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拋棄
章節名：第一百二十一章拋棄
「哥哥，你又這麼說……你怎麼總是維護她啊……」東方硯再也看不下去了，「以前的時候她就不管你的感覺迎娶了夏侯睿，自己去過甜蜜日子了，後來又是與紅樓公子糾纏不清，可是你依舊說她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好吧，因為我相信哥哥的眼光，暫且相信了她，而她也確實是會哄人，只不過去你那裡一次，你就喜笑顏開的，當然了，我也是個沒主見的，被她幾句話就糊弄住了，竟然真的以為她對哥哥是認真的，甚至還覺得她會給哥哥一個美好的人生，誰知道她轉眼間就去外面與她的正夫風流快活去了。」原本東方硯還不知道這個消息，可是他好心的去夏侯府邀請凌笑然一起看望東方墨時，夏侯府的下人卻告訴他，凌笑然與夏侯睿外出遊玩了，當時他就被氣的要爆炸，用了好大的力氣，才沒有進去鬧一場，也是用了好大的力氣才沒有去告訴哥哥，可是就在他輾轉反側，不知道該如何勸說哥哥放棄凌笑然的時候，哥哥竟然回來了，而且還是那副樣子，不用哥哥說，他就明白哥哥都知道了，像哥哥那種人，又有什麼都瞞不過他呢，再說了在他的記憶力，哥哥一直都是榮辱不驚，只有遇到凌笑然的時候，才會有不一樣的反應。
因此東方硯才陷入了自責當中，憤憤的繼續說道：「現在想想，我都想要抽自己耳光，如果不是我當時多事的帶著她去見哥哥，也許哥哥還在郊外過自己的清靜日子呢……」雖然說那種生活清苦了一些，但是東方硯覺得比現在東方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強多了，況且他早就知道了哥哥不願意進宮，明明都已經避開了，現在為了躲避凌笑然，竟然又要回去，這不怨凌笑然，又該怨恨誰呢？
東方墨卻是搖頭嘆氣，「硯兒，我一直以為是我在保護你，沒想到現在因為我，讓你那麼痛苦，看來是我這個做哥哥的不對啊……」
「不，哥哥，這都是凌笑然的錯，這一次都與你無關！」對這一點，東方硯還是很肯定。
「不！我不允許你這麼說她！」東方墨突然揚高了聲音，原本無彩的眼神，竟然有了幾分怒意。
「哥哥……」東方硯嚇了一跳，等到他清醒過來，也無法壓抑心裡的火氣低吼，「哥哥，你能不能醒醒啊？她都已經這麼對你了，你幹嘛還為她說好話啊！」第一次東方硯有了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只是這種感覺用在了東方墨身上怎麼都有些彆扭。
「你……你……」東方墨竟然因為太激動而一下子暈倒過去了。
東方墨嚇得大驚失色，而在他拉住東方墨的手臂時，這才發現他的衣服冰涼，可是東方墨的皮膚又是那麼燙，天啊，他怎麼忘記了哥哥的身體還沒有好，而他自己卻還在這裡與哥哥爭辯那些有的沒有的，自己究竟都做了什麼啊……
好在東方芝已經留下了兩個太醫在府上居住，為的就是要照顧東方墨的身體，而這一次東方墨暈倒，也正好把他們請過來了。
因為東方墨的病體加重了，這兩個太醫自然是要向東方芝稟報，這樣一來，東方硯也就無法隱瞞凌笑然來過的事實。
「凌笑然怎麼會來我們家？這又是怎麼回事？硯兒，你給我說清楚。」東方芝的臉色可是相當的難看。
其實這件事真的不能怪東方硯，在凌笑然還沒有來的時候，東方墨就已經叮囑了下人，不要把消息傳到東方芝那邊去，當時東方硯還覺得這是東方墨想多了，凌笑然既然已經與夏侯睿在外面遊玩，又怎麼能再來這邊？再說了凌笑然又不是傻子，難道說她不害怕他們東方墨真的活剮了她嗎？
卻不知道凌笑然還真的來了，而且還是出乎他意料的方式來的，如果不是東方墨的模樣讓他心疼，如果不是凌笑然身邊的那個侍從讓他覺得礙眼，說不準……說不准他還真的會相信凌笑然是有苦衷的呢。
「怎麼，你也不聽我的話了？」東方芝的聲音陰沉的嚇人。
東方硯禁不住一哆嗦，知道這一次是遮掩不過去了，這才把剛才發生的事一一說了一遍，不是他不聽東方墨的話，而是相對於哥哥來說，他更加的畏懼母親。
誰知道東方芝聽完后，竟然沉默無聲，甚至坐下來靜靜的喝茶，而東方硯就沉不住氣了，「母親，你說這個凌笑然是不是故意的啊？她見到哥哥要進宮了，就不想讓哥哥好過，還過來弄這麼一出，這不是明擺著讓哥哥不能忘記她嗎？哼，虧得我以前還覺得她人很好很好，簡直就是瞎了眼……」東方硯可謂是越說越氣，最後竟然都要東方芝出現教訓一下凌笑然了。
對此，東方芝卻是很淡定，直到東方硯把心裡的苦水與怨恨都說的差不多了，這才開口，「硯兒，在你眼裡，你哥哥是個膚淺的人嗎？」
「不，當然不……」哥哥是第一才子，這可不是虛的。
「那麼，你哥哥是個耳根子軟的人嗎？」東方芝繼續詢問。
「更不是了，哥哥不是那些不識世故的大家公子，哥哥待人處事圓滑，這可是大家公認的。」東方硯都不明白母親為什麼這麼問了。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相信你哥哥的眼光呢？」
「額，母親……」東方硯一愣，「母親，你也認為凌笑然是有苦衷的嗎？」
「我不知道凌笑然是什麼人，我也不知道凌笑然究竟是如何看待墨兒的，但是我相信墨兒不會輕易地認可一個人，也不會輕易地把為一個布衣之女，在家族與自己的感情之間來回徘徊，難以抉擇的逃到了山村中。」
聽到東方芝這麼一說，東方硯也冷靜下來了，是啊，哥哥一向看人很准，也把他，把東方家看的很重很重，直到遇上了凌笑然……
東方硯慢慢的回憶著哥哥這段時間的變化，也慢慢的回想著凌笑然的每一次變現，最後把視線又轉移到了一直很淡定的母親身上，吶吶地問道：「母親，硯兒錯了是不是？硯兒把事情又辦糟了是不是？」
這一次哥哥發病，就是因為他一再的說凌笑然不好，哥哥才激動的暈過去，更何況他還不停地對凌笑然冷嘲熱諷，這一切哥哥也都是聽見的，天啊，難道說哥哥加重了病情，都是因為他的過錯嗎？
不用東方硯多說，東方芝就猜到了他的想法，直接說道：「你也不用想太多了，你畢竟還小，又是年輕氣盛，所以遇到一點事，特別是關於自家人的事，你就會失去了判斷力，這是你以後應該多多注意的地方，像是這一次，你無意中傷害了你的哥哥，下一次若是你還這樣，那就不知道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了。」
「母親……」東方硯慚愧的低下了頭，他還以為自己長大了，終於可以幫哥哥，幫母親了，卻不想自己還是那麼愚蠢。
東方芝拍拍東方硯的肩膀，「好了，去陪陪你哥哥，過幾天他就要進宮了，以後你們就算是再見面，也不能像現在這樣自由的說話了。」
東方硯總算是明白過來了，「母親，我會的，只是……我該如何幫哥哥呢？哥哥本意可不喜歡進宮啊……」他總不能無視東方墨的傷心吧？既然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來處理，那就虛線的請教母親好了，在他看來，這個世上沒有母親辦不到的事。
說到這裡，東方芝終於嘆了一口氣，「不要說你了，就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幫他，有些事是註定的，誰也逃不過，而且你哥哥是個聰明人，這些事根本就不要勸解，他會自己早就接受了。」否則他也不會把他與凌笑然的感情拖到現在才正視面對。
東方硯也是無奈的點頭，「好吧，母親，我不會再在哥哥面前提進宮的事，也不會提凌笑然的名字，就像哥哥說的那樣，忘了過去也好。」凌笑然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究竟有沒有辜負東方墨，東方硯現在已經不在乎了，他只盼望著東方墨自己想開就好了。
「只怕這會很難……」東方芝放下了茶杯，「硯兒，你聽我說，你沒有必要刻意的避開凌笑然不談，我想你哥哥會主動跟你說清楚這件事的，只是到了哪個時候，你也不要沉得住氣，靜靜的聽你哥哥的話，也許你哥哥的事情，你還不能理解，但是你要做到不讓你哥哥為你操心才是。」東方芝知道東方墨與東方硯的感情很好，東方墨也曾經對她說過，進宮后就不能光明正大的維護東方家，更不能照顧東方硯，東方家他還不擔心，還有她在，沒人敢招惹，而東方硯，他打算交給凌笑然代為照顧，現在見到東方硯對凌笑然的意見這麼大，東方墨的心裡肯定不好過，所以東方芝猜測到了東方墨的想法。
果然，等到東方墨醒過來，顧不得喝葯，而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凌笑然沒有對不起我，相反，這是我拋棄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