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劍神的神出鬼沒
用過晚飯，程英也不在合芳齋逗留，畢竟自己的朋友花滿樓還住在王府，她也不好意思丟下人家，所以轉悠了好幾圈，找到被丟棄的侍女一枚之後，就很順利地回到了東南王府。
路過花園的時候，還沒踏進去，程英就感受到了濃烈的劍氣，恍惚中的一剎那，她還以為西門追來了，不過轉念一想就覺得完全不可能。
據林伯說西門一年也就出門那麼幾次，上次還是因為陸小鳳相邀才會出門，所以完全不可能。但是，心中，卻沒來由的有些失落。
剛剛踏進花園，她就看到了一個白色的身影，也是一柄長劍，一身白衣，卻是格外地冷清，白面微須，看上去比西門吹雪大一點，身上的劍意內斂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身邊的小丫鬟早已嚇得躲在了她的後面，程英覺得，這個世界的人，真的很純粹。
似乎認定了什麼，就是一輩子的事情。比如西門，比如陸小鳳，再比如，眼前的他——白雲城主葉孤城。
「你用劍？」
程英本打算從旁邊過去的，她早已過了看到武林高手就去拜訪的年紀，何況她師父已是頂尖的高手，自然是不用這樣的，所以，她並沒有出口搭訕什麼的。
剛要過去，沒想到他卻開口了。而且問的問題和當初西門說的完全一樣，想到這裡，程英覺得有些好笑，所以她停下腳步，回道：「習劍而不用劍。」
「你不誠。」平穩的語調，就像他給人的感覺。
「哦，那你說，什麼叫做誠？」這已經是第二次被人說不誠了，練劍的人思維都這麼神奇嗎？腦迴路要不要和正常人這麼大相徑庭啊。
「誠便是誠，誠於劍，誠於人，誠於天。而你，不誠。」於劍。
「可是，你又怎麼知道我不誠於劍呢？」
「你不用。」卻有劍氣，當是辱沒了劍法。
「不用就不誠嗎？」什麼歪理，她師父東邪都沒有這麼邪的思維好不好！「我師父曾經說過，劍，兇器之首也。」
「沒錯！」
談及劍，程英覺得對面的男子多了幾分人性，「但劍道，自在人心。城主覺得呢？」
並沒有等到回答，不過程英卻不惱，達者都是有些脾性的，如果當真救苦救難的菩薩心，除了她那個師姐夫，程英還沒見過哪個能成為頂尖高手的，而郭靖，其實也是靠著黃蓉師姐才一路成才的。
所以，看到白衣男子閉上了眼睛，她也就繼續往自己的小院走去，悠閑，緩慢。
直到快踏出花園，耳邊傳來一句「你很不錯。」便是結束了這次談話。
回到院子，才發現花滿樓和金九齡正在喝酒，不是像陸小鳳一般牛嚼牡丹，而是小杯酌飲，還配上幾個小菜，自是一番風雅。
這邊舒適悠閑，而陸小鳳，卻覺得水深火熱。
找到了蛇王這個老朋友，而後請他幫了個小忙，狠心對著薛冰說了些言不由衷的話，拿著王府地圖，就走上了開啟新地圖的征程。
本來一切都聽順利的，雖說還是沒有找到繡花大盜進來王府的線索，不過總歸是沒有被發現什麼的，下次再來就好了。
不過快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人，白衣，清冷，不過他先注意到的確實一把劍，滿身寒氣，快，很快，非常快。
他注意到的時候，他就開始往後急退了，陸小鳳不愧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不過對方卻更加快，應該說他的劍更加快。
為了自己的小命，退無可退，他也只能賭一賭了，所以他出手了，沒有任何兵器，他的武器，便是他的兩指。
心有靈犀一點通，說的便是他。江湖傳聞，他的靈犀一指可以夾住任何的東西，但是他卻不知道，不過這種時候，他也只能賭他的運氣的。
不過幸好，他的運氣一向不錯，也幸好，對方並不是想要置他於死地，夾著寒劍，從指間傳來的涼意，他生生出了一身冷汗。
「陸小鳳，果然名不虛傳。」葉孤城說道。
「不敢當，不敢當。」
一劍，一接，沒有過多的言語，兩人卻已是將對方當成了朋友。
其實，如果不是剛才程英的那一番話，葉孤城也沒有那麼高的戰意，本來就是在領悟劍道，正好有了一絲感悟，而這個時候，陸小鳳這個苦逼的就出現了，
於是，遇到高手如果不出劍什麼的，葉孤城覺得不出劍就對不起自己，所以，他出劍了。
事實證明，結果還不錯。
而當陸小鳳放鬆下來，竟然在迴廊里看到了他的好基友花滿樓和白天遇到的小程英，還有金九齡。
這是怎麼一回事？
剛才聽到打鬥聲，花滿樓就趕過來了，他和陸小鳳從小一起長大，他的氣息步伐，他自然是認得出來的，所以，他趕過來了，正好是那一劍，他也不好意思上前，萬一給他造成傷害就不好了。
幸好，他沒有事情。對於他而言，沒有流血的事件，才是最好的結局。
而接下來的發展，在陸小鳳的各種跳腳下，幾人詳談甚好什麼的，陸大俠表示他要迎風流淚。
合著都是在戲弄他啊，明知道他會來王府查線索，金九齡連個屁都不放當上了了王府的管家也就就算了，今天早上還遇到小程英了，她竟然也什麼的都沒有說，看著自家好基友花滿樓調笑的表情，他覺得他要罷工，都欺負他，他還是回去找薛冰找安慰好了，不過……她會不會咬他耳朵啊qaq！
不過王府的酒確實不錯，因為程英不喝酒的緣故，就先告退了。
但是回到院子里，她卻見到了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不過見到的一剎那，程英竟然生出了一種這樣真好的感覺，這完全不像她，所以，她下意識地掩飾了，不過因為臉上沒有帶著面紗，有一份尷尬就是了。
西門吹雪本不會這麼早出現的，他自從出了萬梅山莊之後，並沒有立即趕往京城，而是先去了西方一趟，然後再趕到京城的合芳齋。
合芳齋本來就是他那個所謂的爹買下送給他的成年禮物，反正他的性格本來就不是很正常，送糕餅店什麼的，他完全在意料之中。
不過，他來京城，住的，都是合芳齋。
聽說程英現在住在王府，本來都打算睡下了，竟是鬼使神差地拿著劍往王府方向掠去。
以他的武功，加上自家的情報網，自然是能夠輕而易舉地摸進王府了。
還有，程英。
兩人的話語，語氣，就連氣氛，都與他和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般相似。而不同的是，程英竟然那般好興緻地和葉孤城討論起來劍道，他覺得，他的心中似乎滿滿地冒出了些神奇的東西，酸酸軟軟的，甚是不好受。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會下去和葉孤城好好戰一場，但是這次，他卻沒有下去，他相信，以葉孤城的能力，肯定是發現他了，不過聽到那句「劍道自在人心」之後，他身上高漲的劍意，就漸漸內斂了。
所以，程英走後，他下去了，他兩之間，一場比試，在所難免。
約定后，兩人都沒有廢話，西門吹雪直接提氣，熟門熟路地找到了程英的住所，給看門的小丫頭後腦勺來了一下，他就坐在房間里等人了。
而程英推門，看到的就是這樣的西門吹雪。
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眼神光亮，右手撫著劍，一手磨砂著早已不冒熱氣的茶杯，很認真的樣子，卻無關給她一種特別的感觸，明明在萬梅山莊很常看到他這個樣子，換了個地方，卻還是……
所以她開口了：「西門，你怎麼來了？」你不是應該再萬梅山莊里練劍坐化的嗎？
「林伯想你了。」沒有說他怎麼樣，卻是拿林伯做擋箭牌，他還不是很善於和女人相處，特別……還是程英。
所以，兩人即使見面了，聊的話題還是很無聊的，不是林伯就是林伯什麼的，如果林伯真的知道的話，一定會哭的。
兩人聊了一會兒，也沒有什麼進展，不過西門覺得他的心情明顯變好了，不過還是知道男女大防的，所以，看她有了睡意，難得很體貼地關上門出去了，丟下一句「我在合芳齋」就離開了，當然，還是沒有走正門。
除了程英和葉孤城，大抵還有花滿樓，偌大的王府，沒有知道有這樣一個人來過，而程英，確實難得的有些失眠了，明明剛才西門在的時候，還有些睡意的，他走之後，她反倒是越來越清醒了。
而第二天，陸小鳳興沖沖地在外面敲門，因為，他的紅顏知己薛冰不見了，也是這個時候，程英才知道，兩人不時夫妻關係。
不過，現在並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昨天晚上三人興之所致，所以暢飲到天明，也是誤打誤撞，發現了繡花大盜進來的地方。而酒醒的陸小鳳，再回去找薛冰的時候，卻遍尋不著。
還以為來找程英了，卻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