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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蘇季躺在床上聽完他的解釋,眼睛上下打量了下他:「可是你明明就是胃疼和吃不下東西,不是假裝的啊!」

墨遠寧只得笑了:「luciana是醫生,要讓她相信,總得做得像一些。()」

從昨晚開始,她心疼得快不行,因為明明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他就突然這樣,她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心疼中還有擔憂和惶恐。

結果卻只是他和6先生老神在在的一個圈套。

她越想越委屈,就湊過去在他唇角輕咬了口:「你倒真捨得你自己!說胃疼就胃疼,說吐就吐!」

她想到這裏,醋勁兒又開始泛濫:「遠寧,你實話告訴我……你胃疼是不是因為看到那個luciana,說是假裝的,你心裏是不是真的難過!」

墨遠寧看她在這個時候還頗有閑心關注這個,只能失笑,他的確還在胃疼,笑了后就輕喘了兩下。

蘇季摸着他的臉頰,眼淚巴巴地等他解釋,他無奈低頭下去吻了下她的額頭:「為了讓我自己順利胃疼起來,我強迫自己想了很多我們剛離婚時候的事情……不得不說,當我催眠自己說你還是不愛我恨着我……那時候折磨過我的胃疼和厭食就順利回來了。」

蘇季頓時又心疼後悔起來,用鼻尖去蹭蹭他的下巴:「遠寧……對不起。」

墨遠寧半笑着抱住她,還嘆息了聲:「不過這一招有點太管用,我現在的確是沒什麼力氣……沒能力參與抓捕了。()」

於是在那之後,所謂的病人情況危急,車禍堵塞道路,救護車開不進去需要醫生現場急救等等,不過是為了讓luciana和那幾個意大利人進入包圍圈的計策。

乃至後來竊聽器里傳過去的聲音,都是6先生帶來的技術員偽造后按照時間順序播放,用來掩蓋在卧室里真正進行的活動。

當然那些音頻,除了蘇季那幾聲驚呼是由她本人現場錄製的,音頻里那些發病的喘息聲和嘔吐聲,在墨遠寧本人明確拒絕了自己不會提供喘息錄音后,都是技術員找了其他素材拼湊的……反正所有人的喘息和嘔吐聽起來其實都沒差多少。

蘇季錄那幾聲凄慘的呼喚時,正坐在隔壁房間的沙發上吃下午茶,她一邊喝了口紅茶,一面臨場發揮。

她真的有幾分演戲天賦,一聲聲抽泣聽起來真心撕心裂肺,聞着傷心。

當她往嘴裏丟了塊乳酪蛋糕,喊出那句:「遠寧!看着我遠寧!」

正在沙發另一側半躺着閉目養神的墨遠寧,終於忍不住用手扶住了額頭……當妻子演技太好地悲慟呼喚你的時候,身為當事人,其實是有些頭疼的。

在一舉抓獲了luciana和那四個意大利人後,6先生就帶着特警收隊了。

為了避免有漏網之魚,還有照顧蘇家人的心情,他留下了兩個特警執勤,孫管家就在二樓找了個房間給那兩位特警休息輪班用。

夜已經深了,窗外的雨仍舊很大,在清理走了所有特警留下的器材,還有那些竊聽設備后,他們的卧室也終於恢復了寧靜。()

墨遠寧的胃疼下午就已經好了很多,一方面是家裏有這麼多人,讓他沒空分心去注意胃部的不適,另一方面是luciana來看過他后,他也可以服用一些真正對症的葯,來減輕癥狀。

當luciana被帶到卧室,蘇季抱着他,在6先生的授意下擺造型的時候,他的胃疼其實已經稍止了。

送走了所有人,蘇季還穿着她那身白色的睡衣披散著長發,她倒是很少在別人面前穿着這麼隨意,不過因為情況特殊,偶爾嘗試,她倒也不覺得尷尬。

她轉了半個身,撲到墨遠寧懷裏抱住他,還又假哭了一聲:「遠寧……不要閉上眼睛,不再理睬我,我的心也會跟着死去……」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假文藝台詞?

墨遠寧接住她撲過來的身體,她倒還真沒省力氣,也不想想他早晨的時候還在發燒胃疼,就這麼合身撲過來,不怕直接把他壓倒了兩個人一起摔到遞上去。

他輕嘆了聲,低頭吻住她還想繼續亂說台詞的雙唇,吻到她雙頰泛紅地依偎在他懷裏,他才輕笑着說:「小月,你是不是太興奮了?」

這麼情緒跌宕起伏的一天下來,她不但發現了新的危險情敵,還親自參與了一次圍捕,興奮當然是有的。

而且這個興奮點隨着特警們的離開,又已經轉移到了面前的這個人身上。()

蘇季笑着墊腳,去追着他的薄唇輕吻:「哪裏有?我還要照顧你呢……我心愛的丈夫。」

墨遠寧輕挑了下眉:「我怎麼覺得你不僅想照顧而已。」

蘇季偷笑着把手從他的腰間往下移,手指隔着薄薄的衣料去撫摸他的肌膚:「全方位照顧好心愛的丈夫,才算好妻子啊。」

面對如此明了的挑逗,墨遠寧如果再無動於衷,那他真的該去檢查□體的某些方面,看有沒有出問題了。

一把將蘇季橫抱起來,再把她放到大床上,他笑着俯身低頭看她:「那麼你準備怎麼照顧呢?」

蘇季攀上他的手臂還有脖子,她一點點去解他的睡衣……要是讓她知道上午他剛被luciana借檢查之名輕薄過,估計她就沒這個閑心慢慢去解了。

墨遠寧唇邊含着點笑意,任她的手指在自己□的肌膚上慢慢拂過。

和luciana帶着橡膠手套的冰冷手指不同,她的指尖是帶着溫熱的,鮮活柔嫩。

luciana曾逼問他,說他的感情廉價且自私。

他那時沒有反駁,他需要放鬆她的警惕,讓她以為他的情緒已經被她觸動,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他這一生中其實被很多女性觸摸過,執行任務時他不會做到最後,但逢場作戲卻總難免。

連miche11e也曾借口要懲罰他,讓他脫光上身跪下任她抽打。()

那時候這具身體在他看來,不過是一種工具,**足夠強韌光鮮,功用也就越發強大……和那些握在他手中的致命武器沒有太大的本質區別。

他愛惜**如同呵護武器,所以觸摸只要沒有傷害到他的**,鞭打沒有影響到他的任務,於他而言,都沒有其他意義。

可只有一個人,她給的觸摸和擁抱,無論何時何地,都會賦予他的身體新的意義。

他也說不上這是因為什麼,或許是她總喜歡抱着他一遍遍重複叫他的名字,或許是因為她在這種時候看向他的目光,總是充滿眷戀和渴慕……哪怕是在他們決裂的時期里,也不曾改變過。

或許也僅僅是因為,她是他心愛的人,所以她無論對他做什麼,都會給他的身體乃至生命全新的意義。

他在走神,那雙總是很明亮的深黑眼眸,帶着一絲空茫。

蘇季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用手去撫摸他的臉頰:「遠寧……身體還是不舒服?」

墨遠寧拉回心神,低頭看着她,她的目光中已經流露出了擔憂,襯着她開始發紅的臉頰,看上去分外楚楚可憐。

他笑了,低頭吻她,他這個時候喜歡細碎地吻她的紅唇還有臉頰,把他喜愛的每一寸肌膚,都標上屬於他的味道。

他邊吻着她,邊低聲笑起來:「小月,果然還是……只有你才可以……」

這句話沒頭沒尾,蘇季在他溫熱的氣息中,也漸漸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舔了舔自己剛被他吻過的嘴唇,腦子裏轉的,卻是剛剛想起的壞主意:「遠寧……我們今天來點特別的……」

墨遠寧從她的鎖骨處抬起頭,笑看着她:「什麼特別的?」

蘇季沖他嘿嘿一笑,她得意洋洋地舉起了手裏的絲綢帶子,那是她剛從自己的睡衣上解下來的:「捆綁啊。」

墨遠寧一笑,任她拿着那個帶子左比劃右比劃,想要找個角度把他的手腕綁到床頭上去。

他輕笑着對她說:「我不會掙開的。」

蘇季還在琢磨怎麼能把他的手腕綁起來,又不會勒到他的肌膚,聽他說完這句,還又舔了舔嘴唇:「什麼?」

墨遠寧笑着,他不管她腦子裏又想了點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湊到她耳側,輕輕在她耳垂上吻了下后,說:「我說,如果是你捆綁了我……我不會掙開的,就像上次那樣。」

上次……蘇季耳邊酥酥麻麻的全是他嘴唇的觸感和他鼻間輕輕呼出的氣流,她用了好大毅力才穩住自己的心神,繼而想到了上次。

那次還是在他們剛離婚的時候,她讓他回到這座宅子,然後去他的卧室里,主動把他推倒在床上。

她發了瘋般,用領帶綁住了他的手腕,結果他就真的一整晚都沒有把手從裏面拿出來,第二天他的手腕處全是青紫的痕迹。

她想到這裏,早把手裏的帶子扔出去了,忙着用雙手去抱住他:「不要……不要了……能傷到遠寧的東西都不要!」

墨遠寧輕笑了起來,他獎勵般又在她耳側的敏感區輕吻了下,就繼續用吻攻城略地。

蘇季心裏被愧疚感佔據,還主動抬起脖子來方便他為所欲為。

墨遠寧的吻一直延續到她胸前的位置,就在蘇季心跳加快,以為他會繼續往下吻去時,他卻突然笑了,而後他抬起頭,吻住她的雙唇。

這次不再是輕風般溫柔的淺吻,而是霸道又蠻橫的深吻,他撬開她的唇齒,以不由分說的氣勢,席捲起她的一切。

她毫無防範地輕呼了聲,接着就是絲毫不加抵抗的全心配合。

她愛此刻擁抱着她、激烈親吻着她的這個男人,這種愛是如此強烈和深入,宛如鐫刻到靈魂深處的咒符。

於是就連他帶來的狂風暴雨,她都愛着。

呼吸間,她覺得他的味道已經充滿了她的口腔,還有她的血液,乃至全身,那樣清冽迷醉。

當他進入她時,她不由自主挺起腰肢前去迎合。他溫柔地填滿她后,隨之而來的震顫,徹底奪走了她最後一絲清醒的意志。

在混沌中,她只聽到他們重疊在一起的心跳聲,還有他始終環繞着她的臂彎,他將她緊擁在懷抱中,她耳畔是他輕聲的低語。

他在說:「小月……告訴我你最愛的人的名字……」

她神智已失,眼中矇著濃濃的水霧,她早已無力思考,只能憑着本能去念那個名字:「遠寧……遠寧……」

他突然重重地挺了一下,她能感覺到那股暖流在她身體深處溢開,像是溫暖的海浪般,彷彿要把她的全身都包裹起來。

他的聲音裏帶着嘶啞,還有陣陣喘息,他說:「小月……我想我們……可以考慮要個孩子了……」

蘇季迷迷糊糊地,居然想到:他堅持不錄喘息的聲音是對的,這麼迷人性感的聲音,她才不要別的人也聽到。

(紫琅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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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不曾說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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