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被他吻得又疼又麻

第64章 被他吻得又疼又麻

是段祁州

段祁州替阮明月攔下了翁美芯的巴掌。

阮明月沒想到,在段家和湯家這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下,段祁州會出手護她。

翁美芯大概也沒有想到,她目光輕顫著,望着段祁州。

「別打了,現在不是你教訓女兒的時候。」段祁州冷聲斥道:「湯家貴客面前,別太放肆!」

話落,他推開了翁美芯的手。

翁美芯猝不及防,跌回輪椅中。

阮明月清醒過來,段祁州並不是要護她,只是覺得她們母女讓段家在湯家人面前丟了面子,僅此而已。

段祁州脫下了外套,走到湯景芊的面前,將外套系在她的腰間,以擋住白裙上的那一塊墨漬。

「裙子壞了不妨事,你要幾件我便給你定製幾件,最主要的是別影響心情。」他溫聲哄道。

湯景芊原本氣憤的臉瞬間緩和,還透出了幾許紅暈。

段老爺子和湯家兩老互換了個眼神,臉上也重新浮起笑意,果然,還是段祁州會哄人。

「謝謝祁州哥哥,只是,我不能這樣白白被欺負,我需要阮秘書的道歉。」湯景芊見段祁州都哄着她,越發持寵而嬌。

段祁州聞言,冷臉看向阮明月:「道歉。」

「我沒有潑她,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道歉的。」阮明月態度堅決。

「不道歉,那就滾出段家!」

阮明月瞳仁里的光暗下去,這一幕和之前的設計稿泄露事件何其相像,哪怕湯景芊的自導自演再拙劣,段祁州依然會無條件的支持她信任她。

「滾就滾。」阮明月說。

反正,她也不是自願來段家的。

「月月。」翁美芯試圖制止,「你聽話,服個軟道個歉,我相信湯二小姐大人大量會原諒你的。」

「不用了,我不需要她的原諒,我現在就走。」

阮明月說完,轉身上了二樓。

湯景芊得意一笑,用一條裙子換阮明月被趕出段家,這個結果她很滿意。

「祁州哥哥。」她挽住段祁州的手,甜甜道:「謝謝你為我撐腰。」

「祁州以後就是你老公了,他護着你給你撐腰,天經地義。」段老爺子道。

湯景芊笑得更甜了。

**

阮明月上樓收拾了行李。

翁美芯由保姆推著跟上來。

「你先出去吧。」翁美芯對保姆說。

「是,太太。」

保姆出去了,翁美芯立刻合上了房門。

「月月,剛才對不起,媽媽相信你不會做那種事情。」翁美芯變了臉,一把抓住阮明月的手,「可是媽媽沒辦法,媽媽在這個家裏人微言輕,湯家又是未來的親家,連老爺子都讓著三分,我不敢得罪他們。」

「沒事。」阮明月淡淡推開了母親的手。

「你生氣了?」翁美芯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阮明月的表情。

「沒有。」

「你就是生氣了,你在怪我,我看出來了。」翁美芯眼眶泛紅,「你在怪我沒有護着你,可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立場,我在這個家裏……」

「媽!」阮明月打斷了母親翁美芯的話,「我就是太考慮你的立場了,我今天才會站在這裏!不然,你以為我住進段家是稀罕段家的大別墅?還是稀罕段家一日三餐吃得好?」

寄人籬下的滋味,比什麼都難受。

尤其,這個家裏還有段祁州。

「月月,媽知道你是為了我。」

「你知道我是為了你,你知道我總是會為了你捨棄一些自己的原則和堅持無條件的支持你,站在你的身後,可是你呢,你對我連最基本的信任和維護都沒有。」阮明月摸著自己火辣辣的臉頰,母親剛在那狠戾的一巴掌,不止扇在她的臉上,更是扇在她的心頭。

「月月,媽錯了,可媽真的別無選擇。」

「你別無選擇嗎?不,你有,你只是沒有選擇我而已。」阮明月俯下身來,平視着翁美芯的眼睛,「媽,我再問你一次,你在段家真的開心嗎?」

翁美芯不語。

「你辛苦委屈了半輩子,當初你再婚,我真的很為你開心,可現在,我覺得你不過是從一個牢籠邁進了另一個牢籠。在段家,你衣食無憂沒錯,可是,你連表達自己觀點的權利都沒有,你連維護自己女兒的權利都沒有,你真的快樂嗎?」

「月月,你不懂,這一切只是暫時的。」

在翁美芯看來,段家兩個老的遲早會死,段祁州也遲早會組建自己的家庭,到時候,她只要拿捏住了段秋明,她想要什麼都會有。

豪門生活,不就是靠熬么。

暫時的忍辱負重,能換來後半輩子的榮華富貴,這筆買賣怎麼算都不會虧。

「我是不懂,也不想懂。日子是你自己過,你覺得沒問題那就沒問題。」阮明月起身,拉上她的行李箱,「我看你的腿恢復得不錯,我也不用留在這裏照顧你了,我先回去了。」

「月月……」

翁美芯看着阮明月的背影,腦海中細細算著利害。

今天段祁州在湯家人和段家人面前那樣給阮明月難堪,想來這兩個人是真的斷了。既然斷了,那阮明月就算不在她眼皮子底下,也沒有問題了。

思及此,翁美芯決定不再假惺惺地挽留。

阮明月頭也不回地下樓。

樓下,段秋明正在等着她。

「月月,你真的要走嗎?」

「是的,段叔叔,我媽就拜託你了。」

「我知道。」

「謝謝段叔叔。」

阮明月說完,拖着行李箱離開了段家。

她離開的時候,段祁州還陪着湯景芊一家人在段家的花園裏賞花。

**

阮明月回到自己的出租屋,第一件事情就是開窗通風,打掃衛生,然後倒頭就睡。

在段家這幾天,她真的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她的出租屋雖然沒有段家豪華,但是安全感滿滿。

阮明月一覺起來,臉頰腫脹得厲害,母親翁美芯扇她的那一巴掌,下手着實狠。

她看着鏡子裏半邊隆起的臉,想着去樓下小賣部買個冰袋敷一敷,結果一打開門,門把手上掛着一個袋子。

阮明月警覺地朝走廊里望了望,但走廊里空無一人。

她謹慎地慢慢打開袋子,發現袋子裏是一管活血消腫的藥膏和一個冰袋。

是誰把這東西掛在這裏的?

阮明月腦海里第一反應是段祁州。

可思索幾秒,又覺得自己實在可笑,段祁州和她已經徹底結束,他不可能再為她安排這些,而且,他現在一定正忙着和他未婚妻一家在一起,怎麼可能還會為她分神。

或許是母親翁美芯。

母親打了她,心裏愧疚,所以派人送葯來。

阮明月敷了臉,又塗了藥膏,第二天,臉就消腫了。

幸好看不出來了,否則,她上班都去不了。

阮明月在段氏的交接工作,已經進入了尾聲。

褚飛和陳雅盈天天都在盤算著散夥飯的事情,最後,他們把散夥飯訂在了中裕樓。

中裕樓的菜品在榕城算是數一數二,價格自然也是數一數二。

「你們幹嘛訂那麼好的地方啊?」阮明月問。

「當然是想趁阮秘書離開之前再讓你放點血啦。」褚飛說。

「你有點良心吧,我接下來就是無業遊民的狀態了,你還好意思敲詐我。」

「開玩笑開玩笑。」褚飛湊過來,神秘兮兮地說,「我們打算把段總也一起叫過去,然後讓段總買單。」

阮明月的笑容僵在唇角:「段總應該不會去的吧。」

「那必須去啊,你是他的秘書,你們在一起朝夕相處兩年多,如今你離職,他肯定得送送你啊。」

阮明月沉默。

按照常理,是應該如此的,可是,她和段祁州並不是同事們肉眼看到的「和平分開」,他們之間的切割,血肉模糊,段祁州怎麼可能再為她送行?

他們正說着話,段祁州正好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

「段總!」褚飛趁著大家都在,壯膽朝段祁州喊過去,「段總,阮秘書今天最後一天上班,我們想着等下請她去中裕樓吃頓散夥飯,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啊?」

段祁州清凌凌的目光在阮明月的臉上一掃而過。

「我沒時間,你們去吧。」

他說完,徑直走到電梯口。

阮明月心頭一空,果然,她就知道。

褚飛有點失望,等段祁州走進電梯下樓后,輕聲吐槽:「段總也太無情了吧,阮秘書好歹跟了他這麼久,連頓散夥飯都不一起吃。」

他話音剛落,手機震了震。

褚飛打開手機,立刻大叫一聲「哇」。

眾人都看向他:「幹什麼,一驚一乍的。」

褚飛亮出屏幕,激動地說:「段總給我轉了十萬塊錢,說是今天晚上散夥飯的餐費。」

「十萬?天吶,段總出手也太闊綽了吧!」陳雅盈道。

「我收回段總無情的那句話,果然還得是段總,大家晚上可以不用拘著,盡情點好酒好菜了!」

辦公室一片叫好聲。

阮明月默默抿緊了唇。

**

晚上這頓散夥飯,因為有段祁州的贊助,大家都敞開了肚皮吃喝,興緻高昂,沖淡了離別的感傷。

阮明月被灌了不少酒,可奇怪的是,她一點醉意都沒有。

直到飯局結束,大家在中裕樓門口擁抱告別時,她才隱約開始難受。

褚飛給阮明月安排了車,送她到小區樓下。

阮明月剛一下車,就看到了段祁州倚在樓道口。

他穿着黑色的西裝黑色的襯衫,整個人幾乎融入夜色,唯有指間那點猩紅的煙火,讓他的存在醒目。

阮明月腳步一滯,反應過來后,大步與他擦肩,想直接越過他上樓。

段祁州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等等。」他開口,嗓音因為抽煙而變得沙啞。

「段總,我覺得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段祁州冷眼看着她:「很開心嗎?終於擺脫我了?」

「什麼?」

段祁州點開手機里的一段視頻,視頻是剛剛在中裕樓吃散夥飯的時候拍的,視頻中,阮明月正和陳雅盈挨在一起,開懷地大笑着。

這段視頻是褚飛拍給段祁州的,褚飛的本意是覺得老闆花了錢,他就有義務反饋給老闆,因為他的慷慨,大家吃得喝得很開心,誰知道結果適得其反,直接觸了老闆的逆鱗。

「大家為我踐行,我難道要哭哭啼啼嗎?」阮明月問。

「你的開心不像是裝的。」

阮明月覺得他無理取鬧,懶得理他,正欲邁腿離開,卻被段祁州一把抱進了懷裏。

兩人距離陡然拉近,她才聞到,他身上的酒氣不比她的輕。

「段祁州,你幹什麼?你鬆開!」

阮明月用力推搡他,他紋絲不動,將頭埋在阮明月的脖頸里,低聲問:「我最後再問你一次,到底要不要出國?」

「不要!」她回答得斬釘截鐵。

「為什麼你可以毫不猶豫地拒絕我?」他捧住她的臉,手指摩挲著阮明月被翁美芯扇過的那一側臉頰,語氣帶着一絲心疼,「你為這個考慮,為那個考慮,誰又考慮過你?」

「不管怎麼樣,她是我母親,是我的親人。」

「那我呢?我算什麼?」

「你算湯景芊的未婚夫。」阮明月冷冷提醒他,「段總,別忘了,下個月十八號,你要訂婚了。」

「沒忘。」

「沒忘?沒忘你來找我問我要不要出國?怎麼?你想國內娶一個,國外養一個,從此國內國外兩個家嗎?」阮明月眼眶發熱,「請問你又把我當成什麼?」

夜色冷寂。

兩人沉靜地望着彼此,段祁州忽然低頭,用力將唇碾向她。

阮明月一時躲閃不及,唇瓣被他吻得又疼又麻。

這是他吻她吻得最凶的一次,帶着把她吃拆入腹的氣勢。

阮明月死死掙扎著,兩人唇齒相磕,吻到最後,唇間儘是血腥味。

「你這個冷血的女人。」段祁州喘息著控訴,「我一次又一次放下自尊來找你,你說我把你當成什麼?」

阮明月已經被他吻得失去了冷靜思考的能力和理智,她只想快點逃回自己的房間里。

她用力拂開他。

「我不管你把我當成什麼,總之,我已經從段家離開,也已經從段氏離職,往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沒有見面的必要,也再無任何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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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關係禁慾上司夜痴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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