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髒了的不僅是這個世界

第288章髒了的不僅是這個世界

諾曼格納斯是巨人語的變種語言，其本意是『獨具一格』的意思。

布萊德也嘗試過將污染繪製到畫紙上，只要看過畫紙的非凡者都將會遭受到來自他的污染。但實際嘗試之後就會發現，這些並不具備靈性的紙張並不能接收污染，哪怕只要一點來自祭祀書上的污染都足夠將整張紙變為不可名狀的怪物。

這也讓繪製污染在紙面上顯得異常困難。

布萊德嘗試過將污染放在文字上，以文字的形式作為約束和傳播的形式，但是文字本身就具備的意義不是那麼容易能夠扭曲的，只有序列6的布萊德並不能夠輕易地將傳承了上千年的語言與污染之間聯繫到一起，所以也只能放棄了這一個想法。

「在超凡的世界裏不能被解釋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派發這樣的傳單我本身就需要承擔一部分的風險。」

畫紙自動黏貼在牆面上，布萊德穿行在人群當中，他將帽檐壓的很低，同時利用自己的超凡力量不斷消除自己的存在感，這才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貝克蘭德被稱為萬都之都，是世界上最為繁華的城市，甚至沒有之一。這個地方蘊含的力量，或者說這個地方的價值也遠不是其他的城市能夠比較的。」

「甚至在序列魔葯上，其他地方難以得到的魔葯，在這裏，即便是稀有的高序列魔葯配方或是材料，只要運氣夠好，都能夠遇到。」

當然，兜售這種東西的超凡聚會到底是不是陷阱一類的，那麼就必須要持有充足的警惕心，才有可能預防的了。

「靈知會，摩斯苦修會，極光會，甚至是拜血教，玫瑰學派，生命學派，這些隱秘組織在貝克蘭德都有不同程度的影響力。」

另一張畫紙自動飄出，覆蓋在了牆面。

布萊德伸手摸了摸冰涼的牆體，已經進入九月份的貝克蘭德已經擺脫了夏季的悶熱，但是空氣質量和終年陰沉的天氣卻並沒有得到多少改變。

「我的超凡力量能夠製造出靈性材料，這消耗的是我自身的靈性。但是魔葯主材料，這種飽含超凡力量，並且被非凡特性守恆定律所約束的東西，必須要依靠其他東西參與反應，才能夠被我製造出來。」

「我的靈性在這種反應里只做到一個催化的作用，能夠製造出真正的魔藥材料的，必須要有同等層次的超凡材料，或者是源質這一類本身格位就極具特別的存在，才能夠完成。」

在寂靜嶺的地下世界當中布萊德曾就製造出過一份占卜家的魔葯，在那次製造的過程當中參與反應的是印加太陽門，也就是說源質的一部分能夠通過布萊德的靈性來製造新的魔藥材料。

「雖然總的來說，這依舊是符合非凡特性守恆定律的，但是其概括的範圍卻已經增加到了源質。」

但不管是非凡特性，還是源質，恐怕都是最初的……東西。

他的超凡力量參與的催化，可能就是將源質轉化為最初的某種力量，再將最初的那種力量再次轉化為了魔葯。

否則沒有辦法解釋命運途徑的源質為什麼能夠製造占卜家途徑的魔葯了。

將畫紙全部貼出去之後，布萊德這才來到了貝克蘭德東區，橋伍德街的街道上。

比起其他地方，東區的人口密度明顯更大，隨處可見的地方都有乞討的人和站街女郎，說實話，很難想像貝克蘭德這個地方竟然會有數量如此之多的站街女郎的存在。

這個工業繁華，貴族，大臣，紙醉金迷的萬都之都，其陰影的角落裏也有着不少的黑暗在瘋狂滋生。

「小弟弟……」

「噓。」

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二三歲，卻已經被迫招攬客人的女孩看到身材矮小的布萊德的時候眼睛一亮，向他走了過來。

布萊德看到女孩期盼的目光，對方的表情和某些難以言語的身體動作，微微笑了笑，手中殘留的一張畫紙飄了起來。

女孩，和身後不知何時已經緩緩靠近的壯漢已經動不了了。

「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會讓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變成這個樣子的。」布萊德緩緩抬起腦袋，露出那張精緻的面龐「但是你這樣平白無故對一個路過的小男孩出手，這樣不好吧？」

他身後的影子開始扭曲，壯漢感覺到不對勁，驚恐的想要逃離，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身體只能僵硬在原地，不能挪動哪怕一毫米的距離。

女孩似乎是要尖叫，引起別人的注意，但是她現在只得驚恐的看着眼前精緻的男孩身後那汪似乎深不見底的黑色，以及黑色當中向外蔓延而出的黑色桔梗。

桔梗根根突起，若有若無的笑聲環繞在兩人的耳邊。

「送給你們了，雖然並不是非凡者。不用着急，我們有的是時間。」

大街上明明行人如此眾多，但卻沒有一個人發現這裏的異常。

慢條斯理的佈置下黑幕之後，布萊德看着已經被吞噬的兩團黑色的陰影，道，「吃掉之後就去看看，他們又是誰的人。」

真好，送上門的人真的是一個又一個的，雖然不是非凡者，但普通人也不是不行。

「髒了的不僅是這個世界，髒了的還有人心。」

看着頭頂灰濛濛的一片，布萊德將手心處的兩個小人扔到了自己的影子裏，等到影子將兩個稻草人偶吞下去之後，他這才重新跨步，向不遠處拐角的一間花店走去。

花店門口種著許多的植物，水仙與玫瑰爭相開放，伴隨着某種特別的力量散發着奇妙的香味，卻不會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門口叮噹作響，門鈴敲響，布萊德走進花店，便看到花店裏有着無數枝蔓纏繞的巨大黑色桔梗糰子正緩緩消失，露出了花店裏精緻的裝飾。

「已經佈置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只需要靜等魔葯消化，等待事情慢慢發酵，我的人手擴散出去就可以了。」

黑色稻草人，命運的取代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