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無良皇子吃軟飯(3)

第42章 無良皇子吃軟飯(3)

第42章無良皇子吃軟飯(3)

「我可真跳了!白白,我是說真的!我跳了啊!」

「你倒是快跳啊!」

「你就不攔着我點嗎?」

白微月實在受不了轉過身來,笑道:「慕容燁,你身為一朝天子,怎的如此厚顏無恥,和無賴似的,哪有天子的樣子,若是讓你的眾大臣瞧了去,還不得聯名廢帝啊!」

慕容燁見白微月唇邊盪起的笑意,懸著的一顆心倒是有了着落,也揚著嘴角道:「那我就不幹了唄。」

不幹?白微月一怔,定定地望着湖邊的慕容燁:「你方才說什麼?」

慕容燁斂了嘴角的笑容,眸色瞬間深沉了起來,認真地將她望着,彷彿他眼中的世界只有眼前這個灰頭土臉的白微月,他一字一字緩慢而堅定地說:「我說,我不幹了。」

慕容燁揚起嘴角,溫和而又深情,他說,他不是帝皇,沒有張皇后,他只是白女俠的大木頭。

若有那麼一個人拋去自由,去而復返只為你;若有那麼一人不顧生死,擋下利劍只為護你周全,若有那麼一人極懼大火,沖入火海只為尋你;若有那麼一個人在經歷了一次次質疑和失望后,依舊選擇相信你,你又怎麼捨得就此將她辜負。

慕容燁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白微月出現在火海中給他帶來的震撼。早就聽說她出了城,早就聽說李清隨她而去,早就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她。母親走了,白微月也走了,雖說那把火是他的安排,他並不是沒有想過就此閉上雙眸不再過問這些恩怨。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白微月頂着一張被煙熏黑的臉,罵罵咧咧地出現在他的面前,讓他覺得好不真實。

這個丫頭總是出人意料地出現在自己視線里,她怒氣沖沖,對着他拳打腳踢,眼眶通紅卻刻意掩藏着自己因為害怕而顫抖的身子,這樣的她讓他心疼。當時的他不是皇帝,不是榮親王遺子,甚至不是慕容燁,只是眼前這個丫頭的笨木頭。

是的他笨,若不是他笨,怎麼會到現在才明白,自己該許給她些什麼。

慕容銘因為慕容燁要娶白微月而起了疑,將軍府也認定他包藏禍心,其實哪裏來的那麼多陰謀詭計,他不過是想念兒時那個非要護着他的女孩罷了。所以,自始至終,他雖然對白微月有所隱瞞,卻絕無欺騙。

咚——

慕容燁張開手臂身子往後一仰,湖面上濺起了大片的水花,濺了奔到湖邊的白微月一身水。

「慕容燁!」

聽見白微月的叫喊聲,慕容燁連忙寬慰:「放心,我只是想清洗清洗自己。」

是的,他早該清洗清洗自己了,將那一身的恩怨和偽裝都清洗乾淨。他將自己慢慢沉入水底,岸上白微月的聲音經過湖水的過濾依舊高聲地渡入耳中,爽朗而歡快:「慕容燁,給小爺我撈條魚上來,折騰了一晚上,要餓出人命了!」

天快亮的時候,慕容燁才出現在小玄子面前。小玄子見到慕容燁安全歸來,咚的一聲就跪了下去,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皇上您終於回來了。」

慕容燁揉了揉眉角:「傳朕旨意押陳德王慕容斌到政務殿。」

「可是再過一個時辰就要臨朝了,陛下不先歇著嗎?」

「現在就去!」

「是。」

慕容斌被押上政務殿的時候,慕容燁正端坐在龍椅上,那漆黑如墨的深邃眼眸,配上俊美非凡的臉龐,往政務殿的龍椅上一坐,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渾然天成的帝王霸氣。慕容燁眯著危險的眼眸看着下方立着的慕容斌。

「逼宮謀反,慕容斌啊慕容斌,你可有什麼想對朕說的?」

慕容斌仰著頭,直視慕容燁。

「你根本不配做皇帝!」

慕容燁挑了挑眉,將聲調上揚:「是嗎?你可知道,你犯下的罪朕殺你十次都不為過!」

「向來成王敗寇,我慕容斌輸得起。」

慕容燁點了點頭:「沒錯,你是輸得起,你可知道,你這一死不打緊,但是整個李府上上下下、麗妃娘娘、那位貌美的孟雲姑娘,都要和你一起陪葬。」

慕容斌的臉色瞬間蒼白了些許,他知道謀反是要連坐的,只是……「孟雲既不是李家人,也不曾效命於麗妃,與我更是無多少牽扯,她是白微月的人,所以……」

刻意接近孟雲是為了更好地掌握白微月的動向,也是為了她能操控各大殺手組織的能力,卻忽略了自己也曾為她的一曲琴音而怦然心動。現在想來和白微月一起商量著追求孟雲的時候,自己何嘗不是真心嚮往之,只可惜他竟然將她帶上了這樣一條不歸路。

「你這是想為孟雲求情?依朕看還是免了吧,你先說說朕為什麼不配做皇帝?」

「你弒君奪位,還是叛黨餘孽,憑什麼繼承先皇大統!」

叛黨餘孽?向來成王敗寇,弒兄奪位的慕容銘倒是名正言順了。慕容燁冷哼一聲,很想拿玉璽掀慕容斌的臉,他這麼想着也就真的這麼做了。只可惜臉是沒有掀到,倒是砸在了他的腳趾上,疼得他連退了幾步。

「既然你說朕不配,那就你來當吧。皇、太、弟!」

慕容斌怔怔地看着在地上打滾的國璽,怒了。

「身為君王,你怎麼可以如此戲言?」

慕容燁拿了方才剛擬下的聖旨走到他的身側,將聖旨往他身前一拍。

「朕,沒有戲言,朕,不幹了!不對,是我不幹了!」

慕容燁一甩袖子便要往外走,突然又回頭道:「如果我有的選,我也不想姓慕容,另外張皇后還是清白姑娘,她若不願意留在宮中,還請你為她安排,一會兒早朝也就由你替我上吧。」

慕容燁一邊往外走,一邊解著身上的明黃色的龍袍。

「白白讓我替她轉告一句話,若有一日,你負了雲兒,她定不饒你。」

血色的朝霞將東邊的天幕染紅,宮門前早已停了一駕馬車,這車蓋上似乎還立着一個人,正往宮門內不住地眺望着。

當一位素衣男子手執宮牌步出宮門時,那小人立馬從車蓋上跳了下來,低聲喝道:「你怎麼這麼慢!快進馬車,你不知道你有多惹眼!」

慕容燁掂了掂手裏的錦盒:「回舊地方取了件東西所以晚了。」

「什麼東西?」

白微月側目,突然覺得這錦盒有些眼熟,這不會是那個裝着紅色梅花的……白微月眼睛驀地睜大,連忙伸手便要去奪。

「慕容燁!」

慕容燁閃身一避,跳上了馬車:「快到早朝時間了,撞上那些大臣就麻煩了,快走!」

說着慕容燁就抱着錦盒鑽入了馬車,這天色確實不早了,白微月只得漲紅了一張臉,翻身坐上馬車,乖乖地當起了車夫。

「我們去哪裏?」

「現在你是車夫,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我只管跟着你吃白食。」

「慕容燁你怎麼就這麼無恥?」

「是你將我拐跑的,你當然得對我負責到底。」

「……」

慕容燁給慕容斌還有滿朝的大臣留了個爛攤子,帶着白微月四海逍遙而去。而他逍遙的結果便是「英年早逝」,史官用一句「病逝」便給了眾人一個交代,而慕容斌的那場宮變也並沒有載入史冊。至於青龍殿的大火便是掌燈宮女失職引起,總之在外人看來,這一切似乎都還算和諧。

兩年之後

益州縣城出了一個有名的盜聖,偷盜無數,還屢屢挑釁官府衙門,可謂是囂張至極。官府發了無數的通緝令也沒能將他逮捕歸案,甚至根本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後來這懸賞榜文就再也無人敢揭。直到有一天……「大人,大人!榜文被揭了!」

「是誰?」

「一個女子,生得很是貌美。」

「貌美的女子,那能頂什麼用。」

「可是她一個人便將門口的幾個衙役都打趴下了。」

「哦?她人在哪裏?」

「她……已經殺進來了。」

這縣太老爺一台頭,便見着一個貌美的女子揉着拳頭大踏步往裏走來。

「縣令大人,你榜文上說抓到毛賊便會賜一壇陳年花雕?」

「是的,還有懸賞百兩。」

女子一擺手道:「那不重要,好酒難覓。」

「您多久能抓住他?」

「那要看他什麼時候來偷我的東西了,對了,你讓衙門放出話去,就說我白月等着他來偷我,記得怎麼難聽怎麼寫,對了我住在東郊清河畔的小院。」

看這女子一交代完事情就走,那縣令滿臉震驚地望着她的背影,磕磕巴巴地問:「師爺啊,她說她叫什麼來着?」

「回大人,是白月。」

「難道這個女子就是那個抓了不少江洋大盜的獵手——白月?」

「我看着像,據說白月女俠好吃,對好酒好以及鮮有的極品食材很感興趣。」

師爺摸着他的小鬍子,若有所思地道:「據說她還有一個可怖的幫手,那人武功也是極其的高,卻深藏不露很少出面。」

兩日之後

白月的激將法倒是奏了效,那盜聖真的偷走了白月手裏的一件東西,結果被追殺了兩天兩夜,兩人終於在第三天的夜裏在鄰縣一家大戶人家的屋頂碰了頭。

「把東西還我,我可以放你走。」

盜聖一聽這聲音,突然有些恍惚,白月居然是個男子?

「你是男子?」

「少給我廢話,把東西還我。」

盜聖從懷中掏出那精緻的小錦盒,心裏不由得有些納悶,他是偷了什麼好東西了,讓他這麼沒命地追着跑了兩天兩夜?

「你要是敢打開你就死定了!」

身為盜聖就是膽子肥,面對這樣的威脅居然還是將錦盒打開了,他往盒子裏一瞅,當場便石化在屋頂。這麼精緻的錦盒,上頭還嵌了不少寶石,裏頭居然裝的只是……只是……一件肚兜?!

他還沒來得及合上自己快掉了的下巴,便被一腳踹下了屋頂,手中的錦盒早已消失不見,他不禁感嘆這男子的身手果真了得。在他掙扎著從地上起來時,面前卻站了一個極漂亮的女子,她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指着他罵。

「好傢夥,你跑得可真夠快的,逮了這麼多小賊大盜,就數你輕功最好,這回看你往哪裏跑!跟小爺我回去復命!」

「白白,以後你可別把賊再往家裏招!」

屋頂傳來一道清清涼的聲音,女子輕哼了一聲回道:「以前我抓毛賊你都看熱鬧,這次怎的這麼賣命了?」

屋頂上的人沉默了一會兒后,又淡淡道:「最近你變胖了,跑得不夠快,於是為夫便代勞了。」

「……」

原來是夫妻?盜聖瞬間明白了些什麼,看來這丈夫是外面有人,怕被妻子發現才如此緊張這個錦盒,這倒霉盜聖瞬間將腸子都悔青了,偷什麼不好,要偷這錦盒。

這倒霉盜聖不但倒霉,還蠢,方才這猜想存在着很大的偏差。

「這東西你怎麼還留着?」

「因為我喜歡看到你臉紅的樣子。」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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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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