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北離公主

第一百零三章:北離公主

她一直都很忙,最近突然清閑下來的有些不太習慣,祈玉仍舊是忙前忙后,這一日就算是丞相府也感覺到了城裏面有哪些不同,外面平常安靜的街市今日竟然安靜得厲害,仔細問了才知道,原來今天就是北離使臣進京的日子。

寧洛走在街市上,聽得一旁的百姓議論:

「沒想到這次的使臣居然北離唯一的嫡公主。」

他身邊的百姓跟着說道:

「聽說是草原上的第一美人,聽說這次來我們易水,是孤身一人來的易水呢,可見其膽識過人,可並不是一般的人。」

前一個人似乎聽說了什麼消息,壓低了自己聲音對着旁邊的人說:

「聽說這武功也很高,十丈軟鞭,草原上能打得過她的男兒都很少吧。」

另一個人也神秘兮兮的:

「她這次來我們易水,該不會是來找駙馬的吧,難不成是代表北離過來和談嗎。」

前一個人想了一想,這話說的有道理:

「誰知道,不過她肯定看不上文臣的,畢竟是馬背上的北離長大的。」

后一個人立馬駁回去:

「你怎麼說話的?我們可是易水人,我們應該恨北離的,聽說前一段時間,小侯爺還跟北離人打着呢在邊關那邊。」

前面戰線的人自然是恨極了北漓人,但是都城裏面的人對戰爭聽着像是很遙遠的事情,如今北離的公主又進城,自然更多的是議論北漓公主的事情。

最近京城無事,大家都似乎更喜歡議論這些有的沒的的閑事

人閑下來的時候都是一樣,寧洛碰巧聽說了這件事。

又過了一日,他們所在的京城依然在戒嚴,今日是祈玉第一次回到丞相府之後沒有找她,而是自己回了自己的書房,寧洛起初也不大在意畢竟北離使臣進京最近正三品以上的官都很忙,可惜祈玉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可寧洛仔細想想,若是連情慾都覺得頭疼的事情,她去恐怕也沒有什麼忙可以幫,寧洛正準備找他去的時候,能聽到一旁的侍女說道:

「夫人可算來看二公子了。」

這丞相府里只有一個夫人就是祈玉的母親祈玉的母親自然也是一個聰明人,寧洛想既然他母親去看了,那自己就沒必要過去了,因為他人本來把自己困在書房裏,就是因為什麼事情頭疼,這一下子再去這麼多人,自然就更加頭疼了。

寧洛足夠了解他,想到這一層便轉身回去了,他心裏想着等一會兒,等他的母親找過了他如果真的有需要的話,他自己再去也不遲。

*

姑子們雖然已經關上了,可是卻沒有和顏氏今天一推便能進來,祈玉正在忙的時候聽見了這麼的聲音,便低聲說道:

「我說過了,今夜不要打擾我,出去吧。」

那夫人咳嗽了一聲說道:「我也不能來找你?」

聽着說話的聲音怎麼這麼熟悉?祈玉這才抬頭見來的人是自己的母親,這才放下了手中的筆,趕緊走了過來,扶着他的母親坐下,女性之中似乎有一些驚訝的說道:

「娘,你怎麼過來了?」

他明明。不讓那些侍女給她的母親打小報告,這是哪個侍女有走漏了風聲?

他的母親坐在椅子上望了一眼身邊的兒子說道:

「我這麼晚了是特意過來看看你,跟我說說吧,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你父親也是愁眉不展,把自己關在書房裏,你哥哥就更過分了,這算算日子,我看已經兩天沒回家了。」

面前的祈玉欲言又止,不知道這個時候出賣他自己的哥哥好不好,後來又轉念一想,眼下母親在這裏,什麼事情總是瞞不過去的,不出賣他哥就得出賣自己,兩害相權取其輕,還是出賣他哥得好:

「哥哥前一段時間因為皇宮裏面出了刺客受了傷,傷勢有一點些,所以陛下留他在皇宮裏面,他也不敢回家。」

外人眼裏威風凜凜的金吾衛上將軍,有一個最怕的女子,便是丞相府里自己的母親,尤其是自己外在外面不注意受了傷,祈玉非常了解他,他哥哥什麼都不怕,但是他太怕自己的母親念叨了。

面前的夫人眼光深了一深。

祈玉雖然對自己這麼不講義氣的行為感到歉疚,不過眼下當務之急還是該賣就賣。

「我知道了,等過一段時間再去接你哥哥回來,不過他受傷是他的事情,你們不能也是一起受了什麼傷吧?所以你和你父親是怎麼回事?」

「也是因為哥哥受的傷。」

祈玉望着面前的人沉默了片刻之後才解釋:「北離使臣進京,來的人是一個公主。」

「哦。」

這件事情鬧得非常大,京城裏誰人不知他的母親自然也是知道的。

他的母親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對着面前的人沉聲說的道:「所以是來找駙馬的?那公主看上你父親還是看上你了,你們一個個的這幾天晚上都不回來?」

他可能還可以。

但是他的父親年紀就有點大了,看上去那公主年紀輕輕的也就二十幾歲。

祈玉立刻對着面前的母親解釋道:

「母親想錯了,這事兒招駙馬更難解決。」

天底下還有比公主進京招駙馬更難解決的事情嗎?

他的母親顯然不相信他這套說辭,等著聽他站着的這個兒子解釋後面發生的事情。

「北使臣進京的第一天,陛下為了表示重視給他們舉辦了國宴,就在皇宮裏面大殿上,那北離公主卻一反常態,說自己北離認得那邊的習俗是歡迎一個遠大而來尊貴的客人的話,就要跟他們比武。」

那著北離人的習俗,還真是奇怪,其實也不怎麼奇怪,畢竟北離人在馬背上長大,擅武自然是每家普通兒女的習慣,更別說是他們皇家的公主了。

夫人望着面前的兒子說道:「所以呢,他們那邊派出來的人是誰?是哪個知名的武士嗎?」

祈玉立刻搖了搖頭說道:「他們那邊派出來的是那位公主他自己叫蘇柯爾,是北離最尊貴的嫡公主。」

「管她尊貴不尊貴呢。」

哪個國家的尊公主不尊貴?

怎麼就他們北離的公主分外的囂張。

過了一會兒面前的夫人才反應過來:「你們派出去的人沒打過人家是嗎?」

雖然是普通的比武,但是放在了國宴之上,那比武就多了一些色彩,她一個丞相家的夫人尚且如此,那當時他們的滿朝文物,自然心裏也清楚是怎麼回事。

祈玉無奈的點了點頭解釋道:「更因為她是女子身份特殊,所以她比武贏了,我們面子上更說不過去。」

「如果哥哥當初沒有受傷,他上場的話應該是有勝算的,而且他的勝算比那女子大很多。」

他的母親想了一想繼續問道:

「既然已經輸了一場,那麼輸到如今,可還有什麼補救的機會?」

想必還有什麼補救的原因,否則他跟他的父親這兩天也不用這麼忙碌,一天到晚就算是下朝了也見不到人影,把自己鎖在書房裏,苦思冥想皺着眉頭,他的母親想,如果能自己能幫到什麼的話,自然也會盡全力幫忙,一則遇到麻煩的是自己的親人,是自己最親近的丈夫和兒子,看着他們好幾日沒有好好吃飯,自然心裏是心疼着急的,二則對的是北離人,北離人一直以來都是他們易水的敵人。

反正橫豎都跟他們過意不去,是必須要贏的,他們易水也是泱泱大國,絕不能在北離這裏吃虧,一星半點的虧都不能吃,只要是跟北離舉行的比武,無論如何都需要贏。

面前的祈玉立刻對着他的母親如實的坦白道:

「有的,這就是我和父親為什麼這兩天忙碌的原因,跟北離公主的比武訂了三天,今日是第一天輸了,明日的話是第二天。」

「那公主贏了以後變便很自負,說三天之內只要有一天贏過她,便算是贏,如此說來,其實明日的比武也至關重要,陛下非常看重。」

雖然那個公主嘴上這麼說,但是對於他們易水來說,如果第二場輸了,便是證明三場之中至少有兩場輸了面子是在過意不去,這畢竟是國宴上的比武,而且他又是新帝登基,說不來是北離派他們的公主專門趁這個時候過來試探他們,試探他的。

「哼。」

面前的婦人冷哼了一聲,自己是作為使臣進京的,卻還是這副趾高氣揚的樣子,看來北離並沒有什麼心思和談,只不過是來走一個過場,自己輕輕鬆鬆來走一個過場不說,還要連累到別人的,人家的丈夫和兒子這麼忙碌。

祈玉對着面前的母親繼續,嘆了一口氣想一想,到底要不要隱瞞,不過最後還是想着既然明天,如果要選上她哥哥的話,那邊也瞞不下去了,與其到時候再說不如先挑明母親也是個明事理的人會同意的說道:

「如果還找不到合適的人,大約明天哥哥會帶傷上陣,今日當着滿朝文武的面,北離的公主使用的是她擅長的十丈軟鞭,那軟鞭的確出神入話,到底是從馬背上的草原長大的公主,她的老師應該都是草原上最厲害的那一些,並非一般的高手可以抵禦。」

「那又如何?為娘的已經想到辦法了。」

面前的夫人自然也是趾高氣揚,這一局他們易水非贏下來不可,而且要贏,其實也不用他的大兒子帶傷上陣,他們會贏的。

祈玉一愣,連他都沒有想到辦法的事情,他娘怎麼在短短的幾句話之中就想到了辦法?難不成姜還是老的辣?

祈玉看着面前的母親想問一句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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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大理寺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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