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邪氣凜然
(這一章時運不太對,鑒於最近出的大事件,本章有個具體段子做省略處理)
安靜,左澤從修鍊中清醒過來,已然半夜時分。
牢中的燭燈,也燃至盡頭。
兩段巔峰
不過幾個時辰,左澤便達到了十年修鍊都無法達到的境地。
但是此刻的他,卻是沒有絲毫開心之sè。
那個時刻,他猶如遁入魔障一般,一遍一遍的修鍊者鍛體術,他無法從修鍊總脫出身來,他入了迷。但是那時候的感官,卻是前所未有的靈敏,監獄的喧鬧,張鬍子的緊盯,以及牢頭和張鬍子通氣,他感應的清清楚楚。
事情的發展,已經出乎了他的預料。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上,牢頭將張鬍子帶了出去,沒有回來。興緻勃勃,說着每天都要來爽的白臉魔王,也悄無蹤影。
中午送飯的時候,甚至於牢頭都已經換了一個人。
一切的一切,變得詭異。
監獄中,前所未有的安靜,甚至於左澤每天修鍊,特地鬧出大動靜,卻也沒有了一絲聲音。
一天,兩天,三天……
五天時間,整整的五天,除了送飯的牢頭,沒有任何人再來接觸他。
壓力,左澤瘋狂的開始修鍊,山雨yu來的寧靜,讓他的內心愈加躁動不安。
田叔,張躍,張鬍子,每當腦中浮現幾人的身形,左澤心頭一陣悸動。
而更加讓左澤驚慌的,引龍鍛體術出問題了,每天他從早到晚,一遍遍的做着是十個動作。
每一次引動的元氣,龐大到左澤自己都無法相信,但是每一次元氣都是貫身而過,猶如過客,沒有給身體帶來絲毫的好處。
時間流逝,每一天左澤都是惶惶不安的入睡,心思憂愁的醒來。
七天時間,jing細算下來只有一天還多的時間,他的目標張躍,沒有出現。
「噠、噠、噠……」
幾天時間,愈發幽暗寂靜的監牢,未到中午的飯點,突然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
兩個人。
左澤心頭想着。
他的眼睛緊緊的盯着牢門,來了,山洪已到。
門外兩人發出的腳步聲,左澤聽得異常清楚。只是簡單的腳步,每一聲傳來,左澤卻能感覺到一股磅礴如山之勢,不斷敲擊在心頭,擾亂他的思緒。
如果還是鍛體一段,或許他還不會有如此明顯的感受,但是突破后,他對於氣機的感應更加清楚。尤其剛才還在修鍊,現在的他,正是相當敏感的時候。
兩個身形,瘦削,全身黑甲,面容隱藏在頭盔之下。幽深的眼睛,銳利,沉寂。
隨着兩人的到來,左澤能夠感覺到空氣中元氣都在躁動。是高手,起碼是四段以上。
「出來!」
低沉的呼和,從黑甲人的口中喊出。
「嘎吱」
牢門打開,黑甲人站在門口卻是不動。
左澤面sè凝重的看着門口的兩個人,一時間不該要如何進退。
「田志!」僵持良久,其中的一個黑甲人突然低聲一喝。
田叔的名字,左澤心頭一跳,是在告訴他田叔已經在他們手裏?
左澤眼中冷芒閃現,緩緩的邁出一步。
黑甲兵也不多話,徑直在前面走着,左澤就那麼在後面跟着。
監獄的走廊,監獄的大門,一一穿過。
當陽光重新照shè在左澤的身上,他不禁感覺到絲絲寒意,抬頭看了看天空,似乎有一層薄霧覆蓋一般。
校場,營帳,三人走的很慢,周圍士兵很多,但是卻無人看他們三人一眼。訓練的訓練,談笑的談笑。
三人就像行走在灰暗的邊緣,隱沒在空氣中,毫無存在感,沒有人關注他們三個。
對此,左澤卻沒有絲毫驚奇的表情。他一直低頭鎖眉,眼神驚疑。他們行進的西北方向,穿過營帳后是原塞北鎮的遺址,十年前鎮北軍和蠻族一戰,就已是廢墟。
「如此謹慎?」左澤心頭暗跳。
瓦礫遍地,殘垣斷壁的村莊,人煙渺渺。
兩個黑甲人,帶着左澤在瓦礫斷壁中,來來回回的穿梭。
十年前的塞北鎮,是帝國北方第一重鎮,雖然新建的也依然保持着這個名頭,但規模遠不及此。而鎮北軍,便是一直倚城駐紮在這裏。
城鎮廢墟很大,荒廢的街道也多,左澤也有些迷路的感覺,他從小就是一個路痴,周圍都是沒有特點的廢墟,很難讓左澤有一個記憶的點。
良久,黑甲人在一間還算完整的兩層小樓前停了下來。
小屋原本應該是一個驛站。在門口看,裏面的桌椅、櫃枱雖然已經破敗,但還完整的保持原有的模樣。
「噓……」
一聲平和的口哨聲,從黑甲人的口中吹起。
「咻、咻……」
左澤只是感覺眼前一晃,身前就多了兩個身着便衣,相貌平平的中年人。
兩人沒有多餘的動作和話,直接一人一邊架起左澤,進到小屋。
「歡迎光臨!」
剛到屋子,耳邊便傳來一說話聲。
左澤循聲望去,眼神頓時一凝,張躍。
幾天來一直未見的張躍,此刻正自在的坐在屋子西北的角落。身前的四方桌鋥亮,光潔,和小屋破敗的樣子,格格不入。
「我田叔呢?」左澤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不用擔心,會見到的!在此之前呢,我們先把問題好好的解決一下。」張躍坐着挺了挺身,面帶微笑,眼神平和。
「說說吧,鍛體術後面兩個動作,從哪裏來的?不要撒謊,撒謊什麼的我最討厭呢!」張躍手掌托著下巴,手臂抵在桌上,饒有興趣的盯着左澤。
「家裏傳的!」張躍平和的回答道。
張躍死死的盯着左澤,嘴角的笑意越來越盛,淡然說道,「你看,我前面和你說的,你馬上就忘記了呢!我可是討厭說謊呢。」
「啪」
張躍抬起右手,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啊」,一聲凄厲到極點的喊聲,突然從小屋後面傳了進來。
是田叔?他們在折磨田叔?
「張躍,有什麼沖我來!」左澤猛的尖聲喊叫,身體瘋狂地扭動,想要掙脫身邊的兩人,但實力懸殊。儘管左澤使勁全力,但是身旁兩人卻死死的將他鉗制。
「呵呵,別急,會輪到你的!你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我給你直播一下怎麼樣?」張躍睜大着眼睛,無辜的看着左澤,微微抿了抿嘴唇,頗有興緻的說着,「在你來之前,我先準備了一個巨大的火盆。然後放了很多碳,點着后,我往裏面放了很多刀片。」
說到這,張躍愈加亢奮,站起身手舞足蹈,「你想,火紅的刀片,慢慢劃在人手上……(省略n多字)」
說完,張躍興緻勃勃的看着左澤滿是悲涼,淚水縱橫的臉,繼續說着,「來,還是第一個問題,從哪裏得來的?」
「有人教的。」
「恩,不錯,像是真話!是誰教的!」
「惡魔,是惡魔!」
張躍不敢置信的摸了摸耳朵,可笑地看着左澤,「孩子,你瘋了吧?」
「啪」的一聲,又是一個響指。
隨即,凄厲的吼聲,再次傳來。
「真的,這是真的!不要再折磨田叔了,我說的都是真話!」左澤邊哭邊嘶吼的喊著,淚水鼻涕糊滿了他稚嫩的臉。
「你知道比其說謊,我最恨的是什麼嗎?就是那我開玩笑!」張躍眼神一凝,兩個手掌拍了一下。
更加凄厲的喊聲,連綿不斷。
痛苦,壓抑。
耳邊不斷傳來的凄厲吼聲,一遍有一遍地刺激著左澤的神經。
他忽然覺得自己很是可笑。
可笑他,居然將張躍定為目標;可笑他,自以為是卻不過是個螻蟻;可笑他,思想幼稚到如此地步。
左澤兩手死死的掐著自己大腿,滿目凄涼。不算魁梧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
「啪」
一個耳光重重的打在左澤的臉上。
「定力不錯啊!你那什麼田叔都半條命了,還有時間走神?」張躍在左澤身前不到兩步,臉上滿是戲虐地看着他。
左澤眼神血紅。
撲,他竭盡全力的向前撲。他要撕碎眼前的惡魔,他要將這個傢伙的心挖出來,看看是黑是紅。這傢伙才是惡魔,真正的惡魔。
「你不急嘛?我們就這樣慢慢玩?」張躍臉sè平靜的對着左澤問道,「你這樣,你的田叔時辰可就不多了,你聽叫聲,好像要斷氣了呢!」
這時,左澤猛然安靜下來,安靜的站在原地,他不在掙扎,不在吼叫,不再哭泣。
他的眼睛冷冷的看着身前的張躍,眼神沒有一絲活人應有的氣息。
「很好玩,是嗎?」左澤淡然的自言自語道,「完成交易吧,用我的眼睛完成交易吧!」
隨着左澤話音落下,一道詭異的氣息猛然從左澤的身上向外散出。
幽怨,邪惡,冰冷,黑暗。
挾制着左澤的兩個中年人,猛然感覺全身一寒,猶如置身於冰窖當中,不,比冰窖更加的寒冷。
不過眨眼間,兩人感覺身體僵住,身體中元力運行的如同蝸牛一般。
「還在等什麼,你不是要我的眼睛嗎?給我力量,我要力量!」左澤猛然瘋狂的大吼。
張躍,已然被現在的左澤嚇到,他連連往身後退去。他看到了什麼,眼前的這個少年才是惡魔,如同來自深淵的惡魔。
那絲絲外溢的黑氣,邪惡的眼神。只是看着他,張躍都感覺身體被毒蛇纏在身上一般,全身感覺無比的yin冷。
「真的是惡魔教他的鍛體術,真的是惡魔,他沒撒謊,他真的沒有撒謊……」張躍已經有些語無倫次,倚靠着小屋的牆壁,張躍慢慢地、慢慢地癱坐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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