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陳兵關隴駭虎狼

第433章 陳兵關隴駭虎狼

高世曼看到皇上強力隱忍,也知自己表演過了,於是又大聲道:「吐蕃欺人太甚,如果再不交出公主,咱們必讓他好看!」

皇上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很快便掩了下去,他慢悠悠抬起頭道:「哦?你有什麼法子叫他好看?」

沈立行坐在下面一點表情也無,李陵將皇上的表情看得真真兒的,總覺得有些怪異,可是又說不上來哪裡怪,只能似無意實有意地看著皇上與高世曼互動。

高世曼眨了眨眼道:「皇上,我不懂國家大事,更不懂軍事,只知道如何掙錢;但是我卻是聽說過這麼一句話,要觀察深淵,必要跳進深淵。」

皇上擠了絲笑大聲道:「各位可是聽到公主所言了?」

誰會說沒有,本來那邊就做的不地道,他們受了災是吧,咱們給銀子給物資,夠意思了吧,可他們倒好,平日對襄城公主八成就不怎麼樣,下嫁多年卻至今無嗣,百年不遇的大災,王室中人沒有一個人受傷,偏咱們的公主受了重傷,還不讓探看,更不讓回國,怎麼看都覺得這事兒透著蹊蹺。

於是眾人紛紛應和,本來大家都是一樣的心思,咱們自家窩裡斗可以,若是有外敵來襲,那馬上咱們擰成一股繩,共同抵禦外敵。

宴中皇上便將沈立行,李陵、景先、高世曼及一些重臣給叫走了,皇上一坐下便道:「你們都說說,襄城不回,咱們如何是好?」

李陵知高世曼與襄城親厚,他看了高世曼一眼道:「吐蕃此舉,定是將襄城留質王城,咱們投鼠忌器,他們必然料定咱們不會輕舉妄動;兒臣以為,咱們派出一支秘密分隊,潛入王城,伺機救出襄城;一旦襄城回國,那便無所顧忌了。」

難得李陵還記掛著襄城,高世曼忍不住瞧了他一眼。李陵接收到她的目光,臉上神情越發柔和,此生他是沒有機會再守護這女人了,可是她身邊的人,他想替她守住。

沈立行裝作什麼也沒看到,心中酸水卻直冒。李陵不知襄城早已回京,要不然還輪得到他來獻殷勤?於是不冷不熱地道:「臣早已派出一支奇兵潛入王城,屆時會接應公主回京。」

李陵奇怪他語氣之肯定,忍不住有些納悶。襄城是死是活尚不得而知,沈立行卻敢站在這裡言辭篤篤說屆時會接公主回京。

於是便有人附和說這個法子好,於是大家七嘴八舌說一旦接回公主,就謝天謝地了,其實有不少人巴不得襄城死在那邊,這樣他們才能有借口陳兵關、隴。不是他們心狠,公主既能安享國之榮威,自然也要在必要時獻出最珍貴的生命,反正又不是他們親生的。

皇上冷眼看著他們吵吵,突然問高世曼:「世曼,你上次說那個通貨膨脹,搞得如何?」

貨幣戰的精髓就是剪羊毛,前世美國一差錢,便開始剪日本的羊毛,誰叫日本是美國的忠實走狗呢。

高世曼只微微一笑:「皇上放心,秦家都安排好了,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皇上點點頭,這才露出了一絲笑意。

那些重臣們似乎極喜歡這種智珠在握的感覺,眾人在皇上面前你一句、我一句地討論著明顯處於劣勢的對方,說老實話,以前跟突厥對戰的時候,什麼時候有這般暢快啊!雖說現在正處於打與不打之間,可是勝負不是早見分明了么。有什麼比趁火打劫更過癮的,誰叫他們將咱們公主給弄得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呢。我們可是師出有名。

從皇上那出來,李陵叫住高世曼道:「我有話問你。」

沈立行正牽著高世曼往外走,聞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妻子。高世曼見李陵面無表情,她悄悄捏了捏沈立行輕聲道:「你等我下。」

沈立行先行幾步,高世曼這才小聲道:「殿下,怎麼了?」

李陵看著她的眼睛,也不跟她玩花樣,直接低聲道:「襄城在哪兒?」

只見高世曼眉眼彎了起來,她舔了舔唇笑道:「為什麼現在才問我?」

李陵眼中明顯氤氳了深邃和瞭然,他不答話,直盯著她目不轉睛。她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忙看了看左右道:「她早就回來了。」

果然,他今兒就覺得皇上眼中的精光不同尋常:「他知道了吧。」

高世曼一時拿不准他說的是誰,於是伸出食指,指了指天小心翼翼地道:「知道了。」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以他對她的了解,襄城生死未卜,她絕不可能是這般淡定的樣子,她果然早有成算。

忍了忍他又輕聲道:「以後有事不許再瞞著我。」

她聽著這話覺得有些曖昧,小臉紅了下忙道:「嗯。」心中不免腹誹,你自己不問,我哪能專門跑到你面前扯著袖子告訴你所謂的秘密啊。

「走吧!」他發現她臉紅了下,只裝作沒看到帶著她往外走。

一上車沈立行便道:「殿下知道了?」

「嗯,我沒跟他說過。」

「他沒問,跟他說什麼?」沈立行輕哼了一聲。

她忙湊過去笑嘻嘻地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今兒肯定是皇上露了什麼破綻,要不然殿下也不會突然來問我。」

沈立行將她撈到懷裡,哼了一聲突然就吻了上來。她這會兒心情不錯,便稍挪了挪身子,挽上他脖子閉了上雙眼。

末了他喃喃地道:「幸好」,幸好咱先下手為強,將這女人娶進了門,要不然鹿死誰手還未為可知。

她以為他說的是襄城之事,便也沒有回應,靠在他肩窩想著如何再踩吐蕃一腳。一回府她就被鴻兒給纏上了,然後晚上還有家宴,又跟陀螺似的連軸轉到天黑透方歇。

金秋時節,又是一個豐收年。今年的豐收似乎更能讓全國百姓興奮,家裡有糧,萬事不愁啊。

進入初冬時節,本不適合出兵的季節,大夏卻陳兵關、隴,大有你不交出襄城公主、我便橫刀立馬殺你片甲不留的架勢。

刀懸在頭上之時,才是其威懾最盛之時。

吐蕃如今雖比砧板上的魚肉強一些,可是其王公貴族,只要有一絲好戰因子的,全部都被莫名其妙給幹掉了。這又剛剛經歷了大災,再加上大夏貨幣政策的洗滌,普布達瓦簡直急的有嚴重姓功能障礙了。

他終於嘗到了輕視大夏的苦果。人好好的夏妃,他為什麼不多加寵愛呢,若是能留下一兒半女,現下他也沒有這般被動。他這想法若是讓高世曼知道了,只怕又要嗤之以鼻。老牌漢奸吳三桂反清的時候,怎麼沒想想他那赴身為質的兒子。對小人來說,利益高於親情;於君子而言,民族大義高於小我利益,必要時個人利益就是用來捨棄的。

要不然,你眼睜睜看著如畫江山都喪盡?

正如朋友就是用來互相利用的,不然誰跟你玩哥倆好?正所謂肉互人食,骨毋互人吃。一旦朋友間差距越來越大,那麼最終的結局便是友盡,而國家之間就只有兩種結局:吞併,俯首稱臣。

邊關有些吐蕃人大著膽子跑到這邊討生活,這邊跟商量好似的,不僅安排人家頭幾天的吃住,還根據人家的意願入藉、安家。人往高處走,水往低住流啊,要說人天生有趨利避害之心,那麼從眾心理一樣是天生的,後來那邊湧進來好多人,都是拖家帶口的,這邊啥也沒說,照單全收,妥善安排……

年關將近,一邊是瀟瀟雨霧、黑雲壓城,一邊是喜氣洋洋、安樂祥和。高世曼與他們分工明確,她只主管時報,這段時間以來,可著勁兒地為大夏營造出一份「大夏公主不可侮、大夏國威不可辱」的氛圍;而民間則醞釀著「我公主生死不明,我刨你祖墳」的囂張氣焰。

誰怕誰呀,聖人說飽暖思銀欲,同樣吃多了也想斗個毆什麼的消消食兒。這種氣氛恰到好處,完全不影響新年的祥和與熱鬧。

國泰仍是水泄不通,景先一早便跟著沈立行回了京,一直呆在京中,時不時到國泰轉一轉,現下他也有了國泰的股份,成了正兒八經的主人之一。

高世曼忙完時報忙家裡,今年府里的年禮由她親自準備,這些都是小事,卻又是極浪費時間和精力的事情。勤庄那邊也要扎賬、分派紅利,其他生意一樣要扎賬善後,直忙得昏天暗地。各種忙完后又各處走親訪友,因著沈立行也在京中,鴻兒跟鳥兒似的,每天都用不完的精力,高世曼再忙,也不能忽略這個寶貴兒子呀,是以每天還是要抽空陪他念詩、玩樂。

初二回娘家,因世燕剛生了兒子,鴻兒便纏著鑫兒玩,還有高克如、高世元的孩子,大家湊一起真是鬧死個人。後來大家發現希兒更會玩兒,於是他們便跟在希兒屁股後面鬧。高世娟夫妻現在不在京城,他們兩口子帶著鑫兒在外地開了個國泰分店,如今也是有了些身家。以前兩人在鄧國公府根本沒有什麼存在感,現下可不同了,他們衣錦還鄉,又有了自己的小小產業,楊令杭對這個庶子的成就讚不絕口,洪氏也不敢對高世娟愛搭不理了。

傻子也知道楊沛林是沾了妻子的光啊,那魯豫影被閑置京城,整天除了對鏡貼花黃,還真沒人欣賞她的美了。

幾個孩子玩著玩著便開始搞架,鑫兒皮實,跟高世元家的小子為了搶根樹枝竟推搡了起來,結果在爭搶過程中將鴻兒給碰倒了,下人來不及扶,鴻兒正好頭磕在一塊大石上,當下就起了包。

高世曼不好說什麼,沈立行見兒子哇哇大哭可心疼壞了,上前從下人手裡接過鴻兒,看到頭上磕成那樣,臉都黑了。

楊沛林見自家兒子闖了禍,上前就是一巴掌:「你怎麼欺負弟弟!」直打得他自己都在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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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財女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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