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慘烈啊!
小時候干慣了上房揭瓦的事情,後來兩個拳頭稍大一點,羅良就從一條街道開始揮舞拳頭,以張牙舞爪不怕死的氣勢,干出了一個縣城內數一數二的響亮名號——毒狼!
毒狼之所以毒,是因為他的武器已經超越了爪牙的範疇,一切能夠傷人的東西都會被他當作武器,更會為了干翻對手而冥思苦想出很多yin狠毒辣的招數手段。
而後得到了那滿臉疤痕的老鄰居的指點,羅良打架的時候有了章法,卻也更加地狠辣了!
甚至於,他曾經很長時間內都迷戀上了這種狠辣揍人時帶來的快感,覺得這樣的快感比學校裡面的「之乎者也」舒服了百倍千倍!
於是羅良在高三的時候輟學了,專職打架和治理各種不服!只可惜這輩子他最想揍的那個人卻始終沒有給他揍上一次,就因為酒jing中毒太深而死翹翹了!
那個人就是他的老爺子!沒揍到他,算是羅良的遺憾!
而後羅良本想自己就會這樣一輩子留在家鄉,碌碌無為,不料那三十萬的債務以及舅舅想要霸佔羅家房產的野心,還是逼著他來到了這座城市!
現在想想,一頭本該屬於山野的狼在這城市內已經被囚禁了好久了,那顆好鬥的心其實一直都在尋找著可以下口的獵物。
好,獵物來了!
……
「喂喂喂,你叫童謠?給我留個手機號碼!」
望著這輩子距離自己最近並且是最美的天鵝,羅良笨拙地拿出了隨身帶著的紙筆,因為他的新手機功能太多,反而叫他用不習慣,更是大清早地一不小心摁錯了什麼,使得鍵盤已經被鎖。
蘇菲彷彿保護天使的盾牌,似乎想要阻止什麼,但童謠還是甜甜一笑,說出了一串的號碼。
記下了這個號碼,羅良笑了:「你們不許走,等我回來!你得還我錢!這包子不能抵債!……」
他還是惦記著那四十元的房錢,這一點似乎也屬於遺傳——跟羅婭一般的摳門。
而後出門,在他的臉上就有了惶恐的神sè。
這樣的神sè,就好比釣魚的時候得給魚兒下點餌料,好在那幾個蹲在近處的男人才看到了羅良面上的惶恐,果然如同魚兒一般張大了嘴,吃下了這一分餌料。
走路的節奏,越來越快!
羅良還時不時地回頭看了看,看到了街道另外一面的男人也避開車輛衝過來了,一共八個人,七男外加一短裙女,緊隨自己。
地點很好找,又保持著不遠不近不至於甩掉肥美魚兒的速度,羅良很快就自尋死路般地轉入到了一個小巷子的深處。
在這裡,一堵兩米多高的牆壁斷了他的後路,真要說還有點什麼,就是一個彷彿準備裝些屍體的綠sè垃圾箱!
「呼呼……」
終於來到了!
見羅良站在了巷子的盡頭,一名稍胖的男子喘息著,彷彿剛才的長跑就耗盡了他的力氣:「狗曰的小雜種,你倒是繼續跑啊!」
在最後面,羅良看到了這群人中唯一的女子:二十三四歲的年紀,一頭被雷劈過似的金黃sè長發,同樣嬌喘著已經扶住了牆壁:「真能跑……」
「來了就好!」
血液似乎也逐漸地升溫了,羅良的微笑開始變得憨厚無比:「既然來了,可以開始了嗎?」
「次奧!小子你真夠膽,麻痹的說得就好像是你引我們來這裡似的……」
「干他,這裡最好!幹了他我們回去繼續樂呵去!」
見羅良一副有恃無恐,甚至是英雄上法場似的微笑著,幾個人中也有人稍稍遲疑了一下,但帶頭的光頭漢子直接從身後抽出了雙節棍,宣布了節目開始!
雙節棍?
他會使用嗎?這又不是哼哼哈伊的舞台!
看到這些傢伙圍了上來,羅良笑了,終於雙臂徹底擺開,如同瘋狗一般沖了出去。
這一去,就在那雙節棍男人的吃驚中,羅良居然在牆壁上蹬踏了三下,最終落地的時候一肘干翻了最後面的一名jing瘦男子,已然反過來站在了巷子的最外面。
「你們不許走!」望著內里的人,羅良覺得自己就是漁夫,可以收網了!
……
羅良很可能要死翹翹了,這句話是包子店那個厚道的鄉下來的老闆告訴童謠的,因為他和他的小夥計,都看到了羅良慌裡慌張地逃命去了,身後跟著足足八個不懷好意的傢伙。
按照老闆指出的方向,童謠拒絕了蘇菲的無數次勸阻,終於還是找到了那頭正在咬人的毒狼。
在路上,童謠還是擔心著什麼,所以叫蘇菲給110打了電話,給出了估計最準的地點,希望jing察叔叔趕到的時候羅良還不至於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只是現在……
站在了一家咖啡廳二樓的戶外觀景台上,童謠看到的卻不是羅良的慘烈。
望著巷子里是不是綻放出來的血sè花朵,童謠一直在腦海里尋找著什麼形象,否定了施瓦辛格或者史泰龍之後,她好似看到了泰國某部電影裡面那個拳拳到肉的男主角。
這男主角的形象會重疊,很快就合一在了羅良的身上。
巷子很深,傳出來的慘叫聲也就小了,但每一次肘擊、膝頂以及那童謠都看不清楚如何踢出去的雙腿落地之後,總會有人倒地,並且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
「呵呵……看來這次我們打錯電話了!」看清楚了這一切,童謠不得不搖了搖頭,自己掏出了小巧玲瓏的手機:「仇叔叔,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她需要什麼仇叔叔幫個什麼樣的忙,羅良不知道。
羅良知道的,是自己很舒坦。
只可惜舒坦的時間也不長!
打慣了群架習慣了人多欺負人少的男人,遇上了真正的毒狼,那就不是同一級別的對手了。
等光頭男顫顫巍巍地用自己的雙節棍砸在了自己的腦袋上,從而滿身是血地踉蹌倒地之後,站在羅良面前的對手也就只剩下一個人了。
一個女人!
長得倒也不錯,只是卸了妝的話……估計她這些小夥伴都不會認識她了吧?
「喂,丫頭,特喵的是誰叫你們來送死的?」擦拭著嘴角不知道什麼時候流出來的血跡,羅良冷笑上前。
「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回答著,這妹子頂著個金sè的爆炸式髮型,將自己整個人地貼在了牆壁上。
見狀,羅良雙眼內露出了先前那種冰寒如狼的殺人目光,齜牙道:「不知道?你找死?」
「求你求你……不要打我不要打我……」被這目光嚇得直接閉上了雙眼,妹子雙手都已經貼在了胸口:「放過我,我什麼都可以幫你做!」
什麼都可以?
羅良笑了,好像想了想才說道:「那你,隨隨便便給老子來一個倒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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