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易忠海與鄭家兄弟的宿怨

第172章 易忠海與鄭家兄弟的宿怨

第172章易忠海與鄭家兄弟的宿怨

「這本身就是應該的嘛!我前些日子把你要結婚的消息告訴了你在廣州的姨媽,她說過些日子會來四九城看你。我也不知道你們幾時辦事,所以電報上也沒有具體說。」

「是嗎?姨媽小時候最疼我了。」

鄭朝陽將帽子和外套遞給了秦招娣手上,自顧自的坐在了餐桌前,拿起上面的紅綢就開始準備編紅花。

秦招娣爬上扶梯不知道在收拾著什麼,顧左右而言他。

「招娣,無論你是不是招娣,對二叔來說,你都是我的孩子。」

鄭朝陽故意將這句台詞說了出來,就是要告訴秦招娣,你的事情我很清楚。

事實上,秦招娣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殺意頓起。

她躡手躡腳的來到鄭朝陽身後,而鄭朝陽已經從空間里將那個配有特製的廓爾喀短刀的打火機取了出來,抵在了咽喉尖。

他還在那裡假裝不知情的說著秦招娣小時候的事情。

忽然,一條紅綢意料之中的勒住了他的脖頸,感受到那股攪動的力量著實不小。

看來還真不能小瞧了這些人。

紅綢被短刀乾脆的割斷,鄭朝陽扭動著脖子起身,轉頭看向身後一臉驚恐的秦招娣。

「你你不是秦玉河!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也不是秦招娣,那你又是什麼人?」

兩個人瞬間分開一定距離,秦招娣手上多了一把絳紅色發簪,毫無徵兆的刺向鄭朝陽,被他一腳踹在了小腹上,往後退去。

彎腰拿起那根發簪,找到機關,裡面居然藏著一把小刀,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一手搭在小腹上的秦招娣恨恨的看向鄭朝陽,「今天誰都別想活著離開這裡!」

「哦?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怎麼讓我死在這裡了。」

鄭朝陽抖了抖衣褲上的褶子,直接坐了回去。

秦招娣沒想到自己的虛張聲勢居然沒能把他嚇走,頓時有些氣急敗壞。

她是玩心理戰的高手,以前的她自認屢試不爽。

「秦招娣,或者該稱呼你為尚春芝才對。」

聽到鄭朝陽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秦招娣頓時就慌亂起來。

「良鄉中統站行動組組長尚春芝代號蘭花,你有一個手下叫秦招娣代號鳳凰,對嗎?你就是假借她的身份金蟬脫殼從保定來的四九城。原本你打算坐火車南下廣州投靠你的姨媽,但是偶然遇到了慈濟醫院的外科醫生鄭朝山,很快就墜入了愛河,更是打消了南下投靠的想法。其實對你來說投靠秦玉河或者投靠你姨媽,都只是為了掩飾你是尚春芝的身份。到時候這兩個人一個都活不了,因為他們存在隨時會暴露你,我猜的對嗎?」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對方把她查得清清楚楚,很多東西她從來沒有對外人說過。

「我是誰你不必知道,你也沒有資格知道。我既然沒有殺你,就是要你給我處理一些不方便出手的事情。」

「若是我拒絕呢?」

「那我就告訴鄭醫生,他的未婚妻的真實身份。」

「你覺得他會信你?」

「你敢賭嗎?」

鄭朝陽玩味的翹嘴看向秦招娣。

她不但不敢賭,她現在只想儘快離開四九城南下,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你別想著逃離四九城南下投靠你那姨媽,她此刻就在我們的手上。」

「幼稚!既然我不是秦招娣,你們綁架她的姨媽,我為什麼要擔心?」

「因為你答應過秦招娣,要好好替她活下去,想要成為秦招娣,那些親戚就要自己融入進去。」

鄭朝陽玩味的看向秦招娣,「不然,你假扮她做什麼呢?」

「你要我做什麼?」

「你們黨通局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該不會跟我談原則吧?你們黨通局殺人幾時講過原則了?」

「你是保密局的?」

「我不屬於任何一個部門,直接接受毛老闆的命令!」

秦招娣微愣良久,她確實知道在兩個局上面還有一個候鳥,就連不可一世的保密局都要聽從候鳥的調派工作。

「你是候鳥?」

「女人太聰明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啊!該走了,看給我脖頸勒的。」

可以清晰的看到鄭朝陽脖子上出現的吉川線。

「別再想著試圖殺掉秦玉河,他現在就在我們的手上,我會儘快給你安排任務的,作為獎勵,你可以提一個不太過分的要求。」

【主線支線任務6已更新,與秦招娣臨時達成了共識,獲得積分5000點】

鄭朝陽披上秦玉河的外套戴上帽子,離開了院落,門外居然還遇到了他大哥鄭朝山。

「老秦?你怎麼來了?」

「招娣讓我這個娘家人來家裡幫忙的,真是造化弄人,沒成想我們居然成為親家了!」

「不不不,您今後就是我的長輩了!」

「你可別,在家裡叫什麼都行,外面您還是鄭醫生,我還是後勤主任。好了,我先走了,回見啊!」

鄭朝山突然回來,出乎了鄭朝陽的意料,好在該聊的都聊完了。

【線路2有未讀新消息】

「招娣,招娣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好傢夥,這個女人還真的不容小覷,立馬就上眼藥了。

「沒事兒,就是剛才想到了一些小時候的傷心事,你見到我家二叔了吧?」

「見到了,你讓他來幫忙的?」

「唔,我想著四九城裡就這麼一個親戚了,雖說廣州還有一個姨媽,讓她來一趟四九城也不方便,路上也不安全。」

「我們家很簡單的,就我跟我弟弟兩個人,婚宴最多來一些同事和朋友,不用搞得太盛大。」

「話是這麼說,但是長嫂如母,別人會怎麼看待我?娘家沒人容易被婆家欺負!」

「誰欺負你了?擦擦吧!」

這個女人真是有本事兒啊!

連大哥這樣的人物,都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雌鳳凰和雄鳳凰的對決嗎?

換回裝束的鄭朝陽先給慈濟醫院打了通電話過去,謊稱是供貨商找秦主任,對方給他的回復是秦主任已經請了假回老家去了。

回到公安局裡,就看到郝平川找了上來。

「誰讓你去提審他的?這傢伙狡猾得很,現在誰在裡面審訊他?瞧瞧你幹得好事兒!向方大老遠的回來,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審訊什麼時候開始不行啊?」

話雖這麼說,鄭朝陽還是往審訊室走了過去。

裡頭的宗向方看似遊刃有餘,一直處於上風,但是那個易忠海一直都在胡攪蠻纏,有的沒的說了一大堆。

鄭朝陽發現易忠海後頸出居然出現了一個金色對話框,這還是第一次遇到。

【疤痕已記錄,像是外傷造成的疤痕,起碼超過了十年以上】

他不知道一個十幾年前造成的疤痕到底有什麼值得稱道的。

忽然鄭朝陽想到了那天與大哥閑聊說起的那件事情。

他大哥鄭朝山為了救他曾經給了一個東洋士兵後腦勺一下,當時就出血了。

接著他們在路上又一次偶遇,那人叫住了鄭朝山,並且用槍托砸穿鄭朝山的左耳鼓膜。

鄭朝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把這些毫不相關的線索聯繫到一起的。

「你不進去嗎?」

「我先去給我哥打一通電話。」

剛剛走出審訊室,就遇到了羅勇和丁如山在談話。

「丁醫生,對不住,居然遇到了這種事情,我馬上就給你調人來協助你。鄭朝陽,你回來的剛剛好,鄭醫生在家裡嗎?給他打一通電話,丁醫生實在是忙不過來了。」

「好,我馬上就給他打過去問問。」

「這位鄭醫生是?」

「他是慈濟醫院的外科大夫,也是鄭朝陽的親大哥,還是四九城青年促進會的總幹事。」

「那我大概知道是誰了,他可能已經記不得我了吧?」

鄭朝陽也沒想到這個丁如山居然還知道他大哥。

電話打了出去,過了好久他大哥才接聽了起來。

「朝陽,怎麼想著給我打電話了?」

「大哥,局裡人手不夠,又要來麻煩你了。你看看你現在有沒有時間過來一趟?」

「過年還有大案子?我馬上就趕過去!」

掛斷電話的鄭朝山付了錢往回走。

他在整理思路,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件,讓市公安局這麼緊張?

「耿三,要出去嗎?」

「鄭醫生,您這是要用車?」

「唔,你稍等我一會兒,去一趟市公安局,他們需要我協助辦案。」

「得嘞,我先打掃一下!」

鄭朝山之前就多次幫助市公安局辦案,耿三就知道好幾次,那必須幫幫場子。

「五哥,快要吃飯了,你還要出去啊?」

「市公安局找我過去一趟,讓我聞聞,又是打滷麵?」

「你不喜歡?」

「我很喜歡,給我留一碗回來吃!」

秦招娣滿意的笑笑,回到廚房后,一張笑臉頓時又陰沉下來。

這個秦玉河到底是什麼人?

居然連候鳥都盯上他了?

絕對不可能為了她布置這麼多。

按照她們內部的規矩,寧殺錯不放過。

她忽然有股子寒意籠罩全身,總覺得有一個大陰謀正在醞釀中。

可能對方不光是沖著自己來的,更有可能是沖著鄭朝山來的。

想到這裡她就不由得感到害怕。

切磋了幾下完全被對方碾壓,如今自己的命脈拿捏在對方的手上。

秦招娣解下圍兜,或許這是她離開的最佳時機。

只要自己消失,對方就對她沒有了辦法。

想到這裡,秦招娣就火速走回房間去收拾行李。

至於秦玉河是不是在他們手裡,還有廣州的姨媽是不是也被他們控制了,這個時候秦招娣哪裡是有功夫管他們的死活?

前腳鄭朝山上了耿三的三輪車剛剛離開,後腳秦招娣熄了爐灶提著行李也出來了。

她沒有直接趕去火車站,而是給衛夫人打了一個電話,要求在火神廟裡見上一面。

就算是做最後的道別吧?

衛夫人很快就安排好了一切,趕了過來。

看到秦招娣帶著行李來的,直接將她帶進了一旁的廂房。

「你這是做什麼?現在才要走?你不結婚了?還是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

幾個問題連珠炮似得問出來,秦招娣只是低著頭抿了一口茶。

她深知衛夫人自己身上都背著血海深仇,不能再將她拉進泥潭裡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既然來找我,就是讓我給你解決問題的不是嗎?」

拗不過衛夫人的追問,秦招娣還是說了出來。

「對方是什麼人?」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

「居然把毛人鳳都抬了出來,想來是地位崇高。難道真是候鳥?」

「你知道候鳥的真實身份嗎?」

「我只是聽說候鳥不單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的代號。」

這個回答著實讓秦招娣嚇到了。

「也就是說,他們無處不在咯?」

「可以這麼說吧!候鳥能夠知道你我的情況,也屬正常。只是他們怎麼會突然找上你?」

「我也納悶啊!原本以為可以得手了,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現在我的把柄拿捏在他們的手上,萬一讓我重操舊業,我真的不想再過以前提心弔膽的日子了。」

「你先獲得他們的信任,然後.這樣那樣」

秦招娣看向衛夫人,「這能行嗎?你不是說他們是一群人嗎?」

「死馬當成活馬醫!不行也得行!」

鄭朝陽將兩個人的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的,現在知道他大哥為什麼會不顧秦招娣的反對,執意要弄死衛夫人了。

起碼鄭朝陽知道秦招娣確實想跑,居然被這個豬隊友勸回去了。

鄭朝山來的很快,當他來到法醫室見到那幾具屍體致命傷的時候,頓時就想到了誰。

特別是其中一人手指縫裡殘留的皮屑里,可以嗅到一股淡雅的香味。

這在四九城裡不會很多。

起碼他還分得清楚雪花膏和香水的區別。

「鄭醫生,這位就是我們市局新來的丁醫生。」

丁如山與鄭朝山握了握手。

「潤五兄,還記得我嗎?」

「丁如山?你不是在承德嗎?」

還真的認識啊!

「說來話長,改天再聊。這些人的致命傷都在咽喉處,兇手快准狠,直接切開咽喉。我覺得應該是一種薄如蟬翼的武器。」

「說起來,之前局裡讓我來驗屍的,似乎也是這種武器造成的吧?」

羅勇在邊上點頭。

鄭朝山一邊驗屍一邊心裡不住地分析著,這個鼴鼠忽然出來犯案,殺的還是無法確認身份的人,到底要做什麼啊?

「朝陽,這小子一點都不配合,我是沒轍了!」

聽到宗向方的聲音傳來,鄭朝山手上的手術刀差點脫手而出。

如果宗向方沒有事,那麼大先生從天津找來的殺手是還沒有開始動手嗎?

竇司機一路回到商會,假裝無事的找到了魏檣,這才將發生在馬家堡站的事情經過給魏檣彙報了一下。

「你是說,鳳凰出手,殺了你好不容易找來的殺手?」

魏檣猛吸了一口雪茄,有些不解的看向竇司機,「你真的看清楚那個人的打扮,確定是鳳凰?」

「我雖然沒有看到他作案,但是那傷口我認得。」

「你去休息吧!既然他知道我的意圖,就該儘快解決掉麻煩。」

話雖然這麼說,魏檣此刻肺都要氣炸了。

這算什麼?

你自己處決不了,我替你處決了,你還不願意?

「啪啪」公然打臉啊!

魏檣現在就在等機會,只要年後桃園一系列行動失敗,他就會新賬老賬一起跟他算清楚。

誰才是桃園的老大!

宗向方自然也看到了鄭朝山,特別是他雙手和身上滿是血污的模樣,讓他又想到了什麼,不住地本能後退著。

「向方,去休息吧!你太疲憊了!」

「哦,好,你有需要隨時找我!」

如蒙大赦的宗向方直接跑沒影了。

看來他對大哥的懼意還是與生俱來的。

婁家的電話還是打了進來,鄭朝陽自己接聽的,約好了碰頭的日子,2月1日初四是比較不錯的。

電話剛剛放下,李雲龍的電話又打了進來,「我說你小子啊!這都幾天了,還在忙工作啊?你田姨讓我問問你,幾時來家裡一趟啊?」

「我這裡什麼情況,您還不清楚?段鵬同志跟著我忙前忙后的,我都有的不好意思了。」

「知道不好意思,就來喝一杯!你小子扮豬吃老虎啊!真有你的,這回我幾個老戰友都在京城,也是托你的福了。」

怎麼就托我的福了?

鄭朝陽很是不解。

要說孔捷的部隊進駐了西郊發電廠,那丁偉的部隊呢?

「行行行,我晚上抽空過來一趟總行了吧?」

「你小子一天天的都在忙什麼?明天過來吧!你田姨還得準備,就明天!」

能夠聽到電話那頭還有田雨埋怨的聲音,顯然是什麼都沒準備。

「讓我田姨隨便弄幾個菜就行了,我不挑食。」

「去去去,你田姨知道分寸,再說又不是獨獨招待你小子!掛了!嘿嘿嘿嘿嘿!」

好傢夥,給我安排的滿滿當當的。

鄭朝山換了洗漱乾淨后,就離開了法醫室,經過審訊室的瞬間,他瞥見了裡頭胡攪蠻纏的易忠海,總覺得哪裡見過。

忽然一個東洋士兵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記憶里。

「托馬雷!」

一隊東洋士兵在一名少尉的帶領下經過他,忽然將他叫住了。

就在鄭朝山假裝不知所措的時候,左臉就挨了那名東洋士兵的一槍托,整個人當時就坐在了街邊,腦袋都是懵的,耳朵里就往外滲血了。

是他?

他怎麼?

鬍子不在了,一時認不出來,但是那一雙眼睛,不會騙人的。

這個傢伙居然

很明顯,易忠海也瞥見了鄭朝山,只是可能時間久了,一時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等到鄭朝山猛地轉身往回走,易忠海心裡咯噔一聲,一個勁的想要起身望過去,但是他此刻被限制了自由,根本不能動彈。

「大哥,你說什麼?真的嗎?」

「我是個醫生,對所有細節都很敏感,如果可能的話,他的後腦勺這個位置應該有個疤痕,若是對上了,就能說明,他就是當初那個猥褻女子被你發現,最後挨了我一下的那個東洋士兵!」

羅勇都聽傻了!

抗日戰爭都結束多久了,華夏境內還留有一些串兒他知道,不在少數。

但是像易忠海這樣的,不能歸類為僑民。

故意隱瞞自己的身份,偽造身份。

「鄭朝陽,我命令你,儘快對這個易忠海展開審訊,務必要把這個一舉拿下,還老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也不是不行,就是目前掌握到的線索不太夠,大哥,你要不幫幫忙,給他檢查一下,特別是你提到的那個後頸的傷勢。你這樣那樣」

「我沒有問題。」

鄭朝山也不急著回去了,他也想知道,這個東洋人是怎麼留下來的。

【謊話成真藥丸已服用,試著引導你的目標順著你的意思說謊,有概率會違背自己的意願,將真相說出來】

這不就是低級的祝由術?

不一定百分百成功的那種。

很快,易忠海帶著手銬腳銬來到了法醫室隔壁的辦公室里,鄭朝山開始給他做全面的檢查。

在易忠海的後頸處發現的鈍擊傷證明了他剛剛的猜測,同時他也順著鄭朝陽的猜測證實了,如果當時那一下剛巧傷害到了腦垂體,是有很大幾率讓他造成終身不舉的結果的。

也就是說易忠海真正不舉不單純是衛夫人人為造成的,而是在鄭朝山那無意中的一下后伴隨著衛夫人的化學閹割所導致的結果。

「檢查完成了,如我剛開始所預料的那樣,他身上多出疤痕不是單純外力造成的,有一些像是槍傷和刀傷。如果他的身份真是普通軋鋼廠的工人的話,那麼這些傷痕就不太正常了。」

易忠海在接受檢查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藏不住了。

這個醫生那雙眼睛他也認出來了,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沒有死,還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為自己做著檢查。

大意了!

當初就該將他幹掉的!

鄭朝陽拿著手上的證據開始連夜突審易忠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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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幹掉韓慶奎,田棗纏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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