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fate zero2

少年身上的氣息隨著他的靠近開始紊亂，甚至愈演愈烈，吉爾伽美什另一隻手扣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小臉。

「小吸血鬼，告訴本王你的名字。」

夏爾的視線被迫與他相撞，吉爾伽美什的紅眸耀眼得令人無法直視，「夏爾……凡多姆海伍。」

冥冥之中似乎有某種絲線將夏爾和這個奇怪的男人牽連在一起，他知道這個男人會出現在這裡絕對不會是偶然。剛剛渾身被擊中的感覺過後，似乎有什麼就此改變了，與吉爾伽美什的聯繫大概就是在那個時候締結的。夏爾現在卻沒有多餘想心神去弄清楚整件事情的經過緣由，他體內的血欲已經壓抑不住了。

雙手攀上吉爾伽美什的脖子，夏爾忍不住張開嘴，兩顆精巧的尖牙變長了一些露出唇外。牙齒在冰冷的甲胄上摩挲，吸血鬼的牙齒是全身最為堅硬的地方因為這是他們的武器，英雄王身上的黃金甲胄被磨出一道道淺淺的痕迹。

吉爾伽美什挑挑眉，順勢環住了掛在他身上的少年纖細的腰身，「損壞本王的戰甲可是罪很重的呢，你打算拿什麼來贖罪？」

沉浸在血欲的折磨里的夏爾完全聽不進他說的話，動作越來越激烈難耐，伴隨著喉嚨里充滿痛苦的呻.吟。

少年在自己的懷裡掙扎的樣子猶豫一隻無助的小獸，吉爾伽美什欣賞著他這幅欲求不滿的樣子，「告訴本王，你想要什麼？」

聽見男人溫和的聲音，夏爾下意識地對他開口索要，「我要……我要血，我要你的血。」

「放肆的孩子，你可知道本王的血又多麼珍貴？竟然向本王說出這種無禮的話。」

夏爾已經忘記應該防備這個捉摸不透、危險意味十足的男人，他不管不顧地一味重複著那句話，「我好渴，好想要血，好想要你的血。吉爾伽美什。」

「低賤黑暗的生物在本王面前本來是沒有資格說話的，不過，本王今日心情好便原諒你的放肆。但，想要哀求本王的愛憐也需要拿出一點應有的態度來吧，嗯？」

「態……度？」一雙小手趴伏在吉爾伽美什的胸膛上，夏爾抬起迷茫的小臉看著他。

「求本王。」

「求你？」夏爾輕輕咬住乾澀的唇瓣，微微皺起的眉頭似是在糾結。過了一會兒，身體里此起彼伏的潮水般的**不斷拍打夏爾的理智和敏感神經，嘴巴不由自主地就屈服在了那骯髒的**下，「求你，我求你，求你給我血！」

逆卷憐司和逆卷綾人一直想要讓夏爾在他們面前妥協，結果從未成功，現如今被血欲控制的夏爾輕而易舉地就在別的男人面前低頭。

少年急切地求著男人，並用一張期盼渴望的小臉瞧著他。

「哈哈哈，真是天真，以為三言兩語就能得到本王無價的血液嗎。」吉爾伽美什愉悅地大笑起來，忍不住捏住他的小巧的下巴，紅眸興奮地注視這張欲求不滿的小臉，「小吸血鬼，讓本王再多看看你求而不得的楚楚可憐的模樣吧！」

夏爾的額頭布滿細汗，男人的話讓他的心沉到谷底，趁著現在還有力氣站起來，他必須想辦法自救。越是感覺到血欲難以壓抑，夏爾就越是清晰地知道死亡的臨近，原來吸血鬼渴血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必須要汲取血液，否則是會死的。

鼻尖嗅到的還有一個人的氣味，那個先前被夏爾棄之一邊的少年，本能地尋求食物的夏爾注意力轉移到了他的身上。推開男人穿著冰冷甲胄的身體，夏爾轉身朝韋伯撲過去。

腰上被一隻大手扣住，夏爾一下被拉回那個冰冷堅硬的懷抱，後背抵上甲胄。

吉爾伽美什不悅地扳過他的臉，銳利的視線灼燒在夏爾的身上，「本王允許低賤的你的直視這是你的榮耀，而你，只能看著本王一人不準三心二意！聽到了嗎？」

扣在腰間的手臂十分用力，夏爾努力踮起腳尖推搡掙扎，換來的是吉爾伽美什更加強硬的動作。僵持了一會兒之後，夏爾終於因為力竭加上貧血暈了過去。

少年嬌弱的身體軟軟地掛在吉爾伽美什的臂彎里，他低頭哼了一聲，「這只是小小懲戒。」

冬木市最為豪華的地段是新都，和深山町不同的是這裡越是到夜晚就越是熱鬧。吉爾伽美什褪去身上引人注目的甲胄，換了一身平常的遊玩服，也就是黑色皮上衣加休閑長褲的組合。抱著夏爾光明正大地走進一家五星酒店，開了一個豪華套房，完全沒有身為剛剛蒞臨現世的英靈多少都有的拘束感。

英靈在被召喚到這個世界的同時腦袋裡就被賦予了相關知識，吉爾伽美什坐在八十八樓的落地窗邊，搖晃手裡的紅酒，「這個充滿了謊言和虛假的醜陋世界，偏偏也能發現許多有趣的東西。」

小吸血鬼因為被認為身上太臟，所以吉爾伽美什把他丟進了浴池，喝完手裡的紅酒男人心情不錯地搭著拖鞋走進浴室里把小傢伙從水底撈了起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吸血鬼是不用呼吸的，所以不會淹死。

啪啪，拍了幾下夏爾嫩嫩的小臉，被拎在手裡的少年皺了皺眉喉嚨發出無意識的咕嚕聲。熱水把光溜溜的身體浸泡得泛起一層淡粉色，本就黑一塊白一塊的臉頰又舔一抹潮紅，看起來怪異極了。

「嘖嘖，怎麼回事，竟然不覺得你丑，小傢伙，從今日起你就是本王圈養的寵物。」

吉爾伽美什用比夏爾大了兩倍的浴巾把他裹起來，擦乾淨身上的水漬扔到床上去，這就算是給寵物洗完澡了。接下來是給餓乎乎的寵物餵食，吉爾伽美什離開房間過幾分鐘就掠到了一個人類女人，是個酒紅色的頭髮、穿著不俗的女魔術師。抱著魔術師的血比較難得而且大概能給小寵物增加一些魔力的想法，吉爾伽美什出門遇到的這個女人就成了他的獵物。

吉爾伽美什取了血來到床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深陷在被子里的少年臉上的黑色斑塊又擴大了一些。小吸血鬼的嘴唇已經裂開，可以想象他的身體乾渴到了一個怎樣的極限。

夏爾一直處於半昏迷半醒之間，理智大概還殘存一點點，他腦袋裡只剩下一個念頭，在這種隨時都要死掉的感覺的驅使下，為了填飽肚子他現在大概什麼事情都有可能做出來。

純金打造的杯子里盛著溫熱鮮甜的新鮮血液，吉爾伽美什用長勺舀起一小勺送到小吸血鬼的嘴邊，只見對方的鼻子像小狗一樣動了動。被血液的味道刺激一下睜開通紅的雙眼，張嘴啊嗚一口把整個勺子吃了進去。

牙齒被黃金質的勺子磕得生疼，夏爾唔了一聲，但還是忙不迭地把血咽下去。

吉爾伽美什舉著斷了柄的勺子無語地看著他，小吸血鬼咽下血之後把勺子嫌棄地吐了出來。紅眸巴巴地望著吉爾伽美什手裡的杯子，從床上坐起身一下撲過去。

一根手指戳在夏爾的腦門上，拒絕了他熱情的飛撲，同時吉爾伽美什把手裡的杯子移遠了一些，「小寵物，我有必要教導一下你進食的禮儀姿態，這樣用餐太難看了。」

美味的食物就在眼前夏爾哪裡還聽得見別人在說什麼，吉爾伽美什不高興了，作為懲罰他把滿滿一杯子的血倒在了地上，染紅了淺色的地毯。

夏爾看見這一幕通紅的眼睛更紅了，簡直就想吃了吉爾伽美什。

英雄王眼神一冷，「怎麼，身為寵物的你竟然用不敬的眼神看著飼主，你還想餓肚子是嗎？」

兩人的眼神不上不下地僵持了好一會兒，夏爾敵不過這個強勢的男人，慢慢敗下陣來。倒回床上抱著被子翻了個身，背對著吉爾伽美什發出痛苦的呻.吟。

「這是在抗議還是在撒嬌？」反抗之後不得不妥協但又不甘心的小寵物真是可愛，吉爾伽美什滿意地摸了摸他墨藍色的腦袋。

又去倒了一杯子『食物』過來，有過剛才的慘痛經歷，這次的餵食就順利多了。吉爾伽美什故意惡趣味地一小勺一小勺慢悠悠地喂，看著小吸血鬼張大嘴巴喝一口咂咂嘴，再喝一口意猶未盡地咂咂嘴。急切的小眼神不斷拍打在吉爾伽美什拿著勺子的手上，每次餵食都要抓著他的勺柄把勺子里裡外外舔乾淨。

黃金長勺被放在一邊，吉爾伽美什把自己的食指插.入杯子里，攪動了一下讓上面沾滿濃稠鮮血，手指伸到夏爾的嘴巴面前。

夏爾一下愣住，沒有反應。

「給我舔。」吉爾伽美什勾起半邊嘴唇，興緻勃勃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