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四)寧死不分開(精)

(一二四)寧死不分開(精)

看着簡單委屈的小模樣,樊旭東想出聲勸慰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出言逗她,知道她會生氣,會發飆,卻沒想到她會哭……

也是,他昏迷了這麼長時間,都是她來照顧,他只顧着想著能見到她的開心,卻忘記去安慰她的委屈她的傷心。樊旭東tu然想起季銘義問過他的一句話。

「東子,你確定是她了嗎?」

樊旭東不可置否的點頭,他縱使下半輩子拖着如此殘軀,他也要把她抱在懷裏,給她最最妥當的港灣。

「也好,只要你不負她,倒也對得起她為你吃的那些苦…。」

季銘義話裏有話,那時樊旭東問季銘義卻只是搖頭不肯多說。現在想來,只怕是季銘義見到了這丫頭為了自己所受的委屈。想想自己的家人,再想想自己所處的這個圈子,樊旭東只得無奈一笑。容貌、父母這世界上最最不可挑選的事情,卻讓樊旭東身心疲憊。

「過來。」樊旭東低喚一聲,要躲在床頭櫥那邊的簡單過來。可簡單正抹眼淚抹的凶,心裏又委屈又有氣,怎麼肯好好聽他的話?

「才不…」簡單唔噥了一聲。「你都好了,還叫我來幹嘛?」

「我要走了…以後咱們不要再見面了。」

簡單扯了扯自己肩頭的小包,用力兩下將臉上的眼淚抹乾。她說不見不是跟樊旭東矯情、跟樊旭東彆扭,她是真的不想在見他了,如果見一次就要忍不住這樣的哭一次,那還了得?

簡單也是上了脾氣,憋著嘴就往外沖,可樊旭東又怎麼肯眼見着她走,拖着那條還沒恢復知覺的腿就張著身子去抓簡單。簡單被抓住了胳膊,卻不肯罷休,回頭就推樊旭東,樊旭東半張著身子再床邊,狠下心來把簡單往回拽。簡單到底是姑娘家,被樊旭東硬硬的扯了個踉蹌。

簡單虛晃着腳步後退,身體卻因為躲閃而直衝着床頭櫥就撞了過去…

「唔~」

簡單的小腰不偏不倚的撞在了床頭櫥的尖角上,又麻又酸,疼的她剛剛抹乾凈的眼淚又飈了出來。

「樊旭東,你要死啊你!」不由分說,簡單一手按著疼處,一手揮向樊旭東。「我到底是欠了你什麼,每次靠你近些就要倒霉…。」

簡單眼含淚花抱怨樊旭東的小模樣,讓樊旭東心裏像是被貓撓了。樊旭東想哄她,卻看着她那對着自己不擎不受的姿態又不知道要怎麼哄。試問從小到大,樊二哥又哄過哪個妹子呢?畢竟這不是這丫頭生病對着自己耍無賴的時候,鬧一會兒就好了,現在她清醒著彆扭著,遠不是自己順着她一下就能解決的。

看着簡單疼得捂著腰,樊旭東又惱了。自己怎麼就那麼不小心,這逗還沒逗笑,又給弄傷了。

「傷哪兒了?我看看!」樊旭東去拉簡單那隻捂著腰的手,簡單不讓,一個勁兒的用手肘搗他。「不用你管,你這個倒霉蛋、掃把星,碰見你我就倒霉…」

「聽話!」簡單鬧也不奏效,樊旭東雖說一隻腿不聽使喚,可到底還是做了一陣子復健的人,手上的力氣不消從前,對付簡姑娘還是綽綽有餘。

情急之下,樊旭東一邊厲著聲音哄簡單,一邊毫不猶豫的別開簡單的胳膊,攬著簡單的腰貼在了自己的床邊。

樊旭東的雙手飛快的在簡單柔軟、親膚的衣服上動作,白嫩細膩的肌膚頃刻就暴露在了他的眼前。沒有絲毫的尷尬,樊旭東對於自己伸手荼毒一個比自己小十歲的年輕姑娘的行為沒有絲毫不妥當的認識。樊旭東着急簡單的傷處,根本不曾多想,再之,簡姑娘在他眼裏早就是自己人了,一個床上都睡過了,掀掀衣服算得了什麼?又不是沒見過。

被樊旭東強硬的掀開衣服,腰間涼意襲襲,她手又被樊旭東扳著,強烈的屈辱和不甘愈發催生了簡單的淚水。

「樊旭東,你這個大變態,大流氓…。」簡單邊哭邊罵,還扭著自己的腰不讓樊旭東碰。「死變態,你別碰我…」

粗糲的手指碰上柔嫩的肌膚,來回扭動的又增加了他們彼此之間的接觸。

簡單的身體,到底是年輕,肉肉軟軟的小腰,嫩的足能掐出水來,腰間一點青痕,彷彿是被某種暴力對待下的催化,輕易就能挑起人的感官因子,讓人想把這小可憐兒一口吞入腹中,好好安慰。

樊旭東吞了一下喉頭,目光僵滯在自己的手掌與那邊柔軟滑膩之間。忍不住,他猿臂一揮,將那小小身子一把抱起、壓在了腿上,俯身吻了下去。

「單單,我的好單單,別哭,別哭…我不是故意的,別走,別鬧着走了,好不好?」

抱着眼淚迷濛的簡單,樊旭東忍不住柔下聲音來對她耳語。他輕輕的在她露出的腰間撫弄,不緩不急,力道足以讓人舒緩了筋骨肌肉。

「別喊我單單,我跟你沒那麼親!」簡單不服氣,別過臉兒去不理樊旭東。

「我和你,哪裏不親了?你倒是說說看!」樊旭東若真想耍無賴,到真沒有幾個人能比得過他。「你倒是說說,這個單單怎麼偏偏別人能叫的,我就叫不得?」

想起某位醫生對着自己家這小可憐兒噓寒問暖的模樣,樊旭東就心裏不痛快。想趁火打劫,沒那麼容易!

樊旭東粗糲手掌的在給簡單的小腰按摩時帶出幾分癢意,簡單抿著唇不想回答他,可又偏偏樊旭東弄得舒服的直哼鼻子。

「怎麼?不肯說?還是你真想跟人家有什麼卻不成想被我看穿了?」樊旭東壓下身子,靠近簡單。熟悉的氣息噴薄在簡單的耳側,話里話外他又使壞,說的格外曖昧不明,羞人!

「是是是!就是別人喊得你喊不得!你愛喊誰就去喊誰,不要喊我就是了,我討厭你,我不理你…」被樊旭東的話弄得心裏不痛快,簡單吸了吸鼻子,就是一臉的不高興。可情緒還沒擺出多久,就被樊旭東的獨家按摩術給降服了。

「嗯~別碰那個地方,那裏有傷。」

簡單輕吟,小身體在樊旭東的掌中就是一抖。樊旭東眉梢一緊,徑直抱住簡單的就往自己的懷裏去。

「做什麼?」簡單被嚇到,全身像戰略防禦階段的刺蝟。

「放心,做不了你愛做的事…」樊旭東抱緊簡單,「你胡說…」簡單忍不住對着樊旭東頂牛,樊旭東卻無心再顧,低聲咬她的耳朵。

「嘶!」簡單低呼,大叫樊旭東是不是沒肉吃,怎麼咬她。樊旭東輕聲道,「就是,就是太久太久沒吃過肉了…單單,你後知後覺的有點兒晚唉…」然後,樊旭東覆身堵住了那張不停罵着他的聒噪小嘴。

在樊旭東做復健這大半個月里都是簡單在身邊陪着他,復健護士簡單做了不短的時間,對於樊旭東每個階段都需要什麼樣的治療她能很快的熟悉並且在實施過程讓樊旭東更好的適應並逐漸增加到下一個強度,就連主治醫師也驚嘆於樊旭東的恢復能力。

「小簡對旭東,真是挺用心的。」郭麗芸看着推著輪椅漸行漸遠的小小身影,不免感嘆。「樹輝,爸爸那邊怎麼說?」

「還是不同意。」樊樹輝揉了揉眉心。「爸說了,自己沒法跟馮家交待,就算是死了下地獄,他也沒法對死去的馮大哥交待…。」

「可是。樹輝,放開那些不談,我只是看着單純對待旭東,靜雯是真的不如小簡。」

「旭東現在這樣,有小簡在他身邊,我這心裏,踏實多了。」

「這幾年來,孩子難得跟咱們親近。我也看出來了,也就跟小簡,旭東算是放得開些。」

郭麗芸跟在樊樹輝的身後,慢慢的走在醫院的花園裏。想着方才他們看到的這小花園裏的一幕又一幕,說不溫暖與感動,那是自欺欺人。

「對旭東,我心裏確實有愧啊!」樊樹輝輕嘆一聲。「可對固北,我也一樣沒做到一個好父親…」

「只是他跟月姻感情不錯,多少算是讓我的心裏安生了幾分。」

「小芸,咱們生在這樣的家庭里,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我不是不想給旭東一個稱心如意的婚姻生活,只是爸爸有言在先,我不能違背老人家…」樊樹輝難得柔情流露,摟着妻子的肩,語氣有些沉重。

——我是首長歡樂的分割線——

「單單…」

簡單推著樊旭東進了住院樓,突來的清涼讓二人舒服了許多。簡單彎腰,拿出紙巾給樊旭東擦汗,聽見樊旭東喊自己就回了句,「怎麼?」

「單單,你們家的戶口本,誰拿着?」看着簡單專註給自己擦拭額頭的神情,樊旭東心裏一動。他抿了抿唇,抬眼看着她。

「戶口本?在家扔著吧應該,我不經常用,不知道,反正不是我爸就是我媽。」簡單轉身,將紙巾丟進垃圾桶。「幹嘛,你問這個幹嘛!」

回過頭來,對着樊旭東,簡單兇相畢露,呲牙咧嘴,好像樊旭東問的不是她家的戶口本,而是問的她家的銀行卡密碼。

樊旭東已經習慣了簡單對待自己各種嫌棄的表情,時時處處都會說她是如何如何的討厭自己,如何如何的煩自己的,可偏偏到了正事兒的時候,她一絲不苟的倒一點兒都不可愛了。

樊旭東想起在訓練室簡單那一本正經的模樣立即對比起腦海深處,劉老練習時的畫面。這丫頭,果然是差別對待啊。

樊旭東心中感嘆,可又不想『換人,』有時候一邊的病友說他,這樣脾氣的護工還不辭掉,樊旭東總會笑着回人家,「不敢換啊,這倒現在還沒真的追上呢!」

樊旭東的話意味深長,當病友們會意后,就連投向他們的眼光也變成了各種艷羨。

追不到手,人家姑娘還對這樣的不離不棄,真是有情有義。

當病友們的曖昧眼光越來越炙熱時,一向頓感的簡姑娘也察覺到了,一臉刑訊逼供的問樊旭東,「喂,老男人,你都跟人家說什麼了?人家看着咱倆這眼神,就像看着偷情的,看熱鬧呢!」

「怎麼會…我只不過跟人家說,你是我女兒…。」

樊旭東的玩笑話,最終討來了簡單的一記爆栗,那丫頭,也不管他是不是病人、還需要她的照顧,就動手,弄得他不得已哀嘆,「謀殺親夫啦!」

「單單。」

「嗯?」

電梯里只有他們二人,他坐在輪椅里,而她,站在他的身後,雙手扶著輪椅的,習慣且自然的回應着他的呼喚。

「我們結婚吧…」樊旭東輕聲道,透過電梯里的不鏽鋼板門,看着身後的簡單。

簡單先是一怔,愣了幾秒以後表情變得異常嚴肅。

「樊旭東,你是不是想讓我把你扔在電梯里不管了?」

「你這胡說八道、信口開河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簡單的表情里表現出了十分的不耐煩。似乎她已經聽夠了他的謊言、他的欺騙一樣,因為簡單知道,跟樊旭東結婚是永遠都沒有可能的事情,他樊旭東竟然還敢那這事兒來說道,真是把自己的當傻子耍了。

「單單,我是認真地,我們,結婚吧!」

說罷,樊旭東從自己的上衣口袋裏摸出個什麼東西。

「單單,嫁給我,好嗎?」

樊旭東轉身,拉住簡單的手,就要往她的手裏塞着什麼。簡單卻突然大叫,「樊旭東,你幹什麼,你放開我!」

如同觸電,簡單跳開,跑到電梯的角落,離得樊旭東遠遠的,避之如鼠疫。

「單單,你怎麼了?難道,難道你嫌棄我不能走路、不願意嫁給我嗎?」

簡單的反應完全出乎樊旭東的預料,他的眼底流露出一抹悲傷的色彩。

「樊旭東…」簡單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緩緩走回到了樊旭東的身邊。

「別給我開空頭支票,好嗎?」

「我不怕你永遠站不起來,我只怕你的許諾,永遠都無法兌現…。」

「樊旭東,如果給不了的,就不要留下希望,可以嗎?」

簡單蹲在樊旭東的身邊,喃喃道。她心中的忌憚與痛苦,別人根本無法體會,更不能分擔。她現在能把握的,只有自己的心。簡單明白,對於樊旭東,她早已在不知不覺中陷了進去,為保證自己日後還能全身而退,所以能儘早躲開她必定要儘早躲開,要麼最後難受的、痛苦的只能是她自己。

簡單知道,自己必然是不能在這裏呆到樊旭東痊癒的,培訓學習期再長也不能長到一輩子,更何況,自己為了樊旭東已經將自尊與自愛壓倒了最低值。她的付出,除了換回一個正常的樊旭東,不會再有任何的回報。她不要不現實的愛,更不會承諾一個沒有回頭路的等待。

她終究要回到h市,過她自己的生活,也許還要學着去接納那個對自己好到自己愧疚的林駿城,而他樊旭東,除了忘記,生活沒有給她準備其他的備選項。

電梯上的字快速的跳動着,他們其實已經錯過了樓層。彼此的沉默,讓他們在失重狀態下略快的心跳聲都一清二楚。

簡單以為自己已經說清,就要起身按電梯按鈕,但她站起身後的下一刻,樊旭東卻把她拉入懷裏。慣性與重力推著樊旭東的輪椅『哐』的一聲撞在了電梯牆壁上。

「樊旭東,你瘋了嗎?這樣我們會掉下去摔死的!」簡單尖叫,推著樊旭東,要他放開自己。

「是瘋了,單單,我只告訴你,相比於放開你的手我更願意選擇此刻電梯墜落,跟你死在一起!」

寧死不分開…。

我的小簡單,你到底懂不懂?

------題外話------

文文應該在交代交代就會結尾了哈,謝謝親們支持,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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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長大人輕輕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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