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攻其軟肋

第二百四十七章 攻其軟肋

「後來燃犀是不是和那個叫華淑的好上了?」張天罡睜大着眼睛問,見九瞳微笑不語,一拍大腿激動道:「我就知道嘛?英雄難過美人關,從古至今都一樣,唉,男兒本色啊。」

「天罡,別打岔,聽瞳姐說。」

我對老輩人的故事十分感興趣,聽得入神,迫不及待盯着瞳姐,她繼續道:「自古悲愴的故事萬變離不了一個情字,那道士是和華淑好上了,但是在華淑被族長趕出去之後。」

「嗯,這點我能理解,華淑把苗人養蠱的方法泄露給道士,所以才被趕出去。」張天罡接話道:「可是,瞳姐,你說了半天,跟我們現在要談的燃犀粉有什麼關係呢。」

「華淑被趕出來后更是一心一意和道士對付苗族邪惡勢力,道士雖然得到苗人養蠱精髓,破蠱更加得心應手,但一拳難敵四手,道士勢單力薄,後來二人被人算計導致華淑本命蠱慘死,華淑重傷,危在旦夕。道士潛心研究終於根據本命蠱的特徵制出了燃犀粉。」

「原來如此,那燃犀粉怎麼會在曾幽手上?」我問道。

「華淑就是曾幽的母親。」

孩子都有了,想必兩個正義之人應該好人有好報終成正果幸福一生吧,我滿心羨慕,特崇拜這些能和大勢大惡做鬥爭的人,他們不隨波逐流,活出自己的個性,當真酷。

「按理說,燃犀粉對苗人有利,曾幽應該在苗人中很受歡迎啊,怎麼又被趕出來了?」張天罡聽完發現問題所在便問道。

「故事還沒說完呢。」九瞳轉過身,眼裏一股寒冷氣息充斥着整個房間:「後來道士和華淑都死了,是被苗族人殺死的。」

聞言,我和天罡愣住了,道士和華淑替天行道同時也在幫苗族排除異己,怎麼最後反而是死在了苗人手裏?是因為道士知道了苗人練蠱秘訣,還是他們想要道士手裏的燃犀粉秘方?我不得而知,只感覺一股寒意襲遍全身,比邪惡更恐怖的,恐怕只有人心了吧。

吃了晚飯琪格醒來睡了一覺氣色恢復了些,關懷幾句,我便切入正題問她要是風水師去逼迫曾幽怎麼辦,可別牽連了人家。

「這個我考慮過。」琪格說:「製造燃犀粉除了配方齊全,研製成粉末后還需要蟲液腌制一個月才算做成,風水師自然會找曾幽要燃犀粉,我也給她說了,什麼原因讓她直說,而製作周期太長,曾幽願意給他做衣薔身體也等不到。」

「原來你都想好了,但俗話說狗急跳牆,你不怕他直接來找我們搶嗎?」張天罡問。

「我就是要他來找我們。」

琪格神色堅定,一股恨意流出眼底。讓他來找我們固然沒錯,可我們現在的狀態,根本沒有勝算可言啊。琪格帶傷在身,關鍵是對方實力我們不清楚,單靠九瞳未必能獲勝。

她還是衝動了些,而且回來並沒有做什麼迎戰的準備和算計,我抬眸見張天罡正好盯着我,瞧他那眼神,估計跟我一樣擔心。

想了想,我問道:「曾幽的燃犀粉你都拿回來了?」

「嗯,成品全在我這裏,我隨身攜帶,怎麼呢。」琪格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口袋,一臉疑問。

「我有個想法,既然風水師急需燃犀粉,那我們何不送到他手裏去?」

二人聞言先是一驚后沉思片刻問我具體計劃是怎樣的,我笑了笑:「你們養好身子,準備戰鬥吧。」

第二天,我和天罡吩咐了些事便獨自到醫院去找小石頭的母親,婦人休息兩天下來氣色不錯,又有鍾馗尊24小時守候,基本已無大礙,她坐在床上見我過來,立馬起身迎接。

「別,楊姐,你坐着就行,今天我來呢,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我單刀直入,楊姐有些不安,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問什麼事。

我將慕風水師易容騙她們的事與她說了后,楊姐十分氣憤,我趁機問她:「想不想出口惡氣?」

「當然,他們欺壓百姓,手段沒有半點人性,前些天還拿我兒子威脅我。」楊姐憤憤不平,轉而想到什麼又像個泄氣的氣球:「不過我們這些小市民要背景沒背景要錢沒錢,拿什麼去和人家斗,再說了,我孩子還小……」

楊姐摸了摸旁邊的小石頭,一臉母親的慈愛,我隱隱感覺計劃要落空,但成敗在此一舉,怎麼也得試試。躊躇片刻,我道:「其實也不用你去做什麼,明天你到正尚集團門口假裝哭上一些時間,那風水師看到你,你將你情況給她說下就行了。知道你一個人帶娃不容易,這是一點心意,事後還有報酬,希望你能幫我們。」

我把楊姐之前給我的五萬塊還回去,她卻推卻死活不收:「唉,兄弟,你們平時的收費標準我私下了解過,我這點錢……實在拿不出手,你能不嫌少我已經很感激了,別說去哭一會,就是去哭上一個星期我會幫的,只是,去哭說我情況有什麼用呢?」

「當然不只是真實情況。」將早想好的話給楊姐說了下,把錢揣在小石頭兜里我才出醫院,回家路上卻在拆遷小區遇到了一輛車黑色平治,車上下來的人正是那風水師。

他看起來面無血色,疲勞焦慮,彷彿生病之人。車上緊接着下來四五個西裝大漢在後備箱抬出一個雕像,我不認識雕像是什麼,拍了個照片悄悄跟上去。

幾人到小區里,選了一個單元樓,在樓后的草坪里把雕像埋在土中,現在正是上班上學時間,小區里基本沒什麼人。奇怪的是,他們埋完居然還澆水,跟種樹似的。

三下五除二弄完後幾人匆匆離去。

我盯着手機里的照片看了許久,依然瞧不出個所以然,只得拿回去給琪格研究。

「是埋在拆遷小區里?」琪格有些氣憤,我點了點頭,她又說:「埋的時間是早上九點零七分,雕像坐東朝西,入土後有樹,離房三丈二尺,是不是?」

我驚詫的答不上話,她人沒在怎麼比我還清楚,不過雕像確實入土是坐東朝西,時間和離距離應該和她說的差不多。

「你怎麼知道的?」我好奇問道。

「這是風水裏五行詛咒術,金木水火土,雕像代表金,土木水都有,唯獨缺火,小區不久會有一場火災。又金木水火土對應人的肺肝腎心脾,即便沒有火災,小區里的人也會生病。」

「還有這麼毒的詛咒?那怎麼破?是不是把雕像挖出來就行了。」我問。

琪格瞟了眼我手機里的圖片,慘笑道:「怎麼可能,你想的也太天真了吧,風水要這麼簡單還叫風水,五行和六星八卦皆有對應,要解除詛咒,除非破了風水師手裏攥著的火源,我也不是太懂,你問張天罡吧。」

提到張天罡,她把手機還給我左右環顧了圈不見其人,問我天罡哪去了,一整天不見。

「哦,他出去辦點事。」

「你們要做什麼別瞞着我,雖然我傷還未恢復,但對付二人我是能幫上忙的,再說了,你們兩個不見得能斗得過人家,別太自信了。」琪格一臉蔑視,如此激將無非是想和我們一起行動,我無奈苦笑,安慰她會有她出場的時候,先好好養傷。

翌日,張天罡回來說事情已經安排好,問我這邊怎樣,瞧了下時間,也差不多是時候了。我開車帶他到正尚集團停在門口,在車內等候,此刻楊姐已經到集團門口,今天的她穿着樸素甚至可以說破舊,妝也沒畫,披頭散髮的。

楊姐到正尚集團要進去被保安攔下,不知是保安推了她一下還是自己故意摔倒,爬在地上就開始哭,那眼淚,說來就來。

「這……陳哥,怎麼回事?咱們要不要去管管?太欺負人了吧。」張天罡見不得這些,我笑了笑,讓他安心看戲。

「戲?」他一臉懵逼,我懶得解釋,這時兩個保安有點不知所措,試圖把楊姐拉起來,但後者死活不起,一個勁的喊著打人了……死人了……之類的話,引得正尚集團門口一片圍觀群眾。

人們指指點點,議論不絕,毫無疑問,再鬧下去要不了多久什麼記者警察會緊接着過來。

保安看搞不定,打了個電話,不一會一個西裝革履的人過來,這人見過些場面,過來也不驅趕,扶楊姐不起后問她有什麼難處可以和他說。

楊姐哪肯,吵鬧着一定要見慕董,我看了下時間,估算著慕風水師應該快到公司,他每天早上會來公司一趟,時間是每天十點到十點半之間。

果不其然,鬧了幾分鐘后,公司門口開來個平治,車上下來的正是慕風水師,他見這情況老臉一黑,看保安和那些工作人員的眼神滿是殺氣,氣場強大,工作人員低下頭,唯獨後面來勸說楊姐的男人過來把事情經過說了,慕風水師換了副慈祥面孔詢問楊姐有什麼難處現在可以和她說。

楊姐見是慕風水師抽泣兩聲停止了梨花帶雨,說道:「慕老闆,我來求你救命啊,我兒子不知中了什麼妖術,好幾天了不進飯,去醫院醫院差不出病,現在在家躺着眼看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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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體穿線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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