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是誰在會社下毒

第47章是誰在會社下毒

中毒后，很多人都去醫院看過，說是微量的鉛中毒。

大家頓時就十分慌張，因為所有的堂主和門徒都住在這附近，大家都同吃同住，吃的全是后廚來的東西，后廚都是仔細的人，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更為嚴重的，是九爺現在，似乎也出現了相應的癥狀。

面色鐵青，最近也嗜睡了不少，從前天不亮就要起了，現在每天都要等到管家前去督促，大聲喊，才能讓九爺醒過來。

這種情況，一天比一天嚴重。

……

我仔細地聽管家說完了所有情況，「也就是說，現在已經發現的有癥狀的人，癥狀的輕微程度並不相同？」

管家想了想，「是的少爺，比如我，就幾乎沒有什麼特別的癥狀。而方才的百八十位堂主里，有的已經非常嚴重，連話都說不出了，有的僅僅是面色上，有些不同。」

「那后廚可查了？」

「查了，后廚的那些人，從前都是我精挑細選的，每一個都是家底乾淨的師傅，這麼多年來從未出過會社，他們沒有得到鉛的途徑啊。」管家搖搖頭。

「那后廚可有新人幫忙？有時候我看到人手不足，都會有府里的門徒幫忙把飯菜送到各堂口去啊？」

九爺擺擺手，「不能是我們自己人。」

我看著他，有些懷疑，「九爺……為何會這麼肯定呢？」

他坐起身，很認真地看著我，「小子，你很久沒來了，最後一次見你，你都還是個沒樁子高的小娃娃。這會社裡的人，都是窮苦出生的……」

「這些年來，很多人要麼是莊稼荒了，要麼是天災人禍，這裡很多人，都是老實巴交的漢子。無根無果，在這個地方能謀得一口飯吃，才慢慢地把家業做大，做到今天這個程度。」

「不能是咱自己家裡的人。更何況，這后廚，幾乎每隔一段時間我都會去看看，從未見過有問題。我現在擔心的，是外人在算計我們。」

我看著九爺有些微紅的眼眶，知道我恐怕是說及了九爺的痛楚，不過，想來也確實不應該。

后廚對各個堂口的飯菜一向十分上心，一直以來每家每戶愛吃什麼都記錄地很清楚。這一次，既然每一戶都有了不同程度的中毒，這個量，在飯菜里是不好把握的。

鉛的味道，還是很重的。會社裡的人懂吃，也懂做菜，從那后廚的手藝天天精進就能尋思出來。

飯菜裡面下毒，確實不太可能。

那還能是什麼呢？

管家看著我，欲言又止的樣子。

「叔叔，可有什麼想法么？」

管家看了眼九爺，似乎是在請示能不能說，九爺想了想，無奈地點點頭。

管家道，「若說鉛，這方圓百里內，只可能有一個地方有這個，是個城郊的化工廠，但是距離這裡，少說，也有五六十里的腳程。咱們這裡，無論是哪一家的堂主或者門徒出去，都是要在簿子上報備的，六十里，走得快的，也得一天。沒人出去了整整一天吶！」

「也有可能是用了什麼，交通工具之類的，不一定是要走吧？」我看著他。

管家搖頭，「少爺有所不知，那化工廠，是在咱們這裡往北的地方，這一路上，最近的幾條路，都是疙瘩地，黃沙土，沒得公路走，車子使不上勁的。」

這……

「那有沒有可能，是外面的人送來的呢？就會社的鐵絲網，其實攔不住別人從外面送點什麼東西過來吧？」

管家搖頭，皺著眉頭，很犯難的樣子，「這……可是每天的巡邏，每隔五分鐘就有一趟，少爺那一天能逃出去，其實是……九爺這裡給放水了，不然的話，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有足夠的時間跑到那裡的，更別說通過鐵絲網，拿什麼東西了……」

「啊？」我有些驚訝的看著九爺，不好意思地笑著，「原來是九爺……大人有大量，放我走的啊……」

九爺擺擺手，把煙桿扔在一旁，「年輕人，有事業，我又沒說要攔著你，就是誰能想到，你會真的趴那鐵絲網去。」

我看著表，原本想要借著今天的機會問問九爺是否還記得松木輝騰的所在，或者讓他看看照片，認認松木加略是否就是松木輝騰。

但是現在看來，會社遇到了大麻煩。九爺此人雖然講道理，但是我也不能太恃寵而驕了。

九爺看著我欲言又止的樣子，「小子，這件事情，你幫我查查。如何？」

「您說……鉛中毒的案子？」

「嗯。」

九爺拿起煙桿，把火點起來。

我查倒是查得了，但是……

「你放心。這種事，幾十年來，我會社從未發生過。門徒的事無大小，既然大家叫我一聲九爺，不能連吃的用的都提防著。你幫我查出背後搗亂的人，你想知道的，我統統告訴你！」

九爺十分爽快地許諾了。

我細問一句，「何事都可？」

九爺豆大的眼睛瞪著我，篤定地點頭，「隨你問。老夫只要知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如此，我的心倒是放下了。

「這個案子，我接下了。十日之內，必破。」

我下了軍令狀，管家便帶我出了尖尖塔。

九爺許我和美智子、凌慧子二人，可以隨意地進出會社。從即日開始，想要得到我想要的，就要再次投身於這一起案子里。

——

美智子聽了我的敘述，皺著眉頭，轉著面前的茶杯，「幾乎是兩天的時間，所有的人都中毒了。食物和水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凌慧子疑惑道，「可是，兇手哪裡來的鉛呢？離這裡最近的化工廠，都要六十里地，還只能徒步過去，一來一回，就算是不眠不休，也是兩天的光景啊，這不太現實。」

我在面前的白紙上畫上我的思路，「后廚，應該是首要懷疑的一個地方。我發現九爺和管家對后廚都十分信任，這也許會給兇手一些可乘之機。」

凌慧子在後廚的旁邊補充畫上了水窖，「這裡，還有這裡，一個是七個很大的水窖，周圍還有無數的小水井，水源也是一個問題。」

美智子皺著眉頭，指著水井，「可是飯菜還有辦法控制誰多誰少，水的話，如何控制鉛的含量呢？」

「為何要控制鉛的含量？」

「因為這些所有中毒的人，都沒有出現死亡的病例啊。而且大家的體征，各有不同，輕重緩急都不太一樣，說明中毒的深淺是不同的。那不可能有人愛喝水，有人不喝水吧，如果真的是水裡有毒，那現在恐怕我們幾個，也……那啥了呀。」

對，我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為什麼我們沒事呢？

我們三人吃住也在這裡，我中途是離開了一天，但是之前和之後，我們吃的東西沒有區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