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秦川的道
三界中，能在混沌中穿梭的飛舟，至少也是先天靈寶層次的，一般天神真仙是沒能力遨遊混沌的。
不過，秦川得到世界牢獄數萬億年，這樣的飛舟他多的是。
駕馭著飛舟，秦川在混沌中一路穿梭，途中有著一顆顆浩瀚混沌星辰作為對照，倒也不需要擔心迷失。
過了許久，秦川終於看到了目標。
那是一汪宛如鏡子一般的潭水，水面平靜無比，不起絲毫波瀾。
這潭水也大的驚人，三界三千大世界，沒有一個大世界能比得上這泉水的廣闊。
「到了。」
秦川站在飛舟中，他並未仔細欣賞月下潭的景色，上次進入月下潭的時候他早就欣賞過一次了。
飛舟絲毫不停，直接一頭扎進了廣袤的泉水中。
秦川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來，一瞬間，他就消失在了譚水中。
...
時空變換，天地倒轉。
嘩！
秦川驟然出現在了一片虛空中。
「這就是月下潭內部了！」秦川打量著周圍，他站在一片礁石上空，前方是無邊的大海，大海中有這一條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浮木橋。
單憑這景色，秦川就明白，他肯定是進入月下潭之內了。
「不過......我的記憶並未受到影響。」秦川臉上很快就有著驚訝之色出現。
月下潭，隔絕能力很強。
以天神層次的神魂，哪怕在外界有分身、第二元神之類的，可一旦進入這裡，雙方的記憶就會立刻被隔斷。
上次秦川派遣分身進來，記憶也是隔斷的，他之所以知道兩個分身死在裡面，是因為分身死去之後，他修行的《陶吳十八神魔》固定為十八分身，有分身死了，他自然能感應到他可以修行出新的分身。
因此，他之前才判斷他的兩個分身死在了月下潭內。
也因此，對於上次兩個分身在月下潭的經歷，秦川是一概不知道的。
可這次進來......秦川的記憶絲毫沒受到影響，他能清晰地知道外面諸多分身的情況，外面諸多分身也能知道月下潭內分身的情況。
「應該是吞噬星空世界的分身的作用吧？」秦川很快明白了。
他在月下潭內分身的記憶跟吞噬星空世界分身是連通的，在月下潭之外的分身跟吞噬星空世界的記憶也是連通的。
吞噬星空世界分身就相當於一個中轉站，自然讓月下潭記憶隔絕失去了作用。
「好事！」
秦川笑了笑，他沒有再猶豫，而是駕馭著飛舟沿著浮木橋飛速往前而去。
...
良久——
突然，在飛舟中的秦川眉頭突然一皺，本來平靜的海面突然沸騰起來，下一刻，一身高十丈的金色夜叉猛地從海水中竄出，巨大的叉子猛地戳向秦川的飛舟。
那恐怖的力量，讓空間都凝滯。
「金色夜叉？」
秦川詫異，這第一關的守關者最終形態的確是金色夜叉，不過他也能分化諸多分身，正常闖關者來這兒，應該是先跟綠色夜叉交手，漸漸地才會輪到金色夜叉。
沒想到他一來，金色夜叉就出手了。
嘩！
秦川瞬間出現在飛舟之外，他手中有一柄劍出現。
秦川雖然不主修劍道，但到底曾經嘗試著參悟過《伍寶劍術》，因此也一直以劍為武器。
...
金色夜叉實力很強，其雖然道的境界一般，戰鬥技巧幾乎沒有，可力量卻接近真神層次。
不過，這一刻，秦川也動手了。
他的劍中附著著漆黑色光芒，又有白色、紅色、藍色、青色、黃色五色光芒匯聚，其中紅藍兩色光芒最盛。
秦川只出了兩劍，第一劍暴力轟飛金色夜叉偷襲的一擊，第二劍就陡然劃過了金色夜叉的身體。
金色夜叉接近真神層次的身軀瞬間被轟成粉碎。
當然，這金色夜叉乃是不死之身，僅僅轟成粉碎自然殺不死他，可即便如此，這一關也算是過了。
金色夜叉重新凝聚身軀之後，他看著秦川，心中頗為驚疑。
「比起億萬年前，你要強太多了。」金色夜叉沉聲道：「上次你雖然也闖過我這一關，但卻只是勉強而已。」
「哦？」
秦川聽到金色夜叉的話，他也終於反應過來。
原來是金色夜叉認出他，這才一開始就以最強形態出手。
「畢竟過了這麼多年，我豈能一點進步沒有？」秦川很是平靜的說了句。
無盡歲月之前，他實力的確不算強，算上諸多神通勉強能達到天神極致的門檻，可實際上境界不高。
天道，他距離悟透差得遠。
大道，他雖然悟出好幾條，甚至進一步開始接觸本源力量，可最高的也就第三層次而已。
實際上，在天神真仙層次，三界的道能帶來的加成已經不大了，真正能讓實力質變的就是本源之力。
諸多本源之力，如劍之力、太極之力、九幽之力等等，這些才是對實力提升最大的。
當然，本源之力也分層次。
達到第六層次，那是突破世界神、混沌仙人的條件之一，第五層次，在三界也足以稱霸一方，比尋常道祖都強得多。
第四層次，哪怕神通、法寶都不強，天神真仙憑藉之，也能達到天神真仙極致。
第三層次就平庸了，勉強算得上頂尖天神真仙。
第一、第二層次，那不值一提。
億萬年前，秦川僅僅掌握第三層次本源之力，實力自然強不到哪裡去。
可現在不一樣了。
因為參悟諸多道路都能緩慢進步，所以他也不吝嗇參悟。
時至今日，他掌握的本源之力都超過十種，其中，水之力、火之力都達到第四層次最頂峰了。
這兩種本源之力，單獨一種都能讓秦川達到天神真仙極致，兩種結合，那就更強了。
此外，其他第三層次力量秦川也掌握了一堆。
如剛剛他一劍，就蘊含金之力、木之力、水之力、火之力、土之力、劍之力這六種本源力量。
當然，也可以說是五行之力跟劍之力兩種本源力量。
五行之力，算是很高層次的本源力量了。
在三界也尤為特殊。
因為在三界，金、木、水、火、土這五條乃是天道，尋常道祖掌握一條天道就了不得了，能掌握五條的，也就是如來佛祖、神農氏兩人。
秦川當然還沒掌握天道，不然他早就是道祖了。
不過，金木水火土五條天道秦川都參悟過，且都達到了最終瓶頸。
天道，跟大道不一樣。
大道所對應的本源之力，天神真仙一般是先掌握完整大道才會慢慢去接觸，因為三界的道跟本源之力不一樣，不悟透大道就去參悟，會產生干擾。
而參悟天道所對應本源之力卻無需非得悟透天道不可。
原因很簡單，金木水火土陰陽生命毀滅這九大天道，實則都是源於混沌天道，而混沌天道就是混沌之力。
混沌之力中是蘊含其他諸多力量的，也因此，參悟天道，自然而然的就會接觸到相對應的本源力量。
三界任何人，只要將九條天道參悟到最終瓶頸，相對應本源之力都能達到第三層次最頂峰。
而若是悟透完整天道，對應本源之力立刻就能達到第四層次頂峰！
這一點，在穿越前秦川都是不知道的，也是他親身參悟天道之後才明了。
「參悟天道，相對應本源之力會提升，而相對應本源之力提升，其實也有利於悟透天道。」秦川心中明白。
他水之力、火之力都達到第四層次頂峰，一般掌握完整水火天道的道祖才有這水準。
所以實際上，他雖然五條天道都達到最終瓶頸，但水火天道突破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秦川也一直在這兩條天道上更用心。
可惜，那最終瓶頸太難突破了，無盡歲月他都跨不過去。
當然，若是秦川某種力量能達到第五層次，那領悟相應天道就沒難度了，突破也是自然而然的。
但顯然，第五層次的本源之力，要比掌握天道更難，難十倍、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