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留有餘地，解

「弟弟你就告訴我吧，我給你煮火鍋好不好？」

長孫皇后晃動秦川的腿。

「只看封面。」

秦川笑着給出答案。

長孫皇后一呆。

明白了。

這句話李世民真的不能說。

李世民每句話都可以成為國策。

只看封面就是告訴天下人可以作假。

面子工程不能做。

長孫皇後起身離開。

幾天後李承乾大婚。

在天策府舉行。

天策府門前很多人排隊等著進入，有人懷裏抱着禮盒，有些人用車拉着禮物走後門。

距離天策府幾里。

老者苦大仇深的坐在街邊，時而看一眼天策府方向。

周不悔的婚事是公開的，宣傳的非常好，他剛剛走到渭水橋正好聽見消息。

這個消息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

本想去解決一些事情，沒想到秦川會這麼干。

「果然是秦大傻子，也只有他才能下想出這麼損的辦法。」

老者低罵一聲，嘴上罵着可他又不能不去。

起身向天策府走。

剛剛來到天策府門前。

所有賓客都是已經進入天策府內。

秦川背着手站在天策府門前。

見老者走過來微微一笑。

邁步迎上老者。

一把抓住老者的衣領。

「說，賀禮藏在哪裏？」

老者雙腳離開地面，整個人被高高舉起。

「帶了。」

老者此時也不做反抗。

這時候飯坑活着讓秦川不高興他就不能參加孫女的婚禮。

他不想再有遺憾。

秦川會心一笑。

聘禮就是解毒。

放下老者，二人進入府邸。

婚禮將要開始。

幾名太監捧着衣服走過來給老者換衣服。

很快老者一身院外服穿好。

「有請新娘爺爺上台。」

身為主婚人的許敬宗呼喊一聲。

秦川拍了拍老者的肩膀。

「去吧，等他們的婚禮結束我們要進宮。」

老者雙目微紅，輕輕點頭后邁步走向高台。

滿堂賓客好奇的打量著老者。

都在猜測老者是什麼人。

周不悔見到老者上台眼睛一紅，心裏美滋滋的。

爺爺真的來了，爺爺沒有再次丟下自己。

蘇婉拉着周不悔的手對着老者微微躬身。

「見過爺爺。」

老者瞬間淚目。

「好好好。」

忙不迭的從懷裏掏出兩顆珍珠。

乳白色的珍珠有雞蛋大小。

「送給你。」

周不悔伸手想要接，以為這是爺爺給她的。

老者輕輕的拍了周不悔的手心一下。

暗道這個傻丫頭。

以後想要過好日子可不是你說的，而是眼前這位蘇婉。

她能讓你被夫君寵愛，也能讓你被冷落。

老者把珍珠塞給蘇婉。

蘇婉輕笑，分出一顆塞給周不悔。

帶着周不悔再次行禮。

「謝謝爺爺。」

老者暗暗點頭，秦川這婚事安排的好。

蘇婉為人大方，這種珍珠是個女人就無法拒絕，她居然捨得分給周不悔。

這就說明她很公正，不會為難周不悔。

老者看向坐在那等待的長孫皇后微微躬身一拜。

「一切您主持。」

說着走下高台。

長孫皇後起身笑了笑。

能起身已經很給老者面子。

婚禮繼續。

皇宮。

後花園。

老者表情複雜的看着正在下棋的二人。

祖訓：人性本惡，人活着只會徒增煩惱，不救。

這是老者祖訓，他不能救人。

可今天他不得不來。

為了孫女他要破掉規矩。

讓一個老頑固改口多難？

有人寧願死也不願破壞祖訓。

「今天給我吃什麼？」

秦川拿着棋子看向老者。

老者搖頭。

走到井口拔一株井邊緣小草。

「你是不是有病？那是麗質王八睡覺的地方。」

李世民看向老者大罵，這老傢伙怎麼回事？

老者不言，從懷裏拿出一個小葫蘆。

把葫蘆裏面的粉末倒在小草上。

小草變得亮晶晶。

「這是珍珠粉，老夫常年混跡在海上，那天在海灘上見到你們三位我就知道老夫安穩日子將要消失。」

老者走到二人身前，把小草分開給二人。

「老夫祖上曾言智者不惹是非，勇者不入紅塵，雪中不送炭，一分恩情就是一分罪孽，吃了吧。」

說完坐下看着棋盤。

李世民看向秦川。

「觀音婢真的要吃嗎？」

李世民打心裏不想吃，這樣的觀音婢很好，敢幫他分憂，敢做以前觀音婢不敢做的事，還會給他留有餘地。

昨日謎語打平，他知道這是觀音婢故意的。

欠與不欠不重要。

秦川看向李世民。

「活着不就是圖個明白嗎？不就是圖個問心無愧嗎？吃了吧。」

秦川把一半小草放進嘴裏。

李世民把一半小草放進嘴裏。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這世界我看不透，杞人憂天也許就是如此，觀音婢再見。」

李世民慢慢閉上眼睛。

秦川笑了笑閉上眼睛，他知道李世民早就懷疑過自己。

只是他不承認。

他眼中的觀音婢就是他口中的秦大傻子。

也許這就是手心與手背的區別。

手心白過手背，那是因為他要負重。

可手背要提醒手心溫度。

也許溫柔在手心，情感在手背。

二人閉上眼睛。

周圍太監宮女誰也沒有上前。

秦川早就有過吩咐。

老者坐在原地沒有動，也沒有選擇離開。

看着棋盤百思不得其解。

棋盤上只有四個棋子。

秦川那方一將一象，李世民那方一帥一士。

看向沉沉睡去的兩人老者面露複雜。

七天後。

早朝。

李世民坐在龍榻上。

雙目炯炯有神。

魏徵與房玄齡帶頭行禮。

他們知道他們的陛下回來了。

「免禮，諸位愛卿都辛苦了，朕決定大赦天下，不良人取消，所有罰俸補回。」

李世民一臉笑容。

群臣再次行禮。

「隴西蕭家排行第一，賞賜千萬。」

李世民無喜無悲。

雙目看着殿外。

還有一個人今天沒有來，那就是三軍元帥。

「秦帥居功甚偉，賞無可賞，朕就賞他自由吧。」

此話一出大臣們沉默。

人生而自由，可有幾人能有自由。

一太監走進來。

把一封信放在案牘上。

李世民打開。

「高明才是太子。」

還有一張欠條。

四萬萬貫的欠條。

「這是傻子居然用四萬萬貫給高明買一個太子之位，哈哈哈。」

李世民大笑，心中五味雜陳。

大臣們面露複雜。

魏徵、孔穎達、房玄齡默默低下頭。

人家才是真正的太子少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