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億萬光輝頌神主（本月【600~800月票】加更，萬字）
「哈，你剛才，是動用權柄的力量了吧！」
王昊發出喜悅的聲音，
剛才奧賽爾的攻擊給了他很大的壓力，
哪怕是同源的水元素護盾，都隱隱約約有些要被拍碎的感覺，
要不是鎏金權柄進行了增幅，加上風神之心的元素增幅加持，
剛才那一道巨浪，裏面蘊含的極致扭曲旋轉之力，差點就把王昊卷進海里去了。
這種程度的力量，必定是用了權柄增幅的。
而奧賽爾的權柄，也正符合這種情況，
扭曲旋轉的力量，名為旋渦的力量。
王昊非常清楚，
現在出現在海面上的這位，其實不是完全體的魔神奧賽爾。
祂的大部分力量，都還在帝君的封印中。
本來王昊只是想吞下祂這部分力量，用於補全自己的位格。
可沒想到，對方居然把權柄送出來了。
對於一個魔神來說，權柄幾乎就是祂們最重要的東西了。
如果失去權柄，就會失去對應的權能，接着就會從魔神的位格上掉落。
將權柄和本體分離，是非常非常危險的事情。
可現在，奧賽爾就是這樣做了，大概是被關的實在太久了，看見一點希望，就想賭上全部。
所以，祂讓逃出封印的這部分軀體，帶走了權柄。
如果祂真的是自己逃出來的，而不是被王昊，被鍾離算計出來的。
那祂找個角落恢復上幾十上百年，說不定就能可以恢復到全盛期。
可現在，
王昊不可能給祂這個機會了。
還沒有等奧賽爾理解王昊言語中的意思，
祂便看見王昊隨手將玉華之誓收起。
「自從祂回到我的本源，我還是第一次全力使用這股力量。」
「奧賽爾，你應該感到榮幸。」
原本環繞在王昊身上的水火二元素逐漸隱去，
鎏金色的光輝開始綻放，
耀眼，但不刺眼。
遠處，
盤旋在海面上的奧賽爾頓時感受到了讓祂極其厭惡的味道。
「秩序！！！」
「該死的秩序，該死的法則，該死的命運！」
「吾乃旋渦之主，深海之王，沒有人可以主宰我的命運！」
想起在天之秩序下戰戰兢兢的日子，
想起在新七之秩序下失敗的日子。
奧賽爾紅溫了。
玄奧的氣息在祂四周出現。
明明沒有什麼太大的元素波動，
但周圍情形已經開始出現變化。
海面上波濤洶湧，黑色的雲層籠罩着整片天空，狂風呼嘯著，吹得人瑟瑟發抖。
海水彷彿被無形的巨手攪成了一個漫天泡沫的巨大洗衣槽，水流在不停地旋轉着，似乎是在吞噬一切可以吞噬的東西
在漩渦周圍不遠處，一些海獸正努力地在水面上翻滾著，它們驚恐萬分，不停地掙扎著，試圖擺脫這場海上的災難。
但是似乎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的，面對着巨大的漩渦，它們顯得無比渺小且無力。
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便被撕扯成一堆碎屑，最後融入大旋渦。
恐怖的大漩渦正席捲著周圍的一切，籠罩着整個海面。
「大海.不需要.秩序來約束！」
捲起毀天滅地的大漩渦，奧賽爾對着王昊發出沉悶的怒吼。
而王昊只是淡然的看着這一切，
鎏金的神光在他身後升騰，顯得無比的神聖。
「你對秩序的淺薄理解，讓我發笑。」
王昊右手抬起，鎏金神力…秩序神力涌動。
虛空中隱隱約約有讚頌聲穿過無盡時空，於此地唱響。
『編…法……秩序……億…光…頌神主』
冥冥中的讚頌聲時隱時現，讓人聽不真切。
而王昊卻沒有多做理會。
他目光平靜，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俯視着下方的奧賽爾。
「什麼是秩序？」
王昊自問自答，
「社會習慣，共識律法，乃至自然規律，世界法則，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所有，萬物有序，命運有常，這就是秩序。」
這一刻，連彈幕都從他眼裏消失了。
高維的交錯者，也難以冒犯秩序之神威。
世界法則倒映在他眼底，無數色彩與線條互相勾連，玄之又玄，構成了如今的精彩世界。
秩序！
條理分明，萬物有序，這就是秩序。
王昊從未感覺過自己對世界竟然是如此的了解。
一切的事物似乎都在他的眼底運轉。
萬事萬物，再無秘密。
目光轉向奧賽爾，以及祂身下的毀滅大旋渦。
「秩序從不壓迫任何人。」
「可你破壞了這份秩序。」
「你讓大海不再平靜，你讓鳥兒不再飛舞，你讓魚兒無法游弋。」
「你破壞了井然有序的世界。」
「伱叫大海憤怒，你使海獸暴虐，你破壞了和諧。」
「你掀起了混亂與動亂。」
「破壞秩序之物，你為秩序之敵！」
王昊眸子垂落，如同審判不臣的君王。
看着王昊高高在上的樣子，奧賽爾非常明顯的露出了憤怒與不屑的情緒。
「秩序？呵，就讓旋渦將你吞下，你才會明白，所謂秩序，不過強權！」
作為一個經歷魔神戰爭，又被封印了數千年的魔神。
奧賽爾是不可能認可秩序的。
在祂看來，所謂的秩序，不過就是建立在鎮壓一切的強權之下的虛偽之物罷了。
當初魔神戰爭的進行，何嘗不是天之秩序對諸多魔神的壓迫呢？
勝利的魔神暫不必說。
那些失敗的魔神，不是死就是被封印，最好的結果，也是逃離了主世界的範圍，在暗之外海的庇佑下苟延殘喘。
在這樣的情況下，祂們要是還能認可所謂的秩序，那可真是活該倒大霉了。
「原來，在你眼裏，秩序就是強權嗎？」
王昊眼眸垂下，似乎帶着那種你不能理解我，我很惋惜的情緒。
「難道不是嗎？」
奧賽爾對着王昊發出咆哮聲。
聽得出來，祂真的很不喜歡秩序。
當然，也可能是不喜歡不由祂主導的秩序。
而毀滅的大漩渦還在擴張，不僅是海面，就連天空的雲層，高天的流風，
一切都在旋轉，都在融入毀滅的大漩渦。
「當然是。」
出乎奧賽爾預料的，王昊居然沒有反駁。
他看着奧賽爾，輕輕的點頭：「強權帶來的秩序，也是秩序。」
說着，王昊似乎失去了和奧賽爾爭論的興趣，
他一手抬起，秩序神力涌動：「那麼，就用強權來告訴你，什麼叫秩序吧。」
浩瀚秩序神光綻放，
冥冥中的讚頌聲愈發明顯。
『編…法…，…秩序，……億…光…頌神主』
隨着王昊的意志真正驅動鎏金權柄的力量，冥冥中的唱誦聲終於越來越清晰，
最後，無盡頌唱聲匯聚，昂揚的贊禮聲響徹虛空。
『編織法則，構築秩序，萬界共諧，萬靈齊唱，億萬光輝頌神主！』
『編織法則，構築秩序，萬界共諧，萬靈齊唱，億萬光輝頌神主！』
下一刻，
在無盡的讚頌中，
王昊周身鎏金色光輝將周圍的一切都照亮，
秩序神力無比和諧的融入了周圍的一切。
「融入世界，重寫法則，再造秩序…」
「以秩序之名，賜以風，停止之權。」
王昊輕聲開口，
隨着他的開口，融入周圍環境的秩序神力開始修改周圍的法則，
而在王昊的懷裏，青色的風神之心微微顫抖。
原本被奧賽爾魔神之力席捲起來的颶風，驟然停止，
沒有任何預兆，甚至停止的時候都沒有任何過程，
就如同風一開始就不應該動一般，它就那麼直接停下，然後消散。
這片區域的自然法則，風，被賦予了停止的概念。
沒有了風勢，原本席捲的浪潮頓時少了一半的威能。
『直接修改世界規則，還是太費力了，沒有風神之心的增幅，我現在的力量難以完成大範圍的修改。』
『最好還是對法則進行細節上的修改，用多次細微修改代替大範圍改動。』
王昊面無表情，但內心已經判斷出自己能做到的極限了。
秩序，就是有序的規則，
而秩序神力，可以對規則進行一定程度上的修改。
可這不是沒有代價的，
王昊同樣需要付出一部分代價。
其中位格承受的壓力，力量上的消耗，都是非常巨大的。
特別是王昊現在還沒有完全修復權柄呢，
過量使用這種能力，很可能再次引發權柄的崩散。
也就是有風神之心的幫助，他才敢直接修改一片區域的風之法則。
下方，
奧賽爾失去了風暴的助力，原本不斷擴張的毀滅大旋渦猛然一頓，甚至有些失控的感覺。
大漩渦的邊緣出現不斷的逸散，原本的節奏被打亂，內部的力量出現衝突。
世界的法則是有關聯的，
王昊強行將這片區域的風之法則修改，
雖然不至於崩掉奧賽爾的旋渦法則，但肯定也是有影響的。
旋轉，旋風，流轉，流動，
這些概念，風的法則中也是擁有的。
而奧賽爾的漩渦權柄中，很大一部分概念與這些概念重疊了。
不同法則的類似概念，有關聯，但不多。
可就是這一些不多的關聯，讓奧賽爾逐漸失去了對大漩渦的掌控。
而王昊的動作，也沒有停止。
鎏金色的秩序神力再一次涌動，
「以秩序之名，賜以水，緩流之權。」
「以秩序之名，賜以水，停滯之權。」
「以秩序之名，賜以水，平靜之權。」
……
一道道修改法則的律令被下達，
秩序神力不斷修改屬於水的法則細節，重新定義這片區域的規則。
奧賽爾辛辛苦苦席捲起來的毀滅大漩渦，在變化的規則前不斷崩解，
除了將很多海鮮卷了進去，這個大漩渦似乎也沒有做到什麼嚴重的影響。
一場看上去聲勢浩大的災難，它就這麼輕易的被解決了。
如果將世界看做遊戲，
王昊和奧賽爾都是其中的玩家，
奧賽爾擁有破壞遊戲地形的強大技能，
而王昊…可以修改遊戲數據，甚至修改遊戲的規則。
這種情況下，奧賽爾有一種有力氣沒地方使的無力感。
王昊肆意的揮灑著神力，
將這片區域的大量法則重寫，最後，他張開懷抱，好像在擁抱一個新生的世界。
「吾將規則重鑄，吾將法則改寫，最後，秩序在此新生。」
億萬光輝綻放，法則被徹底改寫。
統治這裏的天之秩序消散，
籠罩在此處的七之秩序褪去，
屬於王昊的秩序在此新生。
海面上，
奧賽爾如同觸手般的多個頭顱上，流露出了極度驚恐的神色。
因為祂發現，
祂，旋渦之魔神，深海之王，
居然…失去了對水的掌控力。
「我說秩序是自然，是和諧，是共識，是世界運轉的規律。」
「可你不聽。」
「你一定要說秩序是強權，是強大力量意志下的虛偽之物。。」
王昊在虛空中踱步，目光落在奧賽爾幽藍龐大的身軀上，
「那麼，這份由強權重新構築的秩序，你是否滿意呢？」
「不對，不對，你究竟做了什麼？」奧賽爾瘋狂的咆哮著，「我的力量還在，我的權柄還在，為什麼我無法控制水流了？」
哪怕是在魔神戰爭時期，祂都沒有遇見過這種事情，
眼前這個傢伙，到底做了什麼？
為什麼祂的力量明明沒有損失，卻控制不了水元素了。
王昊低眉看着祂：「作為魔神，理論上最聰明的生命之一，你對世界認知的淺薄，讓我難以置信。」
「你以為你為什麼可以控制水元素？」
「天生的嗎？可為什麼你天生就可以使用呢？別人為什麼不可以呢？」
「數千年來，你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嗎？」
奧賽爾都快瘋了，
力量失去效果，王昊還逼逼賴賴的，祂內心的怒火已經難以抑制。
而看着奧賽爾鼓動力量權柄，瘋狂的想要驅動水元素的樣子，王昊只能微微搖頭：「別費力了，你做不到的。」
「既不理解天之秩序，也不明白七之秩序，你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力量來自何處。」
王昊忽然有些失望，
本以為奧賽爾會是一個非常好的對手，
但現在看來，也只是一個使用力量的莽夫罷了。
祂對真實世界的認知，可能都不如阿貝多。
魔神的力量來自何處？
自然是來自於原初之力。
魔神是原初的碎片所化，
原初鎮壓了七之秩序后，構建了屬於祂的天之秩序。
從那以後，天之秩序壓倒了七之秩序，
所以，作為原初的碎片，魔神們天然擁有元素力的控制權。
這是天之秩序賦予他們的權利。
後來，魔神戰爭開啟，魔神們征戰不休，一位位魔神崛起，又一位位魔神隕落，
最後，這些元素力的控制權漸漸的匯聚到了七位勝利者手中。
也就是…元素大權。
沒錯，元素大權才是魔神可以天生可以控制元素力的原因。
奧賽爾作為戰敗者，祂的元素權柄雖然沒有被攫取，但祂依舊處於這個體系之下，
所以，當王昊使用秩序神力，修改了這片區域的元素法則后，
原本屬於提瓦特和天空的秩序，也就是元素大權體系就無法在這片區域生效了。
所以，王昊不是封印了奧賽爾的力量，他是直接剝奪了奧賽爾使用元素力的權力。
如果是摩拉克斯在這裏，祂肯定能很快察覺，並且使用其他手段對敵，甚至直接選擇離開這片被修改法則的區域，開闢新的戰場。
可奧賽爾終究不是摩拉克斯，
祂…沒文化。
只知道使用力量的猛獸，完全不懂得自己的力量因何而來，自然也不會知道力量因何而失效。
所以，當王昊剝奪了他使用力量的權力后，
祂如同發瘋的野獸，再無半點魔神的神聖威嚴。
「無趣的對手，你不配和摩拉克斯並列。」
王昊眼裏的失望之色愈發濃郁，
緊接着，
他身邊一道道百無禁忌籙浮現，
心念一動，
孤雲閣下方的封印徹底關閉，
逃逸出來的這部分奧賽爾沒了本體的力量輸送，
又被王昊切斷了元素力。
祂徹底成了無根之木，無源之水。
一句話，等死吧。
祂想逃都難了，因為王昊已經看上了祂的權柄。
王昊甚至有一種預感，只要他徹底修復了自己的位格，他或許可以看透彈幕的來歷。
失去元素力的輔助，又被切斷了本體的聯繫，奧賽爾龐大的身軀瞬間摔倒在海面上。
構成祂身軀的純粹力量，都開始隱隱約約有些逸散。
「結束了。」
王昊看向對方，秩序神力匯聚，便要鎮壓下去，
奧賽爾，實在是讓他失望。
可能是被封印的太久了，腦子都不好用了。
海面上，
奧賽爾內心燃起無盡的怒火，
秩序，又是秩序，
這些制定規則的傢伙，真是太可恨了。
看着向自己鎮壓下來的秩序神力，
奧賽爾內心一狠，
「吾乃旋渦之主，深海之王，哪怕是天空，也別想讓我屈服。」
他到現在還以為王昊是高天的那一位派下的使者。
秩序，一直是那一位的代表。
如觸手般的頭顱不斷糾纏，
一絲絲恐怖的氣息在奧賽爾身上蔓延。
王昊瞳孔一縮，
有無序出現，大量的無序因子正在產生，
奧賽爾身上不受秩序掌控的因子在飛速上漲。
「祂要自爆。」
王昊腦海里閃過一個想法，然後瞬間被肯定。
因為奧賽爾身上的毀滅氣息已經非常明顯了。
我打了兩年的窩，才釣到的魚，你居然想自爆？
你問過我了嗎？
王昊眼眸微微一沉，原本已經收斂起來的秩序神力再次爆發。
「給我，憋回去。」
浩瀚神力猛然鎮壓了下去。
可一位魔神，還是攜帶權柄的魔神，哪怕只是部分元素軀體，祂想自爆，又豈是那麼好鎮壓的。
奧賽爾滿是決然，體內的權柄逐漸崩解，換來更加恐怖自爆力量的同時，也不斷加速著自爆的速度。
如果不是周圍的元素力和祂的力量格格不入，祂現在就該爆炸了。
「休想自爆。」
感受到下方傳來的巨大的張力，王昊牙齒一咬，全力鼓動權柄。
先不說王昊不想放過這份食物，
就是看看他們現在的位置，王昊也不可能讓奧賽爾自爆，
別的不說，祂自爆以後，雲來海區域算是報廢一半了，而且璃月港也可能被波及，這些都讓王昊無法接受。
億萬光輝綻放，
秩序神力奔涌如海，
冥冥中的贊禮聲再一次響徹整片區域。
『編織法則，構築秩序，萬界共諧，萬靈齊唱，億萬光輝頌神主！』
也正如贊禮聲所吟唱的，
在王昊的意志下，
鎏金色的秩序神力不斷編織新的法則，壓制奧賽爾的自爆，
一邊又構築出一道道井然有序的防護層，將奧賽爾龐大的身軀籠罩。
在秩序的鎮壓下，
奧賽爾身上無序的力量被逐漸約束，然後牽引離開祂的身軀。
就如同當初王昊牽引魈身上的魔神詛咒力量一眼。
將無序化作有序，也是秩序的一種表現。
「該吃的時候，就要吃。」
體內的元素力瘋狂流逝，鎏金色的權柄力量也逐漸稀少，
甚至靈魂深處的鎏金權柄也隱隱約約傳來支離破碎的聲音。
王昊知道，已經不能再等了。
再等下去，自己好不容易修復的位格，又要往下掉了。
「本來還想好好炮製一番的呢，現在看來，還是得生吞活剝啊。」
露出大白牙，王昊看向下方的眼神中，充滿了食慾。
然後身形一動，直接朝着下方的奧賽爾沖了過去。
在遠處群玉閣上，
所有人都注視着戰場。
他們看着王昊衝進一道道鎏金構築的秩序防護中，
然後，
奧賽爾凄厲的吼聲迸發出來。
「該死，該死，你究竟是什麼東西，你根本不是秩序！」
「不，啊啊啊，放開我。」
如同被人敲骨吸髓一般的痛苦，
群玉閣上，聽見祂哀嚎的仙人們都忍不住露出了驚疑之色。
是什麼讓一位魔神如此驚懼凄厲，
王昊究竟做了什麼？
對啊，王昊做了什麼呢？
進入鎏金構築的防護后，
王昊直接沖向了想要自爆的奧賽爾，
祂現在被秩序鎮壓，倒是沒有多少力量來襲擊王昊了。
靠近奧賽爾的一個頭顱，
王昊沒有猶豫，直接伸手印了上去，
靈魂深處的鎏金權柄立馬像是餓了幾十年的猛獸，
祂不斷撕扯著奧賽爾的力量，
像是進食一般，一口一口的將奧賽爾的頭顱肢解，然後吃掉。
奧賽爾的這幅身軀是純粹元素構造的，沒有血肉，非常好吃。
吃起來涼涼的，像是夏日的甜品。
而被秩序強行壓制的奧賽爾，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王昊將祂不斷吞噬，
一個頭顱接着一個頭顱，
吃完頭顱，然後是藍汪汪的身軀，
將這些由魔神力量構築的軀體吞噬完后，
王昊看向了最後遺留，
一道在虛空中不斷旋轉的旋渦。
這就是屬於奧賽爾的權柄了。
提瓦特的元素權柄，大部分都是自然界中某些自然現象的具現化，
在最初的時代，提瓦特還處於七之秩序的時代，那時候就已經有類似的權柄了。
不同的權柄根據不同的屬性，隸屬於七元素龍王之下。
後來，第一王座降臨，擊敗了龍族，大部分的權柄都被他攫取，
後來連番戰爭，原初破碎，他的碎片或是因為本身就具有某些概念的特質，又或者在成長中接觸到一些現象或者概念，逐漸成長為了新的魔神。
理論上來說，只要繼承一位魔神的權柄，就可以逐漸成為一個新的魔神。
而王昊眼前的這個虛空旋轉小漩渦，就是一個成神的資格。
「要留下嗎？」
於是，王昊考慮了三秒鐘。
然後……一口咬下。
這東西，太香了。
王昊從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從身軀到靈魂，王昊每一個地方都在透露著舒服的氣息。
之前因為王昊多次綻放神力而接近崩解的鎏金權柄，也傳來了滿足的情緒。
「嗝兒~」
打了個飽嗝，
王昊忽然有些想睡覺了。
「權柄正在修復，我需要休息。」
王昊內心出現一個念頭。
「不行，事情還沒有做完。」
強行壓制着睡覺的念頭，王昊運轉化虹法，往群玉閣飛去。
隨着他的離開，
這裏區域的秩序神力逐漸崩解，
原本被修改的法則，也在世界的修正下恢復正常。
回到群玉閣，
「王昊，奧賽爾呢？」
派蒙一臉的疑惑。
王昊一咧嘴：「被我吃掉了啊。」
「啊？」派蒙震驚。
用實話逗了一下派蒙，王昊看向諸位仙家：「外敵已除，接下來，還需要諸位仙家安撫人心。」
魈上前一步，給王昊打着配合：「合該如此，安撫民心，亦是吾等仙人之責。」
留雲借風真君看了一眼魈，
她很想說這活不應該是七星的嗎？
怎麼就變成了仙人的了？
不過一想到七星可能還有很多事情要善後，
加上她也想留在璃月港多玩幾天，也就沒有說話了。
和仙人們交流完，王昊又看向凝光：「凝光姐，那位執行官還被我丟在黃金屋，你記得叫人給帶回來，找個高手，他身手很好。」
凝光點點頭：「我會安排。」
然後是刻晴。
王昊還沒有說話，刻晴就已經走到了他身邊，目光中帶着擔憂：「你沒受傷吧？」
剛才看着王昊沖向奧賽爾，雖然內心早就有準備了，但刻晴還是擔心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哪怕現在王昊完好無損的站在她面前，她都還有些擔憂。
王昊微微搖頭：「放心吧，謀劃了這麼久，計劃非常成功，百無禁忌籙截斷了祂的力量，打的並不難。」
和刻晴交流了一下，安撫了女孩的擔心。
結果，刻晴是安慰好了，但她立馬又進入了工作狀態：「既然你沒事，那我去看看千岩軍的狀況。」
說完，又對其他的仙人們點點頭，告辭一聲，轉身就走了。
工作狀態的刻晴，確實是雷厲風行。
目送刻晴離開，王昊也告退一聲：「我也得回去看看家裏人是否平安，諸位，我們之後再見了。」
說話，化作虹光離去。
從鍾離那邊學了這招，還真沒白學，用的可頻繁了。
隨後，仙人們也相繼離開，凝光也去安排接手達達利亞的事情以及災后的事情了。
「唔，好像事情都解決了呢。」
派蒙對熒說道。
熒也點點頭：「好在大家都沒事。」
「是哦，不過說起來，王昊真的強得可怕，我感覺他比魔神還像魔神。」派蒙還帶着一些震驚，
他們這麼多人一起，都只能對抗的魔神，
居然被王昊吃掉了，真是可怕啊。
她相信了王昊說吃到奧賽爾的話，
算是誤打誤撞碰見了真相。
熒微微搖頭：「他肯定有自己的秘密，我們不用去探究。」
「也對，反正都是朋友。」派蒙點點頭，然後又想起些什麼，「對了，我們是不是還要去找鍾離？」
「嗯，完成送仙典儀，然後讓鍾離幫忙打聽我哥哥的消息。」熒點點頭。
「那我們去找鍾離吧，之前他不是說先回往生堂了嗎，我們去往生堂吧！」
隨即，倆人就嚮往生堂趕去。
很快就來到了往生堂。
一位擺渡人儀官站在往生堂門口。
「我們來找鍾離客卿，可以幫我們通報一下嗎？」
和王昊基本可以隨意進出不同，熒和派蒙還不熟悉這裏，客客氣氣的向儀官詢問道。
臉上帶着禮貌性的笑容，儀官搖搖頭：「不好意思兩位，鍾離先生現在不在堂內。」
「啊，他不會出事了吧！」想起之前的魔神戰鬥，派蒙臉上露出一絲驚慌。
聽到派蒙的驚呼，往生堂儀官臉上都難以控制的露出一絲無語，
平常都是他們往生堂說別人出事的，沒想到今天有人在往生堂門口說往生堂客卿出事的。
雖然不太喜歡派蒙的猜測，但儀官小姐還是很禮貌的提供信息：「鍾離先生出門去了，似乎是造訪北國銀行去了。」
「北國銀行？」
因為王昊的插手，熒和派蒙其實並不熟悉璃月的愚人眾，
但她們也知道，北國銀行是愚人眾的地盤。
「剛才就聽說愚人眾的執行官好像觸犯了什麼璃月的法律，被王昊抓起來了，鍾離這個時候去北國銀行，不會被牽連吧？」
派蒙有些擔憂的說道。
「那就過去看看吧，如果真的被牽連了，我們也可以幫忙說話。」熒開口說道。
和鍾離一起幹了幾天的活，熒還是很喜歡這個博識多聞的往生堂客卿的，
自然也不想看鐘離被愚人眾牽連。
兩人離開往生堂，飛快的趕往北國銀行。
另一邊，
王昊化作飛虹流光，感應着三號的氣息，
也很快的找到了養濟院的大家，
天衡山·千岩軍大營中，
養濟院的人都匯聚在一起，聚集在一個大營帳中，
營帳的門口，三號帶着小隊成員牢牢的守護在這裏。
她知道，養濟院的大家，都是王昊所珍視的家人，所以，她片刻不敢分心。
不要忽視人心的善，但更不要小瞧人性的惡。
這樣一處避難營地，千岩軍也很難面面俱到，
而養濟院這樣一群孤兒寡老的，最容易被欺負了，
所以，三號和其他的死士都是短刃出鞘的狀態。
當王昊化作的虹光落在她們身前，顯露出王昊的身影后，
三號小隊才逐漸放鬆下來。
「大人。」三號輕聲喊道。
王昊點點頭：「災難已經過去了，千岩軍很快會安排大家回家。」
頓了頓，他又問道：「大家的狀態怎麼樣，都還好嗎？有沒有出事？」
三號點點頭，又搖搖頭：「都還好，沒有出現任何意外。」
王昊提前了好幾天讓她們準備，自然不可能出現意外。
「大人要見老夫人嗎？」
三號問道。
「先不見了，若是奶奶問起，你就說我在總務司處理事務，就好了。」王昊想了想，然後搖搖頭，
要是被奶奶看見了，估計又要擔心好久，恐怕誤了另一邊的時間，
陪奶奶說話的事情，還是回養濟院再說吧，
三號點頭：「是。」
「刻晴的家人，在這邊嗎？」王昊又問道。
三號搖搖頭：「這邊大多是居民區的人，玉衡大人的家人，應該在其他的營地。」
刻晴家有權有勢的，想必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王昊想了想，也放下了過去看看的想法：「行吧，我先走一步，你們繼續護送大家回養濟院。」
「是，大人。」
短暫的交流后，王昊再次化虹而去，目標：北國銀行。
往生堂在緋雲坡靠近吃虎岩的邊際，而北國銀行，作為至冬的金融巨頭，它在緋雲坡最繁華的地帶。
當熒衝進北國銀行后，就看見了一個兩個熟悉的身影，
一個是鍾離，
而另一個，正是她們在蒙德見過的女士羅莎琳。
「女士！」派蒙驚呼道。
對於這個把自己凍結的愚人眾執行官，派蒙印象深刻。
熒也在第一時間戒備起來，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敵意。
「呵！是你們啊。在吟遊詩人的城市見過一面吧？還不錯，有好好記得我的名字。」
對於派蒙的驚呼，熒的敵意，女士很高興，似乎又回到了奪走巴巴托斯神之心的高光時刻。
可惜，她很快又想起了王昊，
這個傢伙，讓她的高光時刻非常短暫。
「鍾離，為什麼會和女士在一起？」派蒙有些疑惑的看向鍾離。
以她對鍾離的認識，鍾離不應該會和女士有什麼糾纏才對啊。
鍾離笑了笑：「只是來完成一場交易而已。」
「別浪費時間了，你們要聊天的話，等辦完正事再聊吧！」
女士轉頭看向鍾離；「按照約定，我來取你的神之心了，摩拉克斯！」
「約定？神之心？」
「摩拉克斯？」
熒和派蒙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臉上震驚帶着迷茫，似乎聽見了什麼神奇的東西。
鍾離依舊淡然：「契約已成，應當如你所求，賜予應許之物！」
「哼，居高臨下的語氣！」女士不屑的哼了一聲，然後伸出手，「那麼，神之心呢！」
鍾離伸出手，一枚棋子模樣的神之心懸浮。
「神之心？」
熒是見過神之心的，雖然和溫迪的不一樣，但是同樣神秘的氣息，讓她一眼就認出了這個棋子的身份。
只是，為什麼掏出棋子的會是鍾離？
派蒙已經徹底迷糊了，
而熒也隱隱約約意識到了一個可能。
鍾離，不會就是摩拉克斯吧？
「等等，等等！鍾離有神之心，神之心是岩之神的，所以，是鍾離殺了岩王爺？」
派蒙做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噗嗤！~」
一聲輕笑從門口傳來，
眾人看過去，就連神之心的交易也被斷，
是王昊，
他一步步的走了進來，目光略過派蒙：「派蒙，你這個腦洞，不去稻妻寫，不去楓丹拍電影，可真是有些可惜了。」
鍾離謀殺了岩王爺，這個笑話王昊能笑一年。
「欸！欸？王昊，你怎麼來了？」派蒙愣了一下，然後驚訝的問道。
王昊笑了笑：「有老鼠潛伏進璃月，我自然要過來看看。」
他的目光在女士身上停留，眼神中帶着毫不掩飾的惡意。
只可惜，他之前進入秩序主的姿態后，彈幕就掉線了，現在都沒有連回來，不然彈幕肯定會發出很多有意思的文字。
如果不是顯示彈幕的透明氣泡還在，王昊都要以為彈幕消失了。
「這是女皇陛下和摩拉克斯的交易，你無權插手。」
羅莎琳是真的怕王昊再把岩神之心也給搶咯，連忙開口說道。
「這裏是璃月，你憑什麼說我無權插手？」
王昊反問了一句。
羅莎琳頓時有些語塞，她只能看向鍾離。
你看看，你的人，你是不是要違背契約了？
羅莎琳的眼神中透露出複雜的神色。
她這幅複雜的表情，讓鍾離淡然的神色都微微一滯，最後只能對着王昊微微搖頭，示意王昊不要嚇唬人家了。
「等等，什麼交易，要送神之心給他們？」派蒙一臉的震驚。
鍾離搖搖頭：「並不是贈送，而是基於【契約】的交易，是我與那位【冰之女皇】之間的事。」
熒搖搖頭，她依舊無法理解：「不能明白你的想法。」
在她看來，溫迪「拚死」保護的東西，王昊努力爭奪的東西，鍾離就這樣交了出去，讓她有些無法理解。
派蒙也點點頭：「是啊，真是無法理解，還有你就是岩王爺吧！你假死的事真的太過分了啦！大家舉辦儀式迎接你，突然天上『啪嘰』掉下來一條龍，差點把我嚇死！」
她總算是反應過來，想到鍾離就是摩拉克斯了。
王昊有些遺憾，看來鍾離謀殺摩拉克斯的故事，大概是流傳不出去了，
要是派蒙反應不過來。
再把鍾離謀殺岩王爺的故事說出去，
最好說給幾個仙人聽。
到時候幾個仙人一起來找鍾離，
那場面，肯定精彩。
只可惜，派蒙居然反應過來了。
說着，派蒙好像想起什麼，又轉頭看向一旁的王昊：「還有你，王昊，你肯定什麼都知道，但是一點信息都不告訴我們，害得我們擔心的要死！」
不知道是爆發了還是怎麼了，派蒙居然一下子看清了好多東西。
她皺眉看着王昊和鍾離，像一個偵探：「最近的這一切，不會就是你們兩個在演戲吧？」
沒等王昊否認，
一邊的女士就開口了：「呵呵，把水面之下涌動的暗流匯聚起來，施壓到極限后再引爆，這不正是這位岩神冕下所希望看到的么。」
說着，她收起神之心，看了王昊一眼：「至於我們的王昊大使，自然就是打配合的那個人唄。」
她對王昊的記憶，還停留在大使的身份，而王昊也懶得和她解釋。
「啊？」派蒙不解，她不懂岩王爺為什麼要這樣做。
引發一場災難，對璃月有什麼好處嗎？
熒倒是有點明白了，若有所思的想着什麼。
對於想要將旅行者作為新的記錄者的鐘離來說，對於派蒙和熒，他總是格外寬容。
「還是由我自己來說吧。」
鍾離的聲音淡然，卻格外有力，吸引了派蒙和熒的注意。
「如你們所知，我在世間已經度過了六千餘歲，與仙人一同建立起璃月，也是三千七百年前的事情了。」
「漩渦無法擊碎的磐岩，也會在時光的沖刷下磨損。只是我一直說服我自己，磨損出裂紋的那一天還沒有來臨而已。」
「直到某個微雨的白日，我在港口漫步，聽到一個商人對下屬的誇獎：【你完成了你的職責，現在，去休息吧。】」
「那時，我在來往的人群中駐足良久，心中不斷自問：【我的職責……又是否已經完成】！」
鍾離的聲音好像有些疲憊，或許這才是這位古老魔神內心最深處的感受。
派蒙有些被打動：「鍾離.」
鍾離沒有回應派蒙的呼喚，而是繼續說道：「但是，當我考慮是否應該退下神位時…我才發現，我還有許多無法離開的理由。」
「與神同行之地，璃月，它是否已經做好進入下一時代的準備？我必須創造一次認真觀察的機會，然後再作決定。」
說着，鍾離的目光看向王昊，
「而在這段時間裏，先是玉衡對我提出了質疑，然後…王昊也進入了我的視野。」
「他們的理念雖然有些激進，但也算是我期望看見的一部分。」
「而王昊更是為我送來了一個非常好的計劃，在他的計劃之上，我以我的假死為契機，用愚人眾來作為外部壓力，完成這次考驗。」
熒聽完，微微點頭，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容：「所以，現在算是一個好結局嗎？」
鍾離從開始到現在第一次露出笑意：「非常好，無論是七星主動引入仙人作為支援，還是仙人選擇相信七星幫忙安撫人心，又或者是後面有條不紊的救援安排，都代表這個國度已經到了可以獨自前行的時候。」
雖然因為王昊的存在，這場考試相當於開卷考試，
但璃月呈送上來的試卷，依舊讓鍾離非常滿意。
大家都做到自己該做的事情，沒有人在拖後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