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這是什麼?

當年顧正欣學着別人做生意,結果被騙的血本無歸,他就想到了回去找顧正榮借一點。

誰知道卻得知顧正榮因為事故死了。

聽別人說WIN集團有權有勢,又面臨着上市,所以他便進了WIN。

他本來就是名牌大學生,所以進去也是一件小事,而且他又在做生意的過程中學習到了不少,所以剛進WIN的時候,被老闆很看好。

他做足了功夫,在處理顧正榮事情的時候他及時的跳出來,十分「好心」的幫忙出主意,還說願意當說客去說服受害人家屬。

然後他便假裝好心的替顧正榮妻子出主意。

在顧正欣的慫恿下顧正榮妻子提出了三百萬的賠償金,WIN公司當時十分爽快的就給答應了。

但是這個時候的顧正欣卻黑了心,見WIN集團一下給出那麼多錢都不帶眨眼的,便想着要更多。

但是還有什麼理由去多要一點呢?

這個時候他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沒有工作能力的顧正榮妻子身上。

他欺騙她,告訴她對方不願意賠償。

她當時就慌了,如果沒有賠償那她和孩子怎麼辦呢?

看着當時兩個嗷嗷待哺的孩子,她終究還是下了決心。

但是到死她都不知道這是個陷阱。

更可惡的是他不僅騙了他的母親,還騙了他的姐姐為他賣命,還一直將他當做了他們的救命恩人。

那件事情發生的時候白堊還小,但是他記得當時他叔叔經常往他家裏跑,他那時候不懂他們再幹嘛,只知道當時每次小叔去的時候媽媽都會很感激的樣子。

現在想想真是諷刺。

他姐為了報恩,所以跟着顧正榮做了一單又一單見不得人的交易,也讓他在歸鸞的地位一天比一天高。

可是後來他發現他姐姐發覺了當年事情的不對勁。

為了怕她報仇,所以他為了不留後患,所以選擇了先下手為強。

想到他的姐姐為了當年的事情犧牲了那麼多,為了他能夠活的好一點,她做了多少委屈自己的事情,他連想都不敢想。

當年他的姐姐總是會笑着摸着他的頭對他說,「小放,什麼都不要怕,一切有姐姐呢」。

她的姐姐用瘦弱的身子替他阻擋了一切醜惡的事情,就為了讓他無憂無慮的活下去,可是他還是辜負了她的期望,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白堊表現的十分鎮定,他像看螻蟻一樣看着地上跪着的男人,冷笑一聲。

在地上的人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從腰間掏出一把刀,一刀劃過地上的人的脖子。

顧正欣的兒子到死都沒閉眼,他明明已經把所有的都告訴他了,為什麼他還要殺了他。

其實他才是這起事件中真正的悲劇。

犯錯誤的是他的父親,但是最後承擔一切的卻是他這個什麼都沒做過的人。

地上的血越流越多,白堊連個眼神都不願意多給他,背影孤獨的離開了歸鸞。

回到影閣,明易衡看到他回來以為知道了真相的他肯定不會再執迷不悟的錯下去。

但是他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這人心理的變態程度。

「時墨,你以為知道了真相又能怎麼樣嗎?」白堊像瘋了一樣,看着幾人狂笑不止。

「我知道,在你心裏你已經認定了你身上發生的悲劇和WIN集團脫不了干係,我也從來沒有奢望過你能放過我。從掉進海里,最後又被救起,我就當做自己已經是個死人了。我之所以假借別人的身份做了這麼多完全是為了讓我的家人不受到傷害。所以今天我可以死在這裏,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放過我的家人。如果一定要有人為這次的事情買單,我希望這個人是我」。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很偉大啊」白堊走到時墨跟前眯着眼看向他,一臉的不屑與厭惡。

他很討厭他這將生死置之身外,又一副對自己家人無私到極致的模樣,讓他看了噁心。

「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只是,如果讓我選擇,我希望我自己的離開能夠換來一個稍微好點的結局罷了」。

「你就不怕嗎?」白堊咬着牙問。

「怕,這個世界上不怕死的人都是對活着沒了什麼」

奢望的人,但是我很想活着,所以我很怕死。但是與其看着我的家人一個個的離我而去,我更願意選擇替他們去死」。

明易衡這個時候跳了出來,指著白堊說道,「你就是個孬種,連面對現實的勇氣都沒有,你哪來的臉活下去的。明明知道害死你家人的不是他,卻還是不願意承認,非要讓所有人都死了你才他媽的能清醒嗎?」。

「對,我就是不願意清醒。我已經沒了回頭路,所以怎麼樣都無所謂了,但是就算是為了韓沐瑾,他也要死。否則我和她都是永遠不可能的」。

「老大,不好了,有人偷偷潛進我們的據點,把韓小姐和其他人都救走了」。

白堊的話剛說完就聽到一個着急跑來的人帶來的壞消息。

白堊臉色鐵青,眼神彷彿能吃人般的看向了時墨。

「事情處理乾淨,我去抓人」。

溫言聽后立刻制止了他,「不能回去了,現在警察已經抓到了我們非法走私軍火的證據,這個時候回去無非是自尋死路」。

「如果不能帶她走,我就算自由一輩子,心也是始終孤獨的」。

白堊前腳剛走,他的手下就要出去想要按下開關炸毀影閣。

不過他們速度再快也快不過流川的速度。

幾人根本都沒注意到,就被風一般跑到他們身後的流川和流風給劈暈在了原地。

白堊和時墨走了后,韓沐瑾急忙查看了下時振的傷勢。

時振的傷口發炎了,如果再不醫治,估計會凶多吉少。

韓沐瑾有些慌張的蹲在旁邊不停的喊他,「爸,你一定要堅持住啊」。

另一邊,被綁着的時景心和時景佑還在努力奮鬥要解開手上的繩子。

「哥,現在怎麼辦?」。

時景心解開手上綁着的繩子來到時景佑身邊一邊幫他解繩子一邊問。

「我先去看看情況,看能不能找到老媽」時景佑說完來到了門口。

發現門口還有兩個人在守着他們。

兩人想了個主意將外面的人引了進來,然後從後面拿起棍子將人給敲暈了。

「人怎麼這麼少?不會是陷阱吧」時景佑有些疑惑不已。

「管不了那麼多了,情況再差也不會比現在差了」時景心開口道。

時景佑一想也是,便不在猶猶豫豫,小心翼翼的去找關着韓沐瑾的地方。

兩人在半路上碰到了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生,時景佑看她不慌不忙的樣子便主動將她和這裏的人歸為了一類,所以想趁她不注意將人給敲暈。

但是被時景心給制止了。

「哥,我們可以讓她帶我們去找媽」。

「好主意」時景佑忍不住為自己老妹豎了個大拇指。

兩人以為要費一番功夫才能將人制服,結果那人卻直接投降,帶着他們去了另外一個關押人的地方。

半路上還和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兩人十分無語,這人怎麼一點做人質的自知都沒有。

不過還好她沒有騙人,真的帶着他們來到了關押韓沐瑾的地方。

不過旁邊有人看守着,所以他們便只好躲在暗處看情況。

十分友善的桃小七安安心心的做好一個人質該做的工作,十分老實的跟着兩個人。

其實她被白洛帶到這裏也沒有多久,但是她十分不喜歡白堊的做事風格。

每天嚴肅的不得了就算了,還動不動就懲罰他的那些手下,比起桃老頭,他真的是連桃老頭的一點都不如。

不過老頭既然已經給了她任務她就要好好完成才行。

所以雖然不喜歡,但是她還是帶着白洛找到了他們要的東西。

本來她是想走的,但是白洛那個傢伙卻突然賴上她了,把她帶到這個鬼地方就沒了人影。

沒人帶着她也出不去,所以只好每天在這裏找出口。

但是這地方大的像迷宮一樣,她來來回回走了好多次,都沒找到出口到底在哪。

不過今天還算有點收穫,遇到了兩個小夥伴。

對於好久沒有人說話的桃小七,這無疑是一份大禮。

所以桃小七連反抗都沒有,十分體貼的成了人家的人質。

「那裏面關的人是誰啊?」桃小七好奇的看向兩個一臉嚴肅的小夥伴。

時景心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我媽和我爺爺」時景佑倒沒想那麼多脫口而出。

「你們怎麼都被抓進來了?」桃小七又問。

「老子要知道就好了,睡了一覺就被弄到這來了」一提到自己被抓來的事情,時景佑就氣的心肝疼。

「哥,我把外面看守的人引開,你去救媽和爺爺」時景心和時景佑商量了一下。

「不行,太危險了」時景佑一口拒絕。

「那你說怎麼辦?」。

「我有辦法」桃小七十分自信的舉起手。

桃小七從懷裏逃出來一個雞蛋那麼大的蛋殼。

兩人齊刷刷的看向了她,齊聲問,「這是什麼?」。

「你們馬上就知道了」桃小七信誓旦旦的看向了看守的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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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掌的小綠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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