啊。」
她和前夫還在一起的時候,他們都是站她這邊,後來前夫跟她鬧離婚,他們也義憤填膺。
「嫂子,這事是我大哥做得不對,他不是個東西。」
「嫂子,以後我們是不會跟他們來往的,那女人太噁心了,比不了您的一根頭髮絲。」
漂亮話誰不會說啊,現如今,他們在朋友圈也很活躍。
「大哥,嫂子插得花真好看。」
「大哥有福氣啊,嫂子把女兒教得那麼好,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她看得心一陣陣絞痛,這些無恥的人,憑什麼他們現在過得這麼好?
「叮咚——叮咚——」
一陣急促的門鈴聲響起,她還在忙著插花,對著小三的照片插著,準備先弄出個一模一樣的出來,再插上一朵點睛之筆。
可摁門鈴的那個人跟催命似的,壓根不給她這個機會,萬般無奈之下,她只能放下手中的話,去開門。
可打開門,她的臉色就垮了下來,一看到是自己的女兒,戴著比鍋底還厚的鏡片,她頓時更沒有好臉色,「你來做什麼?」
她轉身,水果籃子跟著進來了。
兩人一起坐在沙發上,久久無話。
倒是母親率先打破了沉默,「我之前給你介紹的那幾個富二代,你為什麼不去?」
水果籃子不答反問,攤開手心,「我想問問你,這是什麼?」
母親一眼看到了她手中的佛牌,一開始表情還有點木木的,慢半拍便想起來了,她伸出手,想要一把奪過去,卻沒能來得及。
水果籃子握得緊緊的,強壓著怒氣,「我問你,這是什麼東西!」
「這就是你對媽媽說話的態度嗎?」母親理直氣壯地比她吼得更大聲,「這不是當初為了你考上一個好大學,我歷盡千辛萬苦給你求回來的佛牌嗎?」
「真是這樣嗎?」水果籃子凄凄慘慘地看向她。
母親別過眼去。
「這是阻止姻緣的。」
母親猛地扭過頭來,「當年,我告訴你了,早戀不好,你沒有回頭路。」
「明知道我畫畫還不錯,你當年為什麼不讓我報藝術生,還私自換掉我的志願?」
「藝術生?苗珍珍的女兒高考考六百多分,你要是去當藝術生,考個五百多,頂破天了。」
「為什麼你非要跟她比!為什麼?我才是你的女兒,你為什麼不能為我考慮?」
「因為我不甘心。」母親歇斯底里地大喊,揉搓著自己的頭髮,揉得一派凌亂,彷彿瘋了一樣,「憑什麼小三過得比我好,過得比我這個原配好,他們才是該遭天譴的啊……」
母親哭得淚流滿面,整個人無力地跌坐下來。
水果籃子無奈地搖頭,母親可憐也可恨,她走上前去,扶住她的胳膊,「媽,他們已經折磨了您半輩子,你卻要為了他們,繼續折磨您自己還有您女兒餘下的人生,這樣真的值得嗎?」
母親愣住了。
「您過得再風光,傷不了他們半分,而您再這麼繼續下去,卻是要折損一個我啊。」
母親像是有股勁一下子泄了下來,人也瞬間蒼老了十幾年,「你……」
「這個您忘了拿走的佛牌,害得我談一段,就失去一段愛情和友情。」
母親眼底露出一抹愧疚。
水果籃子又笑又哭,「其實我早就不想活了。但也不止是這件事,您已經快把我折磨瘋了。我知道很難跟您說出過去了就過去這種話,畢竟我不是您。」
水果籃子側過頭來,「可您如果還想要我這個女兒的話,就向前看吧,看著面前的生活,不要再回頭了。」
「……」
母親沒有當時給她答案,但水果籃子知道,她已經開始慢慢思索了,再也不會像以前那麼偏執了。
沒過多久,水果籃子收到了宴初的私信,「你畫畫很厲害,不必在你不擅長的領域一直白費勁。」
「謝謝大師!」
水果籃子那天又給宴初打賞了許多,是初雲大師,救贖了她的人生。
重回到水果籃子掛斷視頻之後,好些人都看哭了,甚至包括一些黑粉。
宴初望著屏幕,「我知道很多人現在正在忍受著不公平的待遇,覺得忿忿不平,想要報仇,想要超越。我並不是勸你們放下,只是有時候你們真的要靜下心來想一想,有沒有必要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再一次醍醐灌頂!感謝主播。】
【我有時候覺得這並不是個玄學直播,倒像個哲學思考節目。】
【今天還因為我的傻B領導而生氣了呢,不氣不氣,不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那是大錯特錯。】
宴初看著下面的評論,微微勾起嘴角,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功德在不停增加呢,而且不是+1+1那種增加,而是+100+100地加。
她也不單單是因為功德增加而開心,救贖這麼多人,也因此改變了許多人的命運,她也很有成就感呢。
而此時,或許在某個地方,原本爭吵著,正提起刀的人放下了。
原本走向河流中央的人,或許又退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