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對不起，對不起
第6章對不起，對不起
那天夜晚，媽媽從公司回到家時，發現小L倒在地上，全身濕漉漉的，直接撥打了120。
雖自己整日忙於工作，看上去對小L漠不關心，其實只是把那份愛藏在了心底。
媽媽把小L抱回了床上，她摸了摸她的額頭，很燙，應該是發高燒了。
隨後，媽媽又給小L擦乾了身體，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後來，醫生到了，小L被送到了醫院。
等到醒來時，小L發現自己在醫院裡，腦袋很沉很重，她揉了揉太陽穴，側頭一望，發現媽媽就趴在自己的床邊睡著了。
小L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靜靜地看著媽媽了。
多久？也不記得了。
她看著睡著的母親，像一隻疲憊的貓咪，堅強又脆弱。
她伸手，輕輕摸了摸母親柔軟的髮絲，還記得沒離婚之前，媽媽還是三千髮絲長發示人。如今也是一頭犀利清爽的齊勁短髮。
可能是自己的動作太大，媽媽此時醒了。醒了的媽媽握著小L的手，擔心地說：「你今天可把媽媽嚇壞了。醫生說你燒到了四十度。你是不是出去淋雨了？」
「嗯……出門沒有帶傘。」
「那為什麼身上還有酒味，把我的那瓶酒都喝完了。」
「今天心情很糟，也不知道為什麼，迷迷糊糊的就喝了酒。」
「媽媽平時很忙，疏於對你的關心……」媽媽說到這裡，有一些哽咽，「你會不會怪媽媽？」
小L笑了笑，搖搖頭，握緊媽媽的手：「媽媽，我不怪你，以前我也會抱怨，為什麼你總愛工作比我多一點。可是今天我知道了，你是愛我的。」
「嗯……哦對了，醫生說你燒到了四十度，現在應該降了下來，我已經跟老師請了假，你就好好休息幾天吧。」
「媽媽？我可以回家嗎？我想回家。」
小L眼神中的哀求讓媽媽無法拒絕。
媽媽點點頭，隨後說：「好，現在就回去？但是接下來你要按時到醫院打針，這樣好的快一些。」
嗯。
第二天，媽媽早早地去到了公司。
小L看著桌上已經做好的早餐，心裡暖暖的。
她習慣了一個人，可今日，她也不討厭一個人了。
小L在家裡躺了兩天。
這兩天都去診所打了針和開了葯。
今晚，正在床上睡得昏昏沉沉，夢醒中，聽見有人在敲門。
小L起身，去開門。
從貓眼裡看見門外是冉柒，便放心的打開了門。
可等到打開門時，卻變成了兩個人，冉柒和斌。
小L看著斌愣了一下，隨後又低頭，讓他們進來。
雖然心裡還是有個結。
可是！現在的自己又丑又憔悴，頭也沒洗，唇色蒼白，眼睛腫得像個核桃，還穿個維尼熊的睡裙，簡直是……整個人丑爆了。
「小L，聽老班說你發高燒了，怎麼樣，好些了嗎？」一進門，冉柒就問個不停，邊說邊用手摸著小L的額頭，看看退燒了沒。
「好多啦，不用擔心。」
「那多久來上學？」
「嗯……可能後天吧，明天還有一針要打。」
「好啊。」
小L給冉柒倒了兩杯水。遞到斌面前時，說了一句：「給你。」
「謝謝。」斌淡淡回了一句。
冉柒見此狀，將小L拉回房間，對斌說：「小姐妹之間有秘密，待會兒再把小L還給你。」
「什麼啊？什麼叫還啊？」小L聽著冉柒對他說的話，有一些無奈。
推回房間后，關上門。冉柒指著小L的鼻尖，問道：「老實交代！不許騙我！早看你倆不對了！」
「我……」
「你！你什麼你！如果連我你都瞞著，你就壓根沒把我當朋友！」
「……好吧好吧，我只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然後，小L一五一十將整個過程都告訴了冉柒。
冉柒臉上的表情，那才叫個精彩，簡直是行走的表情包。
「天哪！你在過青春校園劇嗎？」然後搖搖小L的肩，「意思就是說，你師父就是外面坐著的我們年級的學霸斌！意思就是說斌他早就知道了！」
小L點了點頭。
「天哪！精彩！實在精彩！你們在上演《微微一笑很傾城》嗎？」
小L聽后，一臉黑線。
「難怪他要和我一起來看你。」冉柒坐在小L的床上，「可是根據你們的發展來看，我覺得斌可能對你有意思。而且我覺得你也……」說著說著冉柒就開始壞笑。
「別打鬧！」小L拍了一下冉柒的頭。
「切！他就坐在外面，你接下來怎麼辦？」
小L走到窗前，坐在了冉柒身旁。
信任這種東西，就好像一張紙，被欺騙一次，紙就會被揉皺一些，等到整張紙都是皺褶了，那這張紙還會像那樣乾淨整潔如初嗎？
小L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看著冉柒，眼裡充滿無助。
「我覺得他沒有騙你。他是在意你的，怕直接說出來傷害到你。」冉柒揉揉小L的頭，「去和他好好說說吧。不要讓他等太久。畢竟他可是專門為了看你才來的。」
小L想了想，點點頭，然後走了出去。
斌看見走出來的小L，站起了身，互相看著對方。
空氣里有一些尷尬。
斌先打破了冰層，輕聲問：「好些了嗎？」
「嗯……」
隨後兩人又陷入沉默。
小L發現兩人都站著，似乎自己不坐，對面這個人也不會坐，只好，小L坐在了斌的身旁。
斌也坐了下來。
「對……對不起，對不起。」
斌說這句話時，雙眼都注視著她，眼神充滿了真誠。
小L也注視著他，看到他眼中的真誠，聽見他的道歉，心裡的防線一下被打破，最後一道防線也放了下來。
「我沒有怪你。我只是害怕，害怕身邊信任的人都欺騙自己。」
「我不會騙你。之前不告訴你，是怕你尷尬。沒想到，現在更糟糕了。」
「沒關係。」
「嗯。」
又是一陣沉默。
「以後還是要一起打遊戲嗎？」小L主動問他。
「當然。」斌思索了一下，「畢竟你連基本操作都不會。」
「你妹！等我登上王者寶座之時，打哭你哦！」
也不知道為何，氣氛一下子輕鬆了很多，兩個人有說有笑。
只是他們兩個不知道，有一個人躲在某個角落，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聽著他們的一字一句，賊眉賊眼，臉上還露出饒有意味的笑容。
那個人就是冉柒。
冉柒真的好狗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