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精明商人談合作

果然如王阿牛所料，曹建華聽說他沒有錢的時候，當即表示如果有什麼困難，他可以幫他解決的，因為他們是兄弟哩。

王阿牛自然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飯，他這麼做無非也是想拴住自己而已，最終的目的還是那些特別的大麥。不過王阿牛現在也變精明了，並沒有當即表示，只是說等以後有需要了一定找他幫忙。

曹建華這一次更加鬱悶，沒有想到王阿牛水火不進，這麼難搞定。而且他也聽得出來，王阿牛似乎也已經覺察出自家大麥有點與眾不同，如果他真的與省上的種業集團取得聯繫后，自己很可能會失去這一次大好的機會哩。今天早上候教授打來電話，說是大麥的化驗報告出來了，這是一種變異的優質品種，各項指標都高於現行大麥的30—50倍，還測試到這種大麥的生長期很短，只有70天時間，比現行大麥幾乎快了一倍。那些大麥籽裡面有一種微弱的輻射元素在活動，是目前地球上尚未發現的元素，就是這種元素促進大麥生長加速，如果開發作種子，價值是非常巨大的。曹建華得知這個消息后，覺得那些大麥簡直就是寶貝一樣，所以無論如何，他也一定要得到得到那些大麥。

曹建華的再次造訪，更加堅定了王阿牛心中的想法，這些大麥或許真的就是寶貝哩。雖然丫丫已經做過測試，但是那僅僅是從大麥本身的屬性來測試的，曹建華是一個種子商人，他如此看重這些大麥，甚至不惜自降身價也要拉關係，自然是看到了大麥的種子價值。

或許是因為曹建華的再次造訪，王阿牛忽然覺得要想吃定他，光靠那個謊話是哄不住他的，必須得真正了解大麥，才拿夠先發制人。

這時，他忽然想起了丫丫的神奇功能：遠視和竊聽。這是丫丫大顯身手的時候到。於是，他趕緊向丫丫發去指令，要她監聽曹建華的動向，看看他葫蘆里到底賣什麼葯，究竟對這種大麥了解有多少。

由於地球媒介不同，丫丫只能夠看到、聽到兩公里以內的情況，超出這個距離就不行了。不過對於這次探查曹建華的情況已經足夠了，因為曹建華沒走多遠，便停下車來與一個叫三哥的人打起了電話，正說著大麥的事情哩。

第一次真正使用丫丫的遠視、竊聽功能，還真讓王阿牛吃驚不小，看著曹建華一會眉飛色舞，一會又哀嘆氣，他心裡直發笑：「你小子想哄老子，但老子先吃了你。這外星人的東西賊好使哩。」

這次的收穫很大，丫丫從曹建華的文件包里掃瞄到那一份化驗報告。王阿牛終於知道了自家大麥的真實情況，這個曹建華真賊，早已經做好了大麥的化驗，怪不得他今天這麼殷勤呢，原來他還真的有點怕自己買不到大麥哩。了解到這些情況之後，王阿牛終於找到與曹建華合作的基礎了。

王阿牛本來就不是個笨人，只是比較懶惰，不善動腦而已。這些日子在丫丫特殊能量的射輻下，加上一直吃著這種變異的蔬菜，腦袋自然開竅了，想問題也深遠了。

很快，他腦子裡有了一套完整的想法，與其這樣和他斗心計，倒不如直接向他提出要求來，以市場價三倍的價格賣給他，不過不是全賣，只買給他一千斤，其他的自己留，慢慢的出售。因為他明白，只要之些大麥在自己手上，曹建華這條魚就會咬著鉤不放。

丫丫的出現，讓王阿牛省了一件事情，就是不在給那頭叫驢割草了，他每天晚上撥一把草來，然後讓變回卡片的樣子，一夜之間，草就長很多，夠驢吃一天了。而且他還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自從吃了丫丫的弄出的草之後，它就明顯的吃的少了，也從來不亂叫了，而且顯得很有精神，前來配種的人直誇它是一頭好叫驢哩。

但是王阿牛並沒有因為早上不給叫驢割草而睡起了懶覺，相反，這些日子以來，他每天早上很早就起來了，倒不是因為他不想睡懶覺了，而是他沒有瞌睡了，睡不著覺，乾脆就起床，到地上走直，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也好。

阿牛娘見兒子這些日子確實變了，不睡懶覺了，說話辦事也不像以前那樣風風火火、嘻嘻哈哈的，心裡賊高興，常常對著阿牛爹的靈位說：「他爹，咱阿牛終於懂事哩，還說要建什麼大棚哩，照這樣看，娶媳婦的事情也快哩。」

過了幾天，曹建華一大早就來到王阿牛家裡，不過這次不是一個人來，還跟著一個年輕的女人，二十**歲，據說她是曹書記的秘書許雪，這次來主要是再次了解一下大麥的情況。

王阿牛自然明白那個女秘書前來的用意，不過正好，這次就和他談談合作的事情，順便作個順水人情，賣給他一千斤大麥，算是給曹書記一個面子吧，怎麼說他也是一縣之長，這個面子還得給。

王阿牛這一次沒有和他玩心眼，直接說：「關於大麥的情況，我那小表叔昨天給我打了電話，說是那邊的化驗結果出來哩，不知道曹老闆你有沒有興趣聽一下呢？」隨後，便將他竊聽到的情況原原本本的說給了曹建華，聽得他是直冒冷汗，時不時望著那個女秘書許雪。

最後，王阿牛總結性的說：「聽我表叔說，省城那邊的種業集團對咱家的大麥很感興趣，願意出三塊錢來收購咱家的大麥，不過我還沒有答應哩。曹老闆你不是也說他是個走村竄寨的賣買人，我還怕他從中日鬼哩，所以我決定這幾天抽個空，親自去跟種業集團的人談一下。因為我想儘快將大麥出手，然後準備建個大棚種菜哩。但是看在曹書記的面子上，你也來了這麼多次，我總不能讓你空著手回去吧，所以我決定賣給你一千斤，就按照省城出的價格，三塊錢，再多我也不能賣哩。」

曹建華和許雪面面相覷，然後便出去商量了一會，回來說：「你家大麥的情況咱也不多說了。你去省城，也無非是想多賣點錢而已。這樣吧，我以三塊五的價格全部收購你們大麥，行不行？」

王阿牛搖搖頭。

「那兄弟你想賣多少錢，出個價，只要合適，我曹建華就全拉走。」

「這事吧，我覺得咱這樣辦，你看行不行。」王阿牛漫不經心的說，「你曹老闆是曹書記的侄子，就沖這一點，咱也得給你一個面子。但是如果我漫天要價，要的高，你說我王阿牛心狠，要的低，我又吃虧哩。咱雖是個小農民，但辦事也要講公道，對不對？我以三塊錢的價格賣給你一千斤，剩下的大麥咱不賣，等我從省城那裡打問清楚之後，在同等價格之下，你有優先購買權，你覺得怎麼樣呢？」

兩人又出去商量了一會，進來之後答應了王阿牛的條件，但是他們有一個要求，就是王阿牛對於他們購買之事要保密，不得向省城種業集團的人泄露，同時不能兩邊都吃，故意抬高價格。

王阿牛一口答應了。

曹建華果然是精明人，聽說王阿牛想要建大棚，隨即答應借給他三萬塊錢作為起動資金，還答應幫他的蔬菜尋找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