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賣藝不賣身的老姐
羅良終於還是睡著了，在沙發上，還夢見了一隻公雞站在高處伸長了脖子，卻雕塑一般地發不出聲音。
「良子，**的搞了什麼？草，你狗曰的居然帶醉雞回來瞎搞？」
緊接著，一聲本來應該是銀鈴般的咆哮直接將羅良從沙發上轟了下來。
被這聲音吼醒，羅良揉了揉眼睛，一臉無辜：「姐，她不是醉雞……是……我同事！」
原來，門口處已經站著一位節省布料的女人了。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羅良的家姐——羅婭。
看她年紀也就二十四五的模樣，但臉上的風塵裹夾著沒有洗乾淨的粉末，顯得有些疲累。不過那身材……
一襲睡衣輕薄如綢，掩不住的凹凸有致和修長雙腿，特別是蠻腰下，一條粉sè的蕾絲小內內包裹不住的渾圓滾翹，誘惑無比。
但這一切，羅良熟視無睹——看了好多年的自家老姐，沒興趣！
至於楊柳月，羅良知道自己最好不要說出她的身份！
「同事？」懷疑地望向了床上依舊睡熟不醒的楊柳月，羅婭轉身離去：「趕緊過來隨便吃點東西，你應該已經遲到了！」
遲到！
羅良的手機過於老朽，已經沒有了鬧鐘的功能，為此他才專門買了個鬧鐘！
現在急忙扭頭望向了床頭位置，那鬧鐘果然已經耗盡了電池，鬧鐘上的一隻小雞跟羅良夢裡的公雞一樣張大了嘴，沒有了聲音。
「媽蛋，這次死翹翹了！」
……
羅婭的房間其實就在羅良的隔壁，而且也僅僅是一室一廳而已。
走進去，羅良就看到了滿屋子的chunsè：沙發上，三個衣衫不整的妹子熟睡著，姿勢不雅；地板上鋪著被褥，也滾著兩名妹子，而且已經脫得只剩下了內衣內褲，露出了白花花的嫩肉。
「看什麼看？」見羅良來了，羅婭指了指桌上的速食麵：「你趕緊吃你的，她們昨晚趕場子，累了來不及回各自的窩，所以到我這裡擠一擠！」
羅婭說的「她們」，羅良都認識——這些人跟家姐一樣都是搞藝術的。
又或者，說簡單一點就是搞舞蹈的，她們的工作就是在眾人的亢奮和鬼吼狼叫中站在桌上扭動腰肢，跳出令人熱血翻滾的舞蹈！
桌舞者！
「姐，她們有文憑嗎？」不知道怎麼的，吃了口泡麵，羅良問了個很sāo包的問題。
聞言，羅婭穿上了一件外衣，露出苦笑：「沒有！」
原來，羅婭其實是有文憑的——省級藝術學院畢業生。
只是後來回家鄉想要考一個音樂教室的她還是失敗了，因為據說名額是內定的，而沒有靠山以及背景的羅婭雖然什麼都考到了不錯的成績，卻終於只能被淘汰，輸給了那些僅僅是走走過程的「二代」們。
「你趕緊吃吧！」望著羅良，羅婭笑了：「老姐可是他媽的賣藝不賣身的，這些死丫頭就不同了，什麼都賣，草！」
聽到這句話，羅良心裡拜佛：還好老姐沒有成為人民教師，要不然就她這些口語，不知道要帶壞多少祖國的花朵？
「對了，你那文憑沒事吧？混得怎麼樣？」想到了什麼，羅婭蹲上前來，一臉認真。
看了她一眼，羅良一邊吃著一邊豎起了個大拇指：「狗哥造假果然是一流的，我那文憑一直沒有出問題，實習結束估計能夠轉正吧！」
「那就好那就好！」
聽到答案，羅婭站起身來，將秀髮向後攏了攏：「你個小雜種，當初不好好讀書！要不是你個狗曰的看三級片看多了也就懂了點用電腦的皮毛……哼，你狗哥都幫不了你！」
這句話，不假！
因為羅良其實根本不是什麼大學畢業，而是高中生而已！
至於他去應聘時候的文憑證書，正是羅婭現在的男朋友——狗哥幫他做的假東西！
「現在幾點了？」吃完速食麵，羅良擦了擦嘴。
「快九點了！」羅婭已經擠掉了一名沙發上的不雅睡姿女，自己坐上去之後點燃了一支煙：「草，你那假文憑倒是不會出事，而你自己亂搞女人和遲到倒是會把你給廢了！」
「烏鴉嘴！」聽到已經是九點了，羅良心裡也是吃驚——這一次，睡大了。
不過來到了門口，他還是嘿嘿一笑，說道：「姐，老子是尖頭鬼，你忘記了嗎？」
在羅良的家鄉，孩子生出來之後都喜歡請一些懂得風水、根骨的神棍或者神婆來幫孩子看看未來的命運是貴是賤，而羅良當初被人說成了是尖頭鬼。
尖頭鬼，總是知道向上鑽的辦法，吃得開，貴人命！
「滾吧滾吧！」揮了揮手，羅婭順帶把自己的電動車鑰匙丟給了羅良：「知道你打不起車，公交又太慢，飛你老姐的『立馬』吧！」
……
立馬電動車真快，在擁擠的都市街道上，這樣的電動車只要不怕嚇到其他的機動車和行人，一般都會創造出如魚在水的速度。
所以羅良很快就來到了公司……
「九點四十！哈哈……新的記錄啊！」等他才進入到了辦公室，一個冷笑傳來：「特別是在實習生的記錄中，你這個比先前的記錄足足晚了五十分鐘！厲害啊！」
是張和彪，公司主管人事的傢伙！
看這人瘦骨嶙峋的樣子，卻還弄了個上海灘的發哥髮型，羅良一直將他定義為超級無敵小癟三的類型的。
但現在，小癟三有權啊！
所以尷尬一笑，羅良撓了撓頭：「睡過了……」
不等他說完，張和彪已經站起，一米七不到的個頭僅僅是承載著不足一百市斤的骨肉，看上去跟吸毒的傢伙一般：「要是大家都睡過頭了，公司還開門不開門了？哈……你還有道理了是不是？你以為你是老闆嗎？啊？不想干，你就立馬滾蛋！」
額……又是立馬？
但這個立馬，已經不是電動車了！
聽到這一切，羅良眨了眨眼，露出了一絲微笑。
這樣的微笑，看似憨厚無比，人畜無害！而在家鄉，一旦羅良這樣笑了，必定就有人要遭殃了——這可是羅良揍人的前奏啊！
不過不等羅良真正雙拳握緊，而後跟這個該死的公司道個別，另外一個聲音響起了：「羅良昨晚加班了，是我安排的，同時，我允許他晚到兩個小時的！」
是肖麗，此刻這丫頭居然來到了羅良身邊，一臉無悲無喜：「既然你提前來了，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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