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傲慢
蕭破軍冷哼一聲,鬆開了手,一把將之扔了出去。
「你們這些小鬼子,之前不能在我龍國耀武揚威,今後一樣不能!」
他握緊拳頭:「否則,這就是對你們行為的最好回答。」
翔雲大廈的樓前,忽然響起了一陣歡呼。
「什麼狗東西,就想要跑來惹事……」
「是啊,這種人就是打死都不嫌多……」
「當年在戰場上就打不贏我們,現在想著用幾句話嚇退我們?不要做夢!」
在一片叫罵聲中,那人灰溜溜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轉身就跑回了大巴。
蕭破軍轉頭望去,見到車裡,宮宇雄正在笑吟吟地看著自己,臉上沒有絲毫動怒的神色。
他心裡一沉,暗道此人絕對是個難纏的對手。
當年的楚文和就是如此,你從來看不到對方發怒,從來看不到對方發瘋。
但他背後的陰謀,真的是一重接著一重。
可惜,自從當日他們的計劃敗露了之後,楚文和逃跑到了海外,再也沒有回來過。
相應的,楚家也開始不再談起楚文和,彷彿要淡忘這些事情。
「大家都儘快回去工作吧,翔雲大廈是我們的翔雲大廈,誰都奪不走。」
不得不說,蕭破軍的確具備作為一個領袖所有的素質。
他這麼振臂一呼,身邊應者雲集。
韓玲痴痴地看著他,心中無比的甜蜜。
人群很快散去。
大家都想要背靠著這個風水寶地儘快發財,所以工期趕的很緊。
蕭破軍看著蘇搖塵,小姑
娘眼淚連連的。
應該是剛才和東洋人吵架,吵的太激烈了,自己把自己氣哭了。
其實,蘇搖塵一直都是很堅強的人。
畢竟,能從昆吾山那種環境殺出來的,不堅強早就變成一蓬黃土了。
蕭破軍認識她了這麼久,就只有在對方要獻身給自己的時候,見對方哭過。
這還是第二次。
他摸了摸蘇搖塵的臉頰,捏了捏挺翹的鼻子,打趣道:「多大的事兒,就哭哭啼啼的,一切不都還有我呢嗎?」
蘇搖塵的聲音還帶著些哽咽:「我知道有你,但我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你去做。」
韓玲這時候也走了上來,輕輕拍著蘇搖塵的背,寬解了幾句。
然後對蕭破軍道:「破軍,你要體諒我一下,畢竟,我負責保護東洋使團的安全。所以,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傷人。」
「職責所在!」
蕭破軍悠然吹著口哨:「我以前也是個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所以,我怎麼會怪你呢?」
韓玲這才鬆了口氣。
這時候大巴車司機按了幾下喇叭,她匆匆道:「那邊喊我,我要先過去了,等忙完了這幾天,我去懸濟醫館找你們。」
蕭破軍點點頭,就和蘇搖塵往樓上去。
只是轉過頭來,眉頭就皺了起來。
韓玲正要上自己的指揮車,就聽到通話器里傳出聲音。
「韓司長,太子殿下讓你去他們車上一下。」
韓玲現在厭煩透了這個所謂的裝模作樣的太子殿下。
但沒有辦
法,職責所在。
她匆匆下車,去了大巴車上。
然後抱著雙臂,一臉的警惕:「太子殿下,需要更改行程嗎?」
「我建議你還是住在慶州印象吧,只有在那裡,我才能更好地保護你的安全。」
宮宇雄聳了聳肩,一臉不置可否的表情。
「經過了昨天的事情,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嗎?」
韓玲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地道:「太子殿下,你不要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昨天晚上爆炸的事情,難道你認為我們都一點不知道嗎?」
「證據呢?」
宮宇雄哈哈笑道:「沒有證據你胡亂說話,小心我要提起外交抗議哦。」
看著對方憊懶的樣子,韓玲忍不住不顧形象地翻了一個白眼。
「有事嗎?沒事我就走了。」
宮宇雄正了正顏色,招了招手:「源田廣,過來一下。」
那個身上還帶著塵土的工作人員走了過來。
宮宇雄道:「我們的人在龍國的土地上被毆打了,你總要給我一個說法。」
韓玲被這個人顛倒黑白的本事氣笑了。
「毆打這個詞,說的有點過了吧。當然,如果你執意要追究責任,我建議你讓工作人員跟著我回執法所,我們的人要給他驗傷,如果夠上了輕傷標準,那麼我就一定會追究蕭破軍的責任。」
「如果夠不上輕傷,那麼對不起,我認為雙方只是發生了一點衝突,夠不上給你說法的地步。」
說到這裡,她好像是害怕對方不懂一樣,給宮
宇雄科普。
「輕傷的話,是很難達到的。輕傷是指使人肢體或者容貌損害,聽覺、視覺或者其他器官功能部分障礙或者其他對於人身健康有中度傷害的損傷,包括輕傷一級和輕傷二級。」
「所以,你確定要驗傷嗎?」
「當然!」
出乎意料的,宮宇雄特別的堅持。
「我的隨從在龍國的地盤上被毆打,如果我不給他一個說法,那麼誰能給他一個說法?」
「源田廣,你跟著韓司長,去執法所去驗傷。」
源田廣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先是鞠躬致歉:「對不起,太子殿下,因為我的問題,給您丟臉了。」
「只是,我這種情況並不嚴重,還是能夠繼續為您服務的。」
宮宇雄才沒有心思跟這種小人物對話,轉過頭來看了看展紅綾。
展紅綾馬上心領神會,邁著小碎步上前:「田廣君,不管怎麼說,都是代表著我們國家的臉面。這種事情,還是去報案留個回執,將來總是要讓龍國官方給你一個說法的。」
韓玲忍不住地撇了撇嘴。
打的名義是回龍國省親,做的沒有一件是龍國人該做的事情。
既然你們都不怕折騰,老娘也不怕。
最起碼,老娘可以借著這個名義脫身了,接下來,老娘可就不奉陪咯。
源田廣很明顯被展紅綾的輕柔語氣打動,再次鞠躬致意之後,就轉過頭來。
只是這時候臉上的笑容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端的傲慢。
「前面帶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