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奪了男主金手指

第2章 奪了男主金手指

唐墨沒有直接下山,而是抓緊進了丹閣。

原主出於憂患意識,除每月煉些活血丹等市場剛需丹藥拿去換錢養家外,還煉了其他丹藥充實庫存,以備不時之需。

於是唐墨三步並兩步,飛快將閣內存的丹藥收進乾坤袋,就當抵工資了。

都是原主煉的,這叫物歸原主,我拿我東西沒毛病吧?

當然也是拿捏了師尊葉清漪的脾性——貴為清漪劍尊,就算神識飄過來看見了,也不可能拉下臉不許他拿。

而且她現在顧不上,仨白眼狼正在宗主殿開會呢。

掃蕩完,唐墨翻著乾坤袋一合計,數量不多也不是高品丹,可啟動資金是夠了。

下山後到靈樞城轉手一賣,再瞅准市場精準煉丹出售,靈石還不是滾滾來?

高階煉丹師可是最賺的職業之一,而原主的丹靈根更是十萬出一!

妥妥丹道翹楚,上限比那些野路子高到不知哪去了。

還怕治不好丹田的舊傷,難以修鍊?

原主能治好葉璃,還幫她恢復些修為……

但是捨不得花大價錢給自己治了。

「窩囊不?」

想起原主那配進太廟的活菩薩的經歷和結局,唐墨不由嘆氣。

「算了,畢竟是被作者安排的。」

小唐啊,這修仙界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你交給哥,你看哥是怎麼把握的。

唐墨一笑,收緊乾坤袋的口:「下山。」

只要進了靈樞城安頓下來,短期內就算葉清漪也沒法把他怎麼樣。他不在宗內,劇情殺至少能往後稍稍。

原主廣結善緣,還是留了點人脈在的。

唐墨轉身朝外走,沒留神腳下靠近柜子處有塊地板稍稍翹了角。

而他走得急,靴尖竟一腳給那地板踹開,露出下面藏匿的暗格!

唐墨怔了一下彎腰看去,暗格內竟真有東西!

是個不起眼的黢黑木匣。

唐墨小心翼翼雙手捧出木匣,咽口唾沫。

「卧槽……」

二十年連再來一瓶都沒開出過的唐墨一時恍惚。

莫非我也和男主一樣身懷氣運?

唐墨能隱約感覺到木匣散逸的靈力——顯然,這其中物件斷不是那些常備丹能比。

他小心掀開木匣,內里絨布上安放一枚渾圓血紅、龍眼大小的丹藥。其上紋路猶如金絲,勾勒一朵栩栩如生的蓮花。

而繼承原主丹藥的知識造詣,唐墨認不出它。

他剛打算先收起來回頭研究時,卻見那血紅丹藥倏地嗡聲顫抖,竟像活了般在匣內橫衝直撞!

唐墨心驚,猛地合蓋兒,丹藥卻似是鎖定了目標,竟猛飛出木匣縫隙,直接擠進他因驚訝而微張的嘴,又順著喉嚨墜入腹中!

「嘔……咳咳!」

唐墨蜷著腰難受到不住咳嗽,喉嚨和食道的異物感如波濤翻湧,可再怎麼咳或乾嘔也吐不出來!

完了!

特么的叫你貪財!

心慌之際,他察覺丹藥滿是侵略性的藥力正逐漸化開。

灼燒與極寒不斷自腹部向四肢百骸蔓延,冰火兩重天的痛楚猶如凌遲,愈演愈烈,最後竟直往上沖,裹挾他的雙眼!

唐墨本能調動靈力試圖對抗藥力,可憑他這點修為根本無法抵擋分毫。

「啊…!眼、眼睛!」

他撲通捂眼摔倒,視野一片模糊的鮮紅,雙目竟淌出兩行血淚!

正以為自己還沒等到劇情殺就要寄了之時,體內藥力竟漸漸緩和,雙目劇烈刺痛后,汩汩暖流重新洗刷周天,彷彿溫柔安撫他方才的痛苦。

很快,痛意蕩然無存。

唐墨出一身虛汗,余驚未消,狠狠著粗氣擦拭血淚,劫後餘生的慶幸湧上心頭。

他稍稍感覺,經脈和靈氣的流動比之前舒暢不少。

「至少不是毒藥……」

可當他再次看向剛才脫手的木匣,竟發現視野中木匣邊憑空多了縷霧氣,隨即聚攏為一行小字標註!

「材質:千年黯玄木。功效:收納丹藥,封存藥力」

不會吧…?

唐墨忘了眨眼,片刻後腦中瞬間閃過某個難以置信的念頭,隨即他猛地抬胳膊看去——

他竟清晰看清手臂上的經脈散逸淡綠的微光,還看得到靈氣和血液的流動與緩急!

再激動的垂眸看向下腹,果然看到丹田處泛紅的光暈——正揭示他丹田的舊傷!

沒跑了,他吞下的是原書中的三花聚頂丹,服此丹能開靈眼、破虛妄。

而這本是男主林軒來清虛宗后的機緣,原作者為了抬高逼格,特意寫「此乃丹祖遺留,天上地下僅此一枚!」

方才那冰火兩重天的藥力洗髓,最終歸於雙眼,分別代表靈眼的兩種模式——鑒定與診斷!

前者顧名思義,一眼洞悉天材地寶的成分、屬性效果等信息,淘寶撿漏鑒定師的不二法門。

而後者則能看清人的經脈、臟腑、氣血等情況,從而判斷是否有內傷隱疾,病灶毒素等問題,並以不同顏色區分嚴重程度。

書中,林軒可沒少靠這靈眼撿漏和給人診病,再拿丹靈根煉相應丹藥,打名聲賺靈石賣人情收後宮,玩得飛起!

一腳奪了林軒機緣,唐墨若不是怕引來葉清漪的神識,真想大笑幾聲。

現在他不僅有原裝丹靈根,更服下三花聚頂丹開靈眼……

還林軒,我才是男主!

但下一秒,唐墨忙心中默念:別膨脹,別立flag,穩住別浪先發育。

萬一不慎沒躲過劇情殺,不又成送財童子了?

平復心情后,唐墨將黯玄木匣妥善收入乾坤袋,光憑它那千年詞綴,就便宜不了。

他剛收好東西,丹閣外傳來急促細碎的腳步聲。很快一位雙馬尾、海藍弟子服的清秀姑娘抱著掃帚焦急推門而入。

見唐墨好端端站著,姑娘才長出一口氣,喘勻氣后湊近唐墨擔憂道:「我剛才好像聽見師兄喊疼……臉色好差,怎出這麼多汗!」

「紫鵲啊,我沒事。」

唐墨不動聲色引導靈氣從雙眼褪去——剛才忘關靈眼,他眼裡小姑娘渾身經脈和氣血綠的綠,黃的黃……

跟高德地圖擁堵狀況長身上似的。

紫鵲仔細瞧了一圈,確認唐墨真沒事後方才安心。

接著目瞪狗呆發現——師兄竟把丹閣搬空了!

紫鵲弱弱問道:「師兄,大典竟這般費靈石,全都要添上?」

「不,只是收拾東西準備走了。」唐墨溫聲道,「往後不必喊我師兄了。」

紫鵲一懵,原來剛才傳音那句「讓他滾」,是滾下山的意思?

可接著小姑娘眼酸鼻澀,眼帘一垂便帶了哭腔:「走了好,師兄早該走的…可師兄為我贖身救我性命,又領我修道…紫鵲才不是因為宗門才喚師兄的!師兄不能不認紫鵲!」

同為原主救下養大的孩子,比起葉荷,還少養紫鵲兩年。

一個刮骨刀,一個小棉襖。

八年前,葉璃突然莫名抗拒原主靠近照料,原主才想是該找個貼身照顧的,便去凡世城裡,偶然撞見教坊司有夫婦在賣女。

女孩跪地哭拽她娘的褲腳,而婦人卻忙著咬銀子,他爹代簽賣身契后和教坊司管事賠笑臉。

見她哭得可憐,又觀年紀與師妹相仿,原主便上去給她父母三十兩,又三十兩買下賣身契任她處理。

正是紫鵲。

原主人好,待她無尊卑之分,相處如友。

紫鵲勤勞踏實,對唐墨感恩戴德、死心塌地,近些年更是心疼他受的委屈。

她不懂為何瞎子都看得出的真心,那三人卻身在福中不知福。

書中原主淪為工具人又被抽靈根,唯有紫鵲拚命求情,甚至跪暈在殿外。

但可惜葉清漪不會允他連紫鵲一塊帶走。

唐墨神情柔軟,從乾坤袋取出幾塊中品靈石塞紫鵲懷裡:「收好,別讓人瞧見。」

「師兄這不成!」

小姑娘忙搖頭,使出吃奶的勁往回塞:「紫鵲用不著,城裡步步要錢,快拿回去!」

「傻,師兄都把丹閣搬空了。」

唐墨樂了,頭回見給錢不要的。

他一拍乾坤袋:「喏,師兄有錢,給你就收著!」

「師兄……」

紫鵲一抹淚,倒是不堅持了:「我送師兄下山。」

「不必,師兄得快走,免得宗主神識飄過來。」

「對得快走,紫鵲送你!」

-

山門前,紫鵲控制不住的眼淚直掉。

唐墨揉揉紫鵲的雙馬尾,咧嘴爽朗一笑:「師妹不哭了,師兄先去打前站,以後受了委屈便下山投奔師兄,帶你過好日子,咱不受那窩囊氣。」

女孩一抹淚用力點頭:「嗯!」

「還有,若大典來了個叫林軒的,多幾個心眼,切莫與他私下接觸。你機靈,有什麼不好的預感……」

唐墨咬牙一閉眼,用力下定決心:「就…直接來找師兄,師兄能護你一二。」

紫鵲雖疑惑,但唐墨於她亦兄亦父,絕對信任且不多問,乖乖應下。

「行了,回去吧。」

唐墨不再留戀,孑然一身越過山門踏上石階,拾級而下。

走了片刻,他駐足回首。

山門靈氣蕩漾,護宗大陣已對唐墨生效——葉清漪拉黑了他,他再不是清虛宗人了。

而山門石階上,雙馬尾的姑娘長跪不起。

除了紫鵲,誰也沒來送他。

十年恩義,貴不過六十銀兩。

唐墨嗤笑,繼續下山。

此一別,青山不改,江湖不見。

狗都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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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脫離宗門她們追悔莫及唐墨黎未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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