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出氣

李元昌臉色陰森，第一次受此屈辱。

秦川雙手背在身後，眼中鄙夷無遮無攔。

「你......」

李元昌指著秦川啞口無言，秦川這眼神太有殺傷力，他用這樣的眼神看過秦川兄弟三人。

這眼神落到他身上他難以忍受。

「想動手就快點，正好打死你。」

秦川道。

四年牢獄打磨他的性格，刻在骨子裡的好戰這輩子無法磨滅。

李元昌真不敢動手。

太極宮內，李淵聽到外面的吵鬧聲，命人出來查看。

宮女彙報情況以後李淵想要見見這個先登戰兵。

「讓他們進來。」

李淵吩咐道。

很快秦川進入大殿。

人不少，親王公主居多，李世民特赦准他們看望李淵。

「你就是秦川？」

李淵打量著秦川道。

秦川背著手靜靜的看著李淵，他見過李淵。

就在太極殿這個權力中心，如今這裡被李淵用來養老。

他對李淵沒有一絲好感，為了平衡兩個兒子坑害秦川三人。

秦川認為李淵是老糊塗，軍隊才是大唐的根本，這老東西動搖大唐根基。

「是與不是你自己不會看？何必多嘴。」

秦川語氣淡漠道。

李淵目露冷光，親王公主們大怒，李元昌起身。

「放肆，敢對太上皇無禮，就算二哥在也不敢如此。」

李元昌搬出李世民，想用李世民壓秦川。

秦川眼笑眉舒，眼中嘲弄毫不掩飾。

「今日心情好小卒給你們助助興。」

秦川道。

看向外面飄落的雪花，又看向因為李淵受辱抹眼淚的公主。

長孫皇后此時正在外面偷聽，她擔心大過年的打起來。

「落花滿天蔽月光，接一杯附薦鳳台上。帝女花帶淚上香，願喪身回謝爹娘。」

秦川道。

粵語三大名曲之一《帝女花》。

正在哭泣的公主痴痴的看著秦川，他怎麼知道自己的想法？

李淵臉色漲紅，渾身顫抖。

「大膽，你......氣煞朕也。」

李淵怒聲咆哮。

李元昌忍無可忍沖向秦川，他不信秦川敢在父皇面前還手。

秦川雙眼微眯，待李元昌衝到近前一腳踹出。

這一腳怨氣極重。

李元昌被踹的雙眼突出，接著雙膝跪地，口吐白沫白眼上翻暈倒。

秦川頓感心情舒暢，這口氣憋了四年。

「廢物。」

秦川嘲諷一句轉身離開，看都沒看李淵一眼。

李淵彷彿失去全身力氣，軟在毛毯上。

丹陽公主急忙起身去扶。

李淵老淚縱橫，他不是因為李元昌流淚，因為秦川那幾句話，在他心裡被李世民奪權跟亡國差不多，秦川那句話捅到他心裡。

「父皇你別生氣，我去二哥那告他，嗚嗚嗚，他欺負人。」

丹陽公主哀聲道。

提著裙擺去找李世民告狀。

此時李世民黑著臉，喝的正高興秦川搞事情，沒事去刺激李淵做什麼？

觀音婢告訴他秦川是怎麼刺激李淵，李世民心裡平衡不少。

他不敢罵。

看向站在大殿中央的秦川。

「秦川還送來餃子，還有大鵝呢，孩子們很喜歡。」

長孫皇后搶先開口，這時候可不能罰秦川，人家也沒說什麼不中聽的話。

李世民明白長孫皇后的意思，可不罰不行。

「嗚嗚嗚，二哥給我做主，秦川欺負人。」

丹陽公主哭哭啼啼跑進來。

李世民被吵的心煩意亂。

「給你做什麼主？」

李世民板著臉道。

「他罵我。」

丹陽公主指著秦川道。

李世民看向秦川，意思很明顯，讓秦川解釋，沒有一個完美的解釋李世民只能處罰秦川。

秦川看向丹陽公主。

「我那是誇你，你雖是女兒身，卻有男兒志，是個孝順的孩子。」

「但是，百善孝為先,論心不論跡,論跡貧家無孝子，你的孝不如陛下，陛下論心，你太過流於表面，這很不好，我們村裡人都知道贍養老人的孩子老人不喜歡，老人就喜歡一年蹦躂回來一次的。」

秦川道。

丹陽公主痴痴的看著秦川，不再哭鬧。

「我不告了，皇帝哥哥新年好。」

丹陽公主收起哭泣對著李世民行禮道。

她不傻，她這樣李世民會怎麼想？一定暗罵她多事，秦川這是在幫她。

「二哥我做了糕點，我去給你拿。」

丹陽公主又道。

「哈哈哈，有心了，秦川送來水餃晚上留下一起吃。」

李世民道。

心情大好。

好一句：百善孝為先,論心不論跡,論跡貧家無孝子。

這句話李世民喜歡。

看向秦川，越看越滿意。

秦川暗道躲過一節，果然是好馬好在腿，好男好在嘴。

「小卒還要回去準備飯菜先告退。」

秦川道。

李世民點頭。

「以後離太極宮遠點。」

李世民道，他怕秦川真把李淵氣死，他可是知道秦川罵人的本事。

秦川離開立政殿準備回家。

剛剛出皇宮門被丹陽公主堵住。

丹陽公主雙手掐腰。

「敢欺負本公主，今天誰也救不了你。」

丹陽公主一口正太音，又憨又凶。

綳著臉氣鼓鼓的看著秦川。

秦川搖搖頭，不夠打。

帶著幾個年齡不大的宮女，打她們秦川實在是下不去手。

被秦川看不起丹陽公主大怒，揮舞著雙手沖向秦川。

這要是被撓到半個月沒法見人，一定會被撓成大花貓。

秦川一把抓住她的衣領，用力提起。

丹陽公主騰空，手腳並用，一定要打到秦川，可怎麼也夠不到。

氣得哇哇大哭。

那些小宮女想要救自家公主，被秦川瞪一眼嚇的流眼淚。

秦川放下撒潑哭泣的丹陽公主上馬車，

馬車離開。

丹陽公主咬牙切齒的看著馬車。

這氣難以咽下。

「跟著他的馬車，本公主一定要報仇。」

丹陽公主道。

上馬車去追秦川。

秦川回到家，打鐵大漢抱著用布包裹的橫刀蹲在門口。

見秦川回來急忙起身。

「那啥我有點事求你幫忙。」

大漢一臉難為情，求人的滋味很不好。

「進來說。」

秦川笑著道。

帶著大漢來到卧房。

火盆沒有熄火，大漢拘謹的站著。

「這刀給你，你幫我砍了人。」

大漢道。

說到此處眼睛一紅，鐵塔一般的男人掉一滴眼淚。

秦川扶著大漢坐下。

「為什麼要砍人？」

秦川道。

「他們搶我鐵匠埔，這刀是我拚命帶出來的，我答應賣給你就得給你留著。」

大漢把刀遞給秦川。

秦川接過，解開纏繞在上面的布。

「砍人不需要，幫你拿回店鋪怎麼樣?」

秦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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