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虛空
這是不屬於任何世界，不屬於任何宇宙的虛空地帶。
這是可以連通任何宇宙，任何世界的虛空之橋。
在這裡，左慈有絕對的自信，此刻他正不停地使用自己最喜歡的方式發動攻擊。
「虛粒子火神磁力炮！目標鎖定！全範圍覆蓋攻擊！」從他手持的巨大槍械中噴出數不清的光點，這些光點在空中以不規則的形式運動，將會以各種可能性攻擊到鎖定的目標，眼見得對面已經被瘋狂的爆炸所包圍。
「我在虛空中也不知道來往了多少次，你這樣的菜鳥怎麼可能比得上！」左慈大笑道，「更何況你那個世界的能量太強，反而導致這個區域的規則能夠固化下來，正利於我的發揮！」
突然滿天光點繞著一個方向旋轉起來，就像是空中出現了一個無形漩渦，轉眼這些光點就消失不見，而光點消失的中心，則是一把羽扇。
「什麼？你居然……」左慈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景象。
「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勇氣在虛空中開戰，原來只是仗著這附近的規則固化？」諸葛亮嘆了口氣，「你可是堂堂天使啊，能不能稍微給力一點？」
左慈怒道：「你居然看不起我？」
「為什麼我要看得起你？」諸葛亮好奇反問，「你身上有什麼閃光點？」
「區區一個分支世界的土著……」左慈罵了一聲，「你自找的！」
他身上的鎧甲突然開始變形，連帶著他整個人都開始發生變化，在一陣詭異的扭曲之後，一個至少三丈高，有著巨大雙角和黑色膜翼的怪物出現在原地，這巨人雙眼通紅，肌肉發達，全身都是發出不祥氣息的紋路：「血統解鎖！看你如何應付炎魔的力量！這是半神級的力量！」
他張開巨口，灼熱的火焰從他口中吐出，在虛空中掀起一陣熱浪，只是周圍沒有任何可以讓他燒毀的東西，讓這一招的視覺效果頓時打了折扣。
起碼兩丈高的火焰頓時吞沒了諸葛亮。
「這是連星級合金都能熔化的炎魔吐息！」巨人拍打著雙翅，對這一擊的效果頗為滿意，「即使是恆星內部，也沒有這麼高的溫度！我看你還有什麼把戲！」
然而火焰突然捲起旋風，最後旋轉著變成一顆發出灼目光芒的小球，落到諸葛亮手中：「半……神級？這個神是不是稍微弱了一點？」
巨人終於忍不住倒退了兩步：「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你這個形象說我是怪物？」諸葛亮翻個白眼，「喂喂，我可是特意追到這裡，你就只有這點本事了？」
「天軍召喚！」巨人大喝著將手舉起，頓時他身後出現一座白色光門，數百名穿著發光盔甲，背生白色羽翼的戰士從光門中衝出，向諸葛亮這邊殺了過來。
諸葛亮側身避過一個戰士手中的長槍，總算點了點頭：「在虛空中倒是勉強有天級的程度……說起來，他們比你更像天使嘛。」
「少廢話！死吧！」巨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改換了形象，變得有點類似於這些光之戰士，同樣是長出了白色羽翼，頭髮也變成金色，看上去和原來的「左慈」或「炎魔」也沒什麼關係了，他手裡的武器換成了火焰長劍，向諸葛亮劈了過去。
諸葛亮的影子晃了一晃，就像沒事一樣。
接著他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另一個地方，伸手輕輕一彈，剛才被他捏在手裡的炎魔吐息突然射出，瞬間在虛空中化作一片火海，將這幾百名光之戰士瞬間化為灰燼。
「我再問一遍，你還有什麼本事？」諸葛亮露出微笑，輕搖羽扇，「不會都是這種等級的東西吧？」
這笑容在左慈眼中宛如惡魔。
即使是在這惡魔本身所處的世界，剛才的天軍戰士也足以掃平大漢了吧？為什麼在他面前不堪一擊？
突然他楞了一下，接著自得地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你的能力就是充分藉助外力吧？剛才消滅我的士兵其實是用的我的力量，對不對？」他重新變回了最初的左慈形象，只是身材高大了許多，一隻眼睛呈現綠色，有無數數據流閃過，「是我失策了……只要我使用本身的力量和你打，你就無從施展！」
說著，左慈已經沖了出去！
速度極快，比于吉在那個世界還快！
他一拳朝諸葛亮打了過去，有十足的信心將諸葛亮的臉骨打碎！
但這疾若閃電的一拳，卻被諸葛亮的羽扇擋了下來：「打人不打臉，這是基本禮儀吧？」
左慈並不答話，繼續攻擊，一拳快似一拳，中間還夾雜了不少腿法技能，即使不考慮他的超強速度和力量，光憑這些招數也算是一流高手。
但他根本摸不到諸葛亮的衣服！
他的每一拳每一腳都落到了空處，諸葛亮總是在最後一刻恰好躲過他的攻擊，他連諸葛亮的一根頭髮都碰不到！
左慈越打越是心驚，最後終於是直接爆發血脈，恢復成炎魔形態，以更大的攻擊範圍打了過來。
諸葛亮搖搖頭，輕抬羽扇：「散！」
左慈化身的炎魔就飛了出去，也不知道在虛空里飛了多遠，總算停了下來，他抬起頭，卻發現諸葛亮就站在自己身前。
「不，這絕對不可能！」左慈驚呼，「我怎麼可能輸給你？」
「為什麼不可能？」諸葛亮反問，「我倒是想問你一句——為什麼你就覺得自己一定比我強呢？」
他的背後突然出現一條巨大的青白色巨龍，朝左慈咆哮一聲。
「我和總部的聯絡中斷了……你在虛空中能扭轉規則？！」
「沒有那麼誇張啦，只是扭轉了你身上的規則而已。」諸葛亮回答，「所以這句話其實該我來說——只懂得利用外力的是你吧？規則不利於自己的時候，屬於你自己的力量其實根本就沒多少吧？」
「……你這怪物！」左慈的表情從震驚到恐懼，突然轉身扭頭就跑！一邊狂奔，他一邊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看到這怪物有多遠就躲多遠——還說什麼全力作戰，別開玩笑了，打到現在他總算看清楚，對方一直拿他當猴耍！
但是巨龍瞬間就追上了他，一口吞掉了他的左手！
「不，不要殺我！我保證不會再來你們的世界了！」左慈大聲喊道，「你們愛怎樣就怎樣吧！」
「你的保證我信不過。」諸葛亮回答。
巨龍再度張開大口，這次撕掉了左慈的左腳。
「你不能這樣！我們的人知道你做了什麼！傷害他們同伴的人，他們會追殺到天涯海角！」左慈大喊大叫，「他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我好怕啊。」諸葛亮說。
左慈現在只剩一隻右手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左慈絕望地問。
「不想怎樣，只是一時興起，想體會一下你們的感受。」諸葛亮答道，「那種視人命如螻蟻的視角——唔，換成目標是你們的話，感覺蠻不錯的。」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左慈咬著牙道，「不可能的，分支世界不可能出現你這麼強的生物！」
「這麼說也沒錯，我在自己世界里的力量並不能達到這個程度，但是在虛空中……」諸葛亮說到這裡，突然笑了一笑，「你以為我會告訴你是怎麼回事嗎？你以為我沒發現你有備用的聯絡求救方式嗎？……說起來，那邊趕過來的就是你的同伴了？」
而左慈終於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沒錯，我的人來了，你沒有機會了！識趣的就快投降吧……」
「我一直在等他們呢，來得好慢啊。」諸葛亮自言自語道。
在虛空的遠方，一大團光芒正在接近。
其中沖得最快的，轉眼之間已經到了諸葛亮和左慈身前不足一丈處，這是一個穿著白色西式禮服的青年，看到左慈的慘狀忍不住皺眉：「閣下好狠。」
「比起你們在我們世界做的事情，我還算好吧。」諸葛亮攤手道。
「你們世界？區區分支世界的土著凡人性命，能和我們相比？」青年哼了一聲，「人和螻蟻之間怎麼可能平等？」
說話間其他光芒也已經飛了過來，其中一個身著金屬戰甲的中年男子冷冷地盯著諸葛亮：「放了我們的人，自斷雙手，可以保命。」
「我現在相信你們是一夥的了，這語氣很耳熟啊。」諸葛亮笑道，「如果我拒絕呢？」
「那你就是和天意聯盟的三百五十八名天使為敵！」中年男子回答。
「咦，這個數字比我預想的少嘛。」
「別跟這土著廢話，救人要緊！」已經有兩個天使沖了上來，卻被諸葛亮羽扇一掃，原地滾了回去。
中年男子瞳孔一緊：「好大的膽子！」
「你說錯了。」諸葛亮羽扇一揮，左慈慘叫一聲，身上竟是燃起了藍色火焰，對面的人還來不及救助，他就已經被燒得屍骨全無！
在天使們難以置信的目光中，諸葛亮攤開手道：「這才叫好大的膽子。」
「你做出了最錯誤的決定。」中年男子身上慢慢升起強大的威壓，「你竟敢殺死我們的同伴，你會付出代價！」
與他同樣的，他背後數百名天使一起爆出了強烈的光芒，連虛空似乎都要為之顫抖起來。
「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中年男子的頭髮已經變成金色，「從現在起，天意聯盟將成為你的敵人！」
「你又說錯了。」諸葛亮身上青白色光芒大盛，「是我……現在起將成為你們的敵人！」
青白色巨龍陡然增大十倍，咆哮著向天使們沖了過去，而在諸葛亮身後，則是數不清的青白色巨龍正瘋狂擁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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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突然若有所感，抬頭向天空望去。
「在看什麼呢，主公？」法正問道。
「總覺得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發生了很不得了的事。」
「……聽上去是廢話。」法正苦笑道，「我們現在正在戰鬥，稍微認真一點好么？」
劉備看看前方：「但我們推進得很順利啊，我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在他們前方，喊殺聲不斷，全軍正在全速推進，而敵人的旗幟則是接連倒下。同行的太史慈看得連連搖頭：「袁本初的河北軍前幾個月在長安城外和我們交手時還有點血氣，現在怎麼一觸即潰？」
這話倒是提醒了劉備：「沒記錯的話，袁紹還有兩個天級沒有出現，大家還是小心一點！」
在離劉備軍前鋒數里之外的一個山丘上，袁紹和田豐兩人正望著前方戰場局勢。
「時候差不多了，主公，可以下令撤退了。」田豐突然開口道，「我們當前的任務本來就是掩護後面的部隊，不必在這裡死拼。」
袁紹板著臉，過了半天才點頭道：「傳令出去吧，準備交給後面的部隊。」
說著，他不自覺地回頭望去。在這座山丘之下，黑壓壓的部隊正沉默以待，唯一在動的，是軍陣前迎風飄揚的「曹」字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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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著寫著發現大綱又要修改了，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