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時,地利,人和

第八章 天時,地利,人和

坎比亞索撤掉土牆,小臉沾滿了污濁的土泥,覺得怪不舒服隨手對着小臉就是一抹,然後笑呵呵的跑到老法師跟前。

黛麗絲不待坎比亞索上來,就兩眼淚汪汪的撲進坎比亞索的懷裏,哭道:「少爺,你沒事吧。要是少爺死了,奴也不活呢。」

「沒事,沒事。你看我不是活蹦亂跳的啊。」坎比亞索小臉一紅,不好意思推開黛麗絲。

黛麗絲抬起頭細細打量了一下坎比亞索,見到少爺白白的小臉成了大花臉,但又見身上一塊青一塊紫的,又是心痛又是好笑。

「少爺,痛么?」黛麗絲伸手輕輕地撫摸坎比亞索身上的傷處,摸著摸着眼淚又從眼眶裏掉了出來。

「好了,好了。別哭啦。我好好的,又沒事哭什麼。」坎比亞索見到黛麗絲哭的傷心,不由得反過來安慰起她來。

安慰了幾句,坎比亞索便轉身對着老法師比科一拜,道:「多謝老師曾經的教導,這一戰讓徒兒懂了很多道理。」

老法師聽后和顏悅色,捋了捋長鬍道:「恩,不妨說來聽聽。」

坎比亞索道:「這風刃術雖是最低級的魔法,但是要真正掌握這風刃術我還需走很長的一段路。…………此次一戰,我也曉得這風刃術的特點。這風刃術為單體殺傷性魔法,其特點便是吟唱時間短,準確度高,防不勝防,其缺點便是殺傷不夠,對付低級野獸與凡人雖是錯錯有餘,但稍微皮厚肉燥的野獸或者能有低級護盾的人類這風刃術便沒有了用處。我在擊殺這些多哥時發現這風刃術如要取得勝負關鍵需要緊守三大要點。」

坎比亞索頓了頓,注意觀察了一下老師比科的神色。

「恩。接着說。」比科卻仍是捋著鬍子,頗為滿意道。

「這三大要點乃天時,地利,人和。」

老法師比科眼中一亮,有了興趣,「恩,何為天時?何為地利?何為人和?」

「第一,天時。現在是白日,這深林雖是終日不見陽光,但仍是有些餘光,這附近的風吹草動我便能觀察。如剛才一戰是夜晚,就算我有照明術,也必會被分一部分神去,風刃術自然難以擊中目標,更重要的是剛才躲我背後偷襲的多哥只怕便會得手。所以我便以風刃術可觀大全,魔法之戰需注意天時。」坎比亞索頓了頓想了一下道:「此外天時不僅只有日夜之分,還應以有天氣變化,天災地怒等各種天地異變。…………老師,你說我這天時之說如何?」

老法師比科細細一琢磨,沉思了片刻道:「恩,不錯。那地利又是如何?」

「第二,地利。我借土牆術,以築高壘,才能安心施展風刃術,以上擊下,如沒有隻怕這群多哥群起而攻之,我雙拳難敵眾多哥,早晚也要葬生多哥腹。所以,我便想到夫魔法之戰,一方如取得地利,將獲得極大的優勢。而這點往往決定了勝負的關鍵。」

「恩,好。天時,地利我能猜的七七八八,那人和卻又是何意?」老法師臉上露出喜色,又催著坎比亞索往下說。

坎比亞索摳這後腦,露出為難之色:「這人和講解起來頗為複雜,雖然我懂了其中意思,卻不知如何說起。老師我還是以剛才一戰為例。」

「恩,無妨。」

「開始之時,我隨手屠了一頭多哥,那多哥未死,我便輕心大意,最後那頭多哥垂死還做了我一擊。雖是驚險,但總還是無事。那時我卻還在想這多哥乃洲美南大陸最低級的獸類,眾生踩之,遂完全不將這群多哥獸放在心上。就因如此險釀大禍,如不是老師曾教導,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那時我只要稍微猶豫片刻,那頭多哥便真是要了我性命。現在回想起那頭多哥鋒利如刀的牙齒,心仍有餘悸。…………現在想想這群多哥獸整個一舉一動,先是試探,后又故意示弱以分我防備之心,最後使出真正的殺招,這一群多哥的一系列的動作當真如人類團隊組織緊密,協同合作。如今教我吃了一個虧,我也明白泛大陸上的生物能繁衍至今,自然有着一套生存本領。是我太過狂妄呢!」

「不錯,今天能讓你看清這一點。我心大慰。不過,你這人和卻是如何?」

「老師,不急。聽我細細道來。這人和乃雙方之心態,無論以強壓弱,還是以弱抗強,又或是旗鼓相當,都需擺正自己的心態。自己強對方弱,千萬不能輕敵,仍要全力以赴,不給對方留半點機會;而自己弱對方強,千萬不能懼怕,需用計謀對之,如實在敵不過,便不再逗留,只管跑;而雙方旗鼓相當的話,便是不能弱了氣勢,氣勢一弱,實力便弱了三分,勝負也就決出。…………除此之外還需琢磨對方的心態,對陣雙方,如果一方明了對方的心態,對方下一步的一舉一動便也明了。方才一戰後頭,衝上來的幾頭多哥獸,一衝來我便知它們會往上跳,我便預判其躍起路線,只把風刃往那路線一甩,那多哥自然撞上風刃。由此我也想到魔法之戰如能掌握對方心態,那便真正掌握了勝負,玩弄對手於股掌之中。老師,我這只是個人之見,倉促間說出,仍有許多地方說的不甚明了,但大概便是如此。不知老師我這天時,地利,人和講的如何。」

一口氣講完,坎比亞索自是大為得意,驕不可言,洋洋自傲。一臉驕意望着老師比科,跪在地上只等老師誇獎。

老法師聽后琢磨了許久,大手捋了捋鬍子,突然大手使勁一握,道:「說是說的好,不過卻是紙上談兵。」

坎比亞索小臉頓時微微一變,本以為老師會誇,卻不料誇了他,卻又貶了他,心中頓有不平之氣,遂問道:「不知老師是何意?」

「這魔法乃創世之初便自天地生成,已傳有無數年頭,論魔法理論之著作之多,可比天上星辰不可數。你這一理論,不知無數前人已提出。而你這一論,只以一戰為例,更是經驗不足,考慮不全,完全不能立書著作,流傳後世。此外,我就拿一點說。人乃萬物之長,其心最為複雜。你對手如果是人,你如何猜他心思?以你現在小小年齡未經世事如何能明白!!!」

老法師比科這一說,完全是不留半點情面,批得坎比亞索無地自容。

老法師道:「你起來吧。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需趕路。」

坎比亞索心中不服,但又無話可駁,只得悶悶地爬了起來,低着小腦袋生起悶氣來。

「少爺,我們還是走吧。」

黛麗絲見坎比亞索不高興,只得默默跟着坎比亞索旁邊,為坎比亞索清理傷處。而一邊的小鈴兒不敢做聲,來到坎比亞索的另一邊,也學着黛麗絲幫坎比亞索的整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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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科領着四人行去不久,一頭多哥小心翼翼的從屍體中爬了起來,這頭多哥正是帶頭的老多哥,老多哥往四周一望,五十幾頭多哥橫屍遍野,不由多哥眼中溢出淚光,夾着尾巴嗚嗚直低吟著,不時翻了翻躺在地上的多哥,這裏用鼻子拱一下,那裏用爪子扒一下,卻是再沒有多哥回應它。

「啊嗚……」老多哥立在多哥屍群中仰天長嘯,其凄涼之意不可言傳。

不多時,老多哥在此逗留了片刻,便躥進矮小的灌木叢里,再不見身影。

但是這個滅族之恨,卻是永遠消除不了。

*******

小兒忘憂,五人還才行了幾里路,坎比亞索就嘻嘻哈哈的逗起身邊的兩個小美人兒來。

「小鈴兒,你長的這麼漂亮,可是你哥哥長的那麼猥瑣哦。你們倆一點都不像。」

「……」小鈴兒小臉紅紅的低着頭,不敢說話。

一旁的小蘭帕德聽了可是有點不高興了,不依道:「坎比亞索,我哪裏猥瑣呢?雖然我在南極城不是第一帥,怎麼也排個前幾名吧。你不知道南極城不知有多少少女對我暗慕傾心呢。。。。」

「茄,就那些山村野婦,真是倒胃口。」

坎比亞索立刻抱着肚子,作嘔吐狀,氣的小蘭帕德直跺腳,卻不敢亂來。

老法師比科道:「坎比亞索,不可胡言亂語。你只安心跟着我便是。還有小蘭帕德你乃名門之後,如今你流落於平民之間,染了平民的惡習,我以後定會好好糾正。」

「名門之後?」小蘭帕德卻是來了心思,但又不敢多問,就在這時,老法師又道:「等到了此去歷練的地方,自然告訴你們倆兄妹,你們父親的故事。」

小蘭帕德與小鈴兒的父親蘭帕德死得早,兩人從小就寄住在別人家,父親過去的事一點都不知道,只知道父親叫蘭帕德,如今有人知道父親的事,更重要的似乎他們並不是平民,這樣一想小蘭帕德與小鈴兒心再難以平靜下來。一路上都是渾渾噩噩跟在後頭。

*******

比科五人行了一天,來到一處溪邊,老法師比科見天色漸漸變暗,於是便吩咐坎比亞索等人在此地休息。

只見,坎比亞索選了一處頗為平坦的土地,然後得意從胸前摸出一條銀色項鏈,項墜是一枚眼珠大小的褐色戒指。

坎比亞索雙手握著褐色戒指,嘴中喃喃念起,念完之後拿起戒指對着土壤上一指,就見褐色戒指金光一閃,三座帳篷便憑空出現在平地上,隨後又是烤架,木材,又是開始南極城主送的腌制多哥肉一一現出,只驚得小蘭帕德與小鈴兒連連退了幾步,目瞪口呆的望着這一切。

黛麗絲連忙拉着小鈴兒笑道:「這是老師比科送給坎比亞索的低級空間戒指,別看是最低級的哦,可以裝得下百來個小鈴兒哦。」這話一出只逗得坎比亞索捧腹大笑,而小鈴兒卻是羞得低頭掩面,好不可愛。

小蘭帕德盯着坎比亞索手裏的戒指,露出極為羨慕的表情:「哇,難怪開始南極城主送的那麼多的多哥肉一到你手裏轉眼就不見了,原來是進了這枚戒指里。好神奇哦。」

「呵呵,看你想要。這枚戒指就送給你。」坎比亞索大大方方的取下項鏈,就往小蘭帕德丟去。

「哎喲,哥哥,小心點。別摔壞了哦。」小蘭帕德慌忙接住項鏈,在接的過程中項鏈幾次從手裏滑出,險些摔在地上。直嚇得小鈴兒在一旁干著急道。

「沒事,哪裏那麼容易摔壞的。這枚空間戒指是用百年魔靈的魔靈石制……喂,你幹嘛啊!」坎比亞索話剛說了一半,就看到小蘭帕德嚇得將手裏的戒指往他懷裏丟。

小蘭帕德哆嗦著身體,一副驚慌未定的神色,嘴巴似打了結:「百……百……年……魔……靈?」

「怎麼呢?有什麼奇怪的嗎?」坎比亞索捧著低級空間戒指卻是不解「小舅子」為何這般大的反應。

「我的老父啊!魔……靈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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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本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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