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二娘你只能是個妾
翌日。***草根請記住本站的網址：冠華居。步驚然在落寒院換了下人送來的新衣服。看著有點模糊的銅鏡，再看看旁邊侍女送來的衣服，莫不是繁花似錦，做工精細的好衣裳。
步驚然的這張臉那是絕美的，如果不是右半邊臉上那一塊拇指大小的紅斑，怕是更美，再看這步驚然的身子，唉，哪是一個十五歲少女應有的高度，可能因為長期營養不良，這身體的主人到現在看上去和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似的。還好有這美麗的衣服襯著，總體看上去還不是太難看。
看來以後得好好補補這身子，否則就是一殘缺美人了。揉了揉微疼的眉心，驚然隨手挑了件色澤淡雅的青玉色雨絲錦衣穿上，將那一頭柔順的青絲用一支緋色梅型釵固定，簡單的綰了起來，一半青絲自然的垂在身後，上了少許的胭脂，再觀銅鏡中的女子。豈是往日的痴兒能比？
對著鏡子中的女子咧嘴淺笑，步驚然甚是滿意現在的這副模樣，瞥見右臉上的那塊紅斑，步驚然也不在意，呵，太美的容顏也不一定是好事，，有道是物極必反，現在的在這個樣子就很好。
看了一眼在旁邊看呆了的紅豆，驚然旋身走出門去才道；「還不跟上，想必他們也是等急來了吧？「哼，臉上這塊毒疤我也是會向她們討回來的的，這賬也算要算的，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紅豆看著大步走在前面的步驚然，那美麗的百褶裙盪出圈圈漣漪，青絲飛揚，身姿絕美的背影，在心裡嘆道：當真是華慶第一美人，當年的小姐又回來了或者更勝當年。
烈日炎炎，鳥鳴綠柳，清風拂過，生機盎然。
步若清風，恣意盎然，在丫鬟的引領下，一路出了落寒院，才真的是進了將軍府，亭台樓閣，流觴小榭，穿過層層長廊時而綠柳飄飄，時而花香陣陣，這將軍府果真修得精緻氣派，這跟自己先前住的落寒小院，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一個將軍的親身女兒在府里過得比下人都不如，而且還是以前最聰慧的女兒，待女如斯，可見這步將軍對子女是如何薄。呵，可能這些子女在他眼中不過是一顆準備隨時利用的棋子罷了。哼，棋子？前世她心甘願的做了別人十幾年的棋子，這一世，誰都別想再操縱她！
心意陰冷，丫鬟停在了一座花香鳥語的院子前，步驚然抬頭望著那門上橫額上的「紫竹軒」，眼裡湧出一抹笑意。呵！這個地方她步驚然又回來了。
領了紅豆進去，恰巧在門口碰到了正在指揮下人搬東西的柳朝顏，驚然眼裡劃過一抹狡詐的光芒。
驚然馬上用手撣了撣身上的衣服恭敬的來到柳氏面前施了一禮「呵呵，二娘驚然給你請安啦，還要謝過二娘的物歸原主呢，我這人呢，最怕別人借了我東西不還呢，嗯，謝謝你這麼多年來幫我打掃這紫竹軒，這工錢呢，我現在也沒有給二娘的，而且我知道二娘是京城裡出了名的好人，所以是不會跟我計較的，對吧？」
呵呵，驚然說完了這席話優雅的起身向廳堂走去，只留下柳氏在原地起得原地打顫，「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句完整的話來，看來是氣得不輕。
呵呵，這個二小姐嘴巴可真利，竟然把二夫人說成是看院子的下人。幾個搬東西的奴僕看這平日里威儀無比的二夫人竟然氣成這樣都笑出了聲。
「你們幾個笑什麼笑，搬東西時都給我仔細點，那可是老爺送我的百年青花瓷瓶啊，打碎了我要了你們的腦袋。」
步驚然人隨走得遠了，但是這耳力還是相當敏銳，聽到了這句話，步由冷笑一聲，想搬空這院子的東西嗎，我就偏不如你的願。
動了動心思，步驚然一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表又折返回來，對著柳氏再施一禮道：「二娘既然你如此深明大義，這紫竹軒的東西你也沒必要搬走了，我瞧著那些古董玉器什麼的也挺喜歡，再說爹爹只是要你們人搬出去，又不是要搬東西出去，二娘你可以帶著你的僕人回去了剩下的事就不牢二娘費心了。」
這本是無理的要求讓驚然這麼一說，竟讓人覺得理所當然一般，也不等柳氏同不同意，步驚然馬上對那些搬東西的僕人道：「你們都給我聽著，把原來搬走的東西都給我搬回來，這搬出去的應該是人，東西就不必搬了。」
「你們敢沒有我的口令，你們誰也不許把東西搬回來。」柳氏頓時氣急，這小賤人胃口倒是很大，笑話，那些搬出去的東西可都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都是她半生的積蓄，要她搬回來，做夢！
聞，步驚然回頭看著這個在府里一手遮天的女人，年齡約莫四十幾歲，皮膚如雪，身材也不曾走樣想當年能讓華慶國大將軍都深愛的女子，年輕時也是個大美人，只是那又如何，瞧，柳氏眼角隱約可見的几絲皺紋，是胭脂掩不掉的紅顏易老。
「我勸二娘還是聽然兒的話，回你的飛絮閣好好獃著，這東西本就是紫竹軒的，今天誰也別想把它們搬走！」語氣堅決，不容置疑。
「哼！步驚然你別囂張的太早了，早晚有一天你會和你娘一般的下場，這些東西是老爺對我寵愛的證明，而你娘不過徒有正室之名罷了，她憑社么有資格擁有這些東西？」柳氏似乎找到了什麼值得炫耀的資本了，像一隻四處張揚的老母雞一般的叫囂。
此話如帶毒的尖刺一般聽在步驚然的耳里，分外難受，凡是要她死的人，她都通通記恨，陽光艷艷，照得紫竹軒內的景色分外迷人，只是這一切都被步驚然陡然散出去的寒意所壓制，看著眼前的這位中年美婦，步驚然不禁會想，過了這麼些年的舒坦日子，是不是連心機都磨滅了。「呵呵，只有正室的頭銜又怎樣，有些人努力了一輩子也不過是個妾！好女不提當年勇，二娘如此能耐，怎麼不見爹爹把你扶正，反而另娶了好幾位姨娘呢？」看著柳氏背後越走越近的身影，步驚然忍不住冷笑，今天就滅滅你這當家主母的威風。
步驚然這一番話下來，莫不是提到了柳氏的傷痛之處，「步驚然，你個狐媚子，就如你娘當年勾引老爺一般若不是你娘勾引老爺，怎麼會有你這個賤種！」柳氏此時已經陷入瘋狂中，多年的積怨終於找到了宣洩口，滿眼都是對驚然母女的嫉恨。
「賤種！我娘勾引將軍，我記得，琉月公主是爹爹明媒正娶的呢，更是當今皇上做的主，天下人皆知。」說到這，步驚然看著柳氏眼神戲謔道：「而我聽說二娘當年，在還沒有和我爹爹成親之前，就已經珠胎暗結了，後來肚子大的不行，才求爹爹娶你的呢，這到底是誰狐媚，誰生的孩子才是賤種呢？相信明眼人都都看得出來吧！」
柳朝顏哪想這剛清醒過來的步驚然就知道這麼多，嘴厲步說，還將那些陳年往事全都翻出來，本來這事在當年就很不光彩，如今再被步驚然這麼一說，那更是不堪，更是丟臉至極！
可是她如果不反駁回去，怎麼咽得下這口氣，想她將軍府堂堂二夫人，當朝右相之女，何時受過如此羞辱！
「你胡說，我和老爺是真心……」
「住口，柳朝顏你休再說。」一聲怒氣沖沖的爆喝，立馬打斷了柳氏未說完的話。
呵！正主來了。步驚然旋即收斂神色，站直身體，面上平淡無波的看著這個名義上的爹出來主持公道。
「哼！作為長輩沒有絲毫長輩的樣子，為了幾件東西就跟自家的小輩爭論不休，這要是傳出去，你讓我將軍府的顏面何存！將我步家的禮教置之何地？」一頓聲色俱厲的教訓，說得柳氏啞口無，站在一旁神色委屈，泫然欲泣的道：「老爺，不是你想的那樣。」
「夠了，是步是我會不知道嗎，還嫌不夠丟臉？你的那些東西既然驚然喜歡，就送給她吧，你飛絮閣也不缺這些東西，長輩要有長輩的樣子，以後沒事就不要來紫竹軒了。」步震天看著這個從小和自己長大的女人，突然現自己有些厭倦了，怎麼如此愚笨，一點也不懂他的心思。
步震天轉了目光，視線落在一身素雅的女子身上，當看到步驚然和當年琉月公主相似的氣質時，不免想起曾經在他一生中短短出現過得女子，細看步驚然，真若當年她娘一般纖塵不染。
「然兒，既然回來了，想必有些累額吧，你先回房歇息去，剩下的事，為父幫你辦妥。」
「是，爹爹，女兒這就下去了。」步驚然故作歡快的向步震天施了一禮，嘲弄的掃了一眼滿臉淚水的柳氏，帶著紅豆急步離開。
看著步驚然飄逸出塵的背影，步震天一雙虎目倏然閃過一絲精光，或許這個女兒可以好好的利用一番呢。
回頭對還呆在一旁的柳氏道：「哼，以後沒事不要來找驚然的麻煩，好好的呆在自己的住所管教子女。」說完，一甩衣袖，頭也不回的絕塵而去，留下柳氏一個人淚流滿敏，只是剎那，她那雙帶著淚水的眼睛就湧起了濃重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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