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第101章 祥乾的調查

第101章祥乾的調查

「最好做研究之餘，測一下蘑菇分解過蟲人後，殘留沾染過的土質，有沒有大改善，或者有沒有其他用途。若有，這潑天的富貴，也可以輪到你們。」

蘇小菜不斷畫餅，並且提供實驗可行方案。

學姐們聽得很激動，好像還可以耶，搞不了蟲人母體，搞搞普通蟲人也不錯。

而且這些有侵略功能的蘑菇，也不是完全沒用，醫學生上還有種叫以毒攻毒的方式。

其中一種蘑菇就被培養成藥物來源，先「清洗」人體內部，後面再治療，人基本就好了，只是身體會有一段虛弱，需要食補。

「還有一點，你們可以跟機械科或者機甲設計系的人合作，研究蘑菇感染成功蟲體后的追蹤，連蟲人的秘密聚集地都一鍋端了。」

蘇小菜笑了笑，先簡略翻了翻。

「先別興奮，你的工資是不固定的，你查到給我的東西越多，我給的錢越多。你要記住，所有調查內容保密，不能告知其他人。」

無聲控訴著最近有多辛苦，變相求薪酬。

嘴巴不緊的，被察覺了，就很可能是下一個死人。

祥乾：「查到這裏，我暫時不能再查下去了，不然薛家人又會察覺。接下來是小明星社會關係，這個人的網上資料不知為何被毀得七七八八，資產被快速拍賣，聯絡器也被流入黑市內。我找了好些關係，才買下小明星以前的聯絡器，修復裏面格式化的內容，才勉強把她關係捋清。」

爺孫三人本不打算承認這筆債務，奈何他們要繼續在首都星生存，就躲不過去，不還錢，就每天騷擾，甚至要拉幾歲的小孩去暗窯。

蘇小菜摸摸它的果子，已經乾癟成籽，很快就能收穫成熟的種子。

兩份資料，都非常多內容，詳細記錄了他查找的過程。

至於他與小明星之間的情事，則是遮遮掩掩，不願意說出大概。

她們不太想冒太大風險，肩膀擔不起那麼大的責任。

混混如今在薛三叔集團名下一家房屋中介公司做收租的，名聲很差，但那中介公司依然沒開除他。

這個老闆還算不錯了。

是不是情夫有待商榷，因為他極為普通，一名攤販子，八十歲，家中有一子，養子。

跟奸商做朋友，體驗感其實很不錯。

祥乾看到晃眼的零，心裏一陣舒坦，他本來還想着，如果蘇小菜願意給他十萬，他願意做這份工作一輩子。

奸商都差不多，他們有點小心思，有缺點，為了生活和賺錢，他們真的能想到別人無法想的點子，臉皮厚得很。

知道蘇小菜懂種植后，但凡她在網上下的單，老闆沒再給過差的種子。

虛無家裏發生的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蘇小菜知道祥乾有點貪財，忠心度有待提升，不過他三觀還成，也有職業道德，只要不強迫他出生入死，他是真的有可能給她打一輩子工。

「謝謝你，你是最可敬的科研人員。」學姐們紛紛給蘇小可愛一個大擁抱。

蘇小菜見太多，不太奇怪，也不算很討厭。

可跟這樣的人做買賣，一定要用放大鏡，不然吃虧的就是自己。

至於債務，也是憑空出現，說是他父親汽修期間空閑時間跟人賭博欠下的。

第二次是路上走，突然一群人擠上去，把他擠到路邊，有車正在快速降落，被好心路人救了，虛無父親還因此支付過好心人金錢。

她不想做付費諮詢，但今天李教授喊蘇小菜去他辦公室，就是為了這件事。

不知道是不是祥乾夾帶私貨，把混混的連串罪行都查了，好像有意讓蘇小菜去揭發。

這位老闆不在聯絡器找她，通過付費報價來引起她注目，也太曲折了，萬一她完全忘記他是誰呢。

不知道他是出於好意，還是打着壞主意，總體來說，並不是致命的。

「你最近在忙什麼？老師我厚臉皮，若可以，看能否幫忙吧。不過我也只說這一次，不會有第二次了。」李教授不想這個學生認為自己倚老賣老。

小明星跟菲兒和洛敏關係並不熟，顯然是她嘴巴不嚴導致。

相對培養厲害的物種，蘇小菜更喜歡搞高產穩定的農作物。

羅連亮在網上組建「薛慧藝」受害者團隊，很快便遭到打擊報復。

蘇小菜給胖子下發另一個任務：「找人深入交往那個混混，看能否找到有關薛家罪證。之後我要你去查一件事。你應該清楚，我是孤兒出身，當時我太小了，對自己的親人沒有記憶。我想知道，余海茗是否和我有血源關係。當初那家孤兒院，還有誰，如何倒閉等。」

「你隨意，一個月後給我有價值的消息就行。」

至於其他人的報價，有的出兩百，有的出二十，活像諮詢她就是看得起她。

可生活仍然要繼續，最終沒逃過「死神」來了。

此話一出，蘇小菜明白學姐們的顧慮，對於資質比較普通的學生而言，大學僅僅是一道日後能夠擁有穩定飯碗的門檻。

……

是啊是啊，但這些都建立在成功之上，學姐們很清楚，不成功，等於白白浪費數年光陰。

若有暴力行為，爺孫三個早熬不住搬遷了。

「這項實驗肯定有人在做吧。這麼多人都不成功，我們能行嗎？」

「謝謝老闆，老闆我要給你打工一輩子。」

「教授，我想問，這個人是誰？這種離譜的出價，有什麼用意。」

後面他爸爸發生意外，在店內死亡，經調查和監控，一致都說他是操作不當導致的，所以保險公司並沒有賠償。

「好吧。」蘇小菜看着小丸子，突然覺得，如果人工智能也可以有個屬於它們的城市就好了，這樣小丸子就能自由地活着。

「小心點，不要冒進，這件事不急的。」蘇小菜一直拖着，是有預感，裏面有點不為人知的秘辛。

他父親的死，也是有端倪的，祥乾走訪了虛無以前居住的地方。

「老大，我查得好辛苦的，再深入，會死的。薛家太恐怖，尤其那個薛斐群，簡直是聖父面魔鬼心。」祥乾不建議蘇小菜現在對上他。

她還是學生，能給這個報價，證明對方真心實意問的。

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

她檢測到這樣的盆子，中間會產生一種特殊波長的輻射。也許這種輻射，正是敏果需要的。

現階段，混混不能捉，一個混混，難以產生質變，幕後人不拉出來，還會有第二個混混。

而且這個混混，一直壓着爺孫三人，也時常恐嚇威脅，可實質的傷害是沒有的。

返回室內，她亮起枱燈，打開電腦，拿起筆畫圖。

抽絲剝繭，多觀察，多做試驗，肯定能像敏果的果子一樣，最終被她發現秘密。

他自從知道蘇小菜真的產出了一顆難求的種子，他絞盡腦汁，想着如何跟蘇小菜聯繫，顯得目的性強又不引她反感。

「好。」蘇小菜不好拂了李教授的好意，她先是回複種子店老闆，「安老闆，你的付費諮詢，我暫時不能接受。過段時間會有種子在拍賣會上，等拍賣會過後，老闆再來問吧。」

「謝謝小丸子，你真棒。」

祥乾除了是偵探，還是說個黑客，更容易查到有關虛無的生活軌跡。

當時他爺爺為了救他爸爸，也斷了一條手臂。

它也需要一個能隨時玩耍的空間。

【蘇小菜】：高科技商會聯盟宴會。

兩棵敏果長勢非常好，不再有凋零的跡象。

現在看到比心理預期更高的報酬，他覺得可以死心塌地跟隨蘇小菜工作了，比他單獨做偵探強太多。

跟他的街坊鄰里了解過他父親的為人，謹慎、有條理，心情穩定，從來不跟人發生爭吵，沒人見過他賭博，很疼愛孩子，既當爹又當媽，是個很有責任心的人。

「我私下聯繫他們吧，老師辛苦了。」

種子當然要賣的，可價錢不能由一個小老闆來定價，軍方她免費給了，其他人可不行。

「好嘞！」

但窺一斑而知全豹，由此可以推測出，輻射鏈有多廣，就死了多少人。

他們很健談，見多識廣，聽到很多不知道的事情。

「那你多帶我見人唄。」小丸子說得非常自然，「說好帶我去神秘飯館，你不能忘記哦。」

祥乾能把這混混的罪惡查出來，也查到了羅連亮為何走進了黑衚衕，被一個混混壓着，難以翻身。

蘇小菜哭笑不得，老闆還挺可愛的，雖然有點市儈，甚至以次充好，但不能否認，他是鮮活的。

她看了會新聞頻道，便收到了祥乾的信息。

真相也許藏在顯而易見的表象里。

安全有保障，還不用擔心客戶反水不給錢。

挺驚人的報價，顯然他不在教授的畫圈內，名字有點熟悉。

趕緊把人放回去，不願意聽她吹毫無趣味的牛。

當時店鋪老闆看得很清楚，印象深刻，還誇過虛無父親運氣好。

蘇小菜：「忙挺多事情的。」拿過名單和報價表看，李教授圈著的，全都是報價還算公道的，解決一個問題五千以上。

學姐們斜睨她，黃婆賣瓜自賣自誇。

這個可以，就算團隊不組建，至少她們努力做過研究方案，也算是一種人生體驗。

「你不用管，通常是商家手段，他們想通過高昂的付費報價來認識你，好買你手上的種子。」

那位姑媽是薛斐群哪位屬下的情人，不清楚，已經成謎。

至於突然之間欠下債務，祥乾查到賭債債主，是當地一個有名的混混，專搞訛詐。

晚上室友都去訓練室，蘇小菜一人在宿舍，清靜悠閑。

「我實話說了，這是外面的老朋友托我幫忙，想你幫做的付費諮詢。我畫了圈這些，都是比較重要的項目，陷入瓶頸有一段時間了。」李教授也是沒辦法，好幾個曾經幫助過他的朋友拜託他，他只負責傳達，其他都沒答應，他只是農作物方面的專家，在針對蟲人領域的植物上，蘇小菜怕是更有經驗。

而不是困在人類身邊，只為人類服務。

人工智能又不是人，不需要現實世界來實現。

說到這個，蘇小菜突然覺得，好像也可以實現。

安老闆看見蘇小菜回復，「瞬間來了精神，不知道會在哪個拍賣會上舉行？」

第三次也非常像意外，他帶女兒去公園玩，公園內的設施年久失修倒塌，當時就有一位年輕媽媽受了重傷。

小的太小，老的又殘了，生活重擔便落到了羅連亮身上。

蘇小菜睜眼瞎說，嚇唬她們的。

一次是高空掉落物體，因為他突然想起要給女兒買蛋糕，轉身後，一個足以砸死人的大花盆正正掉在他站立位置。

小丸子：「菜菜你也很棒呀！你是我見過最棒的崽。」

蘇小菜翻了翻羅連亮的家人圖片，哦豁，居然是展會差點被伊小三訛詐的那對爺孫。

原因跟蘇小菜想的一樣，得罪了薛慧藝。

蘇小菜恍然，商家呀，那她知道是誰了。

「如果你們決定要做，我可以給予你們一些贊助支持。給導師說一聲吧，只要有切實可行的方案，說不定導師會組建團隊，你們可以優先加入。」

這是疑點之一，但警察仍然判他刑，沒再後續跟進。

報價人正是蘇小菜之前加的那位種子店老闆。

有關「虛無」的，資料更詳細點。

接二連三的意外，讓這位父親察覺到不妥。

這些訓練項目，與遊戲有一定重合，但遊戲初衷畢竟是為了給指揮設計的，想提升單兵實力和綜合實力，需要更高的模擬度。

蘇小菜走到陽台，看着朝氣蓬勃的花草，這些花草，她都沒有查收，滴灌水管都是小丸子在管理。

祥乾確實是很不錯的偵探，有了保鏢保護，他調查非常深入。

蘇小菜看着薛斐群三字，這麼多事件中，都有他身影，是他真的疼愛薛慧藝，還是所有事情都在這個人掌控中呢。

蘇小菜這項建議，能減少清理戰場時的很多麻煩。

「辛苦你才對。」李教授小聲道：「太忙便不要理他們了，他們會有其他人詢問的。」

不過還有一個十分醒目的報價，一百萬。

蘇小菜繼續看下去。

虛無，真實姓名羅連亮。

「什麼實驗都有人在做，包括你們現在做的農作物課題。不過這種實驗，你們最好諮詢一下導師，千萬別私下做，我做實驗，也是有上頭的人盯着。」

種子一旦被大佬們競價過，價錢可就不止百萬起步了，他買不起。

原因只是換了盆子，由特殊金屬製成的盆子，是上次在022機械星球上買回來的礦提煉而成的，純度很高，成本也很大。

而小明星表哥的姑媽，也死了。

這樣一個混混沒多大本事，可他偏偏能量又很大，只要人在首都星，他怎麼都能找到人。

蘇小菜忙，她給祥乾送功能道具，還要做全新的模擬艙，光現在的模擬艙，並不足夠支持吳卿卿等人後續的訓練。

她因為有獨立做實驗的經驗，知道如何操作，才獨來獨往。

「好的好的，老闆，既然你調查自己身世不急，我和兩位保鏢同志，能不能途經一些風景星球時，停留兩三天。」

要不是有老客戶突然打電話給他想讓他加急修車，他估計也要遭殃。

家中有個妹妹，母親去世了，爸爸是一名汽車維修店老闆，也是一名初級維修員，可以對機甲進行基礎維護維修。

蘇小菜噗嗤一笑，「你才見過多少人？」

在出事前，虛無父親一個月內發生了三次差點死亡的經歷。

安老闆聽說過，這個商會上全是超級大腕，他這個級別爭不過。

蘇小菜自謙道：「請喊我最棒的菜農，我種的椰卷菜，非常好吃，你們試過沒。」

研究組領隊不能是她們。

他被判坐牢五十年，對怎麼殺死小明星的，交代非常清楚。

小明星的死，對外說法是遭到情殺，日常關係混亂，最終被報復，坐牢的人，正是她一名「情夫」。

然後，他想到了從付費諮詢中做個顯眼包。

祥乾將最近查到的資料發過來了。

之後蘇小菜非常心痛地打一百萬過去給祥乾，又給保護祥乾的兩名保鏢各自打了十萬，這是說好的價錢。

論文的後續影響，不止有人來時常找蘇小菜合影，還有外人和公司想做付費諮詢。

兩名保鏢月薪是固定的，但如果祥乾經歷了什麼生死時刻，她也會賞罰分明，給予保鏢更多報酬。

重力變化、各種地貌模擬，還有城市救援等。

他被逼輟學還債。

「那能不能給個機會，放在小店內寄售，我保證能售出更高價錢。」安老闆也是有野心的呀，做大做強。主要他兒子想做機甲師，他的小店供不起，若有蘇小菜的種子加持，那他身家絕對能翻好幾倍。

「到時候再說。」

「可說定了，要寄售，一定考慮考慮我，求求蘇老師了。蘇老師你一定要給我個機會，我肯定不讓你失望，肯定能賣個高價。」