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陷進

第二百五十四章 陷進

帶着天罡跑了會,回頭不見天逸我們才停下來,天罡一路上和天逸一樣一言不發,我喘著大氣,抬頭間差點嚇的半死,我們哪是往回跑,明明是跑到了天逸剛指的洞口。

奇怪,見鬼了是,我慌忙問天罡是不是中了人家的迷陣或者障眼法,他像死人一樣不聽不聞,眼神呆板的盯着洞中,我順他目光看去,原來洞中有一口棺材。

天逸早已不見了蹤影,也不知棺材裏是什麼東西,反正此地不宜久留,我拉起天罡要往回走。就在這時,棺材動了,棺材蓋被一雙手緩緩移開,那雙袖口我認得,那是……那是天逸的手……

「天罡!」我大喝一聲,睜開眼睛眼前卻是床的圍簾,原來是做了場夢,虛驚一場,嚇死我了。

「陳哥你叫人起床這麼大聲的嗎?快嚇死我了。」天罡被我喊聲驚醒,臉色不太好,然而我並不知道我剛才有沒有叫出來。

我將剛才做的夢給天罡說了遍,他微微皺眉:「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剛才做了和你一樣的夢,夢裏我想張口說話說不出來……」

天罡的描述竟然和我剛才說告訴他的完全對得上,他也看見天逸了,包括那口棺材。讓我有點分不清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天罡嚴肅道:「我感覺,我師哥應該是出事了所以託夢給我們。」

「他剛才不是好好的嗎?」剛才天逸才領我們來睡覺,幾個小時又沒什麼動靜,能出什麼事。

說話間,外面漸漸響起稀稀疏疏的踏草聲,我和天罡起床到窗邊觀望。好傢夥,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我們竟然被蠱人包圍了,前後左右密不透風。

「糟糕,我們行蹤被掌握了,天逸呢?我下樓去找找,陳哥,你先將之前用你血畫的那幾道符貼在門窗上當下。」天罡把符咒交給我,我依言照做。

弄完后見他師兄弟兩在樓下交談,我放心不少,說明夢只是夢不過怪異了點,或許是慕白的師傅施的法呢。

正準備打招呼,只見天逸趁天罡不注意,從口袋裏悄悄摸出一把匕首向天罡捅去。

「天罡小心!」我來不及多想大叫,說時遲那時快,天逸的刀已經捅向天罡,還好後者反應迅速,側了下身子,刀捅進最左邊的腰間應該沒傷到要害,天罡反手拍出一掌,被天逸接住,二人各自後退數米。

「天逸,你幹什麼!」我迅速跑到樓下扶住天罡,腰間鮮血直流,染紅了他的白襯衫。

「他哪是我師哥,我師哥……恐怕早不在人世了。」天罡聲音虛弱,不知是悲傷還是疼痛。

天逸被揭穿后得意一笑,慢慢的撕下臉,之後露出那副我們討厭憎恨的面孔。

又是人皮面具,怪不得夢裏天逸一直不敢正面對我們,原來是臉皮被剃走了。

「哼哼,反應挺快嘛師弟。」慕白陰陽怪氣的道。

「可惡!慕白,老子今天不殺你誓不為人!」我悲憤交加,拔出桃木劍咬破手指抹在劍上便向他刺去。

慕白不屑一笑,被我桃木劍拍中后臉色徒然慘白,我的血像是硫酸,碰到他的地方衣服都腐蝕了。

「哼!有三陽血了不起嗎?今天你們兩誰都別想離開這裏,去下面陪你們好朋友去吧。」慕白說罷朝我們拋出幾隻飛鏢,我拉天罡一同躲過,再回過頭來時,慕白已經退出房門,他在外面做了幾個手印,那些蠱人便瘋狂的朝屋子這邊奔來。

「你怎麼樣了?」我看天罡流血不止,擔心他失血過多,而我又不會止血,這樣下去,恐怕凶多吉少。

「擔心什麼,我死了誰教你後半部分法術?」他裂嘴笑笑,鬆開我的手,自個在地上打坐起來,也不知是要幹嘛,只吩咐我先頂一會。

我哪頂得住?還好剛才貼的符咒有效果,大批蠱人到達房屋彷彿碰到什麼陣法被彈了回去。

大概是我貼符咒的時候天罡施了咒語,如此的話,應該可以拖延些時間,我問天罡:「你在幹什麼呢?需要多久時間?」

他沒有回話,額頭上汗珠不知什麼開始冒出來,似乎在艱難的做什麼功法,我沒敢再打擾他,讓他安心做法。

但好景不長,十來分鐘后,外面響起女人的聲音,接着不知是什麼東西爬到房門上,一點點的把我們貼的符咒咬破,符咒很快沒了效果,蠱人們個個破門而入。

我一拳難敵四手,情急之下,我用血給天罡畫了圈,自己跑到樓上去,蠱人們近不了天罡的身,只得到樓上找我。

所有的一切只是權宜之計,根本治標不治本,幾百個蠱人,彷彿殺之不盡,殺了又來一波接一波,像殭屍般讓人恐懼。

我體力有限,撐了約莫半個鐘后,漸感體力不支,好在這時天罡打坐完成,拿着一把符咒殺上來跟我匯合。

「怎麼樣?你剛在療傷嗎?」我見他臉色有所好轉問道。

「嗯…昨天在你爺爺書里看到止血療傷法,不知管用不,試了下還行,至少血止住了。對了你不是學了怎麼破蠱嗎?沒其他辦法?」

蠱人看似高級,其實萬變不離其宗,所有行為均是蠱人體內的蠱在作祟,而體內的蠱是由蠱主操縱,所以要破蠱人,最好的辦法是幹掉蠱主,所謂蛇無頭不行,正是這個道理。

我給天罡分析重點,他也無計可施,我們被蠱人圍的水泄不通,走都走不出去,哪有機會去殺慕白?

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力量不知是風還是什麼硬生生的把我們所在的房屋給弄倒了。

我和天罡迅速找了個相對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因為是木房子,即便被一些小木塊砸到也是皮外傷。

那些蠱人就慘了,他們來不及避讓,被屋頂的瓦片木柱之類的東西砸中,房裏蠱人大部分被壓在下面無法動彈。

我們趁機跑出蠱人包圍圈,回眸見一個女子站在廢墟之上,不禁讓我心中一顫,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帶傷的瞳姐。

「愣著幹嘛?快去讓琪格找族裏人幫忙。」瞳姐吼道。

「可是……」

我擔心瞳姐傷勢可能應付不來,可就算我們三一同出手也搞不定啊,慕白的師傅還沒現身呢,那老怪物……

在瞳姐的堅持和天罡的拉扯下,我不得已只能離開,慕白和衣薔要來追趕被瞳姐攔住。我們跑了一段后我打電話給琪格,正準備發定位,她說她知道,並且已經在路上了。

原來她昨晚也夢到天逸了,做了那樣的夢打天逸電話又不通便朝這邊趕來,民宿確實是之前天逸租的,之所以一個人不見,我猜大概是慕白怕偽裝泄露,把人全殺了。

有了援兵,我和天罡回去幫瞳姐,我們趕到時,瞳姐已是四面楚歌,面對大波蠱人和蛇、慕白與衣薔的夾擊,受傷的她確實頂不住。

天罡向慕白施了個障眼法,減去瞳姐一面危機,並讓我協助他一同殺了慕白,只有殺了他,蠱人才能被制服。

我雖學藝不精,但有三陽血,加之天罡攻擊兇猛,天罡接了幾招后開始手忙腳亂,漸漸露出破綻。

一旁的衣薔有些坐不住,而鬥法這種事最忌諱的就是分神,她一個不注意,被瞳姐一道七瞳陣鎖住。

果如我所料,慕白的師傅坐不住了,樹林中又飛出無數樹枝插向瞳姐,瞳姐前事不忘後事之師,想必早預料到老頭子出手,一早做好準備竟完美的躲開了攻擊。

「九瞳小妖,你是不想活了是嗎?三番兩次與我作對,竟然還敢帶傷上陣,這小子除了那點血統,有什麼值得你拚死保護的?」老頭子不滿道。

「對於你這種無情無義的怪物,你永遠都不會懂得人感情。」

在瞳姐的言辭攻擊下,老傢伙到不跟她生氣,只冷笑道:「感情?你又懂什麼?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什麼狗屁感情一文不值,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我們不是一路人,動手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瞳姐印法黃光在胸前,瞧那架勢,是準備放大招了,不過她帶有傷,光圈時亮時暗,不怎麼穩定。

老傢伙似乎看出竅門,笑道:「憑你?你沒受傷時不是我對手,更別說現在強行出頭,修行那麼多年不容易,你又何必螳臂當車。」

瞧二人要開打,我們和慕白停止了鬥爭,畢竟老傢伙和九瞳直接能決定雙方的輸贏。

「糟糕,不好。」天罡丁著瞳姐突然輕喊道,我問他怎麼了,他示意我看瞳姐身後,仔細瞧去,她後背有幾絲若隱若現的紅絲。

「瞳姐受傷強行運功,這一招出去不管輸贏都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可能一招下去后,輸贏就定了。」

經他這麼一分析,我只覺得渾身寒冷的想打顫,無論如何也要撐到琪格她們來啊,不然她們只有過來給我們收屍咯。

正着急,身後的樹林里忽然冒出個哄厚的聲音:「那加上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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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體穿線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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