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回 該出手時就出手

第四百一十四回 該出手時就出手

【414】該出手時就出手

李銀橋快步跑向發出喊叫的地方,原來是出了豐澤園後向南,在靠近西八所的地方,小強和一個中年男子正廝打着。

那中年男子三十來歲,穿着白『色』短袖襯衫,瘦瘦的,一副精明之至的樣子,李銀橋認得此人,正是中南海警衛局醫療門診部的醫生李志綏。

李銀橋跑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出,曹小強明顯是已經儘力了,可他下手雖然毫不留情,但卻沒有拳腳功底,只是又錘又踹的一通王八拳,直往那李醫生頭上招呼。

李志綏看上去有些驚恐,他大概是不明白,為什麼這個青年剛剛還好言好語的和他說話,可忽然間就翻臉,上來就一巴掌,然後就老拳相向。

李志綏今年才30,他嘴裏喊著「解放軍打人了,可是手底下一點也不吃虧,小強腦袋上已經挨了他幾拳。

李銀橋衝到近前,隔在二人中間一把拉開小強說道:「曹小強同志,注意影響,這裏是中南海!怎麼和人打起來了!」

小強一『摸』腦門,腫了一塊,『摸』上去痛的緊,便使勁要開李銀橋,隔着人伸腿踹出,漲紅著臉大罵道:「你別管。」

可李銀橋是身上帶着功夫的,力氣極大,一把就將小強死死抱住了,壓着嗓門吼道:「好好說話,不許動手。」[

小強覺得剛才沒佔到上風有點丟分,向後撤了一步,撿起地上的帽子戴上,想想不是滋味,便要掉頭走。

可他一想,秘書處是在南邊,自己往北邊跑可不對路,便又轉身回來。

李銀橋這時腦子轉過來,對李志綏道:「你走吧。」

李志綏狐疑的望了二人一眼,便轉身離開,嘴裏低聲罵道:「瘋子。」

李銀橋不待小強回罵,就對小強道:「你怎麼了?剛才鬧的這麼大聲,『主席』都聽見了,回頭問起來,我怎麼說?」

小強不爽的道:「沒什麼事,看那傢伙不順眼。」

李銀橋聽完一點都不信:「怎麼會沒事,沒事你能和人打起來?還是在『主席』的書房門口……不行,這事你要不說清楚了,可是不能走。」

「下次我自己跟『主席』解釋。」小強說完就要走,這時『主席』卻和陳副總理出了豐澤園,遠遠地就喊住小強。

小強一見走不了了,有些尷尬,趕緊整了整衣服領子。

「怎麼回事啊?」『主席』走過來問道。

小強只得老實回答道:「陳老總走北邊回去了,我往南去辦公室,路上和人撞到了,就打了起來。」

『主席』哪裏肯信,趕緊對陳副總理吩咐道:「蘇聯交付給我們的日本戰犯,就送去撫順戰犯管理所罷,幫助他們努力改造,我們要有人道的寬恕。」

「好的,『主席』。」陳副總理接罷指示,當時便離去了。

『主席』擺擺手,示意李銀橋在內的三名警衛員不要跟着,與小強沿着南海,向東散步,走了二三十米后,他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為什麼要和那個醫生打架啊?」

小強不屑地道:「他算什麼醫生,蒙古大夫罷了,這個人成分非常複雜,參加過特務組織復興社。」[

『主席』皺眉道:「蒙古大夫也有醫術好的,不能一概而論,這個人我不認識,不過這個情況應該已經向他的領導交代過了吧?」

小強怕『主席』生氣,本想不說,可是一轉念,又覺得『主席』他總覺得身邊群眾都是好人,這事還是早點說出來的好。

「『主席』,這人不可靠,歷史上,您覺得他是中醫,讓他當保健醫生,結果後來這人跑去美國,想靠寫野史來發家致富,中情局給了他至少50萬美元,找了一幫人幫他潤『色』,這幫人的路數基本就是台灣國民黨的那一套,書里編排了一通說您「一貫以女人為玩物」,「熱衷於以道家房中術御女」「患有『性』病」「女人如上菜般輪番貢入」「嫌地方招待的『裸』女服侍的不好就往床下踢」等等,我都記不全了,這人tm整個一大謠棍。」

『主席』聞言笑道:「這人造謠本事倒是和國民黨一脈相傳,沒什麼長進啊。不過小強你不該打他,畢竟來說那是未來才有可能發生的事情,而將來的事情,你我誰都不好說啊。」

小強嘟噥道:「三歲看老,這人能死纏爛打要求傅連彰部長把他調到您身邊當保健醫生,能在同事們都還健在的時候就不怕揭穿的信口雌黃,這得有多滑頭?臉皮有多厚啊!」

『主席』長嘆一聲道:「滑頭的人總是機靈,忠厚的人總是木訥,我也不能免俗啊。一般來說,這種人爬的是快一些。」

小強恨恨的道:「這樣不要臉的人,一定要儘快調走,看着就讓人噁心。」

『主席』笑道:「這事就交給傅部長吧,就告訴傅部長,說他成分不好,參加過特務組織,不能讓人放心,其他的就不要說了,莫影響他的前途。」

小強苦笑道:「『主席』,有時候我覺得您寬容的太過。我不否認,在軍事上和政治上,你都很果斷。可是對群眾和素不相識的人,甚至戰犯,您都像菩薩一般的對他們。

歷史上,國民黨的要犯,甚至那些特務,您都可以特赦他們,讓他們回台灣去,反右的時候打了五十萬右派,平反時還是五十萬,而老蔣在台灣,可是見一個殺一個,殺的供產黨人血流成河!

可您應該知道呀,您寬容的這些人里不乏小人,而小人眼裏只有勢利,可不會領您的情,這些人翻臉和翻書一樣容易,您特赦的那些日本戰犯,確實有大部分都是悔改了的,可是還有一部分,一回日本就重新加入極右翼組織,開始繼續**。」

『主席』聽到這裏,也笑不出來了,他嘆口氣道:「以殺止殺,是能的作法。從人民內部矛盾來說,就應該採取教育幫助的方式,用事實說話,以理服人。而從外部來說,殺了那些戰犯,除了解恨也沒有益處,可是如果通過教育使他們能夠悔改,那就是對我們有益處的,即使只有一小部分悔改,也是有了產生了益處,這要比沒有一點益處要強。」

小強嘆道:「您越是仁慈,您身邊的人越是心急,越心急,就越容易忘記寬容。我越聽您這樣說,我就越想要一槍崩了那幫謠棍!

『主席』,老虎總是要吃人的,可人民卻善良而健忘。

不消幾十年,法國有供產黨人忘了血流成河的巴黎公社,忘了被挑在刺刀上斬草除根的巴黎嬰兒,投向法國資本家的懷抱

不消幾十年,中國有人就會忘了中國人民在日本侵略者的刺刀下,一個個被活活挑破肚皮挖出胎兒取樂的孕『婦』和一個個被丟在油桶里煮成脂水白骨的同胞,它們恬不知恥的對我們的同胞瘋狂鼓吹日本人種優越論。

不消幾十年,中國有人就會忘了被老蔣屠殺的同志和奴役的人民,瘋狂的求得成為新買辦資產階級一員,將國有資產拱手獻給外國資本家。」

『主席』不再向勤政殿邁步,停步在南邊海,半晌沒有說話,只是看着湖上的荷葉。

突然,他老人家開口問道:「那小強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小強坦然說道:「對敵友善對友刁是術,但不是道,術可達目的,但卻『亂』了普通群眾的頭腦。把普通人都搞糊塗了的行為,是精英政治,偶爾為之可以,但不宜多。

我覺得要論道,就該依法辦事,黑白分明。

我們中國人既不殘忍,但我們中國人也不該寬容罪惡。那些該死的人就送去槍斃,該判刑的就判刑。以直報怨,才不會再被人欺負。」

『主席』笑道:「你年紀輕輕,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已很了不起嘍。

我讀書看到有這樣一個故事,一個罪犯被押解到皇帝面前,他以為必死疑,結果皇帝卻赦免了他,你說這是為什麼?是因為皇帝對於罪犯來說足夠強大,制裁已經不足以顯示皇帝的強大,所以,只有寬恕罪犯,才能告訴世界,他有權利決定正義的標準,這才是最高的專政強權。

已經站起來的中國人民和帝國主義者、軍國主義者比起來,雖然物質實力對比不能像皇帝與罪犯那樣,但在精神上,我們已經足以藐視對手,可以用寬容來彰顯我們的自信和強大,可以告訴世界,我們中國人民,有權利決定正義的標準。

當然,小強你說的也有道理,在西方人眼裏,似乎正義和公理,總要在硬實力平等時,才能拿出來討論。

但是小強,我們的共和國,除了精神的強大外,一時間,確實法拿出像樣的硬實力啊。

也或許,事情不需要像我這樣,每次都考慮的這麼複雜吧。」

小強感覺心服口服,贊道:「『主席』您的思想境界之深,實在是我法企及的,請您以後多教育我幫助我。」

『主席』笑道:「我不過是比你年紀大,想的多罷了,這個世界,說到底還是你們的。我們這些老人多考慮一些,只是為了讓你們將來,可以少動些腦子罷了。

其實啊,真理未必複雜,複雜的東西,很多都不是真理哦。

所以,我還是對你說的簡單些的好。

小強你以後記住嘍,所謂軍事,就是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跑。所謂政治,就是讓對手下來,我們上去。所謂宣傳,就是讓大家都覺得咱們好,別人不好。」

『主席』這話說完,小強不禁樂的笑了起來,『主席』也哈哈大笑,這一老一少爽朗的笑聲,在湖面上飄『盪』的很遠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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