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目標，渦之國！

木葉，訓練場。

「想要變得更強嗎？」卡卡西低頭看著自己面前的少年。

一大清早，他就被佐助給約了過來。

佐助握拳，用力點頭：「是的，我想變得更強！」

「可你才學會千鳥那個術。」卡卡西輕聲。

佐助搖頭，用力咬牙：「這樣還不夠。」

「僅僅會那一個術，還不足以追趕上鳴人的腳步。」

就更不要說...

追趕上那個男人了！

這句話讓卡卡西心頭梗住。

為了...追趕鳴人嗎？

他深吸口氣，點了點頭：「如果這樣的話，我......」

只是他的話沒能說完。

一名特別上忍趕來，語氣幾分慌張。

「卡卡西大人，叛忍鼬出現在村西方向，阿斯瑪和紅大人已經出手攔截，請求支援。」

卡卡西一驚，下意識看向佐助。

那張年輕英俊的臉上，有失神、憎惡立馬浮現。

「佐助，不要衝動！」他出聲呼喚，想要喝止。

但下一刻。

佐助就一言不發躥了出去，奔著村子西方而去。

卡卡西追上。

等他們趕到地點。

阿斯瑪和紅都已倒地。

鯊魚臉的男人揮動起刀，就要殺人滅口。

卡卡西瞬身，結印施展忍術。

「土遁，土流壁」。

鑲嵌狗頭的土牆原地拔起，把那人動作攔下。

「又有新人來了。」鬼鮫退下，把刀扛在肩上，那是一把深藍色、滿是倒刺的大刀，「哦？這個小鬼是怎麼回事。」

「也有寫輪眼，而且...」

「鼬，他和你長的很像啊。」

宇智波鼬語氣平靜：「他是我的弟弟。」

「不是說宇智波一族都被你殺光了嗎？」鬼鮫帶著疑問，但語氣里滿是調侃意味的取笑，「原來還有一朵獨苗留著。」

宇智波鼬沒有再回答他，而是向自己弟弟打起招呼：「好久不見了，佐助。」

「宇智波鼬。」佐助咬牙切齒地喊著自己哥哥的名字，「我要宰了你。」

他伸手結印。

雷光在掌心間涌動，發出「吱吱」尖銳嗡鳴。

卡卡西看去，神色擔憂。

這是...

自己的招牌忍術。

在中忍考試期間，教授給他的術式。

「雷遁，千鳥」。

佐助神色猙獰，怒氣爆發，甚至讓身體都有一絲絲的顫抖：「我...一直都在憎恨你！」

「我活著，就是為了將你殺死！」

他向前伸出手。

雷光將空氣扭曲。

腳下發力，飛奔而去。

一眨眼把數米的距離拉進。

如刀尖挺進，兇狠刺殺！

但鼬的腳步只是微微挪動，稍微側身，把手抬起，輕鬆寫意，扣住佐助手腕。

雷光依舊在掌心上尖銳嗡鳴。

和鼬的距離只有兩三步遠。

可是...

佐助再寸進不得。

「真是弱小啊。」宇智波鼬輕聲。

佐助心臟發緊。

「千鳥這種術，在伱手裡只有這麼微小的光芒嗎？」宇智波鼬抬膝，狠狠撞在佐助腹上。

尖銳嗡鳴漸漸消退。

他再伸手，箍住佐助脖子，將他拎起。

眼眶中的三勾玉寫輪眼轉動，形態扭曲變化，如三把鐮刀嵌合在瞳仁上。

佐助瞪眼。

是那晚的那雙眼睛。

宇智波鼬輕聲：「你為什麼會這麼弱小？」

「只有兩勾玉...」

「是因為你的憎恨還不夠深。」

隨著他的話語，佐助的感官凝滯停頓。

世界淪為底片。

「瞳術，月讀」。

「你對這裡應該很熟悉吧。」宇智波鼬輕聲，在他開口的同時，有無數聲音附和著一同響起。

「在月讀的世界里，空間、時間、質量全處於我的控制之下。」

「接下來的七十二個小時，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會用刀刺你...」

宇智波佐助咬牙，悶哼一聲。

第一把刀已經刺入體內。

感官被放大。

疼痛敏感而且漫長。

「這就是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宇智波鼬動著手，一邊輕聲說下去，「你擁有和我一樣的資質才能。」

「也有打開萬花筒的可能...」

「但是想要擁有這雙眼睛，需要滿足一個條件。」

「那就是，殺死自己最重視的朋友。」

「以此證明你有擁有萬花筒的器量。」

疼痛讓佐助難以做出有效思考，在聽到鼬的話后，從腦海里第一時間閃爍出的名字和容貌，就只有那個，在這幾天里一直會在自己眼前回蕩的「漩渦鳴人」。

要得到「萬花筒」的力量...

就要成為「鼬」這樣的人嗎？

月讀空間內的七十二小時。

在現實時間只過去一瞬。

卡卡西扯上護額，語氣嚴肅：「放開佐助。」

宇智波鼬漫不經心，把已經昏厥過去的佐助隨手一丟：「我對弱小的東西沒有興趣。」

他目光一瞥。

落在阿斯瑪和紅身上。

兩名上忍...

這樣的籌碼足夠彰顯自己的存在感了。

再把頭抬起，眺望遠方，隱約間能看到高聳的火影大樓。

「礙事的人越來越多了。」宇智波鼬把腦袋轉回來，「鬼鮫，我們走吧。」

他起身瞬步。

鬼鮫愣一下，看地上的猿飛阿斯瑪一眼，把刀收起：「嘖，這可是個很不錯的獵物。」

「我們的目的不是戰鬥。」宇智波鼬輕聲，「雖然遺憾，情報沒能拿到手。」

「但已經沒有留下來的意義了。」

卡卡西握住苦無，想要攔截。

宇智波鼬回頭。

和三勾玉截然不同的「萬花筒寫輪眼」轉動，一絲鮮血溢出。

「瞳術，天照」。

詭異的黑色火焰在目光著眼處燃起。

它有著和尋常火焰不同的性質。

水墨狀的搖擺，一絲絲、一縷縷格外清晰。

卡卡西停下腳步，結印施展出水遁。

但澆在火焰上，卻沒能把它熄滅，反而燃燒得更加旺盛。

幾道身影落下。

是接到通知后趕來的自來也、邁特凱，以及一整支暗部戰術小隊。

「宇智波鼬人呢？」自來也臉色嚴肅，他剛回村，就被收到「宇智波鼬出現」的消息。

卡卡西走過去把佐助抱起：「跑了。」

「阿斯瑪、紅還有佐助的狀態不好，先送去治療。」

「他們的目的不明。」

「但...好像不是佐助。」

自來也掏出捲軸，把黑色火焰封印：「是嗎？」

「暗部就不要追擊他們了，做好村內的防禦。」

「等阿斯瑪和紅醒來，問問他們知道什麼。」

暗部應下。

自來也皺眉。

三代火影一死，什麼牛鬼蛇神就都出現了。

木葉發生的事和鳴人無關。

他帶著香燐趕路。

兩天時間，就到火之國的邊境，靠近大海的一座鎮子。

站在礁石上，兩人眺望遠方。

「視野條件不好。」香燐探頭，「看不到渦之國。」

「但我媽媽說過。」

「渦之國就在火之國東邊的一座海島上。」

她說著，把頭一偏，看向鳴人：「我們怎麼過去？」

是要飛過去嗎？

「坐船吧。」鳴人輕聲，「我在鎮子里看到有船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