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就是個傻子

十幾名巡街的捕快氣勢洶洶的朝這邊走來，衝破圍觀的人群，嚇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群眾。

「怎.怎.怎麼怎麼回事？」

捕頭是一位結巴。

包子鋪老闆擺出一副天大委屈的模樣，「官爺，可要為小人做主啊！」

「別別.別那麼多廢.廢話，說說.說.？」

「說怎麼回事？」張一月看到捕頭說話那麼費勁，就搶先一步把他的話搶說了。

捕頭歪著腦袋，瞪着張一月，「誰誰.誰讓你.讓你把我的.我的詞說了，那我那我說啥啊？」

「大家都很忙，我這不是為了節約時間嗎。」張一月辯解道。

捕頭突然伸手連打張一月的後腦勺幾把子，「就你忙就你忙.就你忙.」

張一月躲閃著，捕頭追着他打。

「你再打我，我可就不客氣了。」

捕頭沒有被張一月的話嚇住，繼續手上的動作，「不客氣不客氣.不客氣。」

張一月突然蹦了一下，嚇了捕頭一個激靈，他的跟班們都準備抽刀了。

張一月抓住捕頭的兩個胳膊，「官爺，你有沒有發現，當你說三個字的時候，是不結巴的。」

捕頭愣住了，「就你忙、不客氣，就你忙、不客氣。」

他驚奇的大笑，「好好.好像好像是這個.這個樣子耶，你.你.你再你再說一個。」

張一月不假思索的說道，「對不起。」

捕頭重複道，「對不起。」

張一月繼續說，「我錯了。」

捕頭繼續跟着重複，「我錯了。」

捕頭越說越高興，「今天收穫不錯，這是個.重大發.現。」

「你看官爺，今天是不是多虧了我，治好了你的結巴，以後說話就不用費那麼大勁了，還省時間了，不說了，你們都是大忙人，咱們就此別過，江湖有緣再見。」

張一月想要渾水摸魚，趁捕頭高興的勁兒，溜之大吉。

剛轉身就被身後的大手抓住。

「你當我傻子嗎？」捕頭一手抓着張一月的后衣領，一邊看着包子鋪老闆問道，「說怎麼一回事？」

包子鋪老闆站在一旁聽張一月和捕頭嘮叨半天了，早已經沒了耐心了。

可謂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包子鋪老闆有氣無力的說，「他吃了我的包子，沒給錢，官爺你看看能不能給我追討回來，能的話，我就謝謝您，不能的話，就算了吧。」

捕頭用雙手把張一月的頭扭轉過來，「豪橫啊！」

張一月立即臉上堆起笑容，「官爺千萬別這樣說，初來乍到，哪裏敢呀，純屬誤會，忘記帶錢，明日准補上。」

「他剛才也是這套說辭。」包子鋪老闆插話道，「可是誰又知道他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咋相信啊。」

捕頭一邊幫張一月整理衣領，一邊問，「家住哪？」

張一月唉聲嘆氣，不停的撓頭。

「我說我不知道，你信嗎？」

「哈哈哈！」捕頭哈哈大笑，「除非你是傻子。」

「你咋知道啊，我就是傻子啊。」

「哈哈哈！」捕頭的笑聲充斥着完全的不相信。

捕頭擺手，他的手下就上前把張一月胳膊反轉按住了。

張一月習慣性的條件反射，把控制他的兩名捕快打倒。

捕頭很吃驚，「練家子？」

張一月擺好了拳擊姿勢，捕快們把他圍在中間，都拔出了刀。

「一、二、三、.七、八、九。」

張一月在數數。

捕快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啥意思？」

說三個字不結巴的捕頭瞪大了好奇的眼睛。

張一月一副胸有成竹的氣勢，「你們有九個人，我只需要九秒鐘就能把你們全打倒，不對，也許快的話，七秒就行。」

捕快們都搖頭晃腦的哈哈大笑，這笑聲是對輕視他們的抗議。

捕頭大喊一聲，「你誰呀！」舉刀砍向張一月。

張一月瞬間趴在地上，雙手抱頭。

這下不僅捕快們，還有幾個膽大看熱鬧的，全都懵逼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名捕快試探性的上前輕輕踢了張一月的腰一下，迅速收回了腳，嚇的跳出一米開外。

驚的其他捕快也都後退了兩步。

但是他們很快發現並沒有出現他們幻想中刀光劍影的畫面。

捕頭把刀尖插在地上，蹲下身子，歪著腦袋看着張一月，「啥功夫？」

張一月苦笑着說道，「世上有這種趴在地上雙手抱頭的功夫嗎，別琢磨啦，我這是投降啦。」

捕頭吸了一口氣，「投降啦，不合理、不應該，你不是很厲害.嗎。」

張一月一本正經的說，「不好意思，我吹牛了。」

捕頭站起身，用手捂著自己的心臟，「嚇死我了，帶.帶.帶走。」

張一月就這樣被帶走了，走的時候，還回了一次頭，甩給包子鋪老闆一個擠眉弄眼。

「他什麼意思啊？」

包子鋪老闆不知道要被張一月最後一下的擠眼這個問題困擾多久，也許一輩子也猜不透。

張一月被扔進了牢房，張一月打量著牢房的格局和建築材料，心裏想。

「和電影、電視劇中的差不多嗎。」

獄卒們提着飯桶進來了，每間牢房的門口都擺了一排有豁子的碗。

獄卒們把稀拉拉的殘羹剩飯倒進碗裏。

張一月臉上露出了笑容。

「這樣就不用餓死在古代了，也不用再干違背自己道德底線的事了，雖然飯是差了點，但是有的吃就不錯了。」

這就是張一月為什麼束手就擒和最後向老闆擠眉弄眼的真正原因。

張一月這樣想完，準備伸手去端屬於自己的那個碗。

可是眼前空空如也。

放飯的獄卒已經離開去給其他牢房發飯了。

張一月握著牢房的鐵圍欄大喊，「喂，官爺，這間牢房的飯少給了一碗啊。」

獄卒聽了，轉身兇巴巴的走來，從腰間掏出鞭子向張一月打去。

「瞎了你的狗眼了，老子放了十年的飯了，從未少過半碗。」

幸虧張一月身手敏捷，反應迅速，沒有被鞭子打中。

回身一看就知道自己真的冤枉了那個放飯的獄卒了。

一個胖子的面前有兩個碗，他還在用舌頭舔其中的一個碗。

張一月準備和他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