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純情(213)

故意純情(213)

逢夏身體僵硬住,好像能感受到他順着她血脈滲透進來的呼吸,本能顫慄,她下意識輕呼制止。

「我得……我得過去了。」

他那樣。

像是真的會在這兒弄人。

男人漆黑沉遂的眸光掃過她,淺淡、遊刃有餘的,像她再怎麼想隱藏的小心思都只能乖乖暴露。

也包括她那點,緊張。

須臾。

他聲線含着些許興味的笑,清淺盪開的音色像純白霽月叫人怦然心動。

「怕什麼?」

「剛才撩的時候,不見你怕。」

想起剛才,逢夏耳朵飄上緋色。

剛才都是人,她篤定能跑也不會弄出多過分的舉動。

現在這兒甚至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人,他每次看過來的目光,都好像要拆吞入腹地那般直白。

逢夏清楚。

他若想,他真的會做。

她小聲解釋:

「誰讓你招女孩兒的。」

他微挑了眉梢,這回是真無辜,進場都沒和女孩兒說過話。

「嗯?」

逢夏略微不太滿意,「你看誰都跟放電似的。」

「……」

聞言,他眼底的笑意漫開,像是知道她今天那點惡劣的小趣味是從哪兒來的,饒有興趣問:

「寶貝吃醋?」

逢夏極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速答:

「吃什麼醋?我不吃醋,誰愛吃誰吃。」

意識到自己確實有點多,逢夏撇開眼,承認:「一點,而且也不是你想的那種,不是。」

說完,宋疏遲笑了聲。

他那雙蠱惑性極強的眉眼就這麼直勾勾地盯着她,裏面像能盛放出一整個促使萬物復甦的春夜。

好像什麼話都不用說,就是這麼看着人,也能叫人不由自主地臣服。

這種繾綣又狎昵的感覺,就這麼引誘似的,慢慢落下字句:

「寶貝,要不要我教你?」

在她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抬手摩挲着她唇邊的紅色調,唇膏的顏色侵染上他的指腹。

那點細緻的揉捏、撫摸她唇邊的觸感像過了電,陣陣酥麻地在身體里遊走。

「吻我。」

他眼眸彎起又淺淡地收回平直,笑得很淡,襯得氣音格外的清冷欲氣,勾纏招誘着她的靈魂一步步下墜。

「——做你的標記。」

四目相對。

她好像被潘多拉魔盒纏繞着打開濃重的慾念,定格在他永遠纖塵不染清冷疏遠的襯衣間,她總覺得遙遙遠遠不可侵犯的月亮。

半秒。

她微踮腳尖起身,吻落在他喉結的位置,溫軟而明艷的紅唇色調侵染上聖潔冷白的畫布。

稍稍停留,她甚至能感覺到因為她的觸碰他微微滾動着起伏。

吻痕烙印。

在她吻上去的一瞬間,逢夏清楚地知曉他禁錮著的力道有了片刻的鬆懈,她趁機從這個空檔里出逃。

她磕絆著說:「你……你就在這兒等我,不準擦。」

「……」

走廊罅隙里滲進搖曳的街燈,淅淅瀝瀝的雨滴湊出一道昏黃濃稠的暗流,將人的身影拉得分外頎長。

安靜無聲的。

半晌,宋疏遲低笑了聲,修長的指節要去觸碰她剛才留下來的絲滑印記,微頓,在轉瞬之間還是沒動。

她想,就由着她。

走廊另一端鬧出輕微的聲響,長影的輪廓被風吹出一道的金色的發梢。

宋疏遲看見了,準確的說是早就看見了,他斂了那點神色,輕描淡寫地問:

「你要看到什麼時候?」

Jolene的高跟鞋聲踩得很響,她挪出來的步伐是經過精心算計的,深V開衩到胸前的曲線和臉龐那種甜美感完美結合。

蘿莉,又恰到好處能激發男人惡劣的點。

她說了今晚的第一句中文:

「我看到了,你們。」

Jolene都有點說不清自己這般冒進是為什麼,她對男人向來不會如此直接,因為得到的越快,對他們來說越沒有珍惜的理由。

她把這一切歸根結底為他。

從今晚見到他的第一眼和剛剛的模樣,截然不同的,那種冷情到骨子裏的男人竟然也會捲起濃重的佔有慾,獨獨的,只對她一個人的。

好像他所有一切隱藏在外表下的暗流,都只為她知曉。

這種帶勁的感覺,很難、很難不讓人激起骨子裏想征服的慾望。

摧毀或佔有,哪個都好。

Jolene繼續,意有所指:

「我想跟你。」

室外的雨滴轉小了,敲在落葉上的動靜也轉得微不可聞,靜謐無人的走廊是最隱晦而放蕩的場所,好似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靜靜地。

男人漫不經心地的笑了聲,眸底的神色匿在黑暗裏叫人看不清到底有幾分情緒。

可能是今晚見到她的心情太好,他的語調談不上有多惡劣,那點曖昧印在頸間的口紅印,更襯出幾分貴公子獨帶的優雅怠懶,緩緩,還莫名些炫耀似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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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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