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被吃窮
最可氣的是還不能拒絕，只能忍著心疼去做飯。
「燉十隻大鵝。」
程咬金大喊一聲。
秦川擠出笑，李世民等人直接進房間等著，已然把這裡當成自己家。
從初一到十五，李世民每天都會帶著不同的人來秦川這裡吃飯。
秦川家裡的大鵝只剩下一地白毛。
小雞被吃光，只剩下鴨子。
用李世民的話說就是鴨子不好吃，所以剩下。
羊剩下十多頭，牛沒有動，他們不可能明目張胆的吃牛。
程咬金不止一次提醒秦川牛可以出點意外，秦川裝聽不懂，牛絕對不能給他們吃。
今天秦川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他們吃死我得了。」
秦川怒聲道。
實在是忍無可忍，李世民送那些東西眼看著就要吃光，這些都是給秦川補身體的，結果都讓他們給造了。
「我告他們去。」
秦川起身，他不信沒有說理的地方。
立政殿。
「皇後娘娘您管管他們吧，他們吃小卒半個月，這誰受得了啊。」
秦川站在長孫皇后對面低著頭開始訴苦。
長孫皇后忍著笑，李世民他們總去秦川那她是知道的，她沒有反對，一年也就幾天沒事，今天過後就要開早朝，李世民會有看不完的奏摺。
「誰吃你的你去要回來唄。」
長孫皇后道。
如果是年前長孫皇后一定會再賞賜秦川一些東西，現在不行。
李淵上次被刺激以後性情大變，熱衷男女之事，還吩咐長孫皇后幫他物色妃子。
長孫皇后只能答應，只要李淵不搞事情就行。
這還不算，更可氣的李淵花錢開始大手大腳，賞賜東西毫無節制。
最多一天送出去十萬兩黃金。
李世民南征北戰攢下來的家底肉眼可見的減少。
窮了李世民富了那些親王公主。
對此長孫皇后無可奈何，李世民也只能忍著。
秦川張張嘴沒說出來話，他去大臣家要？能要的出來？
「參見皇後娘娘，太上皇賞賜給李元昌一對如意，太極宮沒有，太上皇讓奴婢來立政殿取。」
一名太監走進來。
長孫皇后揉揉額頭，一臉愁容，又來了。
「本宮一會讓人送去。」
長孫皇后道。
太監離開，長孫皇后苦笑著看向秦川。
秦川第一次見長孫皇后這樣，生活瑣事真的能把一個活潑開朗的皇后變得壓抑。
長孫皇后這麼慘秦川也不好意思再要東西。
躬身離開。
剛剛離開皇宮。
丹陽公主堵住秦川。
今天她終於完成任務，那些人的底細全部查明白。
「回去說。」
秦川道。
他要那些黑衣人都聽著。
回到家。
丹陽公主與秦川在院中說這些人的事情。
黑衣人豎著耳朵聽著，生怕錯過一點信息，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家人們怎樣了。
「其中一人家裡著火，一家七口無一生還。」
丹陽公主道，此時她不再玩笑。
「一家遇到山賊，一家五口被殺，三歲的孩子也沒有放過。」
丹陽公主又道。
十三家依次說完，只有一家還有人，一個六十歲的老頭，還有一個三個月大的孩子，是老大家。
秦川沉默。
丹陽公主沒有多說什麼上馬車離開。
馬車內，丹陽幾次想要把事情告訴秦川，可最後放棄了。
李元昌已經找過他，在哥哥與秦川中選她只能選哥哥。
今天來告訴秦川這些事情是她答應秦川的。
「你為什麼不信呢？我真的知道是誰殺的周家那些婦孺，有誰比我更容易做這些事嗎？」
丹陽公主自語，小臉苦澀。
她沒想到會這樣，那些人是從她的府邸進入周家殺人的。
掀開車窗帘看著秦川的府邸。
「如果沒有紛爭多好？」
丹陽公主道，眼睛有些濕潤。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明白人，跟秦川在一起的幾天是她最明白的時候，也是最開心的時候。
秦川從來不會把她當成公主，也不會因為身份差距自慚形穢。
說句真心話，丹陽喜歡這樣的生活，如果可以她想跟秦川一輩子這樣。
人生有太多的無奈，她只能放棄。
院子內。
十三人單膝跪在秦川身前。
他們已經發瘋過，已經鬧過，甚至要自殺。
秦川一句話讓他們安靜下來。
「你們還有一老一小。」
秦川道。
十二人赤紅著眼睛看著秦川。
老大一人沒有任何反應。
說不擔憂那是騙人的，可擔憂又能怎麼樣，回去救人嗎？
「是李元昌讓我們來殺你的。」
老大道。
他希望秦川能夠放他們離開，不是回去救人，因為他知道沒救，他要報仇，給兄弟們報仇，這些人都是他拉扯到一起的，都叫他大哥，最後他害了兄弟們全家。
秦川背著手看著遠空。
他已經確定害死老頭的人就是李元昌，殺死那些婦孺的人也是李元昌。
派人來刺殺的還是李元昌。
「你們知道李元昌府邸有多少人嗎？你們知道他出行有多少隨從嗎？以你們的本事能報仇嗎？」
秦川道，說出一連串殘酷的現實。
李元昌早就知道刺殺秦川失敗，他一定會防著秦川去報復。
「大不了一死。」
老大道。
秦川搖頭。
「你們吃我的喝我的，最後跟我說大不了一死？從你們進入院子那一刻你們的命就不再是你們的，今天我給你們一個承諾，我會救出一老一少，他們就是你們共同的親人。」
秦川道。
話很不近人情，可這是實話。
「求主人救下一老一少。」
十二人齊聲道，老大淚流滿面。
「我對不起兄弟們。」
老大坐地哭泣，十二人圍著老大坐下。
哭的心情都沒有。
秦川離開府邸。
他要救人。
魏徵家。
他認識的官員不多，只能來找魏徵。
書房。
秦川與魏徵對坐。
秦川說明來意，魏徵沉默片刻。
「李世民殺兄囚父如今皇親人人自危，李世民為了安撫他們是不會在這個時候懲罰李元昌的，李元昌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毫無顧忌派人刺殺你，他還有李淵在背後幫忙，想救那一老一少難。」
魏徵道。
他說的很對，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李淵雖然不再是皇帝，他想做的事情也不難。
「任何事都講究交換二字，利益交換，人質交換，你想救人就必須有足夠的本錢。」
魏徵又道。
言盡於此，起身幫秦川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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