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風臨林動一

第一百二十八章風臨林動一

軟榻上鳳邪傾世的眉眼慵懶的躺在軟榻上,鳳情目光直直的落在鳳邪的眉眼上,傻傻的立於一旁,目光直直的落在鳳邪的容顏上,深沉的眷戀,恍若飛蛾,撲火,終成灰燼。

鳳邪緩緩睜眼,目光落在鳳情的面容,開口「管好自己的心罷,不然心會痛」

不愛便是不愛,不是每份愛她都會回應。鳳情轉身打哈哈道「我想叫你起來吃肉」隨即轉身,端起桌子上的盤子,仍然是一副美食在手,天下我有的表情。

鳳邪目光渺渺,轉頭目光落在軒轅莫幽的身形,離開。

她知道他會回來,她對他的承諾她從來不會食言的。

忽的,昌雲宮傳來消息,國宴帝姬遇刺,至今未醒,性命堪憂。

舉國祁福,白衣男子反問道「帝姬未醒?」

男子的面容上閃過沉思。男子手下的花嬌艷無比,手中剪刀下去,只餘下花莖,縱使無論如何嬌艷,仍是握在他手心裡呢?

男子揮揮手,半真半假才是真正的消息呢?

鳳情身形落在府上,便是趴在一旁狂吐,鳳穹或鳳情真的如此重要麼?他素來最厭惡的人格,如今卻是他靠近她的唯一理由。暗處的暗衛無語,果真是自做孽不可活。

鳳國,本是一潭死水,鳳邪的到來,卻是將這一潭水攪得更渾。

眾大臣在擇嫡的過程似乎是迷了頭,帝姬初至鳳國無上的寵愛,自是做不得假。

鳳邪身形落在一處,天清雲淡處,隨意的尋了坐下,將鳶尾放在腿上,鳶尾鳳國至寶,無二的琴,鳳璟將最好的東西素來就是給鳳邪,鳶尾不外如是。

鳳邪輕輕的撥著手中的琴,錚錚的琴聲,鳳邪的身上竟是能看出幾淡泊。

四處的景象別有一番天地,春華秋月,鳳邪素來擅長造夢,悠悠的琴聲。

一曲畢,鳳邪起身,緩緩道「出來罷陪我說說話罷」

這是屬於鳳邪的旅行,男子著一襲月白長袍,姿態翩然,世間謫仙不外如是,立於世俗之外的謫仙。

男子站定,啟唇道「帝姬的琴當真是世間無雙」

鳳邪抬眸開口「寂千塵」男子開口「不認識」

鳳邪凝眉,隨她一起的幾個男子,似乎都在無極海之後失憶,只是一群人失憶,終究有些預謀罷,思及此,鳳邪身上氣勢一瞬,變的莫測

。寂千塵也不是個矯情的,隨意尋了個位置,躺下,縱情于山水間,男子緩緩道「我想睡會」鳳邪轉眸,不是太子的寂千塵倒是有趣,隨意。

男子閉眼。鳳邪的目光落在手心的冰人上,她想去尋他。遇到那個男子的那一刻她便知這一生的歸期到了。

鳳邪的身形,不停的穿梭在林間,林間卻是沒有一絲動靜出現,寂千塵,氣息有些不穩,為了跟緊鳳邪顯然寂千塵不得不把最大的氣力使出來。鳳邪揶揄道「你不行」寂千塵無語

。林間,靜的樹葉落地的聲音都能清楚傳進耳膜,鳳邪微勾的唇角顯然是興味。又是一批,傳說中的白衣。鳳國對於查了許久只得出那人喜歡著一襲白衣,日日如此。

鳳邪抬眸眼中流光閃過,平日里聖一副天神般聖潔姿態的蓮袍男子,男子緊緊的將鳳邪護在懷中,平日清冷的面容竟是增上了幾道刻骨傷痕,染上煙火氣息鳳邪如是想,額上一抹白蓮,在光下泛著幾分神秘的光澤。

鳳邪抬手,竟有力氣抬手,她本是經脈盡斷的,目光里一絲冷冽閃過,他竟是如此么?不要命的救她。

鳳邪起身,倒是費了幾分力氣,男子護的緊,經脈雖重塑,一身的修為卻是若雲煙散去,涓滴不剩。

鳳邪撫上男子容顏上深可見骨的傷口,身上亦是幾處骨裂,兩世他待他仍是以命相待,她卻是欲是靠近欲是看不清自己的心,罷了,且順其自然罷。鳳邪起身,身上衣袍尚不能蔽體,絲絲縷縷得掛在身上,想來此刻應是鳳邪兩世最狼狽的。

鳳邪彎腰抱起男子離岸邊數丈,用僅存的精神力自天戒中取出一枚丹藥,護住心脈男子心脈。

支起一火堆,卻對是否鑽木取火此事甚是苦惱,鳳邪皺眉。

入夜,海風帶著幾分刺骨的涼,鳳邪無奈只得抱緊男子,兩人緊緊的依偎在一起。

月光下,冷月溶溶,幾點疏遠的星懸在天空。

晨,男子睜眼,平日里本是無情的眸子落到女子身上的那一瞬,帶上點溫度,染上了紅塵,睜眼她尚在他身邊,此生足矣,他從不曾想過,它的世界會有一女子惹的他踏入這紅塵,此生再也放不下。

鳳邪抬手撫上男子的額頭開口「我的臉上可是生了花,蓮已看了一個時辰零一刻鐘」

男子乾澀的嘴唇動了動輕輕的吐出「花尚不在我的眼裡」

鳳邪目光落在男子乾澀的唇瓣上,目光輕閃,竟是生出在逃避的的意味。

解釋道「自小便是別人照顧我的」

男子眉眼間染上輕淺笑意,他的邪從來就是這般有趣呢?男子目光落在女子眼睛上清淡道「很醜呢?你介意么?」

一邊容顏光華玉潤另一邊卻是深可見骨的傷痕,鳳這眸子中染上茫然回神開口卻是「國師這職業看臉?還是國師是個靠臉吃飯的?」

男子面色一白,喉間腥甜緩了幾秒方才壓下,一旁的鳳邪卻是不知所措。

傾世的眉眼裡儘是無措,恍若做錯事的孩童。

就差幻蓮啟唇說句「童言無忌」

半響,「國師這職業不看臉,只是怕心中人是個看臉的,更何況身後情敵甚多,本國師容貌總不能低於平均值以下」

幻蓮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鳳邪作思考狀道「真愛自是不分性別不分美醜不分身高的」

男子凝眉道「不分性別?」

鳳邪卻是急忙道「既醒了,總得做些什麼」

抬手指了指那架好的火堆,男子失笑,坐起身來,雖是痛的一番咬牙切齒,面上卻是不露分毫。

鳳邪懶懶的躺在一旁,掩去了平日里魅惑危險的模樣,若只是個生的傾世的鄰家姑娘般,倚在一旁看男子點火,幻蓮手中的動作不停,目光卻是落在女子的面容上,他愛她想來這一生無處可逃的,他亦不願逃。

女子抬眸眉眼間染上慎重開口「莫不是真的磕到腦子了,打開方式不對啊?」

男子轉頭,若是忽略男子微動的喉結,一度被氣的吐血,幻蓮唯有沉默。

鳳邪懶懶起身,挽上衣袖,兩步作三步狀到海邊捕魚,目光落在游的輕快的魚上,瞬間出手,一魚上叉,女子輕快的聲音傳來細聽還有幾分自豪「若是本帝還個職業還能混個漁夫噹噹」

男子聽了女子這般戲言淡淡道「嗯,漁夫本國師當便好,邪兒只好好做個漁夫的夫人便好」

女子鳳眸微挑似有幾分挑釁道「你?」

男子轉頭,再次壓下口中腥甜,想來若是某日他若英年早逝,應是被氣死的。

只是若是說英年早逝,國師大人應是不知羞了,英年早逝,活了數百年的人,如何擔得了英年早逝,應是壽終正寢罷。

鳳邪翩然上岸,身上幾縷緋色衣帶輕揚,男子目光竟是獃滯了幾分。

只得暗嘆他的邪果然是妖精般的人物,不經意間便奪去了人心。

鳳邪落身在一旁,看了一眼男子和地上的魚,男子眉眼染上無奈,平日不識人間煙火氣息的天神面有難色。一旁的女子躺在一旁閉眼,幻蓮無奈,挽袖上陣,一陣手忙聊亂,魚尚在一旁蹦跳。

鳳邪懶懶睜眼,審視的目光落在男子身上開口「男子不都是極擅膳食的么?」蓮袍男子理魚的手頓了頓,只覺太陽穴突突的跳,男子何時擅長膳食,想起那群情敵,一個個身份那個不是世間少有的龍鳳之人,卻是為一女子洗手羹湯。

半響,幻蓮理好手中的魚淡淡道「今日疼的厲害,不曾正常發揮」鳳邪挑眉,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當鳳邪看著手中尋不到一絲有魚肉的顏色的魚挑沒遲疑道「這是今日的午膳」

男子放下手中魚動作妗貴別有一番賞心悅目。緩緩道「是早膳」鳳邪瞥了一眼中天的明晃晃的日頭,沉默。

用膳畢,鳳邪起身道「你有隨身帶的衣物么?」男子取出一襲綉蓮白裳,鳳邪似不經意問道「國師怎會有女子衣服?」

「不可說,不可說」男子依舊不帶情緒的聲音傳來,只是比之平時多了些溫暖罷了,這白裳不過是某日見於他這一身是同款,便鬼使神差般收了,想來是想某人與某人穿身清侶裝罷。

約莫一刻鐘,女子著一襲清麗綉蓮白裳逆光而來,聖潔,宛若帝女臨世,白衣掩去了三分魔魅,驚心動魄的美。

男子目光輕淺落在鳳邪身上,他就知道,這件衣服,她穿著應是極美的,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去私藏,不肯讓旁人窺去一毫。

鳳邪此時倒是不曾想那麼多,沒骨頭似的倚在地上,一手撐著下巴,對於兩人此時所陷的困境,鳳邪倒是無所謂的樣子,一副你若扔我沙漠,我必生出一株仙人掌的霸氣來。

男子換下身上零落成片的衣物,水光中映著的面容側臉容顏精緻如畫,禁慾中卻是清冷聖潔,清雅若蓮,另一臉莫名的猙獰,血跡尚且未乾。

她不知這這臉卻是他自己毀的,只因不願再做那人替身,他要她愛他,卻不是因記憶中的愛,而是他幻蓮。

若問他悔么,是不悔呢?卻是有些怕她是不是因了這張臉而遠離他。人這一生終是要有一選擇的,他選的荊棘路,那怕是舍了這條命呢?

男子走向懶懶倚著的女子,不疾不徐,墨發未梳,只隨風飛揚,白袍綉蓮若流風回雪依舊是一身聖潔不可攀,若天神該立於九天之上,一世聖潔一世傲然,惹上紅塵的埃縱是惋惜。

女子鳳眸微挑懶懶道「國師這是毀容還是整容?」

男子淡淡應道「如你所見」夙不知,這處美人計本就是為他,男子眸中閃過柔意,緋唇輕勾,不疾不徐的笑意。

鳳邪懶懶的換了個手臂倚著興味道「國師在對本帝使美人計?」

男子卻已在一旁打坐閉眼調息,顯然一副姑娘你想多了的摸樣。

隨即,鳳邪也再沒了躺著吹海風的度假的心情,調理內息,半響,鳳邪睜眼,傾世的眉眼間儘是惱意。

似是感受到女子情緒蓮袍男子睜眼,抬手握住鳳邪的葇荑淡淡的說道「我護你一世便是了,不必勉強」聲音雖世清淡,卻是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夜,註定不安穩,風雨即已成勢,焉有不來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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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的溫柔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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