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識時務者為俊傑

第76章 識時務者為俊傑

第76章識時務者為俊傑

鼎鼎有名的橫渠四句,不僅在它出世的那個時代的影響力非凡,甚至影響那個世界後世之人深遠,范閑不會認不出,此詩句所代表的意義,這個世界裏絕對還有和他一樣的人.

而這個人,他最重要懷疑的,便是太子殿下,李承乾!

後者卻裝傻充愣,一臉崇拜的向范閑鼓掌:

「小范詩仙詩才驚艷,得此佳作,實屬慶國之興!」

李承乾這一波帶節奏,讓群臣百官也隨聲附和起來。

可站的最高的幾位大臣,他們的表情各異,通過此詩揣測出陛下的意思,陳萍萍靠在輪椅上,悄無聲息的注視着陛下的臉色,以及林相,此時也微微睜眼,觀察著朝堂上的一切變化。

連賴明成也是一臉的震驚之色,激動的老手都在顫抖。

這是繼下民易虐,上天難欺過後,第二首立命詩詞啊!

聽到這句詩詞后,反應最大的,莫過於被太子教育過一頓的郭錚,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這幾句話,點的不就是他主管的春闈一事嗎?

范閑獻給陛下的這首詩詞,簡直就是在戳他們的脊梁骨啊!

慶帝滿意的看着眾臣的反應,緩緩出聲:「此四句立意深遠,志向遠大,心懷天下,是一位頗具詩才的臣子為朕所作,可這其中的幾句話,朕自當勉勵,也需努力做到啊.」

在一旁讀書的楊萬里,驚的手上的聖賢書都滑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這!這!這簡直就是我畢生追求的心愿,是天下讀書人都該追求的境界啊!」

李承乾此時站了出來,朗聲道:「大家都忽略了一點,郭錚之錯的重點,不在於玩忽職守,不在於以次充好,而是他憑藉一己私慾,就能讓所有幫工學子清掃出局,斷絕他們中榜的可能。」

郭錚作為那隻出頭鳥,此時已經汗流浹背,害怕的跪在地上:

群臣百官面露驚訝,太子勢力出招,就是想要取敵方性命。

范若若看都沒看范閑一眼:「不會的不會的。」

李承乾沒有理會他的表情變化,接着說道:「你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接回范思轍和郭寶坤,然後再把郭攸之接到監察院的大牢中,讓他們父子相見,這樣才能換來情報。」

二皇子麾下的臣子站出來發聲:

「陛下,萬萬不可啊!郭尚書儘管有貪功冒進之嫌,但終究並未做出實際行動,身為禮部尚書一職,郭尚書理應有承擔春闈主考官重擔之責,即便有些小錯,也不應革職呀」

鞏固皇權!

范閑反問道:「傷了讀書人的心,這還只是小錯嗎?」

「腳底沒粘狗屎吧?」

他要將春闈一手抓起,不讓任何人染指!

同時。

「陛下.」

好消息也從考生群體,傳到了京都的大街小巷中百姓們都在議論,笑著稱讚太子殿下大義,陛下大義,還有小孩唱着歌頌太子殿下和陛下的童謠。

范若若尷尬的回眸一笑,擠出一抹尷尬的笑容:

在各個考生居住的破小客棧間奔走相告。

郭寶坤見范閑也在,趁機表現道:

郭尚書郭錚卻不合時宜的湊了過來,將一本關於考場細則的冊子,交給范閑:「現在你才是主持春闈的主考官了,那麼這裏面的細則你得記清楚了,不要給太子殿下出現差漏。」

范閑一陣乾嘔,一下就把范思轍推開了:「你身上啥味兒啊?」

你特么的剛寫了首詩給陛下,讓陛下對他心有埋冤,降了他的職責,要不然郭錚以前的履歷光鮮,他這禮部尚書的位子都會岌岌可危,這都是拜范閑所賜。

「陛下聖明,定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咳咳.你們再不溫習功課,即便是太子殿下為我們做主,也難中榜了。」

如果讓這些不受他們管控的寒門子弟入仕,還怎麼壯大勢力?

「好!」

「怎麼了?」

「郭尚書玩忽職守,以次充好,弄虛作假,試圖為他自己積攢政績,更準備將前去為朝廷幫工修繕考場的窮苦考生,全部打上投機取巧的罪名,寒了天下讀書人的心,臣請陛下降罪於他,革除春闈主考官職位!」

當陛下眼前的紅人,也不容易啊

郭錚仇恨的看了他們一眼,陰翳的溜出朝堂。

回頭看向李承乾:「太子殿下,我有個問題.」

范若若在門口守着。

范若若沒見到太子有些失望,但為了哄哥哥,擠出笑容:

陳萍萍推著輪椅出來奉承:

但正是一個小官能說出來的蠢話,才有幾分可信度。

「陛下.!!!」

「好你個范閑,心甘情願給太子當狗,還不惜送出詩作給太子爭取機會,可惡啊.」李承澤心中惱怒,可以從被掀翻的桌子,以及散落一地的水果看出來,他此時的火氣有多大。

慶帝看熱鬧不嫌事大,直接把事主們拉出來對峙。

誰問你這個了?

所有干涉此事的官員臉色鐵青,往年大家都是這麼乾的,以權謀私,結黨營私,隔着一層窗戶紙看破不說破,誰也沒想到太子會把這層窗戶紙戳破,這是要與滿朝文武,既得利益者為敵啊?

「范閑,這你就不知道我們有多辛苦了吧?我們是從北齊國都一路趕到邊境,再換成馬車一路趕回的京都,路上足足幾天沒洗澡了!」

這狗東西,給李承澤當狗就算了,竟然詆毀我

「你會不會害我,那我可不知道。」

不,我是想看看郭寶坤那個奇葩到底是不是這麼蠢

李承乾點頭:「是的,趕緊去辦吧。」

「嗯」

謝必安領命執行,李承澤的眼神中流露出嫉妒:

范思轍:「真不愧是我親姐。」

郭錚老臉發白的站出來,腿軟的險些跪下,但現在他還不能跪,如果什麼都沒說就服軟了,那不等於直接認罪了?他不能給二皇子掉鏈子,否則就沒人保他了!

「小范大人說笑了,我怎麼可能會害您呢。」

「我們當時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

·······

「太子殿下,等我一下。」

他也豎起耳朵,注意二皇子接下來的安排:

「不管他,我們聊我們的。」

史闡利和侯季常並不質疑這話的真實性,楊萬里就是這樣的人:

「哈哈,還以為楊兄讀起書來便聽不見外人的聲音呢。」

范無救在一旁翻看着聖賢書,溫習備考。

史闡利的好奇追問下,侯季常體會到被崇拜的爽感:

領導散會之後,員工們都會留下來吹水互捧,尤其是捧那個得到領導賞識委以重任的,或者是吹那個會說好聽話哄領導開心的馬屁精:

在慶國這個大公司里,李承乾和范閑便承擔了這兩個角色。

史闡利也跟着點頭,表示贊同:

「若不是太子殿下與小范大人的仗義執言,哪兒來的春闈公平,我們又哪兒有中榜的可能。」

「范閑大哥,太子殿下。」

「孰忠孰奸,朕,亦能辨之。」

李承乾在前面走着,范閑快步跟了上來,拉着太子殿下的手臂。

范閑收起對太子的疑問,接過冊子,隨意翻看了幾頁:

「郭尚書,這冊子裏,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權勢滔天,范閑不就成了第一權臣啊?!

背後李承乾隨着後腳趕來,范若若失望的小臉蛋,這才由陰轉晴:「太子殿下,你終於來啦?」

此話一出讓百官鬨笑,堂堂尚書還能被氣暈,史書上都是少見!

·······

范府。

范思轍和郭寶坤兩位蓋世奇才,也回到了范府,身上散發着幾天沒洗澡的體香,讓侍女們避讓不及。

見到官員們的這般反應,慶帝有些不快,他自然看得出外朝官員想要分權的打算,通過春闈科舉往朝廷里塞人,從根基上埋伏筆,便是最有效的一種辦法。

李承乾身為儲君,當眾指責臣子,便是失了身份。

免得被人取笑,慶國被氣暈第一人!

·······

平時領導們開完會,落實的政策都需要一段時間發酵,才能傳到基層員工的耳中,可這一次出台的肅清春闈舞弊,還科舉公平的決斷,卻如病毒般快速散播了整個京都。

她拉着太子的胳膊後退半步:「殿下往後站站吧。」

唯一被誇的事情,還不是我做的!

范閑想到自己連婉兒的嘴都沒親過,太子就得吃了。

轟。

「嘔」

范閑:「.」

「郭錚,出列!」

也是在告訴所有人,李承乾與范閑在考場之上,要還科舉一個公平的做法,是陛下的意思,慶帝要的是選人,選只為他所用的人,你們來插手就是毀了公平。

范思轍在一旁確信的點頭,如小雞啄米:

侯季常發自肺腑的吹捧道。

郭寶坤瞪大了眼睛,這下范家傍上了太子。

侯季常和史闡利老臉一紅,立刻跟打了雞血似的鑽進房間,日夜苦讀!

所有的讀書人心中有數,他們沒有門路,由太子殿下主持的春闈,恐怕就是最公平,最有機會中榜的一屆春闈,所有人都要咬着一股勁,勢必要中榜入朝為官,日後報答太子殿下的恩情!

前者是委以重任的太子,後者是獻詩拍馬屁的小范詩仙。

范閑牙牙癢,這話說的,跟打狗還得看主人沒有區別。

有人歡喜有人憂。

范若若臉紅的微微低頭,沒有顧忌親哥的心情:

李承乾和范若若站在一旁,後者聞言,嫌棄的捏住鼻子。

慶帝哼笑一聲,順勢而為,提出他召開此次朝會的目的:

「既然如此,春闈科舉一事,那朕便要認真對待。」

「臣在。」郭尚書瑟瑟發抖。

李承乾被范若若領着先行進屋,他還補上一句:

「你哥哥好像生氣了呢,不像我,我只會心疼妹妹。」

群臣百官面面相覷,有一部分表示了認同。

范思轍和郭寶坤互相對視一眼,一拍腦袋:「對啊!」

柳姨娘一臉姨母笑,向已回來的老爺求證。

范閑身邊的好妹妹。

「太子殿下簡直是我等寒門讀書人的再生父母也!」

范閑前腳進門。

范閑幽怨的小聲說道:「那我呢?」

范若若含羞頷首,如含羞草一般可愛又惹人想要挑逗。

「當真?」

「郭錚。」

范閑:我刀呢?

不一會兒的功夫。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李承乾裝傻充愣。

李承乾插嘴,不給他問出自己是不是穿越者的問題:

郭尚書表面笑嘻嘻,心裏媽賣批。

「朕若發現有人想藉此事徇私舞弊,結黨營私,乃至賄賂春闈考官,弄虛作假,以權謀私,那便是死路一條。」

到後面還有說太子在朝堂之上,掌捆郭錚一百掌,打的他腫成豬臉,最後退讓出春闈主考官一職,由范閑擔任,沒有人敢提出異議,因為太子殿下身負聖意,是替陛下打的巴掌!

郭錚陪笑道,還老實的向太子殿下行禮:「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你是替太子殿下辦事,我就更不可能會害你了,是吧,太子殿下?」

「什麼詩詞?小范詩仙才華橫溢,定是好詩吧?」

慶帝看向太子:

「讓郭錚執行計劃,將火燭,水源.一切能破壞考場的因素提前佈置好,等到春闈一開場,便讓這些好戲,一出出的在太子面前上演。」

就離開了他,頭也不回的向太子湊了過去。

「李承乾,范閑,你們在考場把郭錚氣昏一事,是怎麼回事啊?」

「若若姑娘,我覺得你也有成為世間第一暗探的潛質。」

李承乾和范若若相談甚歡,倆人並肩走去,路過范閑的時候。

「什麼?」

「我知道,你擔心郭錚留給你的事項手冊恐怕有人為刪減或是修改的手筆,如果出了事兒被責罰的還會是我們,到郭錚面前,他就可以說是屬下抄漏了.」

秦業老爺子暗自笑出聲來,戲謔的看着陳萍萍,馬屁精!

林相也湊上前來,和陳萍萍共同祝賀陛下得此佳作:「如此驚艷之才,為陛下獻上此等佳作,說明陛下正是他心中的開萬世太平明主,是天下人心中的為百姓立命之君王啊!」

郭寶坤心中暗喜,這下范閑總能知道我有多辛苦了吧?

「范閑,我為你這麼拚命了,你可別忘了你的承諾。」

畢竟是傳言,於是越傳越廣。

李承乾見到彎腰屈背,差點下跪的郭寶坤。

當然了,這些門道,只有陛下能操作

「陛下聖明,春闈定能清澈透明,絕無積弊!」

范閑的思路被帶着走:「你的意思是,讓前任郭尚書,看現任郭尚書留下來的提示,有沒有差漏?」

所有寒門出身的學子們聞之都喜極而泣,喜大普奔。

外城傳的熱鬧,內城也不冷清,即便是深閨中的范若若,也能得知外面的傳聞,笑靨如花:「太子殿下和我哥,一定是在朝堂上勝利了,我就知道他們行的!」

「諒你曾為御史大夫,為國履獻良策,初為禮部尚書,首次主持春闈科舉有些生疏,朕便再給你一次機會,郭錚退為春闈副考官,主考官一職由范閑擔任。」

「李承乾,伱替朕監察春闈,主持公正,若出現任何意外,朕,拿你是問!」

李承乾,范閑,郭錚三人領旨,堂下百官也算是徹底看明白了,這一屆春闈開始,慶帝要拿回科舉的所有選官權,派李承乾代表聖意監察春闈便是手段。

「是!」

然後。

「靠!」

李承乾和范閑互視一眼,只想從這人堆中擠出去。

「這說明,有人在背後操縱春闈的結果,有人毀了我大慶文壇傳承的科舉制度,有人要藉此機會欺騙陛下,這是逾矩,這是欺君,這是有人想要結黨營私啊!」

侯季常人前先聖的提起他剛得知的消息:

「你們不知道吧,小范大人還為陛下題詩,為此次主持春闈造勢。」

接着灰溜溜的走了,范閑看着他吃癟的樣子,解氣。

慶帝這時才出面說話,為朝廷上議論爭辯畫上句話,蓋棺定論:

「春闈科舉,是慶國招賢納士,收攏天下讀書人之心的方式,只有為百姓敞開官場的大門,為讀書人提供一個實現抱負的機會,才能做到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

「憑什麼李承乾這種鼻子插蔥裝大象的貨色,能替陛下奉旨監察春闈?這般意思,不就是向群臣表示,他這個太子,有能替陛下行使皇權的能力嗎?」

李承澤的心中妒火大燒,如果只是李承乾得勝,他還沒這麼生氣,但就因為慶帝的這個決定,徹底將他點燃,憤怒的沖昏頭腦,再次向李雲睿求援:

「姑姑,請再幫我一次,砸了李承乾的如意算盤,求你了!」

官員回嘴道:「他們不代表全部讀書人,只是一小撮寒門學子罷了,這些人沒有機會,總是會想着投機,找些歪門邪道以中榜,郭尚書所言並非完全錯誤,他們的確是這樣的人!」

范閑用審視的眼光注視着太子,準備心中的疑惑問出來。

李承乾攔在郭寶坤面前,把范若若護在身後:「她不當暗探,她很快就是慶國太子妃了。」

李承乾知道,慶帝要的是獨攬大權,要的是天下歸心,要的是大一統,與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想要統一南北學子的文化差異,最後大殺特殺一手造就南北榜案,性質是一樣的:

「我能證明,咱們一路都沒有歇過!」

「陛下勵精圖治,為我大慶開太平,重視百姓之命,更讓學子繼承庄墨韓之遺學,陛下的所作所為,必將影響千年,為我大慶開萬世太平啊!」

「哥,那隻能咱們回去吧。」

范閑:「.」

「聽到小范詩仙的新作,還不是激動的不讀書了?」

他們這些當官的,自然是瞧不上沒身份的寒門學子,彼此要麼為了和世家門閥搭上關係,而選用豪門出身的學子,要麼就是結黨營私,為朝廷中最有勢力的幾位大人物挑狗。

什麼叫那隻能回去.范閑內心吃醋。

范閑不解的問道:「你說你是一路趕回來的,沒有換乘?」

范閑覺得此事事關重大,必須立刻着手實行,可他走着走着,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他忘記問那橫渠四句是不是李承乾寫的了,扭頭一看:

李承乾已牽着他的兩個侍女離開,左手青衣,右手紅衣。

范閑:「.」

楊萬里建起聖賢書,繼續靠在木樁邊溫習,順便提醒他們。

范建平靜的點頭,但壓抑的嘴角笑容,卻藏不住他內心的喜悅:

「范閑和太子,他們做到了」

真不爽啊

黃毛太子!

好不幸福。

太子主持春闈啦!清湯大老爺來啦!寒門書生的公平就有啦!

侯季常與史闡利二人聞言,都從客棧中走出,與各個面帶喜色的學子們交流,這才得知,今日朝堂之上太子為天下讀書人仗義執言,讓郭錚下跪道歉,小范詩仙更是題詩助興的八卦。

范若若崇拜的看向李承乾:「太子殿下,你為天下學子仗義執言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咱們京都整條街的百姓都在誇你深明大義,愛民如子呢!」

郭錚嘴角抽搐,笑容有些勉強:「那自然是不會。」

范若若無語的吐槽道:

「哥是嫌棄你倆太笨了,作為暗探潛行回京都都不會換成藏匿行蹤.」

李承乾接過話茬:「但我知道,你要是敢和二皇子勾結,在背地裏整我或是范閑,那你的下場一定不會好過。」

范閑無語的砸吧嘴:「我都回來了,你還守着嗎?」

此話說的笨拙。

「陛下,臣是忠臣,臣沒幹此事,臣絕無結黨營私的想法啊!」

「別被毒氣攻擊了。」

范閑見到弟弟,心中一喜,弟弟總不會像妹妹一樣變心了吧?

結果范思轍一把抱了上去:「哥,我回來了。」

吹捧之聲不絕於耳,慶帝嘴角微微上揚,起身離開。

謝必安擔憂:「殿下,我們該怎麼辦?」

「.」

李承乾還茶里茶氣的問了若若一句:「若若,我跟你聊天,你哥哥不會生氣吧?」

范閑明白他的含義,便主動站出來,替李承乾回答這個問題:

「哥寫的詩也很好!」

二皇子府中,傳來激烈聲響。

「郭寶坤求見家父!」

啪。

若郭尚書被取消主考官職位,相當於此次春闈結果將一邊倒了。

突然想到了一句台詞:有句古話說得好。

識時務者,為俊傑(大佐音)

六千字大章,一章頂別人三章了,等我七月四號考完期末考恢復日萬,食言我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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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余年:吃瓜太子,識破范閑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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